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宴會圈套

宴會圈套

“可是我不虛榮,我平等的把你當朋友,把秦梓淮當熟悉的陌生人。我以後大概會單身很多年,因為合适喜歡的人需要一定的境遇以及運氣才會遇見。”顧意妍神色認真,語氣裏帶着些許期盼與淡然。

“你怎樣想都好。”反正不可能逃離他的手掌心。

他散漫扯了扯唇,語氣漠然。

秦梓淮的出現不僅刺激到她,也悄無聲息的告誡了沉溺已久的他,一切都得之不易。

有他在,誰喜歡她,誰就會厄運纏身。

兩人沉默了很久。

顧意妍看出陸年珩眼窩下有淡淡的青色,這會兒似乎是睡着了。

她湊近他,看着他白皙的俊臉,光照着依稀還能看到上面青色脈絡。他的薄唇帶着誘人一親芳澤的淡淡血色,整張臉如完美的藝術品一般毫無瑕疵。

她的手伸出想要觸碰,他一瞬睜眼,幽黑的瞳仁折射出剔透的瑩光,語氣帶着嘲弄,“很喜歡我的臉?”

但不喜歡他的人。

她表情一怔,假裝伸手是給他蓋毯子,“喜歡,也只是欣賞。”

他們之間,就讓她到對他微微有好感為止吧。

他見她主動的細致照顧,心情不錯,但她總是這樣妄自菲薄,他也覺得她該,卻忍不住暗暗守護她。

她心裏怎樣想的,他掃過一眼基本就能猜出大半,可現在讓她做最喜歡的事,不就是最好的嗎。

他只想讓她發自內心的開心,而心裏卻要狠狠占有她,所以他有時會表現出矛盾的言行,都是因為太在乎她。

他思及至此,緊抿着唇。

他不笑時給人以拒千裏之外的意味,是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高嶺之花。

“阿珩,你對吳蒼珣是怎樣的看法?”顧意妍碰到他私人訂制的西裝表面,給她的觸感是柔軟且制作質量高。

他們的差距立見分明。

“他工作上極具野心,感情上一塌糊塗。怎麽,你是看到上映的電視劇了,來找我興師問罪?”陸年珩盯着她的眼神是實質性的,頓了頓,“你在意他?”

他話語帶着咄咄逼人的意思。

他毫無疑問的吃醋了,小珏和謝雨棠都放下了,她還有什麽激動或感傷的呢?顯而易見是心裏對吳蒼珣保留着看法。

自從他上次強迫她面對自己,她所透露的抗拒,他就經不起她的再次讨厭警醒了。

“你評價的很中肯。”顧意妍收回質疑的目光,也看清他如此是獨獨為了名利。

她看着他游刃有餘的挑着劇本、做拍攝周期及資金的預算,喃喃道,“我對他的在意,就是希望他混不下去。一個個性鮮明的人能在大衆面前活躍起來,挺會的,我算是沒想到。”

陸年珩眯了眯眼,“只要是人,都有感情弱點……他将來會成圈內頂流,如果掉下來,只會摔得更慘。”

“他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算了,我也要做個既能拿的起、也能放的下的人。”顧意妍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打算要針對他嗎?他在我心裏就沒位置,所以你對他會做什麽都與我無關,其實這些本該就是如此。”

吳蒼珣已引起她的注意,輕輕松松讓她難以忘記,他嫉妒的不行。

謝雨棠跟吳蒼珣分手的事到此結束了,她也明确表了态。吳蒼珣對他罕見的忠誠,實是可用之才。

但有些事,也不能任着無妄的苗頭發展下去了。

下了飛機,顧意妍去了陸年珩給她安排的別墅,裏面吃的穿的玩的什麽都有,據說晚宴會持續三天,而且需要戴面具,真是神秘有趣。

團扇的材料也都聯系好了,處理的很順利。

她推開大房間的門,是公主的待遇設計,豪華浪漫。夢幻大床前的絲絨凳子上放着很多小鑽與珍珠和諧鑲嵌的各種裙子,盒子裏還有不少美麗的面具任她挑選佩戴。

她特意要求要順應宴會的規矩,不用靠顏值識人,即使是阿珩也不能把她認出來。

就算參加上流宴會,她也是自由自在的鳥兒,沒有buff加持的那種。

到了晚宴開始的這一天,有個神秘的人也送來了裙子首飾和面具,她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也很合身,她為了追求刺激感,最終選擇這套。

陸年珩讓人開車把她送到舉辦宴會的場所,她卻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初春,遠遠可見宴會上擺着鮮花和精致的點心,聽得樂曲悠揚,上流人們你來我往,到處散發着迷離的香氣。

她從服務人員介紹的一旁通道進去,一路覺得越走越遠,同時眼皮直跳。

當她意識到不對轉身逃跑時,被人瞬間打昏且頭上套了黑袋子。

後來處于密室裏的顧意妍迷迷糊糊被喂了一種藥丸,出于自我防備她不肯吞,導致浪費了很多個,漸漸的,她的記憶好像有了變化。

所有的不适在黑暗空間裏被無限放大,她的喘息越來越快……

密室的另一雙怨毒眼睛正邪惡的盯着她,故意先不把一些又髒又臭的男人引進來,就想看她生不如死,和之後萬蟻錐心的滋味。

宴會主辦方是江家,陸年珩代表陸家繼承人在人前一時走不開,只能任幾天不見妍妍的思念在心底蔓延。

受人矚目的江晨星暗自注意到了所有人,包括陸年珩的心不在焉,繼姐江晨月的得逞狠辣。

過了一會兒,陸年珩在光明的大廳裏見到了一個從頭到腳都與顧意妍很像的神秘女人,他眼裏閃過一抹暗光,就去跟她聊了一會兒。

江晨月打的如意算盤他怎麽會不知道,只是有人能持着黑心做的比她更狠。

江家掌舵人再次催促了江晨月與陸年珩的訂婚舉辦計劃,出于對女兒的疼惜,不過現在也不多了。江父有續弦天天在他耳邊吹的枕頭風,更多的還是為了名譽錢權。

江晨月在這場晚宴自然如魚得水,許多富二代擠破頭上趕着巴結,她注意到陸年珩在和另一個女人言笑晏晏,心裏無比憤懑。

這個女人叫姜音,江晨月的高中同學,不過姜音并沒有露出那整容痕跡較重的鼻子和其他有異的身體特征。

“陸少你看,我就說吧,晨月女王會來查的。”姜音的聲音軟綿膩甜,與顧意妍的婉轉清明截然不同。

姜音不知從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照着顧意妍整容迅速,誰又不知姜音家的産業是陸家扶持的,姜音對陸年珩肯定有不一樣的感覺。

江晨月聽聲音才知道是故人,目眦欲裂,擡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姜音臉只能偏向一邊,面具都險些被打掉。

“晨月妹妹可真兇。”陸年珩晃了晃酒杯,唇角微勾,從來分外清醒。

他與在寧州不同的稱呼中只帶着冷嘲熱諷的意味,做做樣子而已,誰不會?

其他很多人跟江晨月都面和心不和,甚至有些人為了能在玉京有一席生存之地,敢怒不敢言。

他好看的桃花眼裏偶然透出的銳利與不屑,以及飛快攔住江晨月再次揚起的手,讓所有人都屏息斂聲。

“陸年珩你還有這癖好呢,”江晨月對着姜音又口不擇言譏諷道,“你整成顧意妍那樣是故意的吧?更像一個醜八怪了!山雞就是山雞,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麽,你就做夢吧!”

陸年珩嗤笑,親自慢條斯理的幫姜音把面具戴好。

“晨月是真的愛吃醋。”姜音臉上的笑容略微僵了僵,醞釀了一會兒,直直對着江晨月的杏眼,迸出寒光,“要不你也整整吧,看看像不像陸少的白月光。”

“姜音,你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吧?給我把礙眼的面具摘掉!還是,想我來動手?”

江晨月從小就被灌輸是未來陸太太的思想,在玉京更是喜歡濫用權勢,打壓拼命往陸年珩身上湊的女人。

“你算什麽?我的忠誠,只對陸少。”姜音比顧意妍矮上不少,但依然很有氣場。

“姜音,你不需要摘,就這樣挺好的。”陸年珩嘴上是這樣說,看着姜音的眼神卻如死物般冰冷涼薄。

他倒一點不介意別人在心中會想自己愛好替身。

可姜音熟悉他的意思……他已是極度厭惡自己擅作主張模仿了顧意妍。

江晨月氣的渾身發抖,識眼色的保镖立刻把姜音“請”出宴會大廳,江晨月随後跟上。

外面漆黑的角落,姜音本來要被暴打一頓,陸年珩派過來的人更多,把江晨月的保镖打倒在地。

陸家比江家遜色一點,但也豪橫。

“怎麽回事?”江晨月怔了怔。

“這是陸少要求的。”陸年珩的人丢下這句,就匆匆走了。

他們是在姜音真要被打時,才慢悠悠的上去攔住。

“陸少喜歡我,也憐愛我。”姜音頑強的站起來,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

姜音換了種思維,急忙想立功以便将功補過,把江晨月的敵意都盡可能轉到自己身上。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以後給我小心點,別出門被車撞死。”江晨月穿着華貴的衣服不好跟她單打獨鬥,轉身就要走。

“顧意妍怎麽沒有出現?晨月好手段,可是紙包不住火呢。”姜音猛的沖上去踩住了江晨月的裙尾,貼近她的耳朵道,如同地獄裏的豔麗惡鬼。

“你怎麽知道她在密室?”江晨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更加羞惱。

姜音:天啊真要被江晨月蠢死了。自己有厭蠢症的啊。

姜音纏住她就要跟她打一架,期間悄悄給牆後偷聽的江晨星遞了個眼神。

大廳裏的宴會暫時結束,衆人都紛紛離開。

江晨星把陸年珩帶到了密室,因為江晨星也被江晨月拉到密室虐待過。

一幫劣質的無賴見到他們來了,趕緊跑了。

本該強顧意妍的人去恐吓蘇暖了,因為江晨星花了翻倍的價收買他們。

陸年珩立馬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顧意妍披住,顧意妍衣不蔽體,嬌嫩的皮膚被繩子勒出了青紫的痕跡。

“唔……好熱啊,”顧意妍一直呓語,“秦梓淮?陸年珩……”

顧意妍喊出秦梓淮的聲音明顯大些,陸年珩臉色一沉,把她緊緊抱在懷裏,“乖,你男友在這裏,馬上帶你走。”

他知道提前備好的藥丸起了作用,眼神有一瞬變得複雜,內心從來偏執。

“解藥呢?”江晨星問角落裏狼狽不堪的蘇暖。

貼着牆壁的蘇暖臉上還殘留着驚恐未定的表情,輕蔑的環顧着除她以外密室裏的所有人,“無、藥、可、解。”

“家姐惡心人的勾當和腌臜事我是知道一點的,在黑市從你手上的交易數不勝數。”江晨星鄙夷的望着她,本來也是一個美女,生生把自己糟蹋成這幅鬼樣子。

蘇暖毫不理睬,站起來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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