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10 章

就在一天白似錦打完工回到居住的小出租屋後,并沒有發現沈星黎回來。白似錦倒也沒有想太多,或許他只是在學校有什麽事耽誤了吧。

不過到了很晚沈星黎還沒有回來,白似錦這才意識到出什麽事了,他得出去找沈星黎。

但是白似錦和沈星黎平時的交流并不多,白似錦沒興趣打聽別人太多的信息,他自然而然地也就不知道沈星黎在哪裏上學。

好在白似錦現在足夠冷靜,他努力思考着如何尋找沈星黎。

沈星黎沒有手機,白似錦肯定是沒辦法聯系上他的。報警也是不行的,他完全沒有理由報警說沈星黎失蹤,畢竟現在沈星黎只是住在這裏,兩個人并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系。

如果想知道沈星黎在哪上學,那就只能去他家附近詢問了。

因為着急找到沈星黎,白似錦改變了以往一貫走路的方式,直接打車到了他遇到沈星黎的地方。

兩個地方離得還是很遠的,等白似錦到了那個小區的時候天早就黑了。

白似錦按照回憶,推測沈星黎是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再根據他撿文具的垃圾堆,大概找到了沈星黎之前住的地方。

他在樓下攔住人就問認不認識沈星黎這個人,大部分聽到這個名字都裝作不知道,然後跑的遠遠的,像是聽到了什麽瘟神的名字。

這種情況白似錦自然是能理解的,之前在學校別人聽見他的名字也就跟聽見瘟神的名字一樣,嫌棄的不得了。

等到下一次再攔到人的時候白似錦就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稱自己是沈星黎的表哥,因為他很久不回來就到他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被攔下的是一個老頭兒,聽到白似錦自稱是沈星黎的哥哥還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思考了一下又說:“你爸是不是叫沈松?”

白似錦本來以為這老頭兒不了解沈星黎的家庭情況的,就胡亂扯了個謊,沒想到人家不僅了解,還扯出來一個沈星黎的親戚。

為了找到沈星黎,白似錦想都沒想就直接應下了,然後給老頭兒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老頭兒還想再感嘆幾句,但是都被白似錦給打斷了,說不定就因為他晚來的這一會兒沈星黎就出大事了呢。

老頭兒見白似錦心急也就沒多說,就給他說了沈星黎在哪住,順便提醒了他一下。

沈星黎的那個遠方親戚不是什麽好人,雖然周圍人的看到沈星黎過得不好都想幫他一把,但是礙于那個人的淫威,大家也都不想惹事就沒敢管這件事。

對付這種人白似錦有自己的辦法,他向老人道謝之後就去沈星黎之前住的地方了。

到了沈星黎之前住的家,看起來裏面似乎有人,但是不知道沈星黎在不在。

白似錦敲開了門,開門的果然是那天追着沈星黎叫嚣着要打斷他的腿的那個遠房親戚。

那人看到是白似錦還有些驚訝,但随即又恢複成了兇惡的表情叫嚣:“臭野雞,來找老子幹嘛?”

白似錦也毫不客氣地回怼過去:“罵誰野雞呢,你全家都是野雞。我要找沈星黎,他在不在?”

聽到要找沈星黎,那人嘲諷道:“臭小子在外面跟野雞好上了。”

白似錦懶得跟這種人廢話直接說:“我就問在不在,沒人聽你瞎逼逼。”

“在又能怎樣?你還能給他搶走不成?”

白似錦不卑不亢地說:“我就是要把他帶走,看你攔不攔得住了。”

“什麽人還想搶人,信不信報警把你抓走。”那人威脅道。

顯然這句話沒有唬到白似錦,他也嘲諷道:“行啊,報警。看警察信我這個哥哥,還是信你這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

那人聽到這話一愣,倒不是因為白似錦贊同報警或者罵他,而是因為白似錦自稱是他的哥哥。

但是又立刻鎮定下來說:“他現在只有我一個親人,哪來的什麽哥哥。”

白似錦意識到,這人開始慌了,就繼續攻擊他的心理防線,不輕不淡地說:“既然你都說是他的親戚了,那你應該知道沈松吧。”

聽到沈松這個名字那人明顯開始慌了,不自覺地說了句:“那人多少年都沒消息了,早就死外面了啊。”

白似錦又挑釁地說了句:“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那人和上次一樣不想把事鬧大,聽到要報警就好聲好氣地說:“都是一家人,別鬧那麽難看嘛。”說着把白似錦迎進了屋。

白似錦進來後就直奔主題:“沈星黎呢,我要見他。”

現在那人也只能順從白似錦的話,畢竟人家血緣更近,他不占理,報警肯定是要吃虧的。

那人把沈星黎從一個房間裏領了出來,沈星黎出來的時候身上髒兮兮的,還帶着一些傷口,一看就是被打了。

沈星黎看到白似錦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內心有些驚訝,但是他沒表現在臉上,而是畏畏縮縮地坐在他身邊。

看到沈星黎身上的傷,白似錦不滿地說了句:“這就是你這個親戚對待孩子該有的行為?”

那人讨好地解釋了句:“孩子不聽話,管教一下。”

白似錦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會信這些鬼話。

那人覺得有些尴尬,就問了句:“還沒問這位大侄子叫什麽?”

“白似錦。”白似錦毫不猶豫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那人假笑着說:“你倆這樣不一個姓啊。”

白似錦白了他一眼說:“我跟我媽姓有問題?需要我拿出身份證給你看一下嗎?”

那人剛燃氣的鬥志又冷了下來說:“不用不用,大侄子這次來是幹什麽啊。”

“我爸讓我把沈星黎接回去。”

那人明顯不想把沈星黎交出去,畢竟把他留在手上還能撈點好處,就岔開話題說:“你爸,也就是我那表弟現在在幹嘛呢,這麽多年了都不回家。”

白似錦依然不着痕跡的撒着謊,只是說在外地做生意,太多的事不方便透露。

那人本來還想從白似錦口中多敲打一些信息,但是白似錦說的滴水不漏,根本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于是那人不再僞裝,直接擺明了自己的态度:“大侄子,你看那小子父母走後我也照顧了他這麽多年了,也不容易,你看這撫養費......”

察覺到那人的目的,沈星黎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答應了只要把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給你,你就要保證我安全成年。”

本來還苦于怎麽應對那人的要求的白似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就向沈星黎确認了一下:“你父母死後誰是你的監護人或者法定代理人?”

對于這個問題沈星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父母死後就一個人生活。然後不知道從哪冒出這麽一個遠房親戚說願意收養他,不過要把父母留給他的房子給對方。

說來那人也是心大,一點法律程序都沒走,就白紙黑字讓沈星黎簽了個字就什麽都不管了。

雖然白似錦沒上過大學,但起碼不是法盲。只要沈星黎開口承認他是被脅迫簽下的合同,那麽所謂的合同自然是無效的。

這樣白似錦就有足夠的把握把沈星黎要回去,甚至可以連帶着房子也要回去。

白似錦狡黠一笑說:“這位親戚,怎麽說呢,你未免有些太貪心了,要了房子還想要別的。而且,你這合同好像也沒用。”

聽到這話那人瞬間感覺全身一冷,他作為一個沒怎麽上過學的法盲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本來還想撈點好處,現在不僅撈不到好處,房子還可能丢了。

那人只能努力讨好白似錦說:“大侄子,我就一個市井小人,你別計較太多。我這些年撫養他也不容易,要不還是按之前說好的就算了。”

看到那人說這樣的話,白似錦也暗自松了口氣,畢竟他剛剛都是裝的。

白似錦怕待了時間長了再露餡,沒和那人說太多廢話,讓沈星黎帶好必要的東西就走了。

解決完這件事白似錦又像之前那樣悠閑地走在前面帶着沈星黎回去。

路上沈星黎怯怯地問了句:“你真是我哥哥嗎?”

白似錦瞥了沈星黎一眼說:“騙你那親戚的你也信?不說我是你哥我怎麽把你要回來?”

說罷又嘆了口氣說了聲:“真笨,難怪能被你那親戚欺負成這樣。”

沈星黎低下頭沒有說話。

白似錦像是想起了什麽久問了一句:“沈松是你什麽人啊?”

沈星黎思索了一下說:“我叔叔,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沒了消息,應該是死在外面了。”

白似錦哦了一聲,他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什麽人,索性就不管了。

白似錦剛剛是有打算幫沈星黎把房子要回來的,但是想了一下太麻煩,還要請律師起訴。他沒錢,只能作罷。

他只是供養沈星黎上完高中而已,以後沈星黎要幹嘛和他都沒有關系,幫他要回房子也不是他的義務。

回去之後兩人又過了一段相對平穩的日子,但是白似錦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沈星黎,他沒有監護人,自己也只是作為一個陌生人收留了他,如果以後沈星黎再出什麽事他要插手很是不方便。

晚上白似錦下班回到家問沈星黎:“你現在信任我嗎?”

面對白似錦莫名其妙的問題沈星黎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白似錦願意收留他,是他的恩人,他自然十分信任白似錦,于是就點了點頭。

見到沈星黎點頭,白似錦就進一步詢問:“那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監護人嗎?”

沈星黎有些不解地問他:“你成為我監護人幹什麽?那房子現在不是我的了。”

看來沈星黎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白似錦只好無奈地給他解釋了現在情況,他還只是個陌生人,如果沈星黎再出現之前那樣的事他根本無從插手,如果沈星黎願意讓他成為監護人他就可以看好他,不至于像之前那樣撒謊。當然等到沈星黎高中畢業後或者白似錦侵害了沈星黎的利益關系自行解除。

讓白似錦成為沈星黎的監護人對于沈星黎是百利而無一害,但白似錦什麽好處都撈不到,白似錦圖什麽呢?

“為什麽?”沈星黎問了句。

白似錦撐着頭懶洋洋地說了句:“可能是我太閑了,想管你的事。”

盡管沈星黎并不清楚白似錦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是他現在一點價值都沒有,同意了也不會虧損什麽就同意了。

到了周末兩人準備好了材料就去相關部門辦理了,工作人員自然也很不理解這種行為。但是當事人都指定了,就算有人圖謀不軌也有法律保護,也就幫他們辦理了。

白似錦的初心是好的,但是成為沈星黎的監護人後他自己就慘了。

首先就是一大堆他要盡到的職責和義務,然後他自己還有很多約束需要遵守。比如,街道工作這個職業他肯定是不能做了。

雖然這工作挺下賤的,但是當白似錦知道自己不能做這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舍,畢竟他可是靠這個工作才活到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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