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易感期
第4章 易感期
Alpha通常都很不喜歡對方信息素,具有壓制性,天性會産生排斥感。
尤其是這信息素太強勢。
非但沒有收斂趨勢,還仿若厚重烏雲,沉甸甸朝他們壓下來。
信息素壓在脊椎上,這群alpha幾乎要直不起腰。
看大家反應那麽大,江溫辭也試着嗅了嗅。
還是只能聞到阿姨燒的檀香,沒辦法,beta聞不到任何信息素。
“不行了不行了,頂不住,兄弟們,哥們兒我先走一步!”
身體素質差點的,拱拱手飛快離開衛生間。
很快人跑得差不多,江溫辭出于責任心,留在原地沒動。
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一聲吃痛過後,裏面沒了聲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把人給砸暈了。
身邊omega是一起兼職的,縮在一旁,拿出阻隔劑狂噴:
“一般alpha都能控制自己信息素,裏面這人該不會是易感期吧?江溫辭,你是beta......”
他本想說,beta不會受信息素影響,想拜托江溫辭進去看看。
江溫辭一個視線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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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上那雙眼睛,莫名覺得淩厲,不敢指揮,轉口:“......你應該沒事吧?”
“我沒事。”江溫辭擡腿往裏去。
距離不到一米,那扇緊閉的門忽然咣當彈開。
江溫辭靠近的腳步停住。
門是被裏面的人一腳踹開的。
很不客氣、很不爽的一腳。
Omega吓得不輕,小臉霎時一白。
江溫辭微愣,随後眉梢玩味一挑,內心輕聲嗤笑。
什麽alpha,脾氣那麽大啊。
Omega腳步後撤,打算一旦發生什麽意外,随時撒丫子往外跑:
“完了完了,聽說alpha易感期都很暴躁,攻擊性很強,看來是真的......”
一只手從隔間裏面伸出來,碰地抓在門框上。
那只手很大。
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手背上繃出一條條代表忍耐極限的青筋血管。
就只露只手,乍一看卻給人很生猛的攻擊性,仿佛能輕易折斷omega纖細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媽媽呀!!!我我我我我去叫叫叫人幫忙,拿拿拿抑制劑......”
omega吓得抛掉手裏阻隔劑,扭頭逃命般跑了出去。
江溫辭沒動,目不轉睛看着裏面,隐隐有些興奮。
沒見過易感期,他認識的alpha易感期都把自己關起來度過。
抓在門框上的手動了動,很費勁扯出裏面身體。
高大的alpha整個從隔間出來,後背重重靠在門邊上,急促喘氣。
是他?
江溫辭面露訝異,眼裏笑意褪盡,浮現出幾分冷漠,興致頓時全無,他想扭頭就走。
忽然發現對方臉色不太對。
餘蘇南呼吸聲很重,像滾動的海浪,胸腔起起伏伏,仿佛在極力壓抑着什麽。
忽然,他像是覺察到什麽,匆匆擡頭,目光一錯,驀地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江溫辭。
Alpha眼底閃過一絲兇悍的精光。
視線仿佛不受控般黏在了江溫辭身上,呼吸聲越加粗重,像只正在捕食的饑餓獵獸。
撲面而來帶着野性的危險。
沉默片刻。
江溫辭手指往褲兜閑散一抄,主動打破僵局:“你易感期?”
問完江溫辭覺得自己可真他媽善良。
正常他應該上去給對方一頓教訓,再拍屁股走人,讓對方知道,你江哥不是那麽好惹的,好歹也能掰回一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被占盡便宜後,還對占自己便宜的人致以誠摯關心。
江哥,你人真好。
餘蘇南嗓子發幹,強行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艱難開口:“離我遠點。”
停頓半秒,他又補充,聲音低下去許多:“叫個人,送我去醫院......拜托。”
像是不習慣求人,他語氣生硬,不見得放軟。
“什麽?”
江溫辭走近兩步,掏掏耳朵,一副故意沒聽清的欠揍樣。
仗着不會受信息素影響,他很是放肆,勾勾手指,模樣散漫又嚣張,光明正大趁人之危:
“你看,大家都被你吓跑了,就只有我能管管你,要想我幫忙,你得先好好跟我道個歉,再說點好聽的求求我。”
沒料到他會這麽說,餘蘇南明顯一頓,睨過來的眼神有些陰戾。
他易感期一向來勢兇猛,此刻還能保持一絲理智,已經是奇跡。
偏偏這個beta不知輕重......
腦子裏拉鋸似的疼,餘蘇南雙目隐隐赤紅,平靜之下壓制着令人生畏的暴戾:“你最好快點去叫人。”
江溫辭離得遠還好。
随着他的靠近,餘蘇南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是剛剛無意識在他身上留下的信息素。
物體一旦沾染上alpha占有訊號的信息素,本能會讓alpha選擇掠奪,類似狼狗圈地盤。
這種想法很難克制,尤其是在易感期,理智這種東西壓根不作數。
換句話,餘蘇南覺得江溫辭是他鎖定的獵物。
他很想很想、很想立即把這個獵物叼回窩裏去,獨自品嘗。
江溫辭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好在他是個beta。
不過也正因為他是個beta,才敢如此不要命地在易感期alpha面前作死蹦跶。
“換個人過來......不快點送我去隔離,你們這裏要關門......至少一個星期。”
身體呼嘯着讓餘蘇南靠近江溫辭,理智卻讓他絕對不能碰這人。
按在門框上的手緊緊繃着,腕部筋骨分明,簡直要把門給拆下來。
有這麽嚴重?
江溫辭半信半疑,暫時放下私人恩怨。
正要上去扶人,店長派出幾個beta,火速送來抑制劑。
“快點送他去醫院吧,店裏那麽多客人,都受到很大影響,有幾個omega都暈過去了,旁邊幾家商鋪也受到幹擾,情況很不樂觀啊。”
江溫辭內心訝異,趕緊正色,接過抑制劑。
一起來的另一個員工委婉表達,輕聲細語:“客人,您看看您能不能收一收信息素啊,我們老板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哐哐撞牆,說是壓得太難受了。”
主要不是關心老板,是關心牆,破了修起來很麻煩的。
江溫辭低頭研究抑制劑半天,不耐啧了聲。
擡頭注意到餘蘇南好像很痛苦,便随意伸出手去扶了把。
同時把試劑遞回給倆員工:“這玩意兒怎麽用?”
接觸到江溫辭,餘蘇南忽然有種幹渴到快死時,喝到一大口清冽甘泉的暢快滿足感。
最後殘存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忍不住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