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翌日清晨。
HX千夕酒店48樓總統套房內,陽光透過落地玻璃,落在兩米寬的白色大床上。
床上躺着兩名男人,未1着1片1縷。
靠窗的是位纖瘦秀氣的少年,修長的雙腿被陽光染成一片金色。
皮膚白皙,嘴唇嫣紅。
緊挨着他的陰影處,有一個肩膀寬闊的成年男人。身上肌肉隆起好看的弧度,充滿了男性力量感。
他一只手放在少年腦下,一只手攬着少年的腰,小腿壓着少年小腿,擺出了一個充滿了占有欲的姿勢。
因為這個動作,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枕在了男人胳膊上,彼此動作親密無間。而他本人依舊酣睡,仿佛對此毫無察覺。
不知過了多久,白喻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麽好了,多日的疲倦一掃而空,連精神都飽滿了不少。
白喻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季不言帶着一身酒氣闖進他房間,像是最親密的戀人一樣抱住了他……
想到自己夢裏的場景,白喻忍不住有些面紅耳赤。
自從他意識到自己喜歡季不言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夢見對方,沒想到第一次就是這種展開。
不行不行,要點兒臉!
白喻甩了甩腦袋,努力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丢出腦海。
然而他一動就發現了不對勁兒,身後的觸感柔韌溫暖,帶着人肌膚的柔軟細膩,是再好的絲綢被都模拟不出的觸感。
他身邊還有人!!
白喻整個人都驚呆了,酒店安保什麽時候這麽糟糕了?!
瞌睡瞬間被吓飛,白喻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
這确實是他熟悉的酒店主卧,然而擺在上面的私人物件卻和他的完全不同。
而他身後……
嚴絲合縫的貼了一具成年男人的身體,正有着所有男人早晨都有的反應。
靠,哪個變态偷偷摸摸進他房間了?!
不對,這不是他房間!誰把他拖到這裏了?
白喻猛地彈了起來,卻因為腰上的禁锢再次跌了回去。當屁1股挨着男人身體的那一瞬間,白喻整個人都要炸了。
他昨天洗完澡後什麽都沒穿!
這麽一下撞上去,簡直比岡本0.01mm還要親密接觸,白喻整個人都懵了。
他雙手使出吃奶的勁兒,想要把這只手從腰上扒開。
然而手臂主人的力氣大得可怕,讓他不由得懷疑,就算大力水手現在被摟住,也一定像他一樣掙脫不開。
白喻小幅度掙紮着,卻換來男人更重的禁锢。
“噓,再讓我睡一會兒。”
被無數粉絲戲稱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猝不及防在耳邊響起,低沉磁性,因為睡眠不足帶着幾分性感,白喻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他就算做夢也不會聽錯,這就是季不言的聲音!
可是季不言怎麽會出現在他床上?還是這麽暧昧的抱在一起?
白喻低下頭看了一眼,又飛快閉上了眼睛。
太羞恥了。
他掙紮着想要拉開距離,卻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按了一下,慌亂的臉猝不及防撞入頸窩,皮膚緊緊貼上男人熱烘烘的身體。
“別鬧,睡覺。”
仿佛是為了懲罰他的不聽話,男人的大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帶着幾分強勢和霸道,比之前的動作更加具有侵略性。
白喻掙紮了一下,對方直接把他翻了個面,雙臂收緊,小腿霸道的壓在他腿上,仿佛要把他嵌入身體裏……
男人火力強勁,熱烘烘的體溫毫不掩飾的傳來,燒紅了白喻的耳朵。
更要命的是翻身時肌膚摩擦的觸感,像是一大片柔韌的絲綢從他身上滑落,滑1膩又暧1昧。
陌生的觸感白喻身體不由得抖了一下,慌亂中他擡起頭,猝不及防對上了季不言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
真的是季不言!
但是他怎麽會季不言睡一起?!
白喻腦袋一片混亂,緩了好一半天終于想起來,昨晚他喝醉了,司機把他送了回來。再聯想起房間布局,白喻終于理清楚了前因後果。他大概是走錯了房間,睡在了季不言主卧。
白喻:“……”
紅暈一點點爬上他臉頰,像是四月初的粉白櫻花。
之前還在心裏要把人千刀萬剮的嚣張白少爺,現在已經窘迫得變成了一只膽小易驚的珍珠雞,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被子裏,再也不要出來了。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白喻身體一僵,下意識閉上眼睛裝睡。
季不言昨晚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間時已經醉得很厲害,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自己浴室被使用過的痕跡,以及床上那個渾1身1赤1裸的青年。
柔軟的頭發蓬松的散落在枕頭上,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身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勁瘦修長……是他夢中出現許多次的模樣。
然而這一次,卻比哪一次的夢境都要真實。
仿佛受到蠱惑一般,季不言啄了一口那雪白的後頸。然而他很快便克制的退開了,用濃密的睫毛掩蓋了那充滿占有欲的眼神。
察覺到身後柔軟的觸碰,白喻渾身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天哪!季不言在做什麽!
饒是他做了許多天馬行空的設想,也猜不出來季不言竟然會親他後頸。嘴唇觸碰的那一瞬間,從未體驗的觸感沿着被親吻的脊柱瞬間蔓延全身,讓白喻整個身體都紅了。
一時間,他竟然拿不清楚,是要繼續裝睡還是該清醒過來。
還是季不言率先松開手。
他掀起被子露出精幹的身軀,轉身朝浴室走去。
白喻偷偷摸摸起來,當他穿好衣服時,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窸窣聲。
小朱提着早餐進來了。
他不敢打擾季不言,在廚房把砂鍋粥和早點溫着,這才松了口氣來到了客廳。
今天就要退房了,作為助理,他自然要幫老板收拾行李。
然而收拾收拾着他就發覺了不對勁,怎麽地上還有西裝、襯衫、褲子……小朱照顧季不言好幾年了,清楚的知道,季不言就算喝得再醉,也不是一個會把衣服扔在地上的人。
而且這些東西陌生得緊,完全不屬于季不言……
難道房間裏還有別人?
這個念頭一出,小朱瞬間被雷得外焦裏嫩。
老板那種萬年不近女色的人,之前多少人自薦枕席都被老板趕跑了,怎麽可能讓別人睡他!
小朱這樣想着,突然聽到“咔噠”一聲,卧室門被打開了。
來人臉頰泛紅,身上穿着季不言寬大的衣服,一看就是做那種事情了。
小朱瞬間僵住。
趁着季不言去浴室的時間裏,白喻打開房門準備偷偷溜走,在門口和小朱撞了個正着。
白喻也僵住了。
四目相對,濃郁的尴尬蔓延在空氣中。
小朱愣了愣,下意識把手裏的衣服遞過去。
白喻一臉茫然,機械的擡手接過衣服。艹,好像更尴尬了。
還是小朱先反應過來,他連忙側身讓白喻通過,結結巴巴的保證:“您……您放心,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白喻:“……”你究竟誤會了什麽!
“不會說什麽?”白喻還沒來得及解釋,季不言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着白T恤和淺灰色運動褲,頭發軟軟的搭在額前,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季不言掃了一眼小朱,淡淡道:“昨晚有點事讨論得太晚,我留白喻在這裏休息。”
“啊?哦噢!”雖然借口太拙劣,但這種情況下,就算季不言說白喻是瞬移出現在他房間的,小朱也會深信不疑。
白喻垂下眼睫,想要跟在小朱身後離開。不料剛走出一步就被季不言拉住了手腕。
白喻有些煩躁:“你幹什麽……”
季不言:“抱歉,這次是我不對。”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白喻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季不言竟然給他道歉了?
下一刻,男人有些懊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下次不會這麽突兀了。”
白喻:?
下次??
什麽下次??他們還有下次???
白喻腦海中瞬間綻放出一簇簇煙花,整顆心都飛揚起來了。
早餐是不敢吃了,他怕自己在季不言面前笑成傻子,只得心急火燎跑回隔壁收拾行李,在微信上發了條消息告別就回了老宅。
白喻回家後,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歡迎。
晚飯時,爺爺白悍行坐在主位上,問:“季家老幺對你怎麽樣?”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喻身上,季不言可是老爺子親自去請來照顧白喻的人。
早在白喻去之前,他們就聽過季不言的各種不好傳聞,擔心白喻在他手裏吃了苦。
白喻卻神色如常,只是道:“季老師對我挺好的,我這次能拿第一也是多虧了他教導。”
奶奶不放心,忍不住問:“他罵你沒?”
“沒有,”白喻搖頭,“季老師人很好,你們不要誤解他。”
“這就好,”白二叔也松了口氣,“我當初還怕他欺負你呢,沒想到對你這麽客氣。”
才不客氣呢,想起今天早上那個吻,白喻忍不住紅臉。
不過也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半斤八兩。
白悍行滿意的點了點頭:“別回來就不聯系了,有空給人家送禮道個謝。”
白喻小聲嘟哝:“可我覺得他什麽都不缺。”
白悍行:“缺不缺是他的事,送不送又是你的問題。”
白喻點頭應下了,一時間卻有些為難。
他們認識時間也不算短了,他對季不言的喜好還一無所知。
吃完飯後,白喻在微信上問小朱:【季老師有什麽特殊的喜好嗎?】
小朱有些困擾:【這個就算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白喻:【你跟了他這麽多年,連你也不知道嗎?】
小朱發了個驚恐的表情過來:【我和老板清清白白,我只是一個單純的打工人而已。】
白喻回了幾個省略號過去。
作為一個助理,連季不言喜好都摸不清楚,是不是太懶散了。虧他之前還覺得小朱做事認真負責。
另一邊,小朱看着聊天界面內心都在顫抖。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為什麽要問他老板的性1癖!他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
但是白喻人挺不錯的,小朱也不好直接拒絕,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之前在網上刷到的一個帖子。
一分鐘後,白喻微信上收到了一條鏈接。
問:男朋友生日送什麽禮物?
最高贊回答:穿上他最喜歡的那款情1趣1內1衣,然後把自己送給他。
白喻:?
這是正常人能給出的答案?而且這個男朋友又是怎麽回事?
白喻退出APP頁面,正想問小朱怎麽回事,沒想到對方已經撤回了鏈接。
【不好意思手滑發錯了,是這個……】
小朱亡羊補牢的發了另一個鏈接過來,白喻壓根兒懶得打開。他也能上網沖浪,何必要你一個助理發鏈接?
算了,先問問對方什麽時候有時間好了。
白喻點開季不言對話框準備約人,消息還沒來得及發出去,電話就響了起來。
“明天有時間嗎?”季不言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
“有啊,”白喻把自己腦袋捂在被窩裏,小聲道,“什麽事呀?”
季不言:“想請你來我工作室,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談談。”
“工作?”白喻怔了怔,“節目還有事情嗎?”
季不言:“不是,是我的事情。”
季不言找他商量工作?
白喻心髒突然狂跳起來。
難道是他之前說的那個電影主角?可那可是一部同性題材,雖然他願意和季不言合作,但是讓他和別的男人演親熱戲……還要季不言在一旁看着……
不行不行,光是想想他就尬出天際了。
但他又太想見季不言了,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這個邀約。大不了明天被問起來,再當面拒絕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個鏈接影響,還是季不言那通電話的原因,晚上睡覺時,白喻夢見自己正在拍戲。
穿着清涼,姿勢大膽,限1制1級畫面。
他周圍圍了好幾架機器,一雙又一雙的眼睛盯着他,一個個全都不懷好意。白喻哪裏拍過這種尺度的戲碼,死死拽着自己衣服,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和對象親熱。
耳畔傳來導演的斥罵聲:“這點兒程度都受不了,你還想不想演戲了!你不演大可以離開,馬上就有數不清的人頂替你的位置!”
堂堂白家小少爺,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白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倏地紅了眼眶。
“別怕。”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白喻再次睜開眼,發現場景驟然切換。
他還是穿着清涼,但是鏡頭沒了,指責聲音消失了,不懷好意的眼神也不見了。
而他身下,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竟然變成了季不言。
男人雙手扶着他的腰,漆黑的眼瞳裏落滿了他的身影,眼下一粒紅色淚痣,炫目得幾乎奪目。
白喻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像是麥芽糖一般,一會兒硬邦邦,一會兒軟綿綿,一會兒黏糊糊。
白喻從睡夢中醒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都是甜的。
直到身下一陣冰涼傳來……
白喻整個人都僵住了。
原來黃色的不是麥芽糖,而是糊住他腦子的黃1色1廢1料。
白喻:“…………”
完了完了,他徹底不幹淨了。QAQ
都要怪小朱,要不是他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他也不會做這種夢了!
下午在季不言電影工作室看到小朱時,白喻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小朱縮了縮脖子,怎麽覺得白喻有些不待見他?他硬着頭皮上前,擠出一個打工人的笑:“季導早就讓我,這邊請。”
季不言電影工作室在京寧市影視文化産業園,是一棟四層小樓,裝修簡約現代,門口一個小花園,兩只貓在蹲守池子裏的金魚,簡單而雅致。
季不言正坐在窗前的辦公桌前,手裏握着一疊厚厚的劇本。見他過來,從桌子後站了起來,坐在他旁邊,遞了一疊劇本過來。
季不言:“《一個小說家決定去死》的劇本,你先看看。”
白喻翻開劇本,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是說劇本只給演員看嗎?”
季不言只是道:“你先看。”
白喻挂念着劇情,連忙翻到了最後。當他看到結局時,終于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經歷各種誤會和波折後,小說家放棄自殺,兩位主角在一起了。
這個故事并不複雜,甚至有些老套,但是細節和感情特別動人。
不管是小說家的沉重糾葛,還是高中生的青春懵懂,不同階段的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共鳴。
白喻放下劇本,問:“男主角是誰可以告訴我了嗎?”
這是季不言之前給他許下的承諾,說他只要在比賽中拿下第一名就告訴他。
季不言:“我打算邀請你演杜若。”
杜若就是小說家遇到的那個高三畢業生。
“我?”
白喻兀地睜大了眼,雖然他早有準備,但還是被這個消息怔住了。
季不言:“你的個人特質和杜若和很接近。”
白喻有些遲疑:“可我只是一個什麽作品都沒有的新人,你就這樣找我,萬一……”
季不言搖頭,神色平靜:“我從不介意新人。”
“可是……”白喻欲言又止,他摸了摸封面上的标題,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他确實很喜歡這個故事,但他也不想和別的男人演親熱戲……
季不言又問了一遍:“你願意嗎?”
“我其實很想演,但是……”白喻閉了閉眼,咬牙道,“但是我不想和別的男人演親熱戲。”
劇本裏面有不少親昵的互動,甚至還有好幾段床戲。
對現在的白喻來說,實在是有些太過了,尤其是季不言還在一旁看着,他根本發揮不了正常水平。
季不言也沒有勸他說,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問:“确定了?”
“嗯……”白喻心虛的低下頭,“抱歉啊,您找別人吧……”
“我知道了,是我沒考慮清楚。”季不言平靜起身,招呼小朱送他下樓。
下樓時,他在二樓看到幾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在交談。
“這應該是拒絕了吧?”
“可不是,要是真找到男主角,現在就該帶人下來介紹給我們了。”
“我還以為他會同意呢,畢竟和季不言演床戲,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聽到這兒,白喻腳步突然一滞。他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了,直接沖過去問:“您剛才說什麽?和季不言演床戲?”
那人體型微胖,看上去卻和藹可親,笑了笑:“對啊,不是說找你拍《一個小說家決定去死》嗎?”
白喻:“可季不言不是導演嗎?怎麽和他演床戲?”
“他自導自演呀。”
白喻被這句話定在了原地,好一半天才找回神智,喃喃道:“你說小說家是季不言演?”
“對啊,”那人是工作室簽約編劇,劇本就是他寫的,清楚得不得了,“我把劇本給他的時候,他就說要演小說家了,但是一直沒找到另一個男主角……”
白喻倏然轉身沖向三樓。
“哎?怎麽跑這麽快?”編劇看着白喻的背影,迷茫的撓了撓腦袋,難道被他吓到了?不至于吧?
竟然是季不言演出小說家!
他剛才怎麽不多嘴問一句,要是他拒絕了這個角色,這一輩子都要後悔死了。
白喻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三樓,“砰”一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因為跑得太急,呼吸也急促起來。
季不言擡起頭,面色平靜,沒有說話。
白喻喘息還來不及平複,有些尴尬的開口:“那個,我就是想說……如果我現在接下那個角色還來得及嗎?”
季不言掀開眼皮:“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白喻:“……因為知道是您演小說家。”
季不言:“你不是不和別人演親熱戲嗎?”
白喻咬了咬牙,耳朵紅得幾乎滴血:“是您我就沒關系。”
季不言這才緩和神色,沖白喻招了招手,說:“過來。”
白喻傻愣愣的過去,站在季不言書桌前。
季不言正站在他一米開外,他長得很高,白喻要微微仰頭才能看到對方的眼睛。背光的眼睛顯得深邃而迷人,藏着他讀不懂的情緒。
白喻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打破沉寂。
“那個……”
與此同時,季不言突然往前一步,伸手把他擁入懷中。
微苦的雪松氣息傳入鼻中,白喻的臉貼着季不言胸膛,甚至能聽到對方強勁而快速的心跳聲。
白喻下意識抓緊季不言的西裝衣擺,話都說不利索了:“您……您這是幹什麽?”
季不言下巴擱在他肩上,似乎是松了口氣:“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