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學成
第十四章 學成
“散氣之中，氣感與氣罩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氣感要比氣罩散與體外的面積更廣。”
“這又是為什麽？”
“很簡單，氣感乃是一種感覺，它的大小取決于你本身氣的深厚。而氣罩不同，它的作用是阻隔異物與體外，這就需要将氣壓縮到一定的程度，形成具有實際阻隔性的罩子，才能做到。如果把氣感比作水的話，那氣罩，就是冰。”
吳風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氣罩聽起來更像是師傅所說的隔山打牛。”
老人搖了搖頭，“非也，這兩個有着本質的區別，隔山打牛是一種将氣外放的神功，而氣罩，即使是散與體外，本質上還是與體內的氣相聯系。”
吳風想了想，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師傅，這氣罩如此的神奇，那練至大成，會不會能擋下子彈呢？”
對于練武之人來說，功夫雖然厲害，但是現代殺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槍了，如果氣罩能夠擋下子彈，那豈不是很牛x。
誰知，老人卻搖了搖頭，“擋子彈？那是絕不可能的事。首先，子彈的速度能夠達到每秒鐘兩三百米，這樣的速度，就算是練氣高手也不可能反應過來。其次，即使傳說中的先天高手，氣罩打開後的半徑也就十米左右，這樣的半徑，根本就不足以抵擋子彈的穿透力。”
說到這裏，老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絲落寞，“否則的話，當年義和拳那麽多的練氣高手，也不可能被洋人的洋槍洋炮打的潰不成軍。如果不是那場災難，現在，偌大的一個中國，也不可能找不出幾個練氣高手來。”
看着老人落寞悲傷的樣子，吳風的心中也是一痛。
“師傅，那場戰争中，死了很多的練氣高手嗎？”
“很多，哎，本來練氣高手就是稀有的存在，經過那次災難後，存活下來的，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那現在像我們一樣的練氣高手，中國還有多少呢？”吳風覺得這個問題很是關鍵。
“屈指可數。”老人淡淡道。
“這麽少！”吳風心裏震驚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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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中華，十三億的人口，可練氣高手的數量十個手指頭就能數過來，這樣的概率，簡直比大熊貓還要稀少。
不過仔細一想，吳風也就釋然了。成為練氣高手的他，當然知道這個過程是多麽困難，那個過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那需要莫大的耐力才行。而即使是練氣的條件已經成熟，可成功的概率也是低的可憐，當初的吳風，也只有三成的成功率，更何況，并不是誰都有成為練氣高手的機會，吳風不就是因為機緣巧合嘛。
吳風現在也終于能夠體會到在氣成之時，師傅為什麽高興至近乎癫狂了。
練氣高手，鳳毛麟角，絕對的鳳毛麟角。
夢山竹林中，此時正有一個身影赤裸着上身，站在在竹林裏，在這深冬之季，顯的如此詭異。
竹林中不時有冷風吹過，竹葉已不甘的在風中飄落，散在着小山之中，而随之而來的，又有更多的竹葉落下。只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看見更加詭異的一幕，那就是無論如何，這些竹葉都在離着身影五公分的距離被彈開了。
這赤裸着上身的人正是吳風。自從跟師傅學會散氣以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吳風已經基本學會了散氣之法。之所以說是基本學會，是因為這散氣之法也是分過程的。
開始的幾天裏，吳風只能将氣散布與腹部，也就是丹田左右。慢慢的，吳風才開始已腹部為中心蔓延到了全身。而這正好花費了他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吳風早晨都會在這竹林中呆上一個小時，體驗着散氣的效果，這一體驗真是讓他驚喜若狂，尤其是剛剛體會到竹葉被他的氣彈開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剛剛接觸這個世界一樣，新鮮，真實，又充滿着虛幻，這時的吳風也再一次深深體驗到了練氣帶來的好處。
“不愧叫氣罩，真是名不虛傳。”吳風想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忽然，一陣狂風刮過，地上的竹葉被卷起，帶着塵土突破了吳風的氣罩，打在了他赤裸的身上，随即，又被彈開。
吳風不禁皺了皺眉頭，“哎，離師傅說的境界差遠了，現在的這層氣罩，不要說沙漠中的狂風，就是平常的小風都經受不住。”
雖然将氣散到了全身，但也只是勉強為之。現在的氣只能散到周身十公分處，這麽小的氣罩，怪不得只要一陣強風就能突入進去。如果能夠達到師傅的一半的話，差不多就可以一年不洗澡了。
當吳風回到個院時，太陽已經出來。
趕緊的給師傅做飯，七點的鐘聲一響，老人準時的出現在了廚房。
“吳風，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吃着飯，老人忽然開口問道。
“如果算上第一年的打雜，已經整整三年半了。”
“三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想家了吧？”
“有點。”吳風老師回答道。
老人沉默了一下，才道：“吃完飯到我房間來一趟，我有話要說。”
吳風皺了皺眉頭，師傅今天是怎麽了，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趕緊的将碗裏的粥喝完，刷完碗筷，吳風邊想着邊向老人的房間走去。
到了二樓，吳風還未敲門，師傅的聲音就傳來。
“進來吧。”
吳風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師傅坐在那把老舊的太師椅上悠閑的喝着茶。
“師傅。”吳風道，“您叫我有什麽事嗎？”
“吳風啊，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老人問道。
“過完年就二十八歲了。”吳風道。
“是啊，還有一個多月，又是一年就過去了。有沒有後悔将人生最寶貴的青春浪費在我這裏啊？”
“師傅，雖然我在您這裏呆了三年多，幾乎與世隔絕，但我并不覺得這是浪費，相反，這三年中的每一天我都覺的過的很充實，很有意義，比我以前的二十多年都有意義。”
“嗯，”老人點了點頭道，“你這樣性子的人現在真的很少了，我雖然很少與外面接觸，但是也知道現在的人生活節奏很快，能放下利欲之心，踏踏實實做一件事不容易。師傅能收你為徒也是師傅的大幸啊，現在，師傅的衣缽已有了傳人，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吳風感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氛，皺眉道：“師傅，您今天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有些欣慰而已。”說到這裏，老人停了下，過了一會兒道：“昨天師傅想了一夜，你現在的表現，已經達到了師傅的要求，你，可以出師了。”
吳風愣了愣，緊接着，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真的嘛，師傅，這麽說，我學成了。”
“嗯”老人點了點頭道：“師傅已經沒有什麽可教你的了，你，學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