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件買賣
第十五章 一件買賣
個園中，二樓的卧室裏。
老人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悠閑的喝着茶，吳風則站在對面，臉上有着揮之不去的喜色。
就在剛才，老人宣布了一條特大喜訊——吳風可以出師了。這一宣布不亞于中了五百萬，讓吳風歡喜異常。
“終于等到今天了，我終于成功了，老爸，老媽，阿霞，還有我那親愛的女兒，我終于可以回去看你們了。”吳風激動的想到。
師傅的聲音忽然傳來，讓吳風小小的一驚。
“吳風，既然學藝已成，明天，你就回家吧。”
“明天，這麽快，師傅，讓我再多陪你幾天吧。”吳風吃驚道。
“不用了，你還是拿出更多的時間去陪你的家人吧，哎，這三年來，一直陪着我這孤獨的老頭子，對你家人真是虧欠不少啊。不過，你這一走，為師還真是有些舍不得了。”
“我也舍不得師傅，師傅放心，徒弟一有空兒就會回來看你老人家的。”吳風道。
“嗯，你有這份心就好。”老人點頭道，話音一轉，“不過你以後就別再回來了，即便是回來，你也不會再見到為師了，因為你走後，為師也要離開這裏了。”
吳風呆了呆，失聲叫道：“師傅，是不是徒弟做錯了什麽，惹您老人家生氣了，徒弟改，求師傅千萬不要躲着不見徒弟。”
吳風邊說着邊跪了下來。
老人将吳風扶起，道：“你練武這麽刻苦，師傅又怎麽會生你的氣呢，師傅這麽做自有師傅的道理，也許有一天，師傅會去看你，那也說不定啊。”
“可是……”
“好了，沒有什麽可是，這件事就不要在争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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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師傅這麽說，吳風只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老人忽然嘆了口氣道：“你這一走，為師還真有些擔心你啊，你性格太過仁慈軟弱，這對你習武雖好，但卻大大不利于處世之道。你現在有一身本領，以後所接觸的人也絕非泛泛之輩。所以你要答應師傅，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輕易與人結交，遇到大惡之人，更是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因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可記住了”
吳風點頭道：“徒弟記住了。”
老人仔細盯着吳風的臉看了一會兒，心裏微微一嘆，暗暗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麽。轉移話題道：“為師還有五條戒律，你一定要記住。”
“師傅請說”
“第一，不能欺淩弱小，第二，不能做違法之事，第三，不能說出你練氣者的身份，第四，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随意顯露武功，第五，這裏發生的一切，為師的名字，不準跟任何人提起。記住了嘛”
吳風道:“弟子謹記。”
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社會上如果遇到不平之事或者大惡之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為民除害也是我練武之人的本分，須知，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可是師傅不是說不能欺負弱小嘛？”吳風反問道。
“師傅所說的弱小是指那些善良的普通人，如果遇到十惡不赦之人或者該死之人，大可不必顧忌。”
“是。”
“大隐于市，如果在社會上遇到隐世高手，那麽就讨教切磋一番，這對你以後的武術修為有很大的益處。”頓了頓，老人道：“其他的就沒什麽可囑咐的了，你跟了師傅這些年，師傅也沒什麽好送你的，這個挂墜是我的貼身之物，具有清心避邪的作用，為師就送給你了。當你心情煩躁的時候拿出來把玩一下，心情就會好很多。”
說完，老人講脖子上的挂墜摘了下來。
“師傅，這太貴重了。”吳風推辭道。
“拿着吧，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
吳風鄭重的接過，一股冰涼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吳風本有些激動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一些。
“當真是寶貝。”吳風想，“就是不知這是什麽材料做的。”
正想着，老人的聲音傳來。
“你這次回去可有什麽打算嘛？”
吳風猶豫了一下道：“我現在沒有什麽具體打算，只是希望能夠盡快回到父母妻兒身邊盡孝，好好照顧她們，彌補這些年來對她們的虧欠。”
“嗯，是應該好好彌補一下，只是你現在空手回家，又那什麽彌補，又怎麽向你的家人交待呢？”
吳風一愣，“是啊，只是想着盡快回家，卻把最關鍵的事情忘了，那就是，如何解釋這三年多來去了哪裏。如果實話實說，那老爸老媽一定被氣瘋的。而且，個園的一切都是秘密，師傅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裏的一切。”
“師傅說的是，只是我現在急于回家，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什麽，只好等以後再想辦法賺錢養家了。”
老人卻搖了搖頭：“你錯了。”
“錯了？”
看着吳風疑惑的表情，老人接着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是什麽？”
“什麽？”吳風問道。
“是窮人，”老人回答道，“但這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對于現在的你來說，恰恰相反，最不缺的是富人，而富人最不缺的就是錢。”
吳風不知道師傅要說什麽，只好莫不作聲，等待師傅下面的話。
“對于身懷武功的人，有兩種職業最好賺錢，一是保镖，二是殺手。”
吳風心裏一亮，默默點了點頭。
不錯，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職業，确實很賺錢。無論是保镖或者殺手，只有有錢人才能請的起，保镖就不用說了，有錢人往往會花大價錢請一些身懷絕技之人保護自己，畢竟錢再多，有命花才行。這些有錢人或多或少的生命都會受到一些威脅，有的來自競争對手，有的來自于綁匪，甚至來自于身邊的親朋好友。總之，危險時刻都在。這時候就有人時時刻刻的跟在身邊，解決這些危險，這些人就是保镖。
對于殺手，吳風了解并不多，只局限于電視上的一些殺手形象，只是以前的吳風以為這只是電視裏虛構的一個職業，就算有，那也是過去存在，現在是和諧社會，殺手可沒有市場。不過現在聽師傅的意思，這個職業一直沒有消失，貌似還非常的火爆。
想到這裏，吳風道：“師傅是想讓我做一段時間保镖，賺些錢再回家嘛”
“當然不是，那樣錢來的太慢了。”
“那師傅不會是讓我做殺手吧？”吳風半開玩笑的道。
只是出乎吳風意料的是，老人居然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這裏正有一件買賣，就是不知你願不願意做。”
“買賣？殺人這種大事在師傅眼中居然只是一件買賣，而且說的如此輕松”。好像重新認識師傅一樣，吳風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不過一閃即逝。
老人說完後，眼睛一直盯着吳風看，當看到他由一開始的驚愕迅速恢複正常後，心裏不禁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沒有做的喜怒不形于色，但這麽快就能夠隐藏住自己的心情，已經很不容易了。”
“師傅不是不讓我做違法的事情嘛，怎麽現在……？”
“我是說過不做違法之事，但我也說過除惡務盡。師傅所說的這人，以前也是一個殺手，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背叛了他的組織，現在這個組織願意花五十萬塊錢除掉他，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賺錢機會，你考慮一下。”
五十萬塊錢，确實很多。要知道，這對于一般人來說，賺五十萬塊錢足夠需要奮鬥好幾年了，而現在對于吳風來說，這些錢好像很容易就能賺到，看來有錢人的錢确實很容易賺啊。而且，現在吳風确實很需要錢，如果拿着五十萬塊錢回家的話，再編一個善意的謊言，對父母也能交代過去了。
不過緊接着，吳風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
“既然是殺手組織，那麽他們為什麽不派自己人來做，而是借助于外力呢？”
聽吳風有此一問，老人又暗暗點了點頭，以吳風現在對于錢的需求，居然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提出疑惑，可見他的心性确實進步很大啊。
“問的好，其實那個組織也派過幾個殺手想要除掉他，只不過都沒有成功，相反的還折了不少人手，而其他的高手現在都有任務，所以需要外人來做。”
這個解釋很合理，而吳風也相信，師傅沒有理由來騙他。只是畢竟殺人不是兒戲，而吳風內心深處更不願做一個為錢殺人的奴隸。
在吳風猶豫之間，老人也一直盯着吳風的臉觀察，看着吳風一直猶豫不決，老人也知道裏面的應由，不禁嘆了口氣。
聽到師傅嘆氣，吳風好奇的問道：“師傅為何嘆氣？”
老人道：“我知道你猶豫不決之處，只是師傅希望你能夠做這筆買賣。抛開錢和殺人先不說，這對于你來說更是一場難得的實戰歷練。”
“我不是經常跟師傅實戰歷練嘛？”吳風道。
“那不一樣，真正的戰鬥是真刀真槍，有血有肉的，記住，只有當面對死亡的威脅時，才能夠真正的增加你戰鬥的經驗，磨練你的血性，升華你的靈魂。”老人嚴肅的說道。
接着一嘆，道：“哎，從你選擇了今天的道路開始，你就注定不會再做一個正常人，以後你也會做一些你不願做的事，面對一些你不願面對的問題，既然早晚要面對，為什麽不把握現在這次機會呢。”
說完之後，老人緊盯這吳風的眼睛，漸漸的，嘴角勾了起來，他看到吳風的眼睛由一開始的猶豫不決，慢慢堅定了起來，嘴裏還嘀咕着：“真正的戰鬥，有血有肉的戰鬥，不錯，師傅，這個買賣我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