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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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雪窄小的肩膀被迫承受着莫凉東整個身體的重量,兩行清淚從眼角處緩緩滑落。莫凉東将身體從陸良雪的體內抽出,整個過程都沒有看身下女人一眼。沒有壓制和束縛,陸良雪順着牆壁無力地癱在地上,一切都結束了嗎?然而當她擡眼看向莫凉東的那一剎那才知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剛才的gao潮來得如此的猛烈,其中的快感不言而喻,莫凉東既然有些上瘾了。不管剛經一番蹂躏的嬌柔身體能否承受下一輪的孟浪,胡亂地脫下襯衫,抽出皮帶,扯下褲子,動作簡單而快捷,一氣呵成。渾身赤裸着的走向蜷縮在牆角像只驚吓的兔子似的陸良雪,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将瘦弱的陸良雪抱起,幾步跨到床前,将陸良雪扔在床上,沒有一點的溫柔,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一陣頭暈目眩後,陸良雪勉強地支撐起上半身,麻木地看着莫凉東粗魯地解她的衣扣,折騰了半天也沒搞定,莫凉東低咒了一聲,“該死,這破衣服就是存心折磨小爺的。”之後幹脆一把扯掉,薄薄的外套不堪拉扯成了一堆破碎的布料被莫凉東随意丢棄在某個角落裏。

陸良雪赤luo地呈現在眼前,莫凉東拉開一段距離,仔細地打量着雪白柔軟的胴體,喉結上下來回蠕動着,眼睛跳躍着兩簇欲望之火。

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将陸良雪整個人燃燒,陸良雪下意識地用雙臂擋在胸前。然而這一幕看在莫凉東眼裏卻成了欲擒故縱,變得極其誘惑香豔,在一秒便以惡狼之姿撲向了小綿羊。

窄小的單人床上因力道過大産生了劇烈的晃動,發出“吱吱”的響聲,伴着女人的低泣,男人的呻吟,兩具黑白交錯的身軀,一室的旖旎。

窗外,夜色如水,月亮悄悄地躲在樹梢後,月光透光玻璃窗,發出淡淡的暧昧的光暈……

這一夜,陸良雪睡得并不安穩,昏昏沉沉的,老是做夢,短暫的睡眠過後分不清楚身處何方,到底是夢境和現實,陸良雪希望是前者,而且這個夢最好永遠都不要醒。

早上六點多鐘,身邊的男人有了動靜,陸良雪其實早就醒了,甚至已經将昨晚的荒唐在腦海裏過好幾遍,可腦子裏亂糟糟的,什麽都想不出來。而這一刻,陸良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莫凉東,于是選擇了逃避,就是裝睡。

莫凉東穿好了衣服,但并沒有馬上離開,站在窗戶邊抽着煙,透過雲霧缭繞的氣體,床上的嬌軀顯得有幾分朦胧和不真實。其實他昨晚也沒怎麽睡,連番戰鬥了幾次,已經是後半夜了,如果不是生物鐘使然,這會兒估計還沉溺于溫柔鄉中。

一想到昨晚那銷魂蝕骨的滋味,莫凉東的身體還隐隐發熱。還真別說這個小女人還挺對胃口的,食髓知味呀。玩過不少女人,清純的野豔的多不勝數,處女也不是第一次碰,難得有這麽一副身體如此合拍。莫凉東可不打算委屈自己,所以不要臉地提出了此行的目的,“別裝了,知道你沒睡。兩個月沒見,小別勝新婚吶,你就沒啥話想跟哥哥唠扯唠扯?”

陸良雪也沒打算繼續裝睡下去,但也不打算理睬他。抱着被翻了個身,還故意弄出了點動靜。

莫凉東掐了煙頭,嗤嗤地笑着,“小丫頭,脾氣還挺軸的。既然你不願意和小爺談情做ai,那咱們就說點你愛聽的,就聊聊你哥吧。”

一聽他說起哥哥,陸良雪不能再無動于衷了,抱着被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倚着牆坐了起來,“你還想怎樣?你要報複已經報複過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哥?”

“呦!一提你哥就來勁兒了,看來昨晚小爺沒累着你呀。這可不行,要不咱們今晚再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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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雪随手丢過一個抱枕砸在莫凉東的懷裏,“你不要臉!”

她這點力道對莫凉東來說簡直就是隔靴搔癢,莫凉東将抱枕扔在一邊,走過去坐在床邊,“知道我這兩個月幹嘛去了嗎?菀菀和昊子都訂婚了,原定是今年就把婚結了,出了這麽一場子事,這婚是不能馬上結了,怎地也得先把那個孽種處理了呀!菀菀是說什麽都不肯的,從醫院裏跑了出去,被車撞了,現在才脫離危險。孩子是不能拿下去了,否則弄不好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她和昊子的婚事是徹底告吹了,你說這事該誰負責?”

陸良雪知道哥哥對不起孟玲菀,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莫凉東他也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他憑什麽把責任都推在哥哥身上。陸良雪冷哼了一聲,“孟玲菀最大的錯誤就是有你這個無恥的哥哥。”

莫凉東的脾氣有點上來了,抓着陸良雪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有陸良呈那個哥哥。小爺我告訴你以後在床上溫柔點,別像個死魚似的幹挺着。把小爺伺候好了,你哥在那邊才能舒服點。大西北那地方死一兩個人就像拍死兩只蚊子似的,所以以後跟爺們說話溫順點。你這小倔脾氣一兩次我還覺得新鮮,不過你一直這樣可不行,小爺找女人是暖床睡覺的,可不是挨罵受氣的。”

莫凉東話裏話外的意思陸良雪聽明白了,他這是在用哥哥威逼她就範。她要是不願意,他就拿她哥開刀。哥哥在西部的環境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好,這兩個多月只通了兩封信,信上也沒說什麽,只是爸媽那邊一直沒有信兒,總是打電話問她哥哥的情況。她不敢說實話,就說去公幹了。

可是她若應了莫凉東,那她這一輩子就這麽毀了。莫凉東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即使不答應,最後他也會變着法兒的逼迫她,到頭來還是要連累身邊的人。但這種事能忍嗎?一想到這兩次的經歷,陸良雪就恨不得将莫凉東千刀萬剮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她沒得比較,可那個經歷絕對不像小說裏描述的那樣美好就是了。

莫凉東走了,陸良雪睜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中。屋裏除了床上凹下去的痕跡和屋裏的煙味,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是一種錯覺。拖着酸痛酥軟的身體,陸良雪将窗簾拉上了,一室的黑暗才能使她稍許的安全感。躺回床上,陸良雪紅腫的眼睛酸澀的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除了睡覺就是發呆,清醒的時候,陸良雪會洗澡,不停地搓洗自己,希望能用這種方式能清洗自己的身體上的肮髒,洗滌內心深處的污漬,可是不管怎麽洗,陸良雪也知道從兩個多月前自己被莫凉東壓在書桌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是跳進長江黃河也洗涮不掉身上的痕跡,再也變不回去以前那個幹淨的自己了。

這幾天陸良雪沒心思去學校,就跟校長請了幾天假,校長雖然有些微詞,但考慮到和她哥哥的交情也就沒多說什麽。

她已經三天沒有出屋了,整天窩在窗簾緊閉暗無天日的房間裏發呆。她不用去上班,可以躲在暗黑的角落裏任意的憂傷。

這天,葉曉玲打電話過來約她出去玩,她本想拒絕的,但實在受不了葉曉玲的軟磨硬泡就出去了。葉曉玲對她的事了如指掌,大概是聽廖秋生說的吧。陸良雪也沒打算瞞她,就把這幾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許是憋得太久了,将一肚子的心事倒完之後,整個人瞬間輕松了不少。

“良雪,你這事還真有些棘手。這些天我跟他們混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多少也明白些這裏面的人情世故。你別看他們都在人前吆五喝六的,但在這個圈子裏還是有等級之分的,纏上你的那位在整個江城絕對是沒人敢惹的主兒。”

“那我就是擺脫不了他了?”陸良雪聽完葉曉玲的一番話頓時陷入了絕望。

葉曉玲支支吾吾半天,“要不你就順着他點,他們這種人就是圖個新鮮,等新鮮勁兒過了就拉倒了。你越是扭,他就越來勁兒,到時遭罪的不還是你自己嗎?”

“短短幾個月生活變化的真快呀!”陸良雪看着對面肯德基來來往往的人流,忽然一陣感慨,怎麽活不都是一輩子嗎,有時候想不認命都不行,和命運做鬥争,不是兩敗俱傷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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