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EO江先生（五）
CEO江先生（五）
第31章
《王牌探長》播出兩個月，完美收官。就像鐘啓元說的那樣，這部劇徹底爆了。
到處的讨論和話題，在微博論壇這些地方牢牢占據熱度第一，像狂風一樣席卷了所有的首頁。在劇播出期間，粉絲們不僅自發研究出了各種各樣好玩的梗，還做了無數的剪輯、手繪、衍生文等等，整個網劇圈子仿佛狂歡一樣熱鬧。
當然，這裏面不僅有劇本身優秀的功勞，酷魚的精準營銷以及顧飛揚特別有先見之明剪輯好的十幾個花絮視頻，也功不可沒。
劇中的人物在觀衆眼裏雖然完美，但那只是人物的熱度，對演員來說加成很有限。但自從花絮放出來以後，觀衆一下子發現，原來顧飛揚和林栖不僅僅只是拍戲的時候演繹的是一對情侶，他們私下裏的互動居然也特別有愛。有人說了——“韓程是戀人，顧林是知己！”
花絮裏，兩人對戲的時候一個認真，一個搞笑。林栖溫柔有禮好脾氣，顧飛揚則大方磊落會來事兒，這樣互補的氣場下，兩人随随便便一個互動都能讓觀衆反複咀嚼并且刷上熱搜，期待演員現身撒糖的呼聲也就越來越強烈了。
有了網上瘋狂的熱度，顧飛揚和林栖自然收到不少節目邀約，都是想邀請他們二人一起錄制的。顧飛揚沒有急着拍板，千挑萬選考慮了無數遍，終于選定上央臺的一檔綜藝。
“你有沒有搞錯！”安清心聽說她定下央臺的綜藝，感覺顧飛揚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藝人上節目，央臺的收視率完全比不過芒果衛視，你不趁機上芒果衛視刷臉，跑去央臺是什麽鬼？”
顧飛揚：“芒果衛視收視高我當然知道，但他們的節目內容比較無下限，不太适合林栖。林栖這個人綜藝感沒多少，他想要出彩，就必須去一些深度的節目。央臺收視率不如芒果衛視，但勝在名聲大，有口碑加成。我原本的粉絲就不少了，加上劇這麽熱，就算是央臺的節目粉絲也會跟着去看的，收視這一塊我不擔心。”
安清心看着顧飛揚，“你這話裏話外的，完全就是為了林栖一個人考慮，你是真心實意的打算捧他了？我說你什麽時候走這種聖母白蓮花人設了？”
“什麽聖母白蓮花，”顧飛揚避開安清心的目光，随手去收拾桌上的文件，“我這明明是霸道女總裁，想要誰紅就捧誰，你有意見？”
“還霸道女總裁……”安清心随手撿起掉到地上的幾頁紙，“你自己還不上不下的，總裁什麽……”
話說到一半，安清心忽然頓住了聲音，手中的白紙上的幾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顧飛揚見安清心沒聲音，還有點奇怪，一看到安清心手裏的那幾張紙，立馬暗叫了一聲不好，伸手就想把那幾張紙給搶回來。然而已經晚了，安清心飛快浏覽完紙上的內容，這回她的表情不再是剛才的開玩笑，她是真的嚴肅了。
“飛揚，你是真的瘋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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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被放在了顧飛揚眼前，上面“酷魚網劇合作計劃”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你打算把未來兩年的時間的賣給酷魚？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我說怎麽鐘啓元那麽小氣的人怎麽突然那麽大方，敢跟江奕對着幹不說還給了你們這麽好的營銷資源，感情你就是用這個換來的？”
顧飛揚一時沒了聲音。
那天鐘啓元提出的要求，她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她不知道為什麽鐘啓元這樣的公子哥會一時心血來潮看上自己，不過她有自知之明，她對鐘啓元無感，用談戀愛換資源這種事兒，她幹不出來。
但酷魚的資源不會白給，鐘啓元雖然說了對她有好感，也不會像小說故事裏那樣為了她一擲千金。顧飛揚考慮了很久，才提出資源置換。
酷魚要給《王牌探長》S+營銷資源，而她則會在兩年時間內替酷魚拍三部網劇，至于具體的酬勞，兩人還沒有商議好，不過鐘啓元承諾不會低于她的市場價。
“瞧你說的，什麽叫賣身。”顧飛揚收拾好那幾張紙，“鐘啓元簽我那是他看好我，怎麽就賣身了？他将來的野心挺大的，網劇這一塊說不定就是黑馬，我跟他合作也是為了我自己，哪裏就有你說的這麽慘了。”
“去他媽的黑馬！”安清心才不會信顧飛揚那一套說辭，“你搞搞清楚，這兩年的時間是你的黃金時間！你現在人氣有了，演技也開始被認可了，完完全全就是風頭正建！這時候你去跟酷魚合作什麽破網劇，名不見經傳的，你粉絲會怎麽想？追星都是跟紅頂白捧高踩低，你這消息要是透出去，外面還不罵死你！”
顧飛揚見自己忽悠不過，只好笑了笑。
“我合約都簽了，你就別這麽埋汰我吧？好歹鼓勵鼓勵，說起來咱們也算交情不淺，你算我半個閨蜜了。”
安清心總算收了一點火氣，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了口。
“飛揚，我早就說過，混這個圈子最要緊的就是一個狠字。你以前挺狠的，不管對別人還是對自己，所以你能混出來。可現在，我看你不再是以前那個百毒不侵的顧飛揚了。你有軟肋了，飛揚。”
“以你的人氣，酷魚就算不給你頂級資源，你也不會賠本，總能收回本錢。這部劇啞火了咱們完全可以拍別的，江奕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你壓死了。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別說兩年了，一年時間說不定你就能憑《探長》的口碑翻身。你現在這麽急着要拿到酷魚的資源，你除了給林栖鋪路之外，我看不到什麽別的好處。”
顧飛揚沒有直接回應安清心，她扭過頭去看窗外的夜景，這一刻，安清心頭一次感受到顧飛揚身上出現了一種不太一樣的情緒。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好像顧飛揚身上那種張揚的鋒芒斂下去了，但氣勢上沒有消減，還是很強大。
“清心，你一直告訴我，這個圈子要狠人才能出頭。我知道你的話不假，但我最近才開始思考，像我這樣的人出頭了一個，要踩死多少個林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