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牌位是這樣吃的
牌位是這樣吃的
古人看着我驚恐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當然是人。”他走過來把掉在地上的牌位撿起來，抻起衣服前襟擦了擦，又擺到了供桌上。
那牌位上寫着，先祖古人之位，輩分還很高，排在第九位，可是古人明明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怎麽會有他的靈位呢？這不是見鬼了麽！
“怎麽會有你的靈位呢？我還以為你是鬼……”我忘了剛剛的恐懼，從地上站起來拿起古人的牌位看，木板很厚，表層像打了一層蠟一樣光滑，聞起來有點香，味道不重，夾雜着一種不易察覺的怪味，我皺了皺眉。
“別聞了，上面除了檀香氣味，還有墳墓裏的味道，可不比我給你做的飯香，別再聞中了毒。”古人坐在他那張供桌上無奈的說。
原來那怪味是墳墓裏的味，是棺材板的味兒？還是死人身上的呢？突然胃裏有點抽筋的感覺，像是要幹嘔的前兆，強忍着壓了壓。手摸到板上的字，字是凸出來的，看起來運筆流暢無阻，既有楷書的規範工整，又有行書的流暢灑脫，不知道這是古家哪個有為的後代書寫的，看着讓我有一種把這塊牌子帶出去收藏，等以後行情好了賣個好價錢的沖動。
古人看我拿着他的牌位半天不放下：“看夠了沒？一塊破牌位而已，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你看這裏牌位那麽多，看中哪個一塊拿了去吧。”
一聽他說把牌位送給我，我真想拿着牌位拍他一頓，有送這種禮物的嗎？要是新流行起來的，那我真的要拿幾塊，回去送人，沒事在家供幾塊牌位，簡直是新風尚啊！到時候一家又一家的古家牌位旗艦店遍地開花，我太想看到這樣的盛景了，比游西湖什麽的好玩多了！
“剛剛你還說怕我聞了中毒呢，這會兒就要送我一堆牌位，你是想讓我中毒呢，還是為你們古家的靈位沒人上香發愁啊？”我瞪着他舉着牌位一副我想揍你但是不敢下手的樣子說。
“我看你拿着我的牌位不放，以為你很喜歡所以才要送你。”
“喜歡說不上，不過也不讨厭。”我掂量着牌位，看了一眼古人，“這上面的字，我喜歡，你想辦法把字拿下來送給我吧！”
我在心裏偷笑着，這樣為難人還是挺好玩的，無所不能的古大俠，上的了商場下得了廚房的古大俠，這回沒辦法了吧，哇哈哈！
古人一副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是事的表情，接着一皺眉看着我。
“出難題？”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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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我看着他那張顏值爆表的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手裏還抓着他的牌位。
“喜歡字？告訴我你都喜歡哪幾個字？”
難道他能把字從牌位上拿下來嗎？我心裏好奇他又有什麽本事。
“就先把你的名字拿下來吧。”
“好啊。”古人拿過我手裏的牌位，笑了一下，“我們先拿第一個字，古。”
我睜大眼睛看着，這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還是見證奇怪的時刻呢？古人拿着自己的牌位，用食指在“古”字周圍畫了一個圓圈，牌位板子上立刻出現了一圈印兒，細細的但是清晰可見，然後古人就像撕什麽東西一樣在圓圈的邊緣撕起來，看到有一層木片被古人揭起，木片顏色不同于牌位板子那樣暗，薄厚适中顏色稍淺，而那個“古”字，就在那木片上附着，我忍不住伸手去接，像個工藝品一樣精致。
我心裏喜歡這樣的字，古人又用同樣的方法揭下了“人”字，我拿着兩個字，咧嘴笑着看古人。他正得意的看我。
“還要什麽字？”
“要……美男子！”我花癡的看着古人傻笑着說。
“在墳墓裏還想着美男子？”
“呵……”剛剛看着古人給我拿牌位上的字一時高興的忘了在哪，突然想起這是在墳墓裏，差點把手裏的字扔掉，站在墳墓裏拿着牌位上的字，想想就渾身冷汗。
古人看着我有點驚恐的眼神，忙把我拉到懷裏。
“這膽子如果在大宋，夠死個幾百回了。”
“仁宗那時候很太平吧，哪來的死幾百回呢！”
“總有不太平的地方，不然我也不會被人攔路，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古人胳膊搭在我肩上，手裏拿着牌位，“再給你拿幾個字咱們就回去。”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語氣中帶着的一點隐隐的憂郁。
趴在他懷裏聞着墳墓裏的怪味，還有檀香木的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混着，迷迷糊糊的我又困了。
朦朦胧胧的看見眼前一堆牌位陳列在玻璃櫃子裏，還标着價錢，古家老祖宗，5999元，古家大少爺，1999元，古人，9999……，什麽？古人的牌位價錢這麽高？買就贈擦牌位的毛巾？？一點也不貴，我要買個古人！
我伸手就拿到了古人的牌位，看包裝上還寫着，長期供奉，有助于安神，随身佩戴可轉運發財，是居家及出行必備的高品質牌位。
我看着牌位眼睛冒着光，毫不猶豫的付款了，牌位價格9999，打0.1折之後是999.9元，別的牌位都不打折，就古人的打折，真劃算啊。迫不及待的我撕着透明的塑料包裝。
感覺有我拆包裝袋的手被抓着動不了。我用力的掙紮着，終于包裝被撕開了，我拿着牌位聞了聞，好香啊，能吃嗎？我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你咬我幹什麽？”古人抱着我大喊。
看看四周，已經回到了賓館，古人站在我房間門口，還沒有把我放下，我正雙手扒着他的衣服，他露出的鎖骨上有兩排發紅的牙印兒……
我還不是很明白什麽情況，還有點沒睡醒的眯着眼睛擡頭看他。
他眼裏有點驚訝，問我：“你這幹什麽呢？”
“吃牌位啊……”我含混不清的說。心裏還在想，我買的牌位怎麽不見了呢！
“牌位？能吃嗎？”
“能，我剛買的，聞着特別像吃的，肯定好吃，要是吃着好吃，我下次就多買幾塊。”我一邊說一邊閉上眼睛想像着，好像我正在吃牌位一樣。
“你确定要吃這個牌位？”古人輕聲問。
“嗯，我買的啊。不多吃，就一口。”我還沉浸在吃牌位的喜悅當中。
“我正好也想吃。”古人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随後是清透的眼神。
“好啊，一起吃。”我高興的說。
“嗯？”我有點疑惑的看着古人，為什麽我感覺氣氛有點奇怪？
“牌位是這樣吃的。”他說着整張臉像我靠近，清晰的五官慢慢模糊。
“我不吃啦！”說着我就要扭過臉去。
“我吃。”他吃？
我剛要說話，嘴已經被堵住了……
我明白了，原來我剛剛做夢在吃牌位，卻咬了古人，古人這叫以牙還牙嗎？這不像啊，這明明是還到嘴上了？
我吃個牌位不過就是咬了他一下，他吃個牌位，我的初吻就沒有了！沒天理啊沒天理。
呼吸越來越感到困難，只有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鑽入口中，他額前的長發飄下來掃着我的臉頰，一時手足無措的我瞬間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嗯呵呵呵……”古人放開我，又是哼出的一串笑聲，顯得那麽難以抑制，像是有什麽大喜事。
“唉，我讓古代人親了……”我趴在他懷裏嘆氣，臉熱的我沒好意思擡臉看古人。
“用你們現代的詞告訴你，這是我的初吻。”古人趴在我耳邊低低的說。
我捧着他的臉看，直愣愣的，想看看這位古代人跨越時間親了未來的人的表情，我驚奇的發現，他，臉紅……
“你……羞澀？？”我有點不相信的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紅暈！
“做不到你這種面不改色心不跳。”古人把臉轉向一邊，看他側着臉，卻是笑了。
“我……”我臉紅的時候你沒看見啊，我心跳加速的時候剛剛過去一兩秒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