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男校女生
男校女生
“住手！”不知是哪位路人報警，幾個警。察過來阻止他們鬥毆，把他們帶回派。出。所。
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對莫瑩和熊進威口頭教育一翻，認為熊進威是主要過錯的一方，看兩個都是未成年人，叫他們寫保證書和解，并叫他們的監護人過來領回去。
監護人？原主的母親病逝，父親夜逃，她上哪兒去找個監護人來領她。熊進威的父母最先過來把他帶走，另外兩個男生的父母也随後過來把他們領走。只剩下莫瑩還在派出所，工作人員問到她監護人的聯系方式，她思來想去便說出趙傑修的電話號碼。
趙傑修接到電話立刻前往派。出。所。莫瑩在派出所門口張望，不知是第幾次看表，沒事看看任務進度，主線任務完成，支線任務未完成，她無聊到搓手指。
趙傑修看到她搓手指的動作，一時停下腳步，之前看到她打架的動作，還有搓手指的習慣，他幾乎可以确定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他在這個世界耗了十七年，終于找到她了。
“傑修，你來接我真是太感謝了，抱歉，這次麻煩到你。”莫瑩一眼望去看到公路對面的趙傑修，向他打招呼，趙傑修穿過公路到她面前。
他輕撫她的臉，莫瑩後退兩步，捂着臉道：“別碰，我挨了胖子一拳，可疼啦。”
他有些惱怒：“現在知道痛，你打架的時候挺威風的嘛。”
“原來你看到了，你在一邊看熱鬧都不過來幫忙，真不夠朋友。”
“你那身手還用幫忙？”他反問。
莫瑩傻笑起來：“也是啊，胖子那點散打功夫根本不耐看。”
司機大叔向派。出。所的工作人員致歉，給他們每人一支煙。
“不好意思，我這個遠房侄子給大家添麻煩了，年少無知不懂事，我會帶回去好好教育，這次是個意外，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工作人員沒好氣地瞅他一眼：“她是女生。”
司機大叔驚呆，工作人員又道：“你連你侄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麽做的監護人，現在的家長都這麽失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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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大叔連忙道歉，在監護人那裏簽字後帶莫瑩和趙傑修離開。
趙傑修拿着濕巾紙給莫瑩微腫的臉冷敷，莫瑩搶過濕巾紙笑笑：“我自己來吧。”趙傑修再次奪過濕巾紙把她按在位子上來硬的。
莫瑩推開他：“你幹嘛呀，別引人誤會，咱倆還是學生呢。”
司機大叔幹咳兩聲，示意還有他這個燈泡在呢，趙傑修沒再勉強她。
司機大叔道：“小姑娘，估計你明天會上頭條哦，一個女生把男校的校霸打趴下，這事多威風啊。”
莫瑩白他一眼：“我是正當防衛，別把我說得像街頭混混打架一樣。”
趙傑修問：“你學的什麽功夫，殺傷力挺大的，胖子好歹練過幾年，總感覺遠不如你。”
“我從小打泰拳嘛，又練過拳擊。其實胖子也不賴，只是白長一身肥肉不懂得利用體重，就這點上輸給我了。”莫瑩得意起來，也多虧原主的身體鍛煉得好，比自己的原身還是差那麽一點，但對于女生來說算體力好的一類。
司機大叔道：“女孩子家不要常跟男生打架，不然以後找不到男朋友。”他停頓一下，又道：“你的父母不在本地嗎？”
莫瑩嘆息：“我媽過世了，至于我爸……”她無奈地擺頭，不願意提起原主的父親。
莫瑩回到沉舊的公寓裏，她從鄰居家裏接回申默初，想請司機大叔和趙傑修進屋喝點茶。當她打開房門時，房間裏一片狼藉，衣櫃裏的衣服四處散落，她的內衣內褲甩地上，還有姨媽巾到處散落。
趙傑修道：“你家裏進小偷了，趕緊報警呀。”
莫瑩撿起地上內衣，把內衣翻過來看，裏面的錢不翼而飛，她氣得咬牙切齒：“什麽進小偷呀，是我爸的傑作，我把錢藏得這麽隐秘還是讓他找到了。”
她甩掉內衣，對申默初道：“默初，你要記住姐姐的話，千萬不要給你爸爸錢，就算他哭着求你，跪下來求你都不要給他錢，知道嗎？”
申默初點點頭：“好的，我不給爸爸錢，爸爸最讨厭了。”
司機大叔好奇：“你爸是幹什麽的，她回家拿錢沒必要像賊一樣吧？”
莫瑩邊收拾房間邊回答：“我爸就是個賭鬼，我們家就是因為他濫賭才破産，他背一身債逃了，大半年沒回來過。”
趙傑修幫她一起整理房間，還叫司機一起幫忙。不出十分鐘，房間看上去舒服多了。莫瑩煮好茶倒給他們喝。
“我家沒什麽上好茶葉，兩位将就一下吧。”
莫瑩用濕毛巾裹一層薄冰貼在臉上消腫，趙傑修将杯裏的茶一口喝盡，起身道：“很晚了，不打擾你們休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
“謝謝你。”
莫瑩送走他們，她只能對他說個‘謝’字，她現在的生活挺糟糕的，的确沒什麽可答謝人家的東西，只能先欠着這份人情，以後有機會再還。
早上，莫瑩的臉總算消腫一點，沒有昨天那麽嚴重，她牽着申默初的小手走出公寓。公寓樓下停着一輛黑色別克，趙傑修打開車窗招呼她：“你上車吧，送你們去學校。”
“好啊，好啊。”申默初替莫瑩回答：“姐姐，他是昨天晚上來我家的哥哥，不是壞人。”申默初不客氣的上車，莫瑩只好跟着上車。
趙傑修遞給莫瑩兩個盒子，“給你們的點心，是女孩子喜歡的口味，拿着吧。”
莫瑩默默接過盒子，給申默初一份。
“大恩不言謝，我不客氣了。”
她剛好沒來得及吃早飯，拿着水晶糕嘗嘗，酥軟可口，甜而不膩，她大口吃起來。趙傑修又拿出消腫的藥膏幫她抹上，莫瑩沒有拒絕，任由他的手在她臉上輕。撫，他的手很溫暖，從指尖的溫度傳到她心裏，驅散她心中的寒意，有人關心她，她在這個世界至少不會那麽孤獨無助。
送走申默初，他們到達格蘭中學。學校一如既往，并沒有因為昨天莫瑩把熊進威打傷就大肆宣揚。
第一節課又是校長的語文課，莫瑩上課期間一直低調，不怎麽發言。直到下課時，校長叫她來辦公室，她才打起十二分精神，戰戰兢兢的前往辦公室。
給她一套女生校服，道：“有家長向我反應昨晚你和熊進威打架的事，我覺得有必要向全校公布你是女生，你沒意見吧？”
莫瑩搖搖頭：“沒意見，我正有此意，不過能不能等我的臉好了再說。”她捂着半邊臉，像臉上有髒東西一樣不好意思見人。
校長點點頭：“好的，那就再等幾天吧。”
莫瑩拿走女生校服，感覺校長待人挺合善的，不像是厲鬼附身，如果他要害原主，早在進校時就動手，何必讓她活到現在。回到班上，一個男生扯過她手中的衣服，打開看了看。
“啊哈哈！這是女生校服啊，申默初，莫非是校長看你太娘了索性讓你穿女校服。”
“哈哈，校長真會挖苦人。”
莫瑩太高估這些中二男的智商，把校服搶過來疊好，另一個男生搭上莫瑩的肩膀：“申默初，我看到你坐趙傑修的車來上學，你倆該不會搞在一起，你是小受吧？。”
莫瑩火氣爆發，甩掉那男生的手，大吼道：“尼瑪，我是女生！跟趙傑修不是小受小攻！不要亂猜。”
哇噻！全班同學瞪大了眼睛注視着她。莫瑩自爆性別：“我是女生！校長早知道我是女生，沒有公開而已。”
“難怪你像個娘娘腔一樣，原來真是個娘們。”
“你是女生也敢來這學校上學，膽子真大呀。”
“不怕有詛咒傳聞嗎？”
……
班上的同學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議論起來。莫瑩道：“過兩天校長會公布這件事，大家都是同學，以後別對我勾肩搭背的。”
班上的同學挺尊重她的，開始習慣有個女生在班上的生活，吃飯時，好幾個同學們給她夾菜，上體育課也故意跑慢點，照顧一下女生的她。
放學後，趙傑修的專車依舊停在路邊，莫瑩和趙傑修一起上車。
莫瑩照照鏡子，臉上沒什麽紅腫痕跡，那藥膏真神奇。她将女生校服放進書包裏，“校長過兩天要公布我是女生，你怎麽看呢？”
趙傑修冷笑：“他想拖你下水，你最好別單獨跟他在一起。”
莫瑩把昨天中午跟蹤校長的事告訴趙傑修，然後問：“那個詛咒是不是跟女生宿舍有關？”
趙傑修道：“很有可能，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靠近女生宿舍。”
莫瑩回了聲‘哦’。
幼兒園到了，莫瑩和趙傑修下車，她突然停下來：“傑修。”趙傑修回頭看着她：“怎麽了？”
“如果我有什麽不測，能麻煩你幫我妹妹找個好人家收養嗎？”
“你在說什麽鬼話，你若有危險我豈會袖手旁觀，有我在，不會讓你在我面前挂掉。”
莫瑩跟上前去，嬌笑道：“你對我說這樣的話不太合适吧，我會誤認為你對我有意思。”
“你可以這麽誤會。”趙傑修走在前面，莫瑩默默跟在後面。
幼兒園的小孩子們都在門口觀望，期待自己的家人來接他們。申默初蹦蹦跳跳地跑向莫瑩，莫瑩接走孩子直接回家，趙傑修提前下車去超市購物。
回到公寓時，發現房門虛掩着，莫瑩推開房門，原主的父親正在衣櫃裏亂翻。申父回頭看見莫瑩如同大海裏發現浮木一樣，他過去抱她的大腿，乞求道：“默函，這次你一定要幫幫爸爸，債主們限我三天內拿出錢來，不然要砍斷我的手，你快幫我弄點錢來，幫我渡過這場劫難，爸爸感激不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