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吓壞

第61章 吓壞

這件事情的後續, 米正是聽何覓說的。

姑娘直接轉發了好幾張業主群的聊天截圖給他:“老頭因為就一個神經病兒子,在外面又找了一個,生了個小兒子。這麽多年一直補貼外頭那一家。家裏老太太一心放在兒子身上, 還是最近知道的這個事情。說起來, 外頭那個小兒子就是個黑中介, 只是怕被認出來, 沒和老太太見過面。我估計幹他們那行的人還不少, 只是現在肯定還在查。”

“那他們那個神經病兒子現在怎麽處理?”

“死了。”何覓說得很幹脆。

“死了?怎麽死的?”沒有監護人之後, 神經病不應該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嗎?而且這個神經病殺了人,已經造成了嚴重後果,肯定馬上就要被送去吧?

“具體不清楚, 聽說是跳河淹死了。不過甜恬那兒的業主群說,是欠了賭債,被人弄死的。反正得等警方調查。”

“這一家合夥詐騙的事情被查出來了,兩家……兩邊的財産都已經凍結, 要先賠償給受害人。賠完之後估計不剩下什麽了。那個黑中介的媽進去了, 聽說她也參與了黑中介的敲詐勒索,應該會被判好幾年。”

“什麽全員惡人……”米正感慨。

何覓倒是笑:“甜恬的家裏人說要請你吃飯,要好好謝謝你,問你什麽時候有空?”

“不用了吧?”

何覓說:“要的。本來甜恬是要自己給你打這個電話的, 不過這會兒被她爸媽揪着罵呢——發生這麽危險的事情沒跟家裏說, 她爸媽很後怕,一定要親自謝謝你。”

“那就今天晚上吧。”米正就随口答應下來。

姜稷見他挂掉電話, 問:“還生氣?”

“沒有。”米正把手機随手放在身邊的地毯上。

千金小煤球不知道從哪兒滾出來, 開始狩獵手機, 小爪子把手機殼敲地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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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什麽氣?不是你在生氣嗎?”就因為他吃了一包薯片?這個姜先生怎麽這麽小氣?就算是新口味的薯片,也不應該!

姜稷看他的樣子不是假裝, 就解釋:“我沒生氣,就是擔心怎麽你靈魂出竅了,還能吃東西?”

至于家裏有那麽多零食……零食又不是他一個人吃的!

米正很奇怪地反問:“為什麽不能吃?你們都能吃東西,我靈魂出竅了不也差不多嗎?”

姜稷:“……那不一樣。大部分鬼吃的都是來自你的供奉。能力強一些的,也可以把交易視為供奉的一種,都是別人把東西交到鬼的手上。但你一個活人,又沒人給你供奉。”

米正到現在連自己最擅長的符文都沒整明白,聽姜稷說起這個就更加不明白了。

大大的眼睛裏明晃晃地寫着“我不造啊”。

姜稷看着他就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再研究看看,這段時間還是先別靈魂出竅了。”

“哦。”米正讀書不太行,但人很踏實。

一些枯燥的練習和功課,他日複一日地做,也不會失去耐心。

姜稷聽他答應,就暫時放下心,看小黑煤球放棄了毆打手機,再撲咬紙團還奇怪:“哪裏去撕的紙團?”

小奶貓一天一兩地長,原本還不到巴掌大的一小團,這會兒已經能上蹿下跳了。

大花和大黑還會叼着它到外面草地上玩,樹也能爬個一米高。

伴随着活動範圍的擴大,千金的破壞力也肉眼可見地上升。姜稷看到紙團,還以為是它上哪兒扯的牆紙。

“不知道啊。”米正看姜稷從千金爪下搶來的紙團,“這不是那個黑中介嘛。”

之前他和姜稷鬧別扭,倒是忘了自己還抓了黑中介的鬼魂這件事。

黑中介就是一個普通人,變成鬼之後也很弱小,被限制在小紙人裏頭還好,只是被千金撲咬嘶扯,卻連叫都叫不出聲,更別說逃了。現在從千金爪子下逃生,整個小紙人都在瑟瑟發抖。

他這麽一抖,小貓更興奮了,眼睛滾圓地趴在地上,扭着屁股就要撲過去。

姜稷對黑中介并不關心,随手把小貓撈在手上,舉在面前看了看:“沒想到還是個玄貓。”普通貓可沒有打鬼的本事。

米正湊過去:“黑貓不都是玄貓?”

“不是的,玄貓難得。”姜稷看了看,就把千金重新放回地上,拿了一根逗貓竿一搖,小黑煤球就撲了過去,“玄貓得有靈氣才行。厲害的玄貓可以穿梭陰陽兩界,大花是被你從小養起來的,才這麽點大就已經能比很多厲鬼強了。千金有點不一樣,它出身的情況比較特殊,本身就介于陰陽之間。”

小奶貓當時的情況,估計都不能說一只腳踏進鬼門關,而是只剩下一個尾巴尖在陽間。

這麽被撈回來的小命,真算得上機緣。

“那不是便宜了關航!”米正笑嘻嘻地把撲過來的千金撲住,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和小貓團子打架,“玄貓可是鎮宅神獸。”

這算是比較傳統的認知。

玄貓也算是比較常見的鎮宅神獸。

常見只是相對而言。

神不神的姑且不論,玄貓是真的能鎮宅。

比較類似的鎮宅獸,還有出馬仙、保家仙一類。只不過那類“仙”,通常透着點邪性,不如玄貓端正。

小鎮宅獸玩了一會兒,電量耗盡自動關機,在黑色地毯上倒下就睡着了。

姜稷這才注意到兩只大的都不在:“大花和大黑呢?”

“見有人帶孩子,它們都出去玩了。”米正戳了戳千金的爪墊,感覺到有點濕,就用清潔濕巾給它擦了擦腳汗,“最近天氣開始回暖,白天在家裏開始待不住了。”明明是自帶真皮的毛絨絨,“黑哥就算了,畢竟黑哥年紀大了。大花一個小貓咪,又怕冷又怕熱。”

姜稷心想:這不都是你慣出來的嗎?

但他不說,看着一只橘色紙貓走過來給千金舔毛。

紙貓只有千金的腦袋大小,明明是紙做的,卻像是活的一樣,須發栩栩如生,眼睛裏都能看出情緒。

這是米良繼做的紙紮,米正再重新加工了一下。

他自己暫時還沒法做到這麽精致。哪怕他再有天分,到底不如米良繼做了幾十年的老手藝。

“家裏那邊也開始化凍了,下個周末要不要回去?正好規劃一下院子,不是說要在山上種點樹?”

米正聽到姜稷的提議,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對!過幾天關航就要把千金帶走了,我帶黑哥和大花回去。院子倒是沒什麽,主要是山上。”

之前收拾老宅的時候是夏天,天氣炎熱不适合種樹。

主要是他那會兒手頭沒錢,只能随便弄了弄,能湊合就行。

後來有錢了,時節不對。

至于老宅的院子,畢竟不是城裏的正經大戶人家住的,雖然祖上曾經闊過,經過一代代的修繕加建也算不錯,但和正經的大戶人家區別還是很大的,頂多只能算是氣派些的莊戶人家,花園什麽的不用太精心,還不如種些蔬菜瓜果來得實在。

米正真正想要打理的是幾座山頭。

他家完整的平地幾乎都租給了米大伯,但要論面積,還是山地多。

以前他沒時間沒精力收拾,那幾座山頭就和荒山是一樣一樣的。

現在他也不打算弄得怎麽樣,只打算稍微收拾一下,随便種些花草果樹:“家養鬼們平時老待在家裏肯定無聊,正好等開春了出去轉轉。自家種的有點産出,還能送到祖墳,讓老祖宗們嘗嘗。”

做再多的紙紮,哪有在真正的山林裏游玩來得好?收拾完了,剛好春游。

說到這裏,他倒是想起來了,“去年釀的葡萄酒忘了。還是舅舅頭一回來家裏的時候弄的,沒想到這次過年沒回去。”

姜稷也想起來了,對他明知道老祖宗們已經真·連個鬼影都沒了,還要祭拜的行為并沒有反對。

祭祀先人,慰藉的重點不在于先人,而是活着的人。

姜稷本來是看看米正生不生氣,不過聽他說着打算開春怎麽種樹,種哪些樹之後,心情就平靜了下來。

“我打算埋線滴灌,就是不知道冬天會不會凍壞。大伯種了那麽多年果園,應該認識靠譜的人,可以問問……”米正說着,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沉,扭頭一看,“哥?”

睡着了?

米正眨了眨眼,頭一回看到姜稷這樣睡得很沉的樣子。

之前有過幾次睡在一起,但他其實沒見過姜稷的睡顏。

每次都是他睡得早醒得晚,面對的永遠是清醒的姜稷。

鬼也是需要睡覺的嗎?

家養鬼們似乎都不用睡覺的。

米正覺得自己不太靈光的腦子,更加不好使了。

梅花的香氣似乎濃郁起來,米正看着書,大半天一行字都沒看進去。

等何覓發過來晚上吃飯的餐廳的時候,他才發現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寵物房間裏沒有沙發什麽的,通鋪着地毯,到處都是玩具。

米正本來是背靠着牆坐着,後來姜稷來了,他就自然靠在姜稷懷裏。

現在姜稷睡着了,他試着動彈了一下,卻被姜稷下意識抱緊。

他睡不着,沒法動,就刷了一會兒手機,突然想起來還有個黑中介小紙人,就問他:“你把自己幹過的事情都說一遍。”

黑中介小紙人壓根都不敢隐瞞,可是他太害怕了,腦子和小紙人的腦袋一樣空白。好在他還記得點事情:“我、我有個本子,放在阜江路的房子裏,上面都記得很清楚。”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前一刻還滿心歡喜要結婚,未婚妻單純善良,關鍵是家境不錯還是獨生女,以後老丈人家的財産不一樣是他的?

可是後一刻,他就被談家的老太婆和她那個神經病兒子給打死了。

對于談家的這倆母子,他從來沒放在心上。甚至于他的親生父親,他也不怎麽看得起,好在這一家能夠給他撈錢。

只是能給他撈錢的又不止是這一家?

他也不是只有這一個手段。

當然現在他死了,再多的手段也沒有用了,甚至一只奶貓都能讓他生不如死……不對,他已經死了,應該叫死了也不得安寧!

米正讓李叔派“人”去黑中介說的地址,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幾本手抄的本子。

他也沒讓人把東西帶回來,而是讓“熱心市民”提供了有效線索。

做完這一切,米正感覺自己的肩膀有點酸,讓李叔把黑中介小紙人帶走,自己試着把姜稷扶到邊上躺着。

然而沒用,姜稷還是老樣子,只要他稍微一動,姜稷就把他抱得更緊一點。

“哥?你真睡着了,還是假的?”米正深深懷疑。

姜稷兀自睡得沉,微涼的吐息若有似無地拂過米正的脖子。

米正只覺得那涼氣像是一朵墜落枝頭的梅花,落進他的衣服裏,一片片地散落到他心上。

“死了還喘氣。”米正都不知道自己在嘀咕什麽,紅着臉看着姜稷的臉發呆。

不管确定關系前還是後,這不是頭一回跟姜稷一起睡。

只不過每次都是他睡得早醒得晚,就沒見姜稷睡着的時候。

平時姜稷氣場強大,認識的不認識的,哪怕平常的樣子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聲“姜先生”。他要是端着,那是能讓人下意識彎腰行禮的。

這會兒他安安靜靜睡着,五官明朗溫潤,瞧着也不比他大幾歲,格外白皙的皮膚襯着垂下的睫毛濃黑,嘴唇殷紅。

米正盯着姜稷的嘴唇發愣:作為男朋友,親一口不過分吧?

不不不,哪怕是男朋友也不能随便親人。

好像也不對,總不能每次親親前還要問一下。

姜稷一個死人被他盯地都活了過來,察覺到枕着的肩膀僵硬,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在想什麽呢?”

“在想……我可以親你嗎?”米正下意識說完,才發現姜稷醒了,立刻漲紅了臉,但他愣是重複了一遍,“我可以親你嗎?”

姜稷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來了嗎?現代人的戀人關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米正紅着臉湊過去。

只是他已經維持了一個多小時的動作沒變,姜稷在他身後,他要去親人得先轉過身才行,姿勢格外變扭。

一個小時後,何覓沒想到米正是被姜稷扶着進餐廳的。

齊家本來是想訂更好的餐廳,還是何覓說了米正平時忙,最後選了他們頭一回見面的餐廳附近。這裏應該距離米正的住處不遠。

何覓等在餐廳門口,看到米正的樣子,眼神在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走過去先問了一句:“很激烈啊?”

米正惱羞成怒:“我是閃了腰!”親到就算了,關鍵是沒親到還閃了腰!

這就相當于辛辛苦苦解了半個小時的題,結果還倒扣了5分卷面分!

虧大了!

何覓隔空做了個安撫的動作:“果然……很激烈啊。”

米正說不過何覓:“那你要不要請我吃飯?”

何覓趕緊把他往裏面帶:“要的要的。”又對微微紅着臉的姜稷拱拱手,“我開玩笑的,大人不記小人過,童言無忌。”

姜稷也不好生氣,倒是在反省:新時代在這方面果然沒那麽多規矩,他是不是也應該遵循一下世俗?

他扶着米正的腰背,微微垂下的眼中赤紅一片,忍了忍才沒當衆露餡,和齊家人一起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齊家父母硬是塞了一個大紅包給米正,嘴上還是不住地說感謝的話:“這次真的多虧了有你。我們家這傻姑娘還怕我們擔心,不敢告訴我們……真是太危險了。”

米正沒推辭:“沒事,正好能幫得上。你們別放在心上。”

別看齊甜恬能夠直接全款買下一套小房子,但幾十萬的支出對于齊家來說也不是小錢。齊家父母平時工作繁忙,加上齊甜恬覺得這樣的人家,就算是她爸媽來了也沒什麽用,就沒說。

這會兒是事情結束了之後,才大致說了一下。她說的時候是輕描淡寫,沒想到還是被她爸媽發現了不對勁,偷偷加了她所在小區的業主群,很容易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他們知道事情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把女兒帶回江城,連學都不想上了。

好在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他們也不能在河州多停留,還得回去上班的。

米正的晚飯吃得很愉快,就是久坐了之後,腰更痛了。回去的時候沒顧着丢人,是被姜稷背着走的。

他家距離近,沒有用什麽交通工具,就這麽背着走回去。

走不了幾分鐘,已經離開了還算繁華的商圈,到了自家僻靜的園子裏。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米正這才哀嘆:“唉,老臉都丢沒了。”

姜稷聽他這麽說,就忍不住笑出聲:“小小年紀哪來的什麽老臉?”

他話剛說完,突然感覺臉頰邊一熱。

柔軟的溫熱的嘴唇,印在他的臉頰上。

靈氣像是拂面的春風,讓他整個人就像是什麽種子一樣破土而出。

地宮再如何豪華,也只是埋葬屍骨的地方。

他的神智清醒,在那個陰冷的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

越到後來,米家的血脈逐漸減少,天師的能力也逐漸稀薄,能夠鎮壓他的力量雖然少了,能夠維持他的力量也少了,甚至都已經不能讓他維持清醒。

漫長到沒有盡頭的等待,已經幾乎磨平了他所有的情緒,覺得就算這麽沉睡下去,等待猶如孤魂野鬼一樣消散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

但是,米正出現了。

并不能說如何被善待的少年,愣是長成了溫暖的樣子,還越來越暖,現在已經讓他的心口都發燙的地步。

“啾。”

米正感覺這一下自己真的是沒臉了,偷偷親一口男朋友,還是親臉,為什麽就會因為太緊張親出聲音來啊!!!

姜稷停下了腳步,想把米正從背上放下來。

米正摟住他的脖子,把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不肯動彈:“我不起來!”

天太黑了。

向家這座院子幾十畝的地,像是一個公園。當初只做了有限的燈光,還都是地燈,光線并不明亮,在夜晚只夠照清楚路而已,并不能把人臉照清楚。

平時的晚上,家養鬼們經常在院子裏玩耍,這會兒卻感覺到了什麽,瞬間連滾帶爬地飄走。

姜稷的眼睛已經血紅一片,皮膚愈發白皙,原本只能說是健康紅潤的唇色,變得愈發鮮紅,像是沾了血一樣。

米正沒察覺到異常,自己不好意思了一會兒,見姜稷好一會兒沒動,就說道:“哥?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吧。”

米正的話像是一下子把姜稷叫醒了:“不用,你的腰還沒好,一會兒回去之後我再給你推一下,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別再瞎折騰。”

“哦。”米正聽他這麽說,被背着又走了一段,才問,“哥,你是不喜歡我親你嗎?”

“不是!”姜稷迅速反駁,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自己的想法,“我喜歡的,很喜歡。”喜歡到差點把米正拆吃入腹。他舔了舔牙,臉上的異象又漸漸變回人的樣子。

不要着急,慢慢來,不然會把小朋友吓壞的。

米正聽他輕輕的聲音,還以為他是在害羞,傻笑了一聲,覺得他家姜哥實在是太可愛了,竟然還會害羞。

果然,感情這方面還是應該他更主動才行。不過得循序漸進,不能把他的姜哥吓壞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日子按部就班進行。

過了幾天,關航一家帶了一份精心準備的聘禮,把千金“聘”走了。

米正還是頭一次知道聘貓的規矩,回去老宅的路上,吃着作為聘禮的各色甜點:“都是關航親手做的,手藝比以前長進很多啊。”

現代社會食材豐富,姜稷很喜歡嘗試各種新鮮的食物,關航做的糕點他也吃過不少:“嗯。材料都是好的,下了很多功夫。”

開車的轎夫鬼問:“前面就快到玥城了,是先去苗木批發市場,還是先回老街?”

“先回老街吧,老洋樓的院子裏也得種點東西,問問大伯要不要一起去。”

等米正忙完采購苗木,規劃自家山頭之類的一堆事情後,一個遍布全國的黑中介産業鏈浮上水面,并且被警方以驚人的速度連根拔起。

這種事情的性質惡劣,涉及到了許多普通人的利益,各大媒體都做了報道,同樣制作了紀錄片和深度報道,引起了極大的社會關注。

何覓把新聞告訴米正,還感慨:“我還以為就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沒想到竟然是團夥作案,太可怕了。”兩人說了幾句,她好像聽到電話那頭狗叫聲此起彼伏,就問,“你在哪兒呢?怎麽聽着那麽多狗呢?”

米正看着自家黑哥站在山頭上,帶着一群狗小弟抻着脖子仰天長嘯,就開了視頻。

何覓:“……厲害了,我的仙哥兒。”本以為是仙哥兒,沒想到還是個狼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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