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偶邪靈

木偶邪靈

褚子修不以為意:“不要說你們飛仙門五百年就調查這麽一點事情。”

陸長安:“若是褚公子相告與天劍宗之間的淵源,自然能知曉更多。”

雲知許可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他們初到竹蕉城,對于這裏的情況尚且不知,要是能從陸長安這裏得知一些事情,就不用多費時間。

何況這個大魔頭還說沒有線索就要離開,肯定是做得出來的。

忙着私下催促:“答應他吧,說不定還能知道天劍宗消失的原因,可能會知道露露的去向。”

褚子修朝她伸出手:“玉佩拿出來。”

“什麽玉佩?”雲知許疑惑問。

“白彩兒給你的玉佩。”

“哦哦。”

她将那塊玉佩取出來放在褚子修的掌心,等着看褚子修接下來如何做。

這塊玉佩她拿到手沒有仔細看過,離開雪山褚子修倒是要過一次,也沒有見他有說任何話,似乎只是為看了一眼。

難道這塊玉佩還隐藏了玄機?

“飛仙門調查過天劍宗的事情,應該知道那一代最為出衆的年輕弟子其中有一人名為葉遷。”褚子修用手輕輕在玉佩一掃,玉佩右下角顯現出兩字,正是葉遷的名字。

他将顯現葉遷名字那面朝向陸長安,繼續道:“此物乃是他與妻子的定情之物,我們正是葉遷妻子的娘家人,最近才知道他們有後人留在世間便出來尋找。”

雲知許把這一塊玉佩當做找回白彩兒女兒的信物,原來還是她與丈夫的定情之物,上次褚子修将玉佩拿去就知道上面有葉遷的名字,竟然什麽都沒有告訴她。

以褚子修和天狐族的關系,說是娘家人也是對的。

若是狐皇白久出事,那麽白彩兒的女兒就是唯一天狐血脈後人,他們既然相識,褚子修不會棄之不顧。

站在陸長安身邊的霜兒擡頭瞄了一眼,随後輕輕拽了拽陸長安的衣袖。

陸長安沉默良久開口:“五百年前的确有一個叫葉遷的劍修,門內調查中有過記載,除了他以外……”

“他還有一位好友,對嗎?”褚子修打斷道。

陸長安已經信了他的話,道:“是的,與當時葉遷同于年輕一輩的天才,名為邵輕塵。”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們便約定明日相聚一起商談,陸長安也會将他知道告知。

臨走前陸長安特意叫住雲知許詢問她之前跟蹤的幾個人住的位置。

雲知許說了客棧名字,感嘆不愧是仙門弟子,

此時還在擔心那幾人的安危。

陸長安正色道:“仙門弟子定當以斬妖除魔、守護天下黎民為己任,如此不負一身修為。”

雲知許扶額嘆息,怎麽又斬妖除魔了。

斬妖可以說,不過除魔可不要當着天底下最大的魔君面前說。

她想着趕緊拉走褚子修免得這人要改變主意了。

此時褚子修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道:“這天下可不是你們……”

“啊——公子我想起來秋秋還在客棧呢,我們這麽久沒有回去他找不到我們肯定要着急的,我們趕緊回去休息!”雲知許急忙大叫一聲,一邊向陸長安和霜兒告別,一邊拉着大魔頭離開。

這剛合作,可不能因為褚子修一句話刀劍相向。

他們兩人走後,陸長安依舊站在原地,此時霜兒仿佛松了一口氣,擡頭露出笑容看向陸長安。

她拉起陸長安的手,在掌心書寫:“我們要去她說的客棧嗎?”

陸長安“嗯”了一聲,随後問:“你覺得他們兩個人如何?”

“那位褚公子氣息內斂,難辨虛實,他身邊的雲姑娘天真浪漫外露,偏偏我同樣無法看透,他們的身份定然不簡單,陸大哥為何還要與他們合作,他們是敵是友還不一定,是不是太過危險了。”

正因為看不透,霜兒不敢多打量他們,雲知許不足讓她有威脅,只有那個男人,讓她不敢直視。

見陸長安沒有回應,她接着寫:“陸大哥是因為他們提及的葉遷?”

“憑此,我足以與他們合作,五百年過去,還有幾人記得昔日的天才葉遷,他們能來尋,說明他們所言是真。”陸長安話畢,将地上那殘存的痕跡抹去,轉身離開。

“比起那位褚公子,我更想知道雲姑娘怎麽會甘願做一侍從,天雷引出的赤焰,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想來她應該還不懂如何駕馭這股力量。”

霜兒低頭看着空蕩蕩的手心,随即連忙跟上陸長安。

他們這樣頗顯怪異的組合,已經有三年了。

**

拉着褚子修走後,沒有讓大魔頭把話說完顯然已經惹惱了他。

“一群凡人還想着除魔,連天帝都不敢大放厥詞要鏟除魔界,微微螢火也要說守護天下蒼生。”

褚子修眼眸漆黑,嘴角驀然綻出一絲冷笑。

“凡人力量微薄,确實是螢火之微,但并不是所有人生來強大,誰知日後不能與皓月争輝呢。”雲知許在後面回道。

褚子修停下腳步:“你覺得本君下一句話是要說凡人自不量力?”

雲知許擡頭看向他,在魔君強大的壓迫下神色未變,神使鬼差将心裏話說出來:“難道不是?”

“這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與其祈求仙神庇佑,不如強大自身。”褚子修推開房門走進去,沒有再多說一字,大門自動閉合。

雲知許在外面站了一會轉身朝着房間走去,今夜突發這樣的事,打破了竹蕉城維持數百年表面上的平靜,同時也讓關于天劍宗消失的線索再次浮現。

她推開窗,彎月從雲層探出半個身子,月光傾灑,清清冷冷籠罩住她的上半身。

掌心微合,将那月光盛于其中。

“若是我足夠強大,那麽……這一輪皓月我亦可摘下。”

第二日,清晨。

昨夜與陸長安他們約定是午後相會,她便打算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竹蕉。

她将秋秋留在客棧內,城內人多要是遇到一兩個仙門弟子看穿秋秋的身份那就慘了,客棧裏面還有大魔頭在,叮囑秋秋有危險就去找大魔頭她才放心離開。

今日城內的人似乎比昨日還要多,出城後她才直奔附近山谷。

原以為會需要找很久,剛到山谷沒多久就看都一棵長在灌木中的竹蕉。

莖似青竹,葉如芭蕉。

竹蕉一年有兩季花,冬時開花春日果,夏時凋零秋時花,冬日花為真,花色為白,秋時花為虛,花色為紅。

這個時節應該正是果實成熟的時間。

她走近一看,果然在綠葉間藏着幾顆褐色果實。

踮起腳尖摘了一個,看起來還和以前一樣。

“明明還和以前一樣,怎麽會變呢。”她喃喃自語,将外皮扒開露出裏面淡黃色的果肉咬了一大口。

原本應該是軟糯香甜的果肉變得苦澀難咽,更是一股莫名的腥味。

雲知許捂住嘴一陣反胃,差點就将其吐出來,還是忍着咽下去。

她蹲下身子,将手中剩下的果肉抛開。

“好難吃,真的好難吃!”

雲知許擦了擦眼角,露出一絲苦笑:“難怪連這裏的鳥兒都不願意吃。”

天空忽地陰雨密布,之前還是晴朗的天空瞬間下起雨來。

雨滴落在竹蕉葉上,寬大的葉子正好遮住雲知許的頭頂,給她一塊小小的地方避雨。

突如其來的雨很快就停止,雲知許站起身又摘了一個果實準備帶回去,不經意朝着深林看去,像是白紗一樣的霧氣萦繞在山谷,随着陽光重新照射,霧氣很快退去。

“起霧了?”雲知許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不應該有霧才對。

想着剛下了一場雨,或者跟雨天有關就沒有太在意。

回到城中,街邊許多攤販重新擺起物件,一邊和身邊人談論方才下的雨,實在來的莫名其妙。

“好好一個大晴天怎麽會下雨,忽然間又停了,我還準備收攤了。”

“誰說不是,這雨下的實在怪,好像是從北邊的山谷來的,那麽大片的烏雲才下了這麽點雨就停了。”

“北邊?那裏不是曾經那個地方……哎呀,老婆子你掐我做什麽?”

“好話不說淨說不幹淨的話,那地方是能說的,害死人的地方!”

……

雲知許在原地駐足一會,聽着百姓交談結束繼續向前走,路過一家烤雞的店停下。

“狐貍應該喜歡吃□□!”

買回去給秋秋他肯定很高興,當場跟店家要一只。

“姑娘,你要等一會,今日剛烤好的已經賣光了,剩下還在炭火上,要不您等等。”

“沒事,我不急,我在這裏坐一會等着就好了。”

店門口擺放好幾張桌子,她挑了沒人的桌位坐下。

正垂眸想着等會要不要打聽木偶戲的情況,沒過多久察覺到她的對面坐下一個人。

以為是同樣買烤雞的客人她便沒有在意,只是發現對方的是視線一直停留她身上,甚至從坐下開始就沒有說一個字,不免感到奇怪。

雲知許眼皮子一擡,當目光掃向對方的面容時,猛地一下子就從板凳上站起來。

她指着對面的人言語盡是難以置信:“你,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可是離着玄陽宗要跨一個大域,哪裏想得到能在這裏碰到昔日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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