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alpha信息素紊亂症

第10章 alpha信息素紊亂症

“可惜你江哥不但是藝術生,還是名十分出色的藝術生。”

江溫辭意氣風發,唇角習慣性帶着懶洋洋的弧度。

林聲揚不想搭他話,抱起包,屁颠屁颠湊到秦望面前,一臉狗腿:“秦哥秦哥,是我啊,我是你粉絲,我叫......”

這架勢,江溫辭還以為他要跟秦望對暗號。

“你叫林聲揚,你好。”秦望先出口喊出他名字,随即友好一笑,朝他伸出手。

秦望居然要跟他握手!

林聲揚感動之餘受寵若驚,飛忙往褲子上蹭幹淨手心,遞出去,跟秦望隆重一握。

就差沒要簽名。

這場球江溫辭打得暢快淋漓。

最後換下場,他渾身舒爽,懶散坐在場館邊椅子上休息,握住礦泉水瓶仰頭喝水,下颌線到脖子拉出一道優美弧線。

喉結随着吞咽上下滾動,汗珠順着下巴滑進脖子裏。

手機摔在運動包上一直沒時間看,江溫辭斜側身體,探手摸過,按開屏幕掃了眼。

突然怔住。

六個未接電話,一條未讀短信。

電話號碼沒有備注,堅持打了六遍,也是夠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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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居然不是垃圾短信,他點開浏覽。

【江同學你好,我是餘蘇南朋友傅景,昨晚我們見過面的,這麽說可能有點唐突,蘇南情況很糟糕,能不能請你來醫院一趟?】

江溫辭手指在屏幕前定了會兒,對自己産生的猶豫和心軟不太爽。

他不滿輕啧一聲,不情願但忍不住打字回複:

【他怎麽了?】

發送過去,注意到此刻時間,下午一點四十三。

他兩點要去找宋逸心。

額發沾上汗水,有些潮濕,他随手撥弄,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猝地仿佛牽扯到什麽神經,脖頸處針紮似地疼了一下。

那種疼只一瞬間,後勁卻十分大。

江溫辭抽口涼氣,後背頓時冒出冷汗,肩背部火燒一樣灼痛。

“林聲揚,幫我看下脖子。”江溫辭以為被什麽蟲子咬了。

林聲揚站在場外叉腰喝水,聽見江溫辭叫他,舉着礦泉水瓶走過來:“脖子怎麽了?”

“剛剛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你幫我看看。”江溫辭彎下腦袋。

“我看看。”林聲揚拉下他後衣領,仔細看了圈,“沒有啊,沒有紅沒有腫,一個蚊子包都沒有。”

“......哦。”

原本那種灼痛感已經慢慢褪去,林聲揚拉他衣領的手松開,撤離時不小心碰到他皮膚,被碰到的那個地方猛地又是一陣針紮疼。

“我擦!林聲揚你想謀殺你爹!”

江溫辭疼得要命,緊緊捂住脖子,肩膀狠狠一甩,把林聲揚那只手甩得老遠,整個人一口氣退避三舍。

什麽也沒做的林聲揚:“???”表示很無辜。

“你手裏什麽東西?”江溫辭指着林聲揚剛剛摸他脖子那只手怒吼,如臨大敵。

林聲揚張開手,空空如也。

為了捍衛清白,他把手腕上秦望借的護腕也摘下,抖了抖:“江哥,你鬼畜了?”

江溫辭:“......”

江溫辭也很不可思議。

他活動活動脖子,緩緩好像又沒事了,喃喃猜測:“我可能......得了某種皮膚病?”

手機震動一聲,他拿起查看,傅景回他短信:

【餘蘇南患有alpha信息素紊亂症,這一次不知道怎麽回事,比過去來得嚴重很多,如果不盡快采取措施,他可能無法度過這次易感期。】

他剛看完,傅景又給他單獨發了一條,很簡潔:

【他可能會死。】

江溫辭眉心蹙了蹙。

正好秦望從那邊過來,他脫口問:

“秦望,alpha信息素紊亂症,是什麽意思?”

秦望略微思考,沒問他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直接回答:

“字面意思,信息素紊亂,易感期不定,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一旦失控,抑制劑也無法起作用。”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期間生不如死。”

江溫辭捏緊手機。

這一次沒再猶豫,他扯起包,扔給林聲揚:“我出去辦件事,東西幫我帶回家。”

一口氣跑出籃球館,到路邊打車,鑽進出租車,給司機報出醫院地址。

靠!

江溫辭恨恨地想。

餘蘇南,老子上輩子肯定是欠你丫的!

VIP隔離病房竟然是單獨一層,整層樓牆壁材質特殊,不僅僅是信息素阻隔牆,裏面還是用生鐵水泥澆築而成。

江溫辭從電梯出來,長長一條走廊,雪白幽長,靜谧無聲,路上連個護士都沒看到,他走到唯一一間病房前,推門進入。

“江溫辭?”

傅景和一個醫生在裏面,看見他出現,傅景驚訝出聲,露出意外和欣喜的表情。

“這是那個beta?”醫生擡起頭問。

他面前有一臺電腦,手邊好幾臺儀器。

儀器屏幕上全是江溫辭看不懂的紅綠數據,時不時跳躍變化,很複雜的樣子。

可能是監控alpha身體的某種精密儀器。

“是他。”傅景原本站在醫生辦公桌邊,手撐桌面和醫生一起研究電腦裏模拟數據。

見到江溫辭進來,他飛快走過去:“你來這裏,是願意幫助蘇南嗎?”

“我......”

醫生和傅景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希望和期待,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什麽救世主一樣。

江溫辭舌尖打轉,那句“我來看看”,出口莫名其妙變成:“我要做什麽?”

傅景轉身,仿佛忽然得到什麽強有力的後盾:“陳醫生!”

“時間來不及,先不做基礎檢查,我跟你簡單說說患者情況......”

一堆醫學專業術語從陳醫生口中吐出,江溫辭聽了個囫囵,在心裏總結出大概意思。

隔離室裏面的alpha,具有非常非常強烈的領地意識。

他暴躁易怒,情緒陰晴不定,對氣味靈敏度是平常的好幾倍。

像一頭高度警覺的猛獸,強悍的同時其實十分脆弱,他把所有活物當成入侵者,腦神經時時刻刻處于興奮狀态無法放松。

“不過你別擔心,他被我們控制住了行動,不會傷害到你。”

江溫辭斂眉擡目,覺得不太對勁:“不是說無法接近嗎?你們是怎麽控制他的?”

陳醫生說得口幹舌燥,端過保溫杯喝口熱茶,咂咂嘴:“他上午暈過去一次,我們趁機進去把他控制了。”

“你們為什麽不給他找個契合度高的omega?醫生,你知道我是beta,不一定能幫上他。”

對此傅景嘆氣,無奈道:“他家裏早就給他找過,有一個omega和蘇南信息素契合度達到70%,是契合度最高的。”

原來找到了契合度高的omega。

江溫辭正要松口氣,聽到傅景又說:“可是連那個omega,蘇南都不讓他近身半步,我們也沒辦法,契合度再高的omega現在還沒找到。”

“倒是你,”陳醫生頗感興趣打量江溫辭,那樣子好像在打量什麽新奇的醫學素材,“為什麽能安撫住餘蘇南,這一點确實挺讓人費解。”

說來說去,還得他上。

江溫辭給他們念叨煩了,打了幾個小時球,現在渾身又酸又沒勁兒。

他扯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所以現在我得怎麽幫他?你們能長話短說麽?我趕時間。”

陳醫生從電腦後站起,扶正鼻梁上鏡片厚重的眼鏡,走出辦公區:“你不用做什麽,只需要進去就行。”

“主要看蘇南,看他想對你做什麽。”傅景尾随陳醫生走過去,并示意江溫辭跟上。

聽起來很簡單,但江溫辭莫名有種馬上要羊入虎口的錯覺。

不過他也沒細想。

一個alpha而已,真能吃了他不成?

醫生推開會診室最裏面那扇門,江溫辭進去,到了一個全新的小房間,正對門是一面玻璃牆,灰黑色窗簾緊閉。

裏面還有一個很大空間,似乎就是隔離室。

隔離室內基本環境全部由外面一臺電腦操控,陳醫生操作電子設備,籠罩玻璃房的窗簾悄無聲息分開。

房間內情況一覽無餘。

江溫辭站在玻璃牆一側,漸漸将隔離室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出乎他的意料,房間裏并不整潔,相反亂七八糟,目之所及,大概能砸的一切東西都被砸得粉碎。

這個破壞欲太過恐怖。

床上沒有人,甚至沒有躺過的痕跡。

他目光移動,企圖尋找裏面的alpha,房間很大,只開了最裏面靠近窗臺的一盞燈,房間門口那部分陷在昏暗中。

他沒有看到餘蘇南的人影。

“我們不能靠近,你只能一個人進去。”陳醫生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輸入一段數字。

滴滴——

清脆兩聲,隔離室沉重的門咔嚓開了條縫。

江溫辭站在門口,推門那刻有半秒無所适從。

他沒有過任何經驗,像要應付一場完全沒學過內容的考試,連蒙都不知道怎麽蒙。

陳醫生說他只要進去就行。

可如果事實證明他對alpha起不了什麽作用,他會毫不猶豫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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