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被顧景琛強行拉出來的虞謹,立刻掙脫了他的手,語氣帶着明顯的惱怒和不滿,“你到底想幹什麽?我正在上課!我不希望你來學校找我,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

虞謹的雙眼冷冷地盯着顧景琛,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一步。她的手指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和不滿。

顧景琛看着虞謹,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疼痛和無奈。他知道他給她帶來了困擾,但他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思念和關心。他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只是太想見你了。”

“我只是想來找你吃個飯而已,你別那麽驚慌。你也不應該這麽對待我,這一切都不是完全怪我的。”顧景琛真的忍受不了自己喜歡的人用這樣的态度對待自己,尤其是在看見了溫謹之後,他突然害怕溫謹會把虞瑾搶走:“阿瑾,我們重新開始不可以嗎?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可以嗎?”

“你覺得可以當做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嗎?顧景琛,你自己知道的,這一切都不可能!我的父母會活過來嗎?”虞謹看着顧景琛的眼睛,突然感覺有些累:“我們回家再說吧,這裏是學校。我不想在這兒跟你吵架。”

顧景琛深吸一口氣,緩緩垂下眼睑,那雙如深海般的眸子被掩藏在濃密的睫毛下,令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思緒。他的手微一用力,再次緊緊握住虞謹的手,那雙曾讓他心動的柔軟手掌此刻傳遞着微妙的溫度。

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卻也帶着幾分不容忽視的堅定。顧景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決然,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與虞謹交彙。那一剎那,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轉,空氣中只剩下彼此呼吸的聲音。

随後,他帶着虞謹轉身離去,他們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晖中逐漸拉長,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溫謹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終于,他緩緩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迷茫。他的聲音低沉而帶着些許顫抖,“阿瑾,我該拿你怎麽辦?”這句話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遠方的人傾訴。

虞瑾看着在收拾着行李的顧景琛,問:“你要去哪兒?出差嗎?”

“阿瑾,我馬上要去德國半年。這半年你好好照顧自己。”顧景琛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虞瑾:“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已經四年了,阿瑾,我不能說我不愛你,但是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了!我們都好好想想吧,無論你是想繼續在一起還是分開我都支持。你如果喜歡還愛溫謹,你就應該去找他,把一切告訴他。我想他不會不原諒你的。”顧景琛揉着自己的心髒,真的有些疼。不過他不能在耽誤虞瑾了,他只希望虞瑾過的更好。溫謹知道了那些秘密,是不會在為難虞瑾了吧,畢竟虞瑾欠了誰都沒有欠了他……

“你走吧,我會好好想想的。”虞瑾沒有轉過身看顧景琛,只聽見輕輕關門的聲音。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只有虞瑾輕輕的抽泣聲還有微微聳動的肩膀。虞瑾蜷腿抱着靠枕閉着眼睛腦子裏想到的人有父親,母親,司瀚,溫謹,顧景琛,夏珏……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可是她卻不敢靠近任何一個人……

可是她卻深深地記得所有一切的事情,甚至記得第一次和顧景琛吃飯;第一次歇斯底裏的跟他嘶吼;記得顧景琛第一次偷偷親吻她;甚至記得……記得……記得顧景琛喝醉後和她的第一次親密……

而在酒店的顧景琛望着窗外的夜景,一晃四年多,從最初他相信他可以感動虞瑾到他已經沒有時間去陪着虞瑾,他和虞謹依然還是走到這樣的地步……真的希望在遇見虞瑾的時候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即使貧窮也好。那樣他一定會和虞瑾還有司瀚成為朋友,可惜沒有那麽多的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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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你說我去德國還是治不好怎麽辦?”顧景琛把頭抵在窗戶上,從背面看極其脆弱,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力量,想起了醫生的話。

“顧先生,您現在的情況為心髒衰竭,我看您還是盡快聯系一下國外這方面著名的醫生試試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少爺,你應該告訴夫人的!夫人知道也許會……”男人站在顧景琛身後,看着顧景琛的悲傷,他跟着顧景琛很多年,可是顧景琛只會照顧夫人,卻從不會照顧自己。

“告訴她什麽?告訴她我可能會死?讓她同情?我害怕極了她知道後不是同情而是希望我趕緊去死。”顧景琛開始忍不住想起自己根本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就是虞瑾歇斯底裏的樣子。

“是你?”虞瑾瞪着已經哭紅的眼睛,手緊緊的抓住顧景琛的衣服。

“是我,阿瑾。”顧景琛很開心她還記得自己,看她哭的那麽傷心,顧景琛想擁抱她,卻被虞瑾推開。

“你居然還敢叫我阿瑾?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的父母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我所有的幸福都沒有了?如果我的父母沒有去世,我又何必在酒吧打工為我弟弟念書?我就不會害死夏珏,不會失去溫謹!不會被學校開除!都是你!我所有的人生都被你打亂了!”虞瑾眼淚一顆一顆掉在地上,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年間家破人亡,什麽都沒有了……

顧景琛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了幾步:“發生了什麽?是那包D品?可是我明明去過你家的!你們說沒有我才離開的,我不知道它還在你家。”

“顧景琛,我恨你,我寧願從來沒有救過你!如果說我是害死我父母夏珏的直接兇手,你就是間接殺死他們的!”虞瑾蜷縮的坐在地上,每一滴眼淚都刺痛顧景琛的神經。

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夫人。\"李嫂輕聲呼喚,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她的動作盡量輕柔,以免打擾到房間裏的那位女士。房間裏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灑在角落裏的那個身影。

\"李嫂,別開燈。\"那女人蜷縮在角落,聲音帶着疲憊和痛苦。她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在獨自舔舐着自己的傷口,不願被人看見她的脆弱。

虞瑾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她的世界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哀愁,那是只有經歷過巨大痛苦的人才能擁有的眼神。她的心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但她依然堅持着,不願放棄。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虞瑾的身上,她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

“少爺讓我給您熬了湯,說等他走後一個小時候之後叫您下去喝。”李嫂是真心疼虞瑾,也心疼顧景琛。李嫂看虞瑾沒有說話,又繼續說:“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生性善良……夫人,這些年來是真的對您好。”

虞瑾何嘗不知道呢?可是事與願違,慢慢的開口:“李嫂,他今天晚上在哪裏住?”

“是在酒店的!”

還沒等李嫂說完,虞瑾從地上站起來,外套被她緊緊抓在手裏,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唇緊閉,眼神中充滿了決然。她匆匆地走出房間,沒有回頭,沒有留戀,只有堅定不移的步伐。

她走得很快,仿佛在逃離什麽可怕的東西。她的心跳在胸中狂亂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她,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她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緊張和焦慮。

她的手心出汗,緊緊地抓着外套,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思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無法冷靜思考。

街道上的燈光昏暗,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更加蒼白。她匆匆走過,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和事。她的心中只有一種強烈的沖動,那就是逃離這個地方。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仿佛在追趕着什麽。她的心跳和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仿佛在跟随着什麽節奏。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向前奔跑着,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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