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木偶邪靈

木偶邪靈

對于如何修煉雲知許是野路子出身,入了蒼琅山有了前輩們的指導才逐漸踏上正式修行之路。

可她沒有見過這樣的修煉方式。

褚子修瞧了眼雲知許手上空蕩蕩:“你出去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小狐貍?”

“是啊。”雲知許點點頭,面不改色撒謊。

出城和見到段谷雨的事情她沒有打算事事都跟褚子修交代清楚。

“那本君的呢?”褚子修問。

“啥?”

雲知許不明所以,難道大魔頭這是在質問她為什麽給秋秋買了烤雞他卻沒有?

不過大魔頭應該不用吃飯的吧!

更是覺得褚子修沒有這麽幼稚,可剛才故意逗弄秋秋的事情她還記得。

大魔頭有時候就會這麽幼稚。

雲知許轉過身從烤雞另一邊扯下個雞腿,秋秋還小,段時間內吃不掉整只烤雞。

她将雞腿遞過去。

“諾,這裏還有個雞腿。”

另一邊沒有被秋秋啃過,本來是全部給秋秋吃的,既然大魔頭想吃勉強分給他一個腿子。

褚子修淡淡睨了她一眼,不悅道:“雲知許,你要本君跟一只狐貍吃同一盤食物?”

“行吧,那我自己吃了。”

雲知許将雞腿放在自己的嘴裏,要不是碰到了段谷雨肯定再去買一只。

如今段谷雨也在竹蕉城內,她可不敢随便露面,等他在城內找不到魔君肯定就會離開。

但前提是不能讓段谷雨發現褚子修的身份。

“我今早看到城內來了不少人,說不定還不止飛仙門的弟子,公子您還是低調一些,可不能身份暴露了。”

褚子修聽了不下數次雲知許不要暴露身份的強調,一副怕他暴露身份有什麽危機似的,不過現下的确是未到能暴露身份的時候。

“本君要喝酒。”

“行,我這就去問問客棧有沒有酒。”

雲知許可不想看到褚子修跑到外面喝酒,身上沒錢不說,脾氣也不好,到哪裏都是個禍端。

為了讓這個禍端留在她的身邊,她只能供着大魔頭。

她剛跨出門就聽到褚子修提出要求:“我要最好的酒!”

“行嘞!”

只要這個大魔頭不要随便亂跑就可以了。

雲知許嘴上答應個痛快,根本就沒有打算給褚子修拿最貴的酒。

估計她傾家蕩産将自己賣了說不定還能買得起。

想着大魔頭肯定喝不出人間酒的好壞,下樓直接找到店小二要了最便宜的酒。

她剛拿上酒,就聽到身後有人再叫她的名字。

“雲知許姑娘。”

能在竹蕉城叫出她名字且帶上後兩個字的,只有昨天遇到的兩位。

她一回頭,果然看見到來的陸長安和霜兒。

“陸公子和霜兒姑娘怎麽來的這麽早?”

現在還未到午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早。

陸長安道:“提前過來打擾,不知褚公子可有空閑?”

雲知許還巴不得他們提前過來:“我家公子現在閑的不行,就在樓上我帶你們上去。”

本來手中的酒是要給褚子修喝的,可現在要招待客人明顯不太合适,她轉頭找店小二換了酒,随即就帶着他們走上樓。

她還擔心陸長安上樓不方便,但見陸長安和常人一樣走上樓這才放心。

轉頭一想是她多慮了,能入仙門的凡人可不是一般的凡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想起來房間內還有小狐貍在裏面,決不能這個時候讓陸長安進去。

霜兒見雲知許停下,很是不解拉了拉她的衣袖,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雲知許正準備随便扯個理由換個房間,還沒有開口面前的門被一股力量打開。

接着他們就聽到褚子修的聲音:“怎麽回來如此遲?”

雲知許只好走進去,将酒往桌子重重一放:“來客人了,褚公子。”

眼睛在房間四處轉,尋找小狐貍的位置,視線在褚子修身上一頓,看着窩在他懷裏的小狐貍更是驚訝。

元秋竟然不怕褚子修了,要知道從遇到開始,元秋就格外怕褚子修這個大魔頭,根本就不願意靠近。

“我聽見了,兩位是不是來的太早了一些。”褚子修抱着小狐貍走到桌邊走下,笑意盈盈看向對面的陸長安,還不忘使喚雲知許。

“倒酒。”

雲知許來不及多問,聽話倒了酒。

“兩位坐。”她很是熱情招待他們坐下,看到桌面還有吃剩下的骨頭,連忙清理幹淨,“我也給陸公子和霜兒姑娘倒一杯。”

現在看起來陸長安沒有察覺到這裏有個妖。

陸長安擡手婉拒:“雲姑娘不用了,我提前過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

聽到這個,雲知許停下手裏的動作,立即坐下詢問。

“是和天劍宗有關嗎?”

陸長安道:“昨夜我們分開後,我與霜兒前去雲姑娘所說的客棧查探過,并未發現有任何動靜,可今早我們路過客棧再次過去一趟,那五個人失蹤了。”

這是他為何前提過來的原因。

“那有沒有問客棧的人可見到他們?”雲知許皺着眉問,這幾個人就是為了看城內的木偶戲而來,怎麽會半夜離開,何況他們幾個人都喝着醉醺醺的。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店家說他們五人是連夜退房離開,我有仔細詢問過,店家說他們是神志清晰離開,并無陌生人同行,我斷定他們失蹤,因為這是竹蕉城每年都會有的事件,我本以為出現昨夜的事情,就可以避免這件事。”

陸長安語氣沉重,師門給他的任務不僅牽扯到五百年失蹤的天劍宗,還涉及每年許多百姓的失蹤。

可在這個竹蕉城內好像根本無人在意,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敢說。

“竹蕉城不隸屬任何一個凡間國家的領土,因此這裏沒有官府,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才有如今的規模,人口數量同樣也是比較多,每年失蹤的人其實并不多,都是外鄉人,這件事門內曾經調查過,皆都沒有線索,甚至城內有人證明失蹤的人是自己離開,可他們最終都沒有回到家裏。”

雲知許:“飛仙門就沒有查那些木偶嗎?”

“有,不過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他們表演用的都是普通木偶,線索很快就會中斷,而且失蹤的人都是聚集在木偶戲前後,繼續查下去也無法調查更多。”

最後,陸長安透露一個更重要的消息。

“我師門懷疑其實天劍宗并未消息,只不過是我們看不見,有可能是隐藏在一個地方,使無人能找到。”

雲知許眼瞳微微一震:“真的嗎?”

陸長安微笑點頭:“五百年前天劍宗何其之大,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消失無影無蹤,只是這個謎底我師門花費數百年都未曾解開,不知道兩位可有辦法?”

一直沒有說話的褚子修自顧自的喝酒,将最後一口酒喝完後他放下杯子吐槽道:“雲知許,你買的酒真難喝。”

雲知許晃了晃酒壺發現一滴酒都不剩下。

“難喝還喝完了。”

這大魔頭到底有沒有聽他們說話。

她真的恨不得踹褚子修一腳,“你知道我們說了什麽嗎?”

褚子修笑意微微,看向她不慌不忙道:“雲知許,你還記得我們初遇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褚子修的嗓音偏低,像是久封的酒,卻又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雲知許記憶最為清楚的一句話是……

“我想起來了,你罵我是笨蛋!”

褚子修:“……”

他有說過這兩個字嗎?

雲知許一見褚子修的表情就知道她說錯了。

“那個我再想想。”她腦海反複将那日的對話提出,還能跟眼前事情關聯上。

忽然,雲知許半猜道:“難不成是,眼前所見有時并非為真?”

陸子安同樣思索這句話:“褚公子是想要說,我們所見的并非是真的,不過是被蒙蔽了雙眼,是他們讓我們想要看到的這些,可要是障眼法,我師伯他們怎麽會看不出來?”

“因為你們眼瞎,所以只能看到凡塵俗物,蒙騙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仙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天劍宗并未真正消失。”

褚子修仿佛看透一切,不屑道,“你們看到是真的,不過看到的是表象,無法窺得內裏,愚蠢了數百年,這都解決不了。”

陸長安此時內心是大為震驚的,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數百年未破解的事情就被褚子修随便幾句道破,好像他從一開始就明白整件事的經過,才能這般雲淡風輕不曾在意似的。

褚子修繼續說:“昨夜我就說了,将那些人抓起來審問一番就知道了,你們這些仙門顧及名聲,不敢強行生事,就這樣也敢要說守護蒼生。”

雲知許實在忍不住直接伸出腳踢了踢褚子修,讓他不要再說了。

當着陸長安這個飛仙門弟子的面将仙門貶低一無是處,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豈不是他們剛要合作就要鬧掰了。

不過看褚子修這副樣子,肯定從心裏沒有将陸長安當回事。

雲知許瞅了陸長安一眼,即使面對褚子修如此辱罵還能沉住氣,果真厲害。

“他就是這樣的,陸公子不要介意,其實他就是……”

褚子修打斷她:“實話實說。”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雲知許笑容一滞,這大魔頭怎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陸長安笑了笑,适時開口:“褚公子快言快語,只是我還有一事沒有告知,即使仙門派弟子前來亦是铩羽而歸,甚至還有不少弟子也失蹤不見,就此,許多仙門對此忌諱莫深。”

這個秘密被封塵起來,也讓他們知道這是無法戰勝的敵人。

只有飛仙門依舊還在不停地尋找事情的真相。

希望有一日将真相公布于衆。

他站起身,朝着褚子修恭敬道:“還望褚公子能夠相助,仙門定當感激不盡。”

他們都在等着褚子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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