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香的!
香的!
“九叔,你怎麽病的”
江星遠皺着眉問道: “是不是那個謝肅惹您生氣了。”
謝君卿挑了挑眉: “跟他無關,是陳年舊疾。”
謝肅還沒那麽大的本事能夠傷到他。
江星遠聞言,仔細地看了看謝君卿的神色,不像是假話。
他心頭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我還以為是他頂撞您了。”
謝君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看着少年: “你為什麽這麽說”
江星遠努了努嘴: “還不是謝朝,他一大早就跑過來,拉着我過來讓我為他哥求情。”
“居然是這樣的,我說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那當然不是!您冤枉我了,我是擔心您,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過來看看才放心。”
謝君卿挑了挑眉: “那你要替他求情嗎”
江星遠搖了搖頭: “不要,九叔關着謝肅肯定有您的道理,那是他活該,如果他沒有犯錯,肯定也不會受到懲罰。”
“你能這麽想,我很欣慰。”謝君卿笑了笑,他端起茶杯正準備往嘴裏送。
江星遠看着謝君卿手裏的茶杯,立即搶了過去: “唉!這個時候,您還喝什麽茶喝熱水!”
他連忙給重新給謝君卿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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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對方身上衣裳單薄,又立即跑去拿了一個毯子過來: “不舒服的話,就要多穿點。”
謝君卿坐在原地,含笑看着少年跑上跑下。
江星遠小心翼翼的将毯子蓋在謝君卿的身上,就連露在外面的腳踝都蓋上了: “現在不保養,小心之後老了之後得老寒腿。”
聽到這句話,謝君卿嘴角的笑容,不露痕跡的一僵。
但少年像是沒有發現一般,繼續忙上忙下,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手裏卻沒停下來過。
“我跟您說,這個您真的不要不信,人生病的時候,體質最弱,所以一定要好好保養。”
謝君卿彎了彎眉眼: “你還懂得挺多的。”
“那當然。”
江星遠微微仰頭,表情還有些小驕傲: “我之前認識的一個老頭就是這樣的,生病了也糟蹋自己的身體,講了千八百遍了,就是不聽,人是越老越犟,我告訴您吶,您可別學他。”
謝君卿垂着眼眸,看着杯子的熱水,吹了吹,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很老嗎”
江星遠聽到這句話,頓時全身一僵。
這時他察覺到氛圍有些略微地尴尬。
一瞬間,他的那雙眼珠子開始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随即笑嘻嘻地問道: “九叔,您多大啊”
謝君卿擡眸,笑非笑地看着少年: “你覺得呢”
“我覺得九叔看起來比我還小一點,像我學弟!”江星遠眼裏透着一絲皎潔,熟練地拍着彩虹屁: “之前我見您第一眼的時候,就在想誰家叔叔長着好看,簡直是天仙下凡,看得我眼睛轉都不轉一下。”
“您出去之後,一定會迷死一圈的小甜o,上到七八十,下到兩三歲,都逃不過您的魅力。”
江星遠小嘴跟抹了蜜一般,好聽的話不要錢地往外冒。
“真的嗎”謝君卿雖然這麽說着,但眼裏卻已經染上了笑意。
江星遠手撐在桌上,手支着腦袋,他歪着頭看着眼前眉目含笑的男人,也同時跟着笑了起來: “九叔,開心了吧!”
謝君卿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有江星遠在身邊,心情的确要比之前好了許多。
“那醫生怎麽說的”
謝君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眸深了深,說道: “不嚴重,不過醫生說需要靜養。”
他看着江星遠說道: “要保持心情愉悅。”
江星遠立即接過話“不嚴重那就好,身體不舒服,心情就自然不好,您要是不開心,就叫我過來,我可以給您講笑話聽,解解悶。”
“那是不是太辛苦你了,我有些過意不去。”
江星遠直接大手一揮,打着包票說道: “沒關系,我閑得很,這幾天反正都要養傷,那就大家一起養吧!”
他之前就想着怎麽報答謝九的恩情,這下終于給了他一個機會。
謝君卿勾了勾嘴角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在屋裏面聊得開心,然而在外面的謝朝,此刻卻等得無比的焦心。
江星遠那個家夥還沒有出來嗎
還是九叔根本不同意
到底怎麽回事!
*
宏遠集團。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房門。
“進來。”江宏遠停下手裏的工作,捏了捏眉間。
江星辰将一些要簽署的文檔放在了桌上, TV看着江宏遠臉上的疲憊,不由皺了皺眉: “爸,你先休息一下吧,下月的會議我幫你參加。”
江宏遠睜開眼睛,嘆了口氣,他說道: “我不放心,這次跟謝三的合作,我得親自把關。”
“我告訴你,跟這種千年老狐貍打交道,可不要掉以輕心。”
江星辰應了一聲: “爸,我知道了。”
“你這段時間好好做一下準備,下月初三就是你弟弟的訂婚宴,訂婚宴結束之後,咱們就有的忙了。”
江星辰忍住皺了皺眉: “爸,江星遠下月初三訂婚的話,時間會不會太趕”
江宏遠笑着嘆了口氣: “我還嫌太慢了,這件事我需要越快越好,早點結束,我也不用這麽繃着了。”
“這段時間謝家也不安穩,自從謝家家主傳出卧病休息的消息之後,明裏暗裏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一股山雨欲來的架勢,明裏的暗裏的都巴不得謝家亂起來。”
“那我們為什麽還要選擇這個時候跟謝家合作”江星辰不懂。
江宏遠搖了搖頭: “就得這個時候,只要現任謝家家主一去,就開始選人新家主,謝家的幾房都有機會,如果謝三沒這個想法的話,他就不會找上我們家了。”
“只要謝九在,謝家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謝九”江星辰眼裏有些疑惑。
“謝九就是謝家家主手裏的刀,有些事情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不用着急。”
這時江星辰忽然想到了什麽: “爸,這段時間我總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
江宏遠聞言,眉頭一皺: “你這段時間都不要到處跑了,出門多帶一些保镖。”
“您這麽忙碌,要不将星冉給叫到公司來實習他那麽優秀的一個好苗子,我不忍心将他的天賦白白浪費在鋼琴上,而且整日練琴也辛苦得很。”
江宏遠聽了這句話,卻沒有立即答應: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星冉的想法”
“這重要嗎”江星辰說道: “我只覺得您費那麽大的功夫去培養外人,還不如培養一個自己人要安心,星冉是我們看着長大,他的優秀和孝心我們也看在眼裏。”
“至少要比江星遠那個白眼狼要好上許多,去了謝家這麽久都沒打電話過來關心一下您。”
江宏遠: “這件事先緩一緩,不着急,不要讓這些耽誤了星冉的學習。”
他看着眼前的江星辰,目光有些複雜: “星辰,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對星遠意見這麽大,他只是頑皮一些,本性并不壞,還是一個小孩心态。”
“但你要記住,你始終是星遠的哥哥,你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如果沒有星遠的話,你的那場手術也無法進行,對他多包容一些,他也是你弟弟。”
江星辰聽到這些話,倏地沉默了,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出聲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了,很多事情,我希望你多想一想。”
*
謝家老宅。
自從謝淮從老師那裏得到那個秘密之後,瞬間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一改往日愁容。
就連看到江星遠都和善了許多。
江星遠出門剛準備去佛堂,就剛好遇見了謝淮。
破天荒的看到謝淮對他露出了一個笑臉來,頓時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星遠看見在對他點頭微笑之後,轉頭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嘴角還帶着笑,看起來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這麽開心是撿到錢了嗎”江星遠拍了拍一旁的趙樓,目光疑惑。
趙樓也是一臉茫然。
“算了,咱們還是先過去吧。”
趙樓和江星遠的手裏還抱着一堆東西。
趙樓有些猶豫地說道: “咱們真的要這樣嗎九叔真的不缺這些。”
江星遠說道: “我知道不缺,但這是我這個當小輩的心意。”
只見兩人手裏,一人抱着一個大枕頭,只是那花色看起來有些感人,顏色豔麗的大花布。
“這個顏色覺得挺好看的啊!”
江星遠可不服氣: “你不要只顧着去看外表,內在很重要的,裏面裝的可都是寶貝。”
就在他們朝着靜雅堂方向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江星遠看着前面黑臉攔路的謝朝,沒什麽好脾氣地說道: “好狗不擋道啊!”
他知道謝朝,是因為昨天他放了對方鴿子,過來找麻煩的。
“你答應我了!”
謝朝面色陰沉地看着江星遠。
江星遠皺着眉,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唉,拜托啊弟弟,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不一定成功,我有沒有向你保證。”
“再說了,九叔可能事事都聽我的嗎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江星遠說得有道理。
謝朝聽得臉色有些微白,他仍然不願放棄機會。
“你再幫我勸勸九叔。”
江星遠不明白對方為什麽不重新找個法子。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他敷衍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等下再幫你問一問。”
“麻煩你了。”
江星遠剛來到院子裏,只覺得安靜得有些過分。
就在他想着,這是怎麽回事的時候。
這時,蘇全的身影倏地出現在他身後。
“江少爺,您在這裏做什麽”
江星遠看着緊閉的房門,有些詫異地問道: “九叔呢難道九叔這個時候都還沒起床”
“還怪稀奇的。”
蘇全聞言說道: “這幾日,九爺都有些睡不安穩。”
密室裏,此時的謝君卿滿頭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他身後站着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在另一邊站着一排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如果江星遠在這裏,一眼就能認出這個中年男人,便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個左腳微跛的中年男人。
卓翁手裏拿着精密的儀器,全神貫注地解着謝君卿背後的那把蠍尾鎖。
他的頭上滿頭大汗,他小心翼翼的一層層打開蠍體。
這個蠍尾鎖制作得格外精巧,是他師傅的得意之作。
“只要把這把鎖嵌入一個人的心髒,從此以後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當時做出來,他就只看了一眼,之後這個蠍尾鎖便消失了。
那個時候他還沒被逐出師門,只是在孫鬼手喝醉了之後,稍微透露了一絲消息,說是被人花大價錢買走了。
後面,他因為一些事情,被趕了出去,之後便聽到了他師父金盆洗手的消息。
在深入蠍體時,清楚地聽到齒輪的轉動聲,這把蠍尾鎖仿佛與血肉融為一體。
他想試一試,只要解開這把鎖,他就能夠超越師父。
當他層層撥開,卻陷入了瓶頸,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取下了一只附足。
然而在那只附足取下的瞬間,整只蠍子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銳利的足尖劃過血肉,尾鈎直接嵌入更深。
謝君卿疼得神經發緊,額頭的青筋猛地跳動,他握緊了雙拳,任由刺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暴動的精神力,讓卓翁瞬間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的哀號聲。
與此同時,一股似有似無的信息素溢散出來。
帶着金屬般的冷感。
讓人心驚膽寒。
這時候一旁的醫護人員頓時一擁而入,直接朝着謝君卿身體注射了一針針劑。
緊接着将一旁暈倒的中年男人給擡到了一旁進行治療。
待到藥效起作用,疼痛緩解一些之後。
謝君卿才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全身都是汗,身體依舊止不住顫抖着。
他看着盤子裏的那根金屬附足,血色的眼眸輕眯,這就是他身上帶了十多年的東西。
他伸手輕輕觸碰,染血的蠍子附足似乎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那邊卓翁經過治療,緩緩地醒了過來,他看到前面的謝君卿,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如同看怪物一般,要不是他反應得快,剛才差點就死了。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如此強大精神力的謝九,竟然會是一個……
這時,他倏地對上了一雙猩紅眼眸,頓時噤若寒蟬。
那雙眼眸沒有半點溫度,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他渾身忍不住一顫。
“九爺……是我沒能力,希望你另請高人。”
謝君卿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緩緩地蹲了在卓翁面前蹲了下來,他語氣溫和地說道: “沒關系,辛苦卓先生了,你能取下一只附足,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今日的事情,切莫告訴它人。”
卓翁被那冰冷的眼神,頭皮發麻,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嘴巴緊。”
謝君卿勾起一個薄涼的笑,指尖輕輕地抵在唇間: “噓,你知道嗎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聽到這句話,卓翁瞳孔倏地一縮,整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眼裏露出一絲恐懼。
“不過放心,我并非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只是麻煩你跟他們走一趟。”
下一秒,一根針瞬間插入了他的脖子裏,很快便昏了過去。
謝君卿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将他今天的記憶抹去。”
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出了密室。
他剛走出去,便聽到門外傳來少年的聲音,頓時彎了彎嘴角。
江星遠有些納悶,九叔到底在幹嗎。
因為等的有點久,他便讓趙樓回去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房門便打開了。
江星遠眼睛倏地一亮,驚喜地喊道: “九叔!”
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了謝君卿蒼白的臉色。
“九叔,你怎麽了”
謝君卿彎了彎蒼白的嘴角: “我沒事。”
“沒事,怎麽這麽晚才醒。”
“喏,這是給您的。”江星遠連忙将手裏的兩個藥枕塞到了對方懷裏。
“我之前聽您說,晚上總是失眠睡不好嗎,這裏裝着的是藥材,是我老家那邊的一個偏方,對失眠頭痛效果特別好,還有安神的作用。”
謝君卿看着手裏花枕頭的時,嘴角的笑容倏地一頓。
随後對上那雙滿含期待的目光。
“好,謝謝你。”
謝君卿立即神色不變地收下了,随後交給了一旁的蘇全: “去幫我換上。”
江星遠見謝君卿收了東西,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始細數枕頭的好處:
“這裏面我放了很多薰衣草,琥珀……到時候,睡覺的時候都會覺得香噴噴的。”
謝君卿就這樣含笑地看着少年不停地講話,還在對方說口渴的時候,再遞上了一杯茶。
江星遠接過茶,立即咕嚕嚕地喝了一大口,突然想到了什麽,頓時樂着說道: “您知道我剛才見到了誰了嗎”
“誰”
“謝淮!”
江星遠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奇地說道: “他居然還笑着跟我打招呼了!”
“您說稀不稀奇”
“我都以為大白天見到鬼了。”
“自從上次訂婚日子定下之後,他看我都帶着恨。”
江星遠湊近到謝君卿身邊,神色八卦地說道: “今天居然還對我笑了,您說他是什麽意思”
像他這樣盤條亮順的alpha實在難找。
更別說脾氣又好,性格又讨喜的,就更難找了。
“他是不是覺得嫁給我也不錯”
他自戀般地想着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男人,眼眸逐漸深下來。
謝君卿沒有說話,只是朝着一旁揮了揮手,沒一會兒就有人端上了一糕點。
剛才還說個不停的少年,在看到糕點之後,瞬間就閉上了嘴。
江星遠立即拿了一個往嘴裏塞,清甜的味道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 “唔,真香啊!”
“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他瞬間睜大了眼睛,口感細膩,入口即化。
簡直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糕點。
還專門給他準備的!
江星遠看向謝君卿的眼睛充滿了感動: “九叔,你真的太好了。”
謝君卿看着少年得開心的模樣,目光柔和了下來: “你對我也不錯。”
“哎呀,我都只是舉手之勞。”
“我也是舉手之勞。”
江星遠聞言露出了一個腼腆害羞的笑容: “您這樣客氣,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雖然這麽說着,但嘴裏卻沒停下來。
只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
他閉着眼睛,聳着鼻子,像小狗一般左右細細嗅聞,不是糕點的香甜,那股味道很特別,感覺有點冰冰涼涼的,給他的感覺像極了冬日裏的雪。
可是這個天氣,哪裏來的雪!
“你在聞什麽”
突然,他頭頂上出來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江星遠愣了一下,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愣住了。
此時他和謝君卿的距離很近,他瞬間屏住了呼吸,感覺到指尖上微涼的觸感,視線在空中交彙的瞬間,他感覺到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專屬于的對方的氣息,在這一刻清理的侵入各個感官,似乎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焚香氣息,安靜祥和。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有些沒摸清楚狀況。
大概過了幾秒鐘,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什麽!
他剛才閉着眼睛問香味,差點将臉埋在人家懷裏去!
江星遠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
謝君卿眼眸微暗,瞬間松開了手,神色日常,只是在沒人發現的暗處,收回的指尖緩緩地摩挲着,似乎在回憶着剛才的觸感。
少年剛才像極了一條瘋狂嗅聞的小狗,到處聳着鼻子聞東西,莫名的有些可愛。
他不用擡頭就知道九叔一定在看他笑話,立即當個縮頭烏龜埋着了腦袋,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我剛才聞到了一股香味……”
他擡起腦袋,小心翼翼地偷瞄着: “九叔,你用的什麽熏香啊,怪好聞的。”
然而他剛一偷看,就立即被人抓住了。
一下子對上了一雙戲谑的眼眸。
江星遠立即露出了一個憨厚老實的笑容。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這張妍麗的臉,并不适合做這種動作,反而倒有幾分笨拙的嬌氣。
謝君卿輕笑着說道: “你覺得好聞的話,等下你帶一些回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
江星遠聞言神色一喜,嘴裏卻不客氣地說道: “每次過來,又拿又吃的!”
謝君卿知道江星遠的德行,也不再說什麽。
“沒關系,還有很多。”
江星遠頓時覺得有些美滋滋,不由暢想一下了以後在謝家被九叔罩着的生活。
當初抱大腿的決定一點也不錯,至少謝家的那些小輩不敢欺負他,就連謝朝看到他也得給幾分薄面。
算了算時間,特跟謝淮的訂婚日期,越來越近,就只剩下一周了。
他有些得寸進尺地問道: “九叔,我和謝淮訂婚後,我倆要是打架您會幫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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