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亦人亦妖
亦人亦妖
白虎妖帶上頭巾遮住妖耳，頂着一頭雪白的頭發回頭率還是挺高的。小鎮上正縫趕集，一位老者在大街上擺攤賣書籍和報紙之類的刊物，莫瑩走到書攤面前，翻一堆舊報紙，白虎妖跟在身邊默不作聲。總算找到半個月之內的天界快報，在一張三日前的報紙頭條上看到青璃的畫像。
天界快報多是水墨畫和手抄文字排版，頭條最顯眼。報紙上寫到原主為了讓青璃教她雙修之術，給青璃的酒裏下X藥，然後把青璃弄到鎮上的男風館去當男妓，好叫青璃現場教她男男雙修。
莫瑩看到頭條新聞後把報紙揉成一團，原主這個性比她還瘋癫，難怪青璃将她逐出師門，青城山的弟子見她就火大。不過這些都不在任務範圍之內，原主的心願是找一個強者去跟她的未婚夫決鬥。
原主與虎族族長有婚約，即将成為虎王的第二十九個小妾。豹妖族與虎妖族實力相差甚遠，若要退婚必須有人與虎王決鬥，并且要勝過虎王才有資格讓虎王退婚。妖怪的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正如動物界一樣，只有最強大的雄性才擁有與雌性交配的權利。
“禦言公主，你父親叫你盡快回族裏去。”
莫瑩回過神來：“不行！再沒找到為我決鬥的人之前，我是不能回去的。”
“你找誰呀？你的師父都不願意出面，我看還是算了，虎王那麽強大，你跟着他不吃虧。”
不吃虧？這虧吃大了！要她一個人去跟二十八個母老虎鬥，她可沒那個膽量，她并不認為虎族與豹族結親是想兩族聯盟，虎王的态度明顯是想讓豹族歸順虎族，如此一來豹族的人就要寄人籬下，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還不如找一個比虎王更強的情敵去搓搓虎王的銳氣，原主就看好她的師父，想把她的師父勾搭到手，才去青城山學藝。
莫瑩不搭理白虎妖，注意到從茶棚裏出來的紫微，正好想起她的主線任務是要欺負主角，她問白虎妖：“你覺得要欺負一個人，用什麽方法最合适？”
“搶走他的東西，揍他一頓，再把他賣到男風館做鴨。”
莫瑩拍手叫好：“這個點子不錯呀！正合我心意。”
白虎妖一愣：“公主，這不是你常用的點子嗎？”
莫瑩吃驚的望着他，“你……你不會是要用來對付我吧？”白虎妖雙手抱頭縮到一邊，生怕她會揍他。莫瑩狡黠的目光鎖定前面的紫微：“當然不是對付你。”
莫瑩悄悄跟蹤紫微，根據劇情提示：原主會在兩天後搶走主角的印鑒。她這兩天抓緊時間演練一下，主角好歹是個神君，她一個小妖想在神君手下滑走，只有靠自己逃跑的本事。她找一塊無人的空地練習妖。化，原形的豹子比人跑得快，她得盡快熟悉豹子的奔跑速遞，要她一個活人去當一只四腳動物，別提有多困難了，除了盡快适應，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之外，別無他法。
兩天後，莫瑩來到楓林湖畔，她比紫微和風雷神來早一步，一直蹲在草叢裏直到天黑。白虎妖蹲久了，開始揉捏他發麻的小腿。“公主，我們等了這麽久，到底是要等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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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人來了，他們是天神，你快隐藏身上的妖氣，免得被發現。”莫瑩好心提醒，白虎妖在身上撒些硫磺來掩蓋妖氣，風中滿是硫磺的味道，原主這個身體嗅覺極為敏銳，她快被硫磺熏得沒辦法呼吸，但又不能馬上出去，只能用手帕捂住口鼻。
紫微到達約定地點，風雷神同時到達。
風雷神道：“紫微星君，天帝要你盡快回北極中天，讓你好好準備一下你和牡丹仙子的婚事。”
紫微側過身道：“不好意思，我暫時還要在這邊逗留一段時間，那個婚事我沒興趣，可以叫天帝先取消或者延後。”
“天帝賜婚可是美事一樁，你若取消不是太不給天帝面子嘛。”風雷神又道：“反正北極中天這幾天正在翻新修建，你要多留幾天也無所謂，總之在婚期之前要回去。”
紫微沉默許久，風雷神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回頭道：“差點忘了告訴你，現在回北極中天必須要有天帝禦賜的印鑒，否則一律不準踏入北極中天，以防妖魔混水漠魚。”
紫微道：“多此一舉，妖魔敢混到天上去，除非是不想活了，天帝的疑心未免太重了吧。”
“誰知道呢，我們只是聽天由命而已。”風雷神掏出一塊印鑒：“這是天帝托我給你的印鑒，自己收好。”
風雷神将小小的印鑒抛出去，莫瑩狡黠一笑，立刻妖。化成豹子跳出去，在紫微正要接住印鑒時空中攔截。
紫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這是哪來的豹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他的東西，當他這個神君是擺設嗎？
“看來是有人存心不讓我回天上去呀。”
風雷神道：“反正我不管，東西我交給你了，你拿沒拿到不關我的事。”風雷神拍屁股走人，不想去追那只豹子，神仙一向薄涼，事不關已。
紫微飛身上前去追那只黑色的豹子，豹子是走獸一類中跑得很快的動物，他在速度上已經落下豹子一大截，只看到豹子跑進青城山附近後在樹林裏失蹤，等他跟上時早已不見豹子的蹤跡。
他在青城山附近巡視一翻，銀白的月光灑在從林裏，樹上幾只烏鴉拍打着翅膀飛走，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長。忽見草叢裏躺了個人，紫微信步走上前去，借着月光看到地上的人全身光。溜。溜的，他将地上的人翻過來看看她的面容，正是前兩天在青城山拿他當墊子的女子，被青璃逐出師門的女弟子。
為何她平白無故躺在這裏？身上還沒有衣服，還有附近的豹子跑哪兒去了？紫微不忍心見一個凡人女人躺在荒郊野外，便脫下外衣把她包裹起來，然後扛着她向青城山走去。
早上，朝陽透過薄薄的紙紗窗戶曬到莫瑩的床上，莫瑩一腳踢開被子，太陽光曬到皮膚上微微發熱，她終于舍得醒過來了，看到自己身上裹着一件男式外袍，還睡在青璃的房間，有點納悶。
回想昨晚，她在楓林湖畔妖。化後，跑到青城山附近時已累得暈倒在地。
“禦言，醒了沒有？”青璃敲門而入，莫瑩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青璃端着洗臉盆進來，正要出去時，莫瑩叫住他：“師父，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青璃一怔：“不是我，是紫微星君把你帶回來的，你該謝謝他。”
莫瑩低頭瞄一眼身上的衣袍，還真是紫微昨天穿的衣服，剛才腦子不清醒一時沒反應過來。紫微一手副在背後進來，“禦言姑娘，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莫瑩把頭埋得很低，不敢直視他那逼人的氣勢。紫微從背後拿出一件衣服丢到床上：“這是我在楓林湖畔撿到的衣服，是你的嗎？前兩天見你穿過。可是昨天晚上我見到你的時候是在青城山腳下，你的衣服在楓林湖畔，人卻在青城山，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難道說你從楓林湖畔到青城山之間一路都是裸。奔過去的嗎？”
莫瑩驚訝地擡頭，他在懷疑她？如果原主是妖的身份在青城山被拆穿，後果不堪設想，她思量一翻，道：“當然，我昨晚在楓林湖畔潛水嘛，看到紫微星君和另一個男人在湖邊，我一個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起身啦，你們走後有一只長翅膀的白虎妖盯上我，我得逃命呀，人在逃生時裸奔又何妨，最重要是能活命就行。”
她歪曲事實，說完後居然臉不燙心不慌，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認為那個裸奔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禦言姑娘跑得很快嗎？”紫微半信半疑。
她看一眼青璃，道：“我跑得有多快，我師父最清楚了，對吧，師父。”青璃點頭示意她确實跑得很快，那速度無人能及。
紫微又問：“那你在青城山可有見過一只黑色的豹子？”
“沒有。”莫瑩睜着眼睛說瞎話，“能麻煩紫微星君和師父先出去行嗎？我要換衣服了。”她說這話的另一個含義是在趕客，青璃皺着眉頭離開，紫微随後。
她下床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大搖大擺走出去。山上沒人願意接近她，原主留下的鍋讓她來背，她臉皮再厚也沒法在青城山待下去，便自行離去。
白虎妖在一棵槐樹後面探出腦袋向她招手：“禦言公主，這裏。”
莫瑩回頭看看，确認後面無人跟蹤才走到白虎妖面前。“你沒事跑青城山來，想死呢？還不給我回去。”
白虎妖幹笑兩聲：“公主，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嘛，你不是想欺負那個紫微星君嗎，我幫你打聽到一個大獨家消息。”
此話成功的勾起她的八卦興趣，“什麽消息？”白虎妖道：“青城山南部有個紫微莊園，裏面很多珍貴稀有的花草，聽說是紫微費勁心思從各處搜集起來的，相當寶貝……”
“那還等什麽呀，趕緊去摘了那些花草。”
她叫白虎妖帶路前往紫微莊園，一路上總在幻想當紫微看到那莊園裏的花草變成枯草會氣成什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