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護犢子

護犢子

“疼就跟我走。”

江星遠點點頭,聽話的收起了眼淚,寸步不離的跟在謝君卿的身後。

表現的十分乖巧。

然而,等謝君卿進入房間之後,他才發現身後有人沒有過來。

“還不快點”

江星遠守在門口,沒有進去,鴉羽般的睫毛遮蓋住眼眸,仿若蝴蝶般顫動着:

“是您說的,讓我沒事不必過來了。”

江星遠心眼小,這句話他現在還記得。

謝君卿聞言,眼眸微眯,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別進來。”

“那怎麽能行呢”

江星遠立即見好就收,連忙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腿怎麽了”謝君卿看着之前還好好的腿,竟然轉眼間就瘸了。

“有點疼。”

江星遠擡起頭偷瞄着,小聲地說道: “之前也疼,但我都忍着的。”

“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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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卿沉默了兩秒鐘: “我去幫你拿藥箱。”

脫了……

江星遠愣了一下,臉上浮現起一抹紅暈,随即無聲将上衣脫了下來,小心地将脫下來的衣服抱在胸前。

等到謝君卿回來,便看到蹲在椅子上弓起背雙手抱膝的少年。

他目光落在光潔白皙的後背,可以看到上次的印記已經完全消失了,只是現在有多出了新的痕跡。

江星遠許久沒有聽到動靜,他等得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九叔……”

“嗯”

耳畔的聲音低啞,卻帶着說不出的性感,成功地讓他臉色一紅。

當微涼的指尖裹着藥膏觸碰皮膚的一剎那,冰涼的觸感讓江星遠突然顫動了一下,他不自覺地捏住懷抱中的衣角。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害羞。

謝君卿看着手下輕顫的少年,眼眸逐漸幽深: “還疼嗎”

“不……不疼。”

謝君卿擡眸看了一眼少年,手裏繼續塗着藥。

很快江星遠背上的傷都塗完了。

剎那間,整個房間安靜極了。

“好了,脫褲子。”

此刻,江星遠的思緒早已飄遠,他只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還沒聽清楚對方說的什麽話,就稀裏糊塗地點了點頭。

半晌,他一直等待着沒有動靜,後知後覺地轉過頭,跟謝君卿目光相對時,他才猛地發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脫嗎”謝君卿薄唇微啓,微微挑眉地看着少年。

江星遠條件反射地雙手拉緊了褲頭,然而他松手的瞬間,之前堆在胸口的衣服又掉在了地上。

少年身姿挺拔,體形勻稱,瘦而不柴,肌肉線條優美流暢,緊實的胸膛因為緊張的呼吸上下起伏,緊繃着的腹肌,連接着性感的人魚線,每一處都完美得恰到好處。

略微僵硬的肢體,不自然的動作,帶着這個年齡特有的青澀感。

那種朝氣蓬勃的獨特魅力。

看起來格外的鮮嫩。

謝君卿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之後,神色淡然地說道: “挺白的。”

江星遠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還挺白的……

他低頭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立即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擋在了胸口: “九叔,你……”

他咬着唇,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你不脫,怎麽擦藥”

謝君卿看着江星遠臉紅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你不會害羞了吧”

“沒……沒有,我怎麽會……害羞。”

都是alpha,他害羞個屁啊!

江星遠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突然感覺沒那麽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扭捏個什麽勁,在感受到謝君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瞬間,他就感覺全身不對勁,臉上燒得慌: “您把藥膏給我吧,我自己可以塗的。”

謝君卿眉間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那手呢”

江星遠低着頭,這時他才感受到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的手也受傷了!

手心磨破了一層皮。

不過,這種疼痛他也還能忍受。

他對疼痛的忍耐力其實一直挺強的,剛才嘴裏喊得那麽兇,主要想勾起謝君卿同情心,還能再賣個乖。

“我可以自己來!”

謝君卿見狀也不再說什麽,他将藥遞給了江星遠: “你可以自己試一試,不行的話,再叫我,明天要去醫院看一下嗎看看有沒有受到內傷。”

“沒有內傷的,就只是一些皮外傷。”

他站起來展示般地伸了伸腿。

剛才還瘸着的腿瞬間就好了。

江星遠作戰經驗豐富,他知道打架的時候,怎麽樣讓自己承受傷害最小。

不過,他還是得感謝九叔救他小命。

印象裏,當時蘇全的身影一閃而過,快得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但當時心裏面便有了一些預感。

他在想如果九叔知道這件事,會不會來救他

但心中又覺得有些忐忑。

因為謝君卿并沒有義務過來幫他。

他們的關系,算起來也就只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陌生人。

跟那些有血緣關系,且朝夕相處的謝家人沒辦法比的。

不過後面,謝君卿來了。

當看到謝君卿到來的瞬間,他的心倏地漏掉一拍。

那一刻的安心,讓他感受到對方的可靠強大,至少在小輩裏有着得天獨厚的地位。

他很感激對方,因為謝君卿是他在謝家,第一個向他釋放善意的人,也是第一個對他這麽好的人。

“九叔,今天謝謝您。”江星遠穿好衣服,神色認真地說道: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了。”

他拍了拍胸口,保證地說道: “以後,您就是我親叔叔了,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保管比我親爹還好!”

他是真心實意将謝君卿當成自己的長輩,在他心目中的排行,直追他親爸,主要是親爸打賞的多,不然九叔的地位怎麽也得排到前面去。

謝君卿沉默了一瞬間。

親叔叔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不必報答。”

“啊”江星遠愣了一下,為什麽

難道剛才自己表現得不夠真誠。

也對!

他現在手上連個果籃都沒有拎,一點都不正式。

“這件事是謝肅做得不對。”

謝君卿說道: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我讓人送你。”

江星遠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不用,不用,今天就夠麻煩您了,我自己一個人能回去。”

他挺直了腰杆,走出了靜雅堂,然而在走出門的瞬間,筆直的腰瞬間松垮下來。

江星遠快速地沖了回了自己房裏,連忙将趙樓喊了過來。

“小樓啊,快點來幫我!”

*

清風院。

謝淮看着手裏的藍寶石項鏈,神色落寞地坐在院子裏。

“阿淮,你還在傷心嗎”

謝淮在看到老人之後,眼睛裏這才有了一絲神采: “老師,您來了。”

老人在謝淮之後,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今天不授課,我過來看看你。”

“聽說你要訂婚了。”

謝淮臉上露出一個苦笑: “您已經聽說了。”

老人嘆了口氣,勸說道: “你想開一點。”

“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讓我如何想得開。”

老人看着謝淮手裏的藍寶石項鏈,頓時覺得有些眼熟。

“這項鏈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您應該記錯了吧。”

謝淮頓時一愣: “這是表哥送給我的。”

老人聽到這句話頓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頓時笑着說道: “怪不得,我沒記錯,我的确見過這條項鏈,不過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了。”

謝淮露出驚訝的目光: “您的意思是……”

老師二十多年前見過,那時他還沒出生,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是你姑母的項鏈。”

“這條藍寶石項鏈還有一個名字,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叫無法言說的愛意。”

老人回憶着過去: “你姑母出嫁的那天,就帶着這條藍色寶石項鏈。”

謝淮聽到這話,頓時心頭一顫,他輕柔地撫摸着項鏈上的寶石,難道表哥對他也有着一絲情意。

“表哥,他……”

“阿淮,你喜歡的人是你的表哥”

謝淮倏地紅了眼眶,他忍不住掩面落淚: “我喜歡人是表哥,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們是親人,也只能是親人。”

“我跟他就只剩下那一絲微薄的血緣羁絆。”

老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嘆了一口氣,她看着哭着傷心的謝淮,安撫地說道: “好孩子,別哭了,老師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姑母其實是謝家收養的孩子,你跟阿逸沒有血緣關系。”

謝淮聽到這話,頓時擡起了頭,眼裏滿是震驚。

随之而來的便是狂喜。

*

傍晚,謝家祠堂裏。

偌大的祠堂裏擺滿了無數的牌位,這些都是謝家的先輩。

昏暗的房間,在幽幽的燭火下,顯得格外凄涼。

謝君卿面無表情地看着跪在前面的謝肅,冷聲說道: “謝肅,你知道錯了嗎”

謝肅在聽到動靜的瞬間,便知道有人來了,他聽到謝君卿的聲音,立即低下了頭。

“若果是頂撞了小叔,謝肅知錯。”

謝肅眼眸在忽暗忽明的燭火,顏色深沉。

“你不服氣。”謝君卿垂眸說道

“九叔對一個外人,是否太偏心了。”

謝君卿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不是外人,他馬上要與謝淮定親了。”

謝肅聞言,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只是定親而已,況且他現在還沒有和謝淮定親,還是個外姓人,就算他和謝淮結婚了,他也是三房的人,跟九叔又有什麽關系,您就如今這麽騙他,到時候他是否能記得幾分您的好處,還不一定呢還可能轉身為了三房的利益,背後捅您一刀。”

謝君卿緊緊地聽着,他不動如山站在原地沒說話。

“您這是何苦呢”

謝肅神情有些激動: “還是說您看上了那個小白臉,當了這麽多年的和尚終于寂寞了,想要找個人玩玩。”

“那個小白臉長得的确還行,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将你伺候舒服了,所以您才這麽偏袒他,不然我也想出您為什麽這麽做。”

“謝肅。”

謝君卿眼底不含半分溫度,他冷色說道: “你不要激怒我。”

“怎麽,九叔想要親手教訓我嗎”

謝肅繼續挑釁着。

他低低地笑了聲,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面色帶着幾分陰鸷: “您的傷還沒恢複好吧,現在還拿得動刀嗎”

突然,整個房間安靜的仿佛死寂一般。

下一秒,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一道驚雷聲伴随着慘烈的尖叫響起,瞬間劃開夜幕,大雨悄無聲息地落下。

很快,房門再次被打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裹挾着濃郁的血腥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在閃電過後,一聲驚雷巨響。

讓所有人都看見謝君卿那張冷如白玉的臉上,綴上了刺目的紅,宛如雪地綻放的紅梅般令人驚豔。

然而這些人卻連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慌忙低下了頭。

蘇全匆匆趕來,連忙遞了一塊趕緊的白色手帕。

謝君卿伸手接過,慢條斯理地擦拭着修長的指尖,動作優雅。

直到将手上的血跡擦幹淨,他才将染紅了的手帕遞了出去。

“謝肅這次犯了大錯,将他丢到島上面壁思過三天。”

蘇全立即接過手帕,連忙說道: “我這就去安排。”

謝君卿冷笑了一聲: “自從老爺子卧病之後,看來大家心思都有些浮躁,既然這樣不如今年早點開啓試煉,為大家選出新家主如何”

他幽深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卻沒一人敢開口。

*

因為受傷,江星遠找到了借口足足給自己請了一周的假。

他之前還覺得奇怪呢。

他一個快訂婚的人,居然還要去上學,是不是以後結婚生子,還要抱着孩子去上課啊!

簡直是有些離譜。

他跟江宏遠抗議過。

但被對方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當爹的沒文化,以後遭罪的可是你兒子,你想讓他為了一個名字而後悔一輩子吧”

江星遠覺得江宏遠說得有道理。

他簡直太能理解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他睡得可香了。

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不用起早的日子,簡直太爽了!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一陣拍門聲給吵醒了。

“江星遠,你給我出來!”

江星遠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挑了挑眉,原來是謝朝啊。

謝朝找他幹嗎

江星遠故意沒有開腔,就當做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裏面!”

“別以為你裝作不知道,就可以躲過去。”

謝朝拍得門砰砰作響。

江星遠過了幾分鐘,才從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他猛地一開門,謝朝因為慣性的作用,差點一頭栽到江星遠身上。

江星遠見狀連忙躲到了邊上: “大早上的,你擾人美夢做什麽”

謝朝眼眶微紅,神色着急,情緒顯然有些激動,他看見江星遠之後,立即語速急促地催促道: “你快點放我哥出來!”

“什麽”江星遠掏了掏耳朵, “我怎麽聽不懂你說的話啊”

“什麽叫我放你哥出來,是我把你哥挂起來的嗎”

江星遠面無表情看着他: “你一大早上,到我門口找哥呵,有毛病吧。”

“看你這麽可憐,我勉為其難當你一回哥哥吧。”

“哎,好弟弟,你找哥哥我幹嗎”

謝朝雙手握拳,神色憤怒地看着江星遠: “若非不是你,哥哥怎麽會被九叔懲罰”

“哈,你好不講道理。”

江星遠頓時被謝朝給氣笑了: “你好笑,他受到懲罰,是因為他對九叔不敬,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你去幫忙求九叔,讓他幫我哥從島上放出來!”

“你自個去呗。”

“九叔我要是能見到,也不會找你了。”

江星遠覺得有些奇怪,昨天不是說跪祠堂嗎怎麽又在島上了。

不過,他憑什麽幫他。

“喂,你求人的态度的好沒禮貌啊!”

他看着神色焦急的謝朝: “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居然告訴你哥,這樣很沒品的。”

謝朝臉色一僵,他說道: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我跟你的事情,不是我說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沒時間跟你說了……”

謝朝直接拉着江星遠的手,就往外面跑: “算我求你了,行嗎我哥要是在島上待三天,他會瘋的!”

“什麽島”

謝朝神色惶恐,臉色泛白: “禁閉島,對于謝家的人來說,那是最可怕的存在……”

然而他卻不敢對外人透露更多,說了這句之後,便閉口不談。

只是拖着江星遠去到九叔那裏求情。

江星遠根本就不想去,他還穿着一身睡衣,身上的傷還沒好: “喂,你這樣很不講道理!”

“你哥打我的傷還沒好呢”

江星遠死死地扒住門框,指着自己,沒好氣地說道: “你看我是大怨種像聖母嗎還是你打算把佛祖的位置騰出來,讓我坐。”

“還以德報怨得了吧!我沒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我不去!”江星遠仰着頭,絕不低頭。

“我給你錢。”

給多少也不幹!

“一個億。”

等等。

啧,好像有點多。

江星遠扒門的手頓時松了下來。

謝朝見狀一把将人扯了過來,他立即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出去。

“這張卡裏面有三千萬,是定金,剩下的,等我哥出來之後給你。”

江星遠有幾分猶豫: “才三分之一的定金啊……”

萬一收不到尾款怎麽辦

再說了,錢沒到他手裏,他怎麽知道是真是假。

不是他不相信謝朝。

主要是社會太險惡,人心太複雜。

很多東西防不勝防。

“一個億還不夠嗎”

謝朝目光震驚: “江星遠做人不要太貪心!”

江星遠一聽這話,腳下立馬生根了,兩手一插兜: “我不幹!”

“我又不是沒錢,錢這個東西夠花就可以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要這麽多做什麽。”

謝朝見狀也顧不得肉疼了,咬牙說道: “再加一個廠。”

江星遠聞言,眼睛一亮。

“我考慮一下,廠裏效績怎麽樣,什麽時候過戶,估值多少啊”

謝朝見江星遠終于松口,神色頓時放松,直接拉着江星遠往外面走。

“謝家的産業你放心,不會少你的。”

“我已經聯系律師過來,等你從九叔那裏出來之後,就可以簽合同了。”

“我先說好,只是試一試啊。”

就這樣,江星遠被推到了靜雅堂門外。

“是誰”

“是我,星遠。”江星遠敲了敲門,有些緊張。

院裏的大門打開,蘇全探頭出來,目光探究地看着他: “您不養傷,過來做什麽”

“我來看看九叔。”江星遠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标準笑容。

“九爺今天不待客,您下次再來吧。”

“九叔,怎麽了”

江星遠觀察着蘇全凝重的神色,感到了有一絲的不對勁。

他神色着急地說道: “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你讓我進去看一眼,确定九叔安全之後,我就出來。”

蘇全見狀,猶豫了幾秒,他眼前這個神色擔憂的少年說道: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那好,你快去。”

沒一會兒蘇全回來了,将門打開,直接放江星遠進去了。

江星遠一進院子,就輕車熟路地朝着謝君卿的房間跑去。

然而還沒過去,就被一道微涼的聲音給叫住了。

“你去哪裏”

江星遠腳下一頓,朝着茶室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裏看到了謝君卿。

他眼裏倏地露出一抹驚喜,連忙跑了過去: “九叔!”

謝君卿見江星遠過來,擡手便倒了一杯茶。

“多謝九叔。”

“你來這裏做什麽”

江星遠有些心虛地說道: “就是想您了,過來看看。”

謝君卿也不戳破什麽,他勾了勾唇: “就你一個人來的”

江星遠想着外面等候的謝朝,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一個人。”

這時,謝君卿擡眸看了他一眼。

江星遠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九叔……我”江星遠正在思索着,怎麽開口最好。

突然,一陣咳嗽聲響起,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當江星遠看到謝君卿捂着嘴的手帕,滲出一抹紅色時,他倏地睜大了眼睛。

“九叔!”

“咳,咳,咳”

謝君卿突然咳了幾聲,肩膀咳得微微顫抖。

“您這是怎麽回事”

江星遠這才發現謝君卿臉色有些慘白,他立即湊了過去,神色緊張。

九叔這是受傷了

是不是昨晚上謝肅傷了九叔,所以才被懲的!

他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

“是不是謝肅他……”

謝君卿沒出聲,他只是安靜地看着少年滿是擔憂的神色,嘴角露出一抹安撫的笑。

他将手輕搭在少年的手臂上,柔聲說道: “你別着急,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

都吐血了!

江星遠看着被染紅的手帕,覺得格外刺目,怒火騰地一下起來了。

他現在心裏懊悔不已,心裏十分內疚,剛才就不該財迷心竅。

不要了,他什麽都不要了!

就該讓謝朝他哥在禁閉島上關一輩子!

江星遠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

欺負他可以,但欺負九叔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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