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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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滾燙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馬一一被吻得天旋地轉,呢喃一聲都變成極致的誘/惑,衣服被被扒掉的那一刻,她用最後的理智,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水,趴在他耳邊說道:“不要在這……去屋裏。”

火鐮抱着她用了兩秒鐘的速度進了屋子,門狠狠地關上,轉瞬間就把她壓在床上,一秒鐘把她拔得精光,完全不耽誤不影響彼此的情緒和狀态。他吻着她的身體,不放過任何一處,馬一一動情地呻吟着,甚至抑制不住地叫出聲。這讓他更有動力,興致高漲。她實在懷疑他是給她下了藥或者施了法,這一切她都在享受中,身體不斷地渴望着,甚至忽略了它所帶來的疼痛,心中只想要更多……

只是就在快到巅峰時刻,最是意亂情迷之際,讨厭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不斷地叫嚣着,馬一一像是被人捉/奸在床,想掙紮起來,卻被火鐮忘情地吻着,竟動彈不得。火鐮看出她在分神,随手一揮把手機摔到外面去,再也聽不到一聲響。

他們就像是在一個隔絕的空間裏,貪婪地享受着縱情的歡愉……

漫長無邊的黑暗中彼此依偎着,直到彼此昏沉沉睡去。

天邊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裏,馬一一醒過來,她一動才發現全身散了架似的,默默地罵了一句,活了幾千年的老家夥,還這麽生猛,不應該無欲無求的嗎?

馬一一坐起來看見那只大白鵝身上還套着她的藍色睡衣,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她傻傻地笑出聲,伸手摸摸窩起來的頭說道:“仙鶴變成大白鵝,也是委屈你了哦?”

大白鵝嫌棄地拍拍翅膀,還真是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啊?

馬一一伸出長腿無情地把它踹下了場。

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終于在靠牆的沙發縫隙間找到了,可憐的是還有百分之五的電,然後還有九個未接來電,分別來自兩位舍友。

于曉發來微信語音:“一一,我明天直接去上班,麻煩你把我床頭衣服送到車站這邊。”

現在幾點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馬一一心中一陣懊惱,她們倆回來肯定會審問她昨晚去哪裏浪了。

“哼!都怪你!”馬一一指着大白鵝鼻子裏出氣,顯然很是不滿他昨晚不讓接手機的行為,大白鵝悄悄地從她身邊走開,跑去陽臺曬太陽。

“哎喲!還會給我耍脾氣?”馬一一也來了脾氣,拿着浴巾和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一身的粘膩感。

裹着浴巾出來時,門口的大白鵝被她一把揪起來扔進她剛洗完的浴缸,笑着說道:“自己好好洗洗,臭死了!”她想起那時候他總是嫌棄地拎起她随便一丢,現在終于可以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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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一一把浴室的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換好衣服拿起包出去逛超市。

為了向兩位舍友賠罪,她打算去買菜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好好安撫他們的情緒。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很藍,雲很白,風很輕,馬一一走路的步子都随着輕快起來。

因為是周末,中午超市裏的人比平時多了許多。

馬一一買了很多蔬菜水果,又買了只土雞,準備回去炖湯喝。

剛回到家裏,馬一一就接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張主任的罵聲:“辦公室的門怎麽沒鎖好?幹什麽吃的?現在過來一趟!”

馬一一被罵得狗血淋頭,她沒鎖門嗎?不可能啊。她每次鎖好門都習慣性地再三檢查才走,而且辦公室的鑰匙有三把,怎麽能認定是她沒鎖好?

不管心中如何委屈她還是得去一趟學校,況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被罵了,已經麻木了。馬一一換上雙板鞋,很快就跑到學校去。

她到辦公室沒找到張主任,只好在一邊的椅子上坐着等她,然後沒過一會,她不小心地聽到了不該聽的電話。

“我在辦公室呢,整層樓一個人都沒有,你家母老虎不在家嗎?那我們一會去哪?”這聲音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這撒嬌的語氣,熟悉的是這分明就是張主任的聲音。馬一一此時真的想要裝死,她為什麽不在門口站着等,要在辦公室裏坐着?

張主任挂了電話,一進來見到坐着玩手機的馬一一,她臉色一變,随後溫和一笑說道:“沒什麽事了,你回去吧。”顯然她沒想到馬一一能那麽快就出現在她眼前,“這鎖是李老師忘了鎖,不管你的事。”

馬一一誠惶誠恐地說着,不知道到底要走要留,但想着一會和張主任通電話的人就要過來,她只好默默地離開。

回去的路上馬一一有點心不在焉,我是掌握了她的把柄,還是很快就要被開除了吧?

打開房門,馬一一随口含着:“火鐮,火鐮!”

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她想着自己把它關進了浴室裏洗澡呢,它那個蠢樣子,該不會是淹死了吧?

馬一一趕緊打開門,看見大白鵝在水上游來游去,舒服地很。她拿過另一條浴巾來給他慢慢地擦着羽毛,抱到客廳去。

“我今天聽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我們辦公室的張主任竟然出軌了?!太可怕了,她那麽兇……好想和以前的同學們分享這個消息,可是我現在還不能這麽做,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馬一一碎碎念地說着,還好有個能說話的。

馬一一的早飯自動省略,午飯就給自己炒個青菜了又做了小份魚香肉絲,還有簡易版紫菜蛋花湯,也算十分豐富了。

“你要吃嗎?”大白鵝在一旁伸長了脖子也看不見桌上的菜,馬一一夾了一根青菜喂給他,然後把一盤青菜都斷給他吃。

兩位舍友回來時看着被她忽略的阿貓阿狗,心疼不已,直言她偏愛大白鵝,虐待二花和二哈,嗯這是她們倆給取的名字。

兩人還沒來得及質問她昨晚幹什麽了的時候,馬一一先開了口,說得好不悲慘:“你們知道的啊,張主任的脾氣不好對付,以往在學生會混的時候,她還兼任團委書記時,整日地拿我們和副書記鬥法,今天又把我叫去罵一通……”

總之馬一一接着這件事發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歸咎于這位脾氣很差的張主任,舍友被她糊弄過去,然後又喂了幾碗濃濃的雞湯,幾盤好菜下肚,昨天的事情就徹底翻篇了。

“吃得太飽,我帶着我們家火鐮下去遛遛,消消食。”馬一一說着就抱着大白鵝出了門,準備在樓下轉一圈。

別人都是遛狗,她倒好,遛鵝?!

一人,一鵝,前後走着,十分和諧,她專挑那些少有人走的地方溜達,因為不想被一群小朋友指指點點,更怕誰家不懂事的阿貓阿狗追着火鐮跑。

“哎,跟緊點,萬一哪天被狗叼走了可不怪我。”馬一一埋怨地說着,就安安靜靜做只大美鵝不好嗎?這樣了還能引來一群阿貓阿狗?

因為火鐮不能還嘴,她越說越起勁:“要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做人,做鵝,不要讓我操碎了心,你要知道你也是名花有主的了,不能讓我戴綠帽子不是?以後我說東你不能往西……”

所以,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是馬一一的高光時刻,她可以盡情地羞辱嘲笑這只不能反抗的大白鵝,然後回去還要露着他睡覺。

兩位舍友一致認為她是在偏心,完全不能對它們一視同仁,所以十分不待見這叫做火鐮的大白鵝。

“這是什麽奇怪的名字?人家養貓養狗,養鳥,都很平常,你養只大白鵝是要來吃的嗎?”每次于曉看着大白鵝不那麽友好的眼神,她都會奚落一番,看到大白鵝不安地拍着翅膀,她有些開心。

“我說一一,你最好把它看住了,說不準哪天我們吃雞吃膩了,吃只鵝也不錯呢。”王琦也笑着附和,火上澆油,吓得馬一一每天下班了就往家裏跑。

忐忑地過了一個禮拜之後,馬一一終于被張主任單獨留在辦公室談話。

“一一,眼看着也快一個月了,我知道你這份工作辛苦,工資也不高,這一個星期也算風平浪靜,你是個聰明孩子。這裏是三萬塊,先拿着,這樣我們也都自在。還有,你申請的孔子學院志願者院裏已經批了。”張主任脾氣不好使出了名的,使喚人也慣了,但是馬一一握着她的小辮子,讓她很不自在,所以她打算息事寧人,拿錢消災。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她打算把馬一一攆得遠遠的。

孔子學院志願者這個事聽起來很高大上,而且是要出國,但問題是學院建在非洲?對,有這樣的事,當時頭腦一熱看着每月八百美元的補助心動了,就去報名,本來是說她沒通過也松了口氣,現在怎麽突然又通過了?

馬一一回去把去非洲做志願者這個事情和舍友們一說,兩人均表示支持。

“有了這個經歷,你以後找工作都有很大優勢,尤其是那些外企,很看重這些東西的。”王琦鼓勵地說着。

還好是十月份過去,她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而且她又多了三萬塊,這件事她不敢和她們說。

所以,馬一一直接辭了職,成了無業游民。

她的房間也早早地被挂在網上招合租,馬一一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就是意外連連,總是被人牽着鼻子走,自己完全不能把控。

非洲那地方據說有些混亂,她是去做志願者還沒人保護,老師們每年二十萬的薪資,還有專人保護,可惜她只是個志願者。

生存能力本就差,還要仍在異國他鄉,最少也要呆一年,她內心很絕望。據說好多學長學姐們在那裏就找了男朋友結婚了,因為資源有限,整天生活在那種環境中,留學生和志願者們只能相互依靠……

馬一一決定這一次,她不能屈從命運的安排。

這陣子,馬一一天天和火鐮訴苦,認真地給他洗澡,抱他睡覺,還去給他買了合身的衣服,包括內褲,如此細心的伺候就是等着月圓之夜,請求大神指條活路。

當大白鵝變身火鐮歸來時,馬一一還是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你的衣服在床頭。”

好像是那天摸黑進行的好事,過後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似的。

他身後抱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這一個月,你可知,煎熬的滋味真不好受?”

馬一一忽然就紅了臉,特意買給他的衣服都不穿嗎?她強作鎮定地掙開他的懷抱,說道:“我求你一件事,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勉強再從你一回,否則……”

額……他們該不會又要幹什麽好事吧?

對,你沒有猜錯!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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