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R系統
R系統
利用納茲的非人嗅覺,洛德等人休整過後乘坐一條小船去追帶走艾露莎的家夥,沒過多久他們便看到了矗立在海上的參天巨塔,同行的人裏還有暗戀格雷的雨女朱畢安·羅克絲,這次的度假之行她一直跟在衆人身後。
與此同時,魔法評議會得知R系統重見天日後也有了動作。年紀輕輕便受封‘聖十大魔導士’稱號的齊克雷因便是議員之一,他知曉R系統的危險性,于是提議通過衛星魔法陣使用魔導精靈力。
這是一種超絕時空破壞魔法,可以鎖定世界上的任何目标,一擊的威力足以毀滅一個國家。想要徹底摧毀樂園之塔,只有魔導精靈力能夠辦到,議員們為了此事開始了新一輪的激烈讨論。
有人同意,有人反對。
三章更新的第一章內容到這裏便結束了,雨降虹出抓了抓亂糟糟的黑發,張口就是一句吐槽。 “這幫魔法側的家夥是要逆天嗎!魔法陣還能刻印在衛星上跟他們相比,我們這些玩個性的簡直太小兒科了。”
黑貓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理性分析道: “他們的魔法與科技結合得十分緊密,像是一些以魔力為核心的日常用品以及駕駛工具都被投放到了大衆市場。風詠的眼睛跟光筆這類魔法産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還有給衣服換顏色的道具。”
在個性世界裏,科研技術一直都在為英雄這個行業服務,戰鬥服跟戰鬥裝備不停的更新換代,同時還兼顧了威力與實用性。至于普通的科學成果倒是一直在原地踏步,更別提邁向宇宙之類的大項目。
“看下去吧,別再偏離主題了。”黑貓說。
第二章的內容讓兩人紛紛心跳加速,洛德一行進塔後沒多久就跟逃脫的艾露莎碰面了。在一個個想要與她共進退的同伴面前,被過往束縛着的艾露莎流下了一滴如釋重負的淚,通過她的講述,衆人知曉了一件塵封的往事以及R系統的真相。
R系統,即還原系統,又名‘樂園之塔’,以一個活人為祭品便能讓一個死者複活。是所謂的返魂之術,能令人起死回生。雖然遵循着等價交換原則,但本質就是偏離了人道的禁忌魔法。
由于它無視生死法則,是極端危險的思想所産生出來的,魔法評議會下令禁止建造。十年前被摧毀了七座,但在八年前黑魔導教團再次死灰複燃,利用龐大的資金和人力秘密開始了第八座的修建,新的樂園之塔就位于卡爾魯姆近海,目前已處于完全體狀态。
因為是秘密修建,所以黑魔導教團只能到處抓人充當奴隸,年幼的艾露莎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那時她認識了傑拉爾,以保護者的姿态站在年幼者身前的小哥哥。為了自由,他們決定逃跑,但沒有力量的孩子們必然會失敗,從懲罰房回來的艾露莎右眼已然失明,傑拉爾更是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
想要逃出去,想要救回傑拉爾。抱着這樣的信念,被奴役的人們開始了抗争。
這是一場持久戰,樂園之塔被分為多個區域。當解放的隊伍來到第八區時,他們遭遇了魔法兵。一個老爺爺為了保護艾露莎而死,他倒下的幹瘦身軀上印着一個妖精的尾巴的紋章。艾露莎因此覺醒了魔法,頭一回感悟到魔法力量的她讓大家重新獲得了自由。
第二章,至此結束。
戰鬥到了最後,反抗的奴隸們在艾露莎的帶領下迎來勝利。可是,艾露莎找到傑拉爾後卻發現對方完全變了個人,不僅沒有要跟她一起逃跑的打算,甚至以同伴的性命威脅她離開。他要占據這座樂園之塔,将它徹底完善。
一切都是為了複活傑爾夫——魔法界歷史上最邪惡的黑魔導士。
屬于納茲一行的戰鬥即将打響,在前方等着他們是的傑拉爾手下的精英。
……
……
“雨降虹出。”黑貓習慣性彈了彈手指,少見的直呼某人的名字。微型通訊器已經被他關閉了,淡藍色的光線消失在黑暗中。房間裏一直沒有開燈,卻并不影響他的視力,畢竟個性是貓。
“你看出什麽了嗎。”
“我不确定。”雨降虹出緊皺着眉頭,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卷曲的發絲從指間穿過,然後被弄得更亂了。
“到目前為止, 《妖精的尾巴》透露的信息太多了。從戰鬥方面來看,之前的劇情都有些小打小鬧的意思,最出彩的也就是妖精的尾巴與幽鬼一戰。黑魔導士傑爾夫可能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控制傑拉爾是為了讓自己複活。但是,能制作出戴利歐拉跟咒歌的家夥真的死了嗎”
“……你又跑題了。”黑貓瞪了他一眼,可惜這二貨還在琢磨劇情,根本沒接收到。 “我們對洛德的解只有他的星靈魔法,以及他是妖精的尾巴的一員。從小說中可以看出, ‘洛德’性格開朗,重視同伴,這跟我所見到的洛德完全不一樣。收留我的那段時間,他表現得很冷漠,可即便身處異世界,他的內心仍然保留了對外界的善意。”
在那半個月的養傷期間,再細致的觀察也做不到對一個人深入了解,但黑貓一直在旁觀洛德的一舉一動,這也讓他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洛德還那麽年輕,為什麽會有自毀傾向。”
“嗯”雨降虹出睜大了雙眼,神色滿是不敢置信。通過小說了解到的洛德·哈特菲利亞,以及對方在沃瑞爾之門幹脆利落的戰鬥,這些都在他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寧可相信黑貓有自毀傾向,也不相信洛德會走到這一步。
“你是認真的嗎。”
“他一周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即使入睡也會很快陷入夢魇,清醒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解糟糕的情緒。在創作小說的時候,他的眼神冰冷而麻木,只是機械式的完成一項任務。明明筆下的文字是那樣溫暖,輕而易舉就能引起他人的共鳴。還有他住的那套房子,客廳有一扇飄窗……”
說到這裏,黑貓直直地看向雨降虹出,兩人視線交彙後,他面無表情地一字一頓補充道。
“每次他靠近窗戶時,我都感覺空氣瞬間變得緊繃。也許在我眨眼的間隙,他就會破窗跳下去,從此在我的視線中消失。”
那房子在19樓。
黑貓沒理會陷入沉思的雨降虹出,他從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将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一條一條列出來,然後再将它們的聯系用紅筆标注。這樣做或許找不出真相,但能夠幫助他理清混亂的思緒。
等黑貓寫得差不多了,雨降虹出的目光也變得清明起來。他狠狠地揉了揉臉頰,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攀上一抹刺眼的紅。
“小貓,在你被關進塔爾塔洛斯後,警方就把你出生以來的所有經歷都進行了詳細調查。那份文件……我看過。”
黑貓擡頭,眼神平靜。 “你想說什麽。”
“除了幼年時期為了自保曾殺過人以外,治崎廻将你帶到死穢八齋會後就一直在訓練你,他試圖培養一把可以放在枕邊的刀,你的天賦也确實沒有讓他失望。敵聯盟找上治崎廻時,那個時間點你正在潛入俄羅斯的一個黑幫組織,除了竊取情報的任務,還有作為黑道殺手的第一個目标。”
“根據調查結果來看,兩個任務你只完成了一個,還沒來得及對目标人物進行暗殺。死穢八齋會出事的消息讓你趕回了日本,只不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組員全部被英雄抓獲,而治崎廻失去了雙手。”
“接下來你所做的事情……”雨降虹出漠然地看向黑貓,嘴角扯出的弧度暧昧不明。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不需要。”黑貓冷冰冰道。 “你話太多了。”
他不曾忘記自己做過的事,亦不會因此而後悔。
那時候回到日本的黑貓便獨自展開行動,首先是收集與敵聯盟相關的情報,然後盯上了算計少主的死柄木吊。
在死穢八齋會裏,知曉他存在的人除了老組長就只有少主治崎廻。他是隐藏得最深的刺客,是無影無形的幽魂。從一開始,他就只聽從治崎廻一人的命令。如有必要,哪怕是同組的成員,他也能揮刀相向。
只可惜,沒等他發揮作用,死穢八齋會就不複存在了。
為了報答治崎廻将他從地獄拉出來的恩情,他親手殺了死柄木吊,這也是他成為黑道殺手後第一個暗殺成功的目标。
事件曝光後,死柄木吊的死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特別是英雄一方,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如日中天的敵聯盟竟然一夕之間失去了他們的首領。
如果不是一位有着特殊個性的英雄在死柄木吊的死亡現場進行了心靈占蔔,警方很有可能永遠找不到真兇——一只奄奄一息的小貓。
“別生氣,我只是想說明一件事。”雨降虹出調皮地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親和力十足的笑容,跟以往沒什麽兩樣。
“在Villain的搖籃中長大,又被培養成黑道殺手,即使是這樣的你也會為收留你的治崎廻報仇。要知道死穢八齋會消失後,你本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小時候的殺人事件屬于正當防衛,再加上你當時的年紀,法律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不殺死柄木吊,你就自由了。”
“而洛德·哈特菲利亞,聯系你之前說的自毀問題,還有天空競技場念能力者暴走事件,我不得不懷疑妖精的尾巴已經成為了歷史,公會的成員估計都死了。”
說完,雨降虹出起身站起,從客廳角落的酒櫃裏拿出一瓶名貴的紅酒,又順便拿了兩個高腳杯。将杯子擺在茶幾上,他左手握着酒瓶,右手憑空一劃,酒瓶的瓶口直接消失了一截。
往杯子裏倒滿酒液,雨降虹出端起自己那杯一飲而盡。
“啊啊,真難喝。”
黑貓瞥了他一眼。 “可惜了一瓶好酒。”
雨降虹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 “誰讓我對品酒一竅不通呢,喝酒只是因為我需要一點酒精。”
“……有道理。”黑貓也學着對方那樣,将滿滿一杯紅酒倒入口中,那猛地竄入鼻腔的酒氣熏得他眼角泛紅。
“口感還不錯。”
“如果不是擔心你把我的收藏都給喝光,我才不會提前過來。天天待在這裏守株待兔,也太無聊了。”雨降虹出撇了撇嘴。
黑貓: “回到正題吧,蠢貨。”
“額,剛剛說到哪兒了”雨降虹出晃了晃腦袋,在被黑貓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時,他渾身一個激靈。
“哦對,洛德的同伴都死了,他還報仇無望。我很确定,這就是事實。不然洛德在異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回去,公會成員之間的感情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同伴關系,妖精的尾巴是他們的家,他們是可以為彼此拼上性命的家人。”
黑貓: “……”無法反駁。
“接下來就是很關鍵的R系統, 《妖精的尾巴》的最新更新寫得很清楚,它是返魂之術,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魔法評議會的重視讓我确信了這個魔法的可行性,它是真的可以做到一命換一命。”
雨降虹出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眸色暗沉。 “如果你是洛德,深愛着的家人全部死去,只剩你一人被世界放逐。在如此絕望的境地,知曉R系統運行方法的你,能扼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去使用它嗎”
“……不能。”黑貓輕輕吐出兩個字。
“除非他是聖人,無欲無求。”
雨降虹出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半晌過後才接着開口道。
“真是悲哀啊……我們都只是在這醜陋的世界裏茍活的蟲子,一開始只想着填飽肚子。直到我們看到了光,擁有的越多就變得越來越貪婪,然後再也無法回頭了。”
黑貓沒有接話,如果這就是洛德·哈特菲利亞的目的,這就是要調查的真相,他想他能夠理解,甚至不覺得對方有錯。
在一切條件準備就緒的情況下,同伴歸來與否只在一念之間。
半分鐘的沉默過後,雨降虹出飲盡杯中的酒液,将酒杯放回原處。
“小貓,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彙報給獵人協會”
“你想阻止他”黑貓微微蹙起了眉。 “別忘了,我們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敢想象R系統啓動的代價,如果是這座城市的人口呢”雨降虹出起身走向落地窗,他掀起窗簾的一角,現在已是午夜,但外面依舊燈火輝煌。
“複活的程序是一命換一命,可想要激活它,能量從哪裏來或許那些人的念力就是因此而流逝……”
雨降虹出腦中靈光閃過,他猛地轉身看向黑貓。 “洛德在收,集,能,量!”
然而他沒料到是的,沙發上的人影不知何時消失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橫在他的脖子上,刀身映出了他茫然的臉。
“……小貓”
“哪怕去了趟流星街,骨子裏還是英雄呢,雨降虹出。”黑貓的手很穩,即使兩人的身高足足差了三十一公分。 “你想多管閑事嗎。”
“我暫時還沒考慮好。”雨降虹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刀鋒會劃破自己的皮膚,明明上面有着見血封喉的毒。他的目光很平靜,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也依然無動于衷。有着不詳色澤的瞳孔注視着半空中的某個點,仿佛穿透了牆壁看向更遠的蒼穹。
“我要先确認R系統的啓動條件,你應該很清楚,黑貓。不管洛德的魔法有多特殊,我的個性可是不講道理的。雖然已經過去了六年,但你應該還沒忘記吧,當初你是心甘情願跟着我走進塔爾塔洛斯的。”
黑貓腳尖輕點,身形微動,人已退至幾米開外的地方,原來的位置留下了一道肉眼難辨的殘影。轉過身來的雨降虹出正朝着他微笑,攤開的手掌上方憑空出現了一道十公分長的‘彩虹’。
赤橙黃綠青藍紫,瑰麗的光帶于黑暗中盛放。
一會兒是拱橋狀,一會兒又扭成‘8’字形或者圓形。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它是流動着的光,是一種活着的生物。它與大自然形成的彩虹有着一個最明顯的差別,那就是它的顏色排列順序跟彩虹剛好相反。
雨降虹出天生就覺醒了兩個個性,其中之一名為:虹蛇。凡是觸碰過的人,從此便成為了它的俘虜,對虹蛇癡迷到極點。一旦看不到虹蛇,這些人便會陷入癫狂,就像那些藥物成瘾的瘾君子,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
幼年時期的雨降虹出曾有過多次個性暴走,街道上到處都是游走的虹蛇,不到半小時整個城市便陷入了癱瘓。所有接觸過虹蛇的人都瘋狂地朝他湧去,因為虹蛇來源于他的個性,從某方面來說他就是虹蛇的本體。
直到學會控制自己的個性,雨降虹出才被批準離開關押他的特殊機構。即使如此,周圍也始終跟着監視他的職業英雄。因為虹蛇的能力太恐怖了,它對俘虜的掌控是絕對的。如果雨降虹出成為了Villain,這個世界将再次迎來黑暗時代。
所以,如果沒有歐爾麥特跟政府進行交涉,再将他收為養子,或許這輩子雨降虹出都得不到自由。
“把它收回去!”黑貓冷着一張臉,他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顯現出獸類的特征,雙手的指甲瞬間硬化。六年前被虹蛇控制過一次,直到現在他還對那種感覺心有餘悸。不只是身體,連思維都陷入他人的掌控,你不再是你。
雨降虹出聳了聳肩,虹蛇消失了。
“黑貓,既然我知道了R系統,就做不到視而不見。或許我已經失去了成為英雄的資格,但是我的老師,我的父親……歐爾麥特可從沒教過我見死不救啊。他是我的理想,我不能再錯下去了。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你的個性很讨厭。”黑貓迅速撇過頭,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從落地窗到沙發的這一段距離,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縫。
他穿的只是一雙普通的木屐。
“希望我們的合作關系能夠繼續。”雨降虹出也坐了回去,笑眯眯地看着黑貓。 “回家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黑貓回以一笑。 “等回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活在夢裏呢,小貓。”
“我是殺手,不是戰士,別忘了死柄木吊是怎麽死的。”
“……不如繼續聊洛德吧。”
……
……
10月1號, 《妖精的尾巴》更新了洛德,朱畢安,艾露莎,格雷等人與傑拉爾手下的激戰。
10月2號,艾露莎終于見到了傑拉爾,既是贖罪,也是命運,她選擇與傑拉爾同歸于盡。落敗的傑拉爾似乎醒悟了,又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10月3號,在齊克雷因說出R系統是為了複活黑魔導士傑爾夫後,魔法評議會的十名議員一共有九人贊同使用魔導精靈力。在評議會衆多魔導士的努力下,魔導精靈力最後階段終于完成。
10月4號,從衛星魔法陣中降下的聖光精準擊中了樂園之塔,那道連接天與地的光束擁有湮滅一切的力量。但仍然留在樂園之塔的納茲,西蒙,艾露莎以及傑拉爾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座擎天巨塔的外層逐漸剝落,現出了它的真身。
樂園之塔本質是一個巨大的魔水晶,魔導精靈力的降下讓它吸收了27億概念的魔力, R系統得以開啓。
小說是在零點過十分更新的,到了零點十三的時候,黑貓跟雨降虹出已經快速翻閱完畢,必要的情報也弄清楚了。
“27億概念的魔力……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魔力讓他開啓R系統”
雨降虹出披着浴袍坐在卧室的窗沿邊,手裏拎着一罐肥宅快樂水。這裏是233層樓高的高空,外面的溫度已經低至零下。将耳朵貼到玻璃上,隐約能聽到狂風的呼嘯聲。他揉了揉被凍一下了的臉,輕輕哈了一口氣。
“難道說念力跟魔力可以互通!!”
“你應該換一個思路。”黑貓捧着手機在虛拟鍵盤上快速敲打,将這邊了解到的情況經過一定程度的改編後發給了糜稽·揍敵客。在保證能得到答案的情況下,沒有透露任何異世界與魔法的情報。
“27億概念的魔力在這個世界就是天方夜譚,但它啓動的目的是為了将死人複活。而念力又等同于生命力,沒準效果要比魔力更勝一籌。”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到了點什麽。”雨降虹出伸了個懶腰,将易拉罐遞到唇邊。 “洛德對古文字有一定的研究,他曾召喚過的南十字星的星靈是一位非常博學的老者,沒準與他簽訂契約的其他星靈裏還有那種對魔法陣非常擅長的類型。利用衛星魔法陣可以發射魔導精靈力,沒道理R系統不能進行改造。”
黑貓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天空競技場等于新的樂園之塔,洛德一定對這裏動了手腳,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麽他來了之後就發生了念能力者暴走事件。”
“沒錯,我們只用繼續在這裏等待,他早晚會有所行動的。”雨降虹出微笑道。 “話又說回來,天空競技場的外觀跟小說裏描寫的樂園之塔倒是真的有些相似。”
沒有理會對方的打趣,黑貓舉了舉手機,巴掌寬的屏幕上是糜稽發來的一大堆演算公式。在被回複‘請用通用語’後,他才重新換成了簡單易懂的說法,兩個字‘可行’。
“已經确定了,不需要27億概念的魔力就可以達成複活條件。天空競技場一定存在收集生命力的道具,至于魔法陣……應該就在沃瑞爾之門。”
與此同時,黑貓口中的沃瑞爾之門正處于清場狀态,負十八層的大型會議室裏坐滿了衣着光鮮的男女老少。
“我想你們已經解了事情的嚴重性。”坐在首位的老者須發皆白,吊梢眼鷹鈎鼻。一身黑色西服剪裁得體,年近七十仍保持着标準的倒三角身材。此時他眼簾半阖,目光漫不經心地在衆人臉上掃過,看似慈愛實則透着令人戰栗的殺氣,
或謹慎或跋扈,小輩們的表現都被他一一看在眼裏。
“有人想到解決辦法了嗎”老者雙手交疊,很随意地搭在會議桌上,他便是十老頭之一的卡農·沃瑞爾,沃瑞爾家族當代家主。
“父親,二叔,三叔。”萊恩·沃瑞爾從椅子上站起,先是朝幾位長輩一一行禮。除了父親卡農·沃瑞爾,在座的人中還有他的叔叔輩,那可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老狐貍。
“除念師,如何”
“行不通的吧。”萊恩的堂弟沃夫·沃瑞爾立馬反駁道,這是一個肌肉虬結的中年人。四十出頭的年齡,面容憨厚。沃瑞爾家族崇尚武力,主家成員幾乎都是念能力者。不僅如此,本該養尊處優的他們每一個的近戰能力都頗為不俗。
“那根本不是念能力,是異類。”
一個多月前,天空競技場發生了第一起念能力者暴走事件。盡管聽起來十分兇險,但無一人死亡,被害者沉睡一周便恢複了健康。于是高層人員沒有重視此事,反而認為這是由于念能力者自身修行不當引發的事故。
直到昨天,沃瑞爾之門的參賽者以及觀衆在同一時刻陷入念力暴走狀态,最後被送進醫療室的人數多達一千三百五十七。檢查結果表明這些人的身體沒有絲毫損傷,但是不管使用何種醫療手段都無法将他們喚醒。
負責沃瑞爾之門的人工智能阿瑞斯将整件事情的經過全部記錄了下來,随後整理好情報就直接通知了沃瑞爾家族的主家成員,第一個知曉此事的人便是萊恩·沃瑞爾。
等家主卡農出面時,沃瑞爾家族的直屬部隊已經對沃瑞爾之門進行了清場,同時在每一層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固定點找到了被某種力量保護着的神秘文字。它們的形狀非常奇怪,是未曾出現在記錄中的文字。每一個字節看上去都十分玄奧,連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幅有規律可循的畫。
或者,可以稱其為魔紋。
“贊同。”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士接過丈夫遞來的無酒精香槟,開口的同時做了個舉杯的動作。她是卡農·沃瑞爾最寵愛的女兒,天空競技場便是記在她名下的産業。
“我有一位故交,他曾在挖掘遺跡的過程中見過類似的文字,我有幸收藏了一份它的摹本,兩者給人的感覺一樣特殊。不過,這次出現的種類更加繁瑣,如果文字也有上下級之分,我想它應該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端。”
“說的不錯,阿加莎,我跟你的感覺一樣。”卡農·沃瑞爾面露贊賞地看着自己的愛女,這是他原配妻子留下的唯一一個孩子,剩下幾個兒子都是後來的情人所生。
阿加莎·沃瑞爾朝父親微微一笑,她保養得極好,眼角幾乎看不到細紋。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轉間一如年輕時那般清透惑人。一襲黑色及膝魚尾裙,将她的肌膚襯得更為白皙。豔麗的紅發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線條優美的脖頸。全身上下除了一枚戒指,再無其他飾品。
“父親,我提議将此事交給獵人協會。我們家族的念能力者大多是戰鬥系,不擅長應付這種‘意外’。況且,這次事情鬧得這麽大,獵人協會估計已經得到消息了,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我們只需負責接待即可。”
作為全世界黑幫的十位最高領導人之一,卡農·沃瑞爾跟其他九位有着最本質的差別。他不僅同官方機構的關系良好,他的孫輩中還有三個是職業獵人,平時不插/手家族的生意,只作為獵人在全世界範圍內活動。
“那就交給你了,阿加莎。”卡農·沃瑞爾随即起身,站在他身後的保镖做出了攙扶的動作卻被擺手拒絕。
“我還沒老到走不動。”
保镖沉默着颔首,退回自己的位置。
“大哥,不如讓沃夫也留下來吧。”卡農的二弟喬伊·沃瑞爾忽然開口,他的長相跟卡農極為相似,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是雙胞胎。實際上喬伊要比他哥小三歲,他的兒子沃夫則比萊恩小兩歲。
卡農·沃瑞爾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二弟,極具壓迫力的目光讓喬伊的鬓角流下一滴冷汗。在家族裏執掌大權多年,卡農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在看到阿加莎朝他點頭示意後,卡農才就此作罷。
“你決定吧,阿加莎。”
“是,父親。”
會議就此結束,卡農·沃瑞爾的命令就是沃瑞爾家族的法律。在座十來個年輕男女看似桀骜不馴,各懷心機,但他們都很清楚一件事,在這間屋子裏還輪不到孫輩說話。論地位,先是家主,其次便是最受寵的姑姑以及家主的兩位兄弟,孫輩裏也只有阿加莎唯一的兒子波洛·沃瑞爾受到卡農的重用。
嫉妒憤恨
一切陰謀詭計在權勢與力量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連串密集的槍聲。幾秒過後,又戛然而止。
尚未離開的卡農·沃瑞爾當即向衆人下達命令。
“阿奇博爾德,保護阿加莎!”十名跟随他而來的保镖也已經各自分散開,挑選的位置都兼顧了進攻與防守,将其他主家成員團團圍住。
“我會的,父親。”作為阿加莎的丈夫,阿奇博爾德·沃瑞爾早已将自己的妻子牢牢護在身後,他身上纏的厚度足以令敵人退怯。
至于阿加莎·沃瑞爾,會議一開始她就張開了圓,範圍覆蓋了整個負18層。三分鐘前探查到了入侵者,只不過她并不打算阻止對方,也阻止不了。除了家主,其他人帶來的保镖都守在會議室外,一半是念能力者,卻不到一分鐘就被徹底擊潰。
事已至此,與其驚慌失措讓人看了笑話,不如整理好儀容迎接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阿加莎·沃瑞爾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仿佛即将見到的不是襲擊者,而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嘭——”
随着一聲巨響,重量超過一噸,擁有超強防禦力的合金大門被人由外向內擊飛。號稱可以抵擋強化系念能力者全力一擊的鋼鐵巨物已經從中間開始扭曲變形,一個清晰的拳印骨節分明。
除了保镖,站在離門最近的就是卡農·沃瑞爾。他動作極快,繞過護着自己的壯漢,一掌劈下。
來人側身一閃,承受了兩次沖擊的大門被砸進了走廊。沿途的牆壁,落地燈,綠植,裝飾畫猶如慘遭飓風過境,無一完好。
“看來我挑了個好時機呢。”西索指尖夾着一枚撲克牌,上面還有緩緩滴落的血跡。沒殺盡興的他眼底滿是興奮之色,周身駭人的殺氣直沖室內衆人而去,年輕一點的完全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仿佛下一秒就要身首分離。
“終于決定要跟我厮殺了嗎我已經期待很久了,趁你還沒腐爛。”
“西,索。”卡農·沃瑞爾的神情晦暗不明,陰森森的目光刺向不遠處的青年。主家所有成員到齊的場合遭遇襲擊,還是在沃瑞爾之門。這不僅是對沃瑞爾家族的挑釁,更是沒把他這個家主放在眼裏。
然而,每次看到這張臉,他都會想起阿加莎的雙胞胎哥哥路易斯。短暫的失神讓位高權重的教父氣勢一緩,眼神逐漸失去了銳利。
被注視的西索并沒有錯過這一轉變,那俊美而性感的面容瞬間扭曲,朝卡農·沃瑞爾咧出一個滲人的笑。他瞬間迸發出的強烈殺意逼得年事已高的老者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殺氣與殺意可不是同一種東西。
在這種強壓之下,始終保持沉默的保镖被殺氣激得動了動手指,下一秒就讓一張附着着深厚念力的撲克牌割斷了脖頸。他身上的纏在對方眼裏實在不堪一擊,連戰鬥都算不上,習念數年的男人就這樣丢掉了性命。
“西索。”
卡農·沃瑞爾掌心下壓,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這間屋子裏能與西索有一戰之力的不超過三人,選擇多對一也難能占到便宜。即使他看重的只有愛女阿加莎以及她的兒子,但其他人也是主家血脈,被戰鬥波及死在這種地方實在可惜。
“你的目的是什麽。”
西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指尖甩動的撲克牌不停變換着花色。 “殺你喲。”
“你——”卡農·沃瑞爾正要發作,就被走到他身旁的阿加莎安撫了。
這位無時不刻都保持着優雅的夫人拍了拍父親的手背,動作輕柔。
“您別生氣,他跟您開玩笑呢。”
卡農·沃瑞爾冷哼一聲,倒也沒有反駁。
“西索,你難得過來一次,不如陪我到處轉轉”阿加莎·沃瑞爾笑意盈盈地看着西索,眼底藏着一絲無人察覺的欣賞。
“夫人這是在向我提出邀約嗎”西索輕佻地勾了勾嘴角。
“你這孩子……”阿加莎掩唇輕笑,走上前去挽上西索的手臂。她身後湧出一股深紅色的念力,如同長了一雙似幻似真的蝶翼,眨眼間西索衣服上的血跡便消失不見。
“如果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女人的話。”
西索微微眯起了雙眼: “……怎麽會。”沃瑞爾家族最強的念能力者,他歡迎還來不及。
眼看兩人就要相攜而出,沃夫·沃瑞爾忽然喊住了阿加莎。
“堂姐,不打算帶上我嗎”念力暴走事件伯父已經交給對方全權處理,如果就這麽任由他們離開,功績怎麽也輪不到他頭上。旁邊還有萊恩在虎視眈眈,這家夥跟阿加莎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系,要是争的話,他贏面不大。
阿加莎沒有回頭,如果不是保镖的反應足夠迅速,三張撲克牌已經插上了沃夫的眉心,咽喉以及心髒。
衆人噤若寒蟬。
直到目送兩人踏入走廊盡頭的電梯,會議室內緊繃的氣氛才稍有緩解。卡農·沃瑞爾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自己的侄子,明知西索是什麽樣的人,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即便是萊恩,雖然不夠精明,但至少懂分寸,知道保持沉默。
吓出一身冷汗的沃夫·沃瑞爾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一次連他的父親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畢竟站在那裏是的一頭披着人皮的兇獸,一旦激發了對方的兇性,他們主家所有人都得交待在這裏,能逃出一兩個都算幸運。
“沃夫。”卡農·沃瑞爾這次沒有拒絕保镖的攙扶,之前那位的屍體已經變涼了。 “如果還有下次,你就去維斯康為家族開拓業務吧。”
維斯康共和國是一個擁有廣袤森林的發展中國家,六成以上的土地被樹木與草原占據。
沃夫·沃瑞爾: “……”把武器賣給伐木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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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了魔術師的身份,被舍棄的姓氏是沃瑞爾。
不去看牙的話, v後會日更,看牙就得停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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