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煙霧彈
煙霧彈
阿笠博士宅。
灰原哀看着帶着安室透的蛋糕來找她的四個人，目光重點在江戶川柯南身上，“所以呢？你們想要做什麽？”
江戶川柯南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朝着灰原哀搖了搖頭，反正他是勸不住這些孩子了。
灰原哀無語地斜了他一眼。
三個真小孩叽叽喳喳地說。
“我們不是周末要去露營嗎？”
“邀請太宰同學一起去吧！”
“對啊對啊，讓太宰同學親眼看看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厲害！”
灰原哀說：“邀請他一起露營倒是可以，但是他不一定會答應。”
江戶川柯南無奈地在心裏吐槽道，而且露營也不一定會遇到案子吧……
“先試試嘛，小哀！”吉田步美顯然知道誰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就算不會遇到麻煩也可以幫助太宰同學融入大家啊！”
灰原哀倒是不反對，無所謂地說：“那你們就試試吧。”
江戶川柯南當然也不會阻止孩子們，只不過是出去玩的時候多加一個小孩子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江戶川柯南看着三個孩子興致勃勃地商量怎麽邀請太宰治一起參加野營，跟灰原哀說：“讓他們去的話會吃閉門羹吧。”
灰原哀倒是覺得不一定，“他自己先逗這群孩子的，不是嗎？”
同樣的問題，隔壁中原中也也在問太宰治，“你逗那些孩子們幹什麽？他們看起來完全就是小孩子吧。”
太宰治不以為意地說：“小孩子也不能小看，少年偵探團也有點名氣。”
中原中也疑惑地問：“不是因為灰原哀嗎？”
太宰治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如果是中也正在逃亡，會這樣明目張膽上新聞嗎？”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猜測道：“也許是因為現在是小孩子的體型就放松警惕了？或者是為了更好的融入到那群孩子之間？”
“灰原哀看起來像是那麽熱心的人嗎？”太宰治反問，“為了泯然衆人更應該什麽都不管吧？”
中原中也想起自己那天去阿笠博士家給太宰治借藥的時候，遲疑地說：“……還好吧，感覺好像确實挺熱心的。”
他還瞪了太宰治一眼，這家夥居然在他們拜訪完阿笠博士之後才告訴他這一對鄰居有問題，還說什麽因為他太不會隐藏自己了，所以只能瞞着他，哼！根本就是用他去測試那兩個人吧，就算生病這件事在太宰治的意料之外肯定也會有別的理由！
“中也對她的印象很好呢。”太宰治眯起眼睛看着中原中也，戲谑地問，“難道真的是傳染上了森先生的壞毛病嗎？”
“你別倒打一耙！”中原中也沒好氣地說，“對她感興趣的明明是你吧！”
太宰治不承認，“中也從哪裏看出來我對她感興趣的？！”
中原中也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你真的不想理那些孩子，他們早就被你吓跑了，怎麽可能還想方設法地過來跟你搭話？！”
太宰治才不認賬，“不是中也說讓我收斂一點，讓我別吓壞小孩讓家長找上門，現在又說我故意的，中也才是倒打一耙！”
中原中也不吃他這套，“你要是真不想理他們肯定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離你遠遠的，你現在這樣就是欲迎還拒！”
“我才沒有！”太宰治不滿地說，“中也真的知道什麽叫欲迎還拒嗎？完全是胡亂用詞！”
“我怎麽胡亂用詞了？！”中原中也跟他争辯，“你不就是這樣嗎？想調查什麽就想辦法讓對方自己湊過來！”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中也這不是很清楚嗎？我是為了調查她才會這麽做的！”
中原中也擡了擡下巴，用勝利姿态說：“所以你是承認了是吧？！就是你故意逗那些小孩！”
太宰治氣呼呼地看着中原中也，還帶着嬰兒肥的臉頰微微鼓起，“中也這種直覺系最讨厭了！”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臉頰上圓潤的弧度，有點被可愛到，嘴上不服輸地回應道：“你這種不管做什麽都要拐彎抹角才最讨厭了！”
兩個人互瞪了一會兒，朝着不同方向扭過頭，哼了一聲。
片刻後，中原中也轉回頭，若無其事地問：“你逗孩子幹嘛找那麽離譜的借口啊？”
太宰治挑了挑眉，“中也不是聽得挺開心的嗎？現在覺得離譜了？”
“誰開心了？”中原中也吐槽道，“只是覺得你居然能想到這種理由，難道內心深處隐藏的癖好被小孩子的身體引發出來了嗎？”
“這種理由聽起來不是很符合小孩子的想法嗎？”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說，“中也這麽想該不會是以己度人吧？好奇我的內心深處嗎？”
“誰要好奇啊？！”中原中也嫌棄又疑惑地說，“真的會有小孩子這麽想嗎？”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那些孩子不是都相信了嗎？目的已經達到了。”
“只有那三個孩子相信了吧？”中原中也無奈地說，“剩下的那個小男孩……江戶川？他就完全沒相信……等等，這就是你說的目的達到了？”
“中也還沒有太遲鈍。”太宰治說，“看起來江戶川柯南才是他們做主的那一個，他還寄住在毛利小五郎家裏，在學校和灰原哀是同桌。”
“所以你選中的突破點是他嗎？”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在咖啡廳的經歷，“那孩子看起來的确比其他孩子成熟一些，但是……”
“不只是這樣，不如說江戶川柯南才是少年偵探團的起點。”太宰治解釋道，“阿笠博士說的那些道具，除了可以用來通訊的徽章，其他的都在江戶川柯南身上，其他孩子包括灰原哀都沒有。”
“啊，所以他現在在灰原哀身邊是為了保護？”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說，“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武力派啊……”
他想想江戶川柯南，那樣的小身板能保護誰啊？何況如果是保護的話，為什麽還要讓灰原哀上學？誘餌嗎？就像他們一樣守株待兔？但一般警方不會這麽做吧？
“也可能是煙霧彈，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假的太明顯了。”太宰治淡淡地說，“在灰原哀旁邊放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的聰明孩子，這不是很有效的做法嗎？”
“但不像是警方的做法。”中原中也皺起眉，疑惑地問，“是有其他組織插手了嗎？那個沖矢昴？”
“時間不對。”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中也多動動腦免得生鏽。”
“……”中原中也盯了太宰治一眼，擡腿橫掃。
太宰治往後一跳躲過中原中也的襲擊，“中也什麽時候做飯？我餓了。”
“你怎麽不餓死算了！”中原中也收回攻擊，忿忿地走向廚房。
“不要，這種死法太痛苦了！”太宰治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後，“只要中也求我，我就把那個孩子的秘密告訴你！”
中原中也從冰箱裏拿菜出來洗，一邊惡狠狠地說：“才不會求你呢！我能自己找出來！”
“很有自信嘛，中也！”太宰治引誘道，“要不要跟我打賭？”
中原中也拿起菜刀，懷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每次你這麽說肯定都不懷好意！”
太宰治露出一個壞笑，“中也怕了嗎？”
“沒這回事！”
“不如這次的賭注就讓輸了的中也穿裙子吧！”
“你的惡趣味和森先生越來越像了！”
“把我跟那個變态幼女控相提并論也太過分了吧！”
“哪裏過分了？！”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手起刀落把案板上的菜一刀兩斷，突然冒出來一句，“那個孩子該不會跟你的情況一樣吧？”
太宰治不怎麽意外地露出一個笑容，“中也應該聽說了吧，毛利蘭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失蹤了。”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中原中也分出神來看了太宰治一眼，“毛利蘭她們只是說工藤新一請了長假，看态度不像是失蹤了。”
“只要看到照片就能确定了。”太宰治說，“說到底還是中也不仔細。”
江戶川柯南出現在毛利小五郎家裏的時間，工藤新一失蹤的時間，還有兩個人如出一轍的樣貌，再加上太宰治親身體驗的藥效，事實顯而易見。
中原中也皺了皺鼻子，把菜下鍋，“因為當初你只說了灰原哀……她是來找工藤新一的？”
“看來兩個人達成了什麽協議的樣子。”太宰治站在一旁，看着中原中也熟練地做飯，“根據調查，工藤新一之後還出現過。”
中原中也的動作一頓，微微睜大了雙眼，“這麽說，解藥……”
太宰治從容地問：“研究所的雪莉研究的項目是什麽呢？”
“APTX4869.”中原中也恍然，“那只要讓她交出解藥……”
“那也得她手裏真的有才行。”太宰治說，“工藤新一的出現不過是昙花一現……中也，菜要糊了！”
中原中也連忙把菜從鍋裏搶救出來，“你就不能早點提醒我嗎？！”
“是中也自己不能一心二用的錯。”太宰治探着頭往盤子裏看，“我不要吃糊掉的菜！”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搶救成功的中原中也松了口氣，把菜盤子塞給太宰治，“就算是菜糊了你也給我咽下去！”
“這是虐待兒童吧。”太宰治端着盤子往外走，把菜碟放到餐桌上又轉身回來，“中也還想不想知道解藥的事了？”
“不想！”中原中也果斷地說，“反正變不會來的是你又不是我！”
太宰治指指點點，“作為搭檔，中也這麽說不覺得心虛嗎？”
“對你沒什麽可心虛的。”中原中也繼續做下一個菜，“無非就是解藥現在還沒研究出來吧。等到那個組織完蛋，把雪莉弄回港口Mafia不就行了嗎？”
太宰治嘆了口氣，“中也的做法真是簡單粗暴。”
不過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這樣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