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陪着你
第四十八章 我陪着你
“聞宴,立馬從雲崗市調回來!”
“松鼠,華都那邊後續的事情,先全部交給你處理!”
“蟒蛇,還得請你再動用一下北鬥幫我找一個人!”
……
聞宴陪着司斯年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下,擡頭看半山腰上還圍着一圈純白的雲霧。
山腳下積了一層薄薄的雪,太陽曬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司斯年抽完手裏的煙,煙頭扔在身旁的雪上,化開了一小片地方。
“真會躲的!躲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距離春節還有半個月,司斯年找沈嶼花了将近一個月,中途輾轉多個地方,才找到這裏。
沈嶼這次的出逃,不可能僅僅只是蘇樂行的手筆,可能還有那兩位的。
老東西們,老了都不安心點,老是出來跳。
明明權勢什麽的都被自己吞了,居然還能蹦跶,看來這百年家族不是吹吹玩的。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泥濘的土路,司斯年他們開過來的車不一定上的去。
一行人,隆隆重重地只好徒步上山。
一路上,積雪越來越多,越到上面越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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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一直霧蒙蒙的,遠處的黑雲一直在慢慢靠近,老天爺似乎在憋一場大雨。
司斯年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慢慢地開始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跡。
門口的老人用自制的木掃帚清掃着門口的積雪,對着司斯年等人的到來,雖感到疑惑,卻還是熱情地打着招呼。
“年輕人啊,你們是外來人啊?來這裏是找親戚還是拜什麽的?”
司斯年側頭看向老人,甩甩幾萬塊錢的皮鞋上的泥,緩步走過去。
“是來找人的,老人您可看見過一位,像我們一樣突然到訪這裏的陌生人?”
老人老了,眼神自然不是很好。
老人露着和藹親切的笑容,說:“來過吧……又好像沒有……我們這地方比較落後,山路都還沒修呢,說是明年開春了才來……”
“陌生人……你們倒是第一……等等,好像是有……”
司斯年根據老人所說的,來到一棟看起來就很破破爛爛的房屋前,房屋周圍并沒有任何圍欄,一點安保措施都沒有,就連那扇門,看着感覺都是搖搖欲墜,整棟房子更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
司斯年揮手遣退身後的人,聞宴便識相地帶着人等在原地,同時也吩咐人把附近觀測一下。
司斯年輕輕一推那門,門就自動朝裏露出一道小縫,幽暗的房子裏閃着微弱的火光,真的是火光,弱弱的,熱熱的。
司斯年悄然走進去,放輕自己的腳步,生怕吓着沈嶼。
在司斯年的眼裏,沈嶼帶着一頂黑帽,裹着厚厚的圍巾,抱成一小團在烤火取暖。
從身後看,那背影瘦弱的厲害,也讓司斯年心痛的厲害。
沈嶼正烤着火玩消消樂呢,三千多關了,好玩又上瘾。
後背隐隐吹來涼風,沈嶼察覺到寒氣正慢慢地滲透到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屋裏,知道這是那扇不穩的門肯定又被風吹開了。
他稍稍嘆氣回頭,改天一定要讓老叔過來幫忙修修!
沈嶼一回頭,就對上了司斯年那副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
沈嶼一個彈起,立馬朝着身後閃退。
可這裏原本的空間就不是很大,他再怎麽退,也退不到哪裏去,更何況,唯一的出口在司斯年的後面。
沈嶼後背抵靠着牆,看着司斯年一步一步走過來。
他像是一頭終于狩獵到獵物的獅子,獅口大開,周遭帶着威壓,上位者的威嚴和恐懼,令沈嶼喘不上氣。
在司斯年快靠近自己的時候,沈嶼及時伸出手,抵住堅挺的身子。
“司、司斯年,為什麽……”
司斯年大手緩緩摸上沈嶼的手,手掌摩擦着他細嫩的皮膚,擦着衣袖就那樣緩慢地鑽進內裏去,動作漸漸往上升,同時,身子不斷地施力朝着沈嶼靠去。
薄唇開口!無情他有!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不是你先離開我的嗎?難道不是應該我先問為什麽?”
沈嶼瞳孔震驚,這颠倒黑白的能力,司斯年說第二,應該沒人敢說第一了。
沈嶼心裏如此想,面對司斯年卻不敢說出這些話,看見司斯年,他覺得整個人悶得厲害,像是得了什麽絕症一般。
“司斯年,我不奢求從你那裏得到什麽,身份、地位,我都不要,但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我也不是個傻子,我也不是不懂你的良!苦!用!心!”
最後四個字他說的及其用力,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是在說明自己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司斯年沒有說話,大腿邁進沈嶼的腿縫間,以一個霸道的姿勢控制着他,雙手舉過沈嶼的頭頂用一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則是緩慢地解下自己的領帶,舉手投足之間,不慌不忙。
倒是沈嶼,被司斯年這副陰沉的模樣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冷着雙眸,不敢與司斯年的滾燙對上。
司斯年解開領帶之後,撤下手把沈嶼的眼睛蒙住。
等到眼前變得漆黑,沈嶼才想起來要反抗。
不過,司斯年的低吼令他頓住動作,反抗就那樣停在空中。
“沈嶼,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再惹我生氣,我說過,怒極之時,我會做出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嶼的雙手僵在兩人的胸口前,領帶被司斯年勒的很緊,勒的沈嶼腦瓜和眼窩生疼。
他抿着唇,努力抑制那些呼之于口的喘息。
司斯年的吻一路向下,用舌尖輕巧地褪下沈嶼的衣服,口津挂滿白皙的領地。
眼睛被蒙住,身體各大感觀的感受都會被無限放大。
身體傳來的愉悅,令沈嶼招架不住,他已經、許久不曾這樣歡愉了!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難道又要再次沉淪于身前的人所施舍的假意裏嗎?
不,他才不要,他也不稀罕!
沈嶼雙手是自由的,此刻正好用來反抗,可當他舉起手時,卻被司斯年先人一步控制于身後,司斯年是下了力的,沈嶼掙脫不開。
沈嶼只好咬牙隐忍着欲望,嘴巴內裏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沈嶼一身淩亂不堪,被司斯年寬大的長羽絨服遮住,眼睛被領帶蒙的嚴實,人沒有任何掙紮地、乖巧地躺在司斯年的懷裏。
司斯年一路抱着他,一路上不免吸引了那些沈嶼漸漸熟絡起來的鄉親,可沈嶼一張小臉被遮得七七八八,衆人一時半刻也沒認出來,那俊帥男人懷裏抱着的,會是近日來令他們可憐和惋惜的人兒。
沈嶼一路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安靜得沒有任何存在感。
司斯年看見自己藍色的領帶上漸漸暈染開兩抹水漬,他抿着唇,深沉的眸色一痛。
想起沈嶼的不告而別,他忍下心痛和難受,繼續冷着,繼續端着,繼續兇着。
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司斯年他們上山花了将近三個小時,下山卻兩個小時不到就到達山腳。
沈嶼被抱上車,依舊悶着聲不說話。
司斯年扣住他的後腦勺,取下領帶扔到一邊,沈嶼一雙濕漉漉、紅彤彤的眼睛映入眼簾。
這眼睛,着實像美杜莎頭上的蛇,散發着不自知的魅惑,深誘着司斯年體內漸漸蟄伏的欲望。
司斯年大手撫上沈嶼通紅的眼尾,細細摩挲着。
沈嶼低着眸色忍耐,這一個月的流逃像是一場鬧劇。
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和父母争吵,離家出走之後,又被趕過來的父母拿着糖求原諒。
“說話,不要這樣一直保持沉默!”
司斯年說話的語氣很輕,很溫柔,令沈嶼出現一瞬不該有的錯覺。
沈嶼沒有說話,把頭轉向另一邊,刻意避着司斯年。
司斯年掐住他精巧的下巴,把頭扭轉過來,“沈嶼,求你,說話。”
沈嶼與司斯年視線對上的瞬間,看清了那雙黑眸裏裝着的東西。
沈嶼動動唇:“說什麽?恭喜你嗎?”
他冷切一聲,接着說:“可笑的是,司斯年,這種話我說不出口,我心胸很狹隘的,看不得你沾染上任何人的氣味,哪怕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生。”
司斯年開口說道:“那人與我只是逢場作戲,我們都有各自的追求。”
說着司斯年拿出手機,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兩個女生在海邊,動作親密地抱住彼此,看着是很正常的照片,可裏面的人卻不正常。
“她有自己的追求,我也有自己的追求。”
沈嶼不相信,不相信司斯年真的會……愛上自己。
他被他騙很多次了!
“司斯年,我不敢、不敢相信你了啊……”
司斯年一手把沈嶼的手包裹住,落寞地低下頭,自顧自地說:
“小嶼,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以前戀着蘇樂行時,我以為那會是愛,會是喜歡,其實不然。只是我鮮少見到如他那般吸引我的人,見到的第一面就想着征服他,我懵懂的青春裏,錯把它歸咎于愛。很可笑,那不是愛,只是享受征服的過程。
我和你初遇見的第一晚,這種征服感也出現了,但我也做錯了。這次我的錯誤是,錯把愛當成征服。我一開始就錯得徹底,也怪自己空有一張嘴,該用時卻又怯弱。怕你不聽我的解釋,怕你不理解我的做法,怕你知道我的那些醜陋的面目之後,離開我。
小嶼,我應該早點和你說明的,我有什麽想法,有什麽要做的事,都應該提前告訴你的,這樣你也不會不辭而別。我自己都承認,有時候我的做法卻是很不人道,但我自幼養成這種習慣,沒有人告訴我怎麽做才是對的,沒有人提醒我不該這麽做,沒有人愛我……
沒有人愛我啊,沈嶼,你是第一個愛我且讓我體會到被愛的人。
你說,我又怎麽能輕易就放你走啊,我放不開手!放不開!”
沈嶼依舊冷寂的心,因為司斯年短短幾句話,好似又重新活了過來。
“司斯年……”
“沈嶼,往後的日子,山陪着水,風陪着雨,我陪着你,可不可以?”
沈嶼攤開司斯年握住自己的手,說:“司斯年,我們誰都沒有放手,只是緣分盡然!”
司斯年雙眉緊蹙,“怎麽盡然?怎麽個盡然法?”
“沈嶼,我真的愛你,真的,我和那個女的,它就是假的,我和她只是做戲……”
沈嶼突然很大膽,壓着身子靠近司斯年,手軟綿綿地靠在司斯年的胸口,細細感受着那裏傳出來的心跳。
“我其實很小氣的,我見不得你擁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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