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休戰年-20

休戰年-20

眼前這魔物很難被制服,即使是淩塵煙在這裏。在他到的時候,夜簫已經半眯着眼睛醒不來。他用手推了推夜簫的肩膀和掐着她的人中,可是地上躺着受傷的人只顧着緊緊握住他的手。

也許她是不能看見,但這會能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也只有淩塵煙一個。

淩塵煙單手控制着劍,在巨獸的周圍畫了一個封印的陣法,陣法是個五角的形狀。巨獸想逃離,那陣法就随着它的路線一直延伸。淩塵煙沒有離開夜簫,至少在救兵沒來之前是的。

“沒事了。”他用手輕輕推着那女子說道。

她依然沒肯松手。

這還是第一次他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夜簫的手上盡是摩擦生血的痕跡,她很虛弱,尚且有一些很模糊的意識。

“你最終還是沒有聽我的。”淩塵煙搖了搖頭,“……我說過別過來的。”

淩塵煙頓了一下,擡手輕輕撫摸了她的額角。他俯了身,低頭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吻。

“抱歉,把你徒弟拉到這鬼地方受罪。”臨月灰頭土臉地站起來,“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在乎一下那個巨獸嗎?”

淩塵煙本不決定追究的,但臨月自己認了。

巨獸蠢蠢欲動,逃不出去的它變得狂躁的很。臨月給下的藥是專門為人準備的,對獸類的效果不算那麽好,那大家夥時刻都想逃出去。

“不想死就趕緊滾。”淩塵煙也沒回頭。

臨月吃了一個幹癟,還是走了。

淩塵煙将夜簫慢慢放下去,拿着劍背對着站在她的前面。淩塵煙握着劍在等待什麽東西,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動彈,像在算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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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那巨獸忽然向上空猛烈一陣撞擊!天空中有什麽東西隐隐作響,應該是隐形的陣法結界。

連着幾次兇狠的撞擊,結界終于有些不太穩了。那只巨獸異常地躁動,仿佛随時都要打破結界沖出來。

不管結果是什麽,恢複體力的巨獸一定更加難纏。

地在顫抖,而且每一次都在加深力度。淩塵煙站在夜簫的前面,似乎在對巨獸宣告着:此路不通。

任由它向前撲來,淩塵煙都不去輕舉妄動。

可那巨獸也聰明得很,知道面前的家夥和自己一樣難纏。巨獸朝向自己的左邊輕輕移動着腳步。

淩塵煙可不是食物,後面那個虛弱的女子才是。

巨獸欲要逐漸前行,淩塵煙已經做好準備去攻擊。

卻忽然在它的身後卻忽然飛馳而來一個飛镖,飛镖直接插-進獸類的身體,使得那巨大的家夥開始哀嚎。

傷得很深,致使它連連退了幾步。

巨獸後面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人,女人紮着馬尾辮走過來,她的面容基本很嚴肅。

她吹着口哨,跨着大步走了上去。

巨獸夾着尾巴站在後面,細細地打量着她。

不管怎麽說,這些人肯定都不是送死的。想弄死巨獸也不成問題,夜國的那些武器很實用。

“你能解決?”

“當然可以。”黑衣女子還在目不轉睛地盯着巨獸看,“這只是個不小心吞了神鳥石頭的一只變異野豬而已。”

話落,淩塵煙便退後了。他抱起夜簫轉身要走。

“回來!”黑衣女子喊道,“淩塵煙,你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她是我徒弟。”淩塵煙如實地交代,“你有意見?”

夜雲布沒敢說她有意見。

“是嗎,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這麽在乎她?”夜雲布有意地問道,“你本來可以直接殺死這獸的,但你後來只想拖延時間,為什麽?”

淩塵煙不能松懈,特別是在夜簫面前。那獸類也并不普通,淩塵煙一旦上前,一不留神,它就會踩踏在夜簫身上。

“走。”她說,“這家夥歸我。”

夜雲布說完話,從山崖旁邊直立起身子。巨獸稍微有點緩過來,倒是“獵手”好像并沒有想完全殺它的意思。

“準備把東西吐給我,還是我自己搶?”夜雲布向那只巨獸招了招手,“我算半個馴獸師。另外,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如果你能主動交出鳳凰石頭,我就不給你開膛破肚了。”

那巨獸在夜雲布面前顯得很乖巧。

淩塵煙抱着夜簫回到住處的時候,她已經身負重傷。盡管淩塵煙廢了自己大半修為給她傳功,她也只是昏迷不醒。

淩塵煙把手放在她的鼻子邊上,呼吸很微弱。

臨月還是不太待見淩塵煙,但因為夜簫舍身相救,她還是在木頭桌子上放了一瓶丹藥就撤了。

“放心,她死不成。那獸類身體太重,大概平凡女子無法抵抗。”臨月咬緊牙說道,“這才練武一年你就讓她單獨出來執行任務,你真把她當成你了?喏。這丹藥每個時辰給她用一次。”

按照臨月的說法,淩塵煙也是這麽做的。他坐在床板邊緣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女子發着呆,直到過去了幾個時辰。

等候夜雲布過來的時候,她慢慢坐在床邊緣握住了夜簫的左手把了脈。

“她怎麽樣?”淩塵煙忽然問道。

“放心,你徒弟沒什麽很大的問題,加上你剛才給她傳過功,暫時穩定下來了。”夜雲布回答說,“順便,我從巨獸那裏要來了鳳凰石頭,收着吧。”

淩塵煙伸手接過了東西。

“那東西什麽來頭?”淩塵煙在夜雲布準備出去前問道,“我不記得獸族有那兇獸。”

“不過就是只誤食了神鳥靈魂,然後找不到故鄉發狂的野豬而已。”

夜雲布按照規矩把她交給妖族人處理了。為了表示感謝,妖族人同意和夜國合作,把火族的休戰書交給了夜雲布。

但這東西臨月姑娘能交給任何人,就是不能給淩塵煙。

“恐怕目前的情況是我們能等,但追随者不願意等了。”夜雲布想了想回答,“你留在這裏照顧她,我回去還有別的事情。”

淩塵煙便點頭同意了。

夜雲布總想出去,但腳踩在門檻上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就像有什麽非常緊急的話要帶給誰,就是忘了是什麽。

占蔔師特意叮囑的。

“哦,對了。”夜雲布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走之前,占蔔師好像說讓你忍住。”

“忍什麽?”淩塵煙回頭問道。

“不知道。”夜雲布回答他,“聽不懂,你自己看着辦。”

木門從外面上鎖了,這個賊人同時也把鑰匙拿走了。也就意味着沒有夜雲布在,除非淩塵煙暴脾氣上來把門踹了,否則他出不去。

但她打賭,淩塵煙不會這麽做。

又陸陸續續過去了幾個時辰,等到躺在床上的女子睜開眼睛,她還有些睡意朦胧,正擡頭看着天花板。

不對,旁邊有人嗎?那邊的呼吸聲音挺重的。

夜簫剎那一睜眼,然後轉身看着了淩塵煙。

“你還在這?”她問道。

“怕你死了。”他搖了搖頭說,“算了……門被人鎖上了,我出不去。”

這全都是夜雲布幹得好事,然而那家夥把鑰匙拿走後就不知所蹤了。

“你休息夠了?”淩塵煙把手環抱着,“聽那女人的話,你不會是傻了吧?”

就算她是傻了吧?不知道淩塵煙還滿不滿意這個答案。

“收着,是神鳥靈石。”夜簫接下了淩塵煙手上的東西。

靈石砸在手上,有些頗為沉重。

“把它給我還有用嗎?”夜簫咽了口水,“你都看到了,我沒你想象的那麽中用。”

神鳥和夜國是有羁絆的,而且這個羁絆就在夜簫的身上,假設那天他們逃出蒼亡崖的時候神鳥沒走,就附在夜簫身上了呢?

他盡量沉住氣,沒讓自己對着夜簫吼出來。躺在床上的女子剛剛醒來,頭發還有些蓬松淩亂。

一只粗糙的大手從夜簫的額角摸了過去。

夜簫在淩塵煙把手收下去之前忽然用力抓住了他。

“你确定就在這裏待着不走是嗎?”

“是的。”他回答。

她的心跳忽然變得很快。

淩塵煙在她旁邊的時候,老實說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大概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又總是極力地要索求點什麽。

“謝謝師傅。”她湊過去說道。

一個輕輕地吻落在淩塵煙的臉頰上。

或許淩塵煙應該忍住的,可是他現在只能感覺到頭腦發熱,昏昏沉沉。他身體前傾,左腿壓在硬木板上。

夜簫的腰部被他用手摟住沒有松開。

就那麽一下,這家夥是上頭了?

不行,她還沒有準備好這麽做。

到淩塵煙低頭下來輕輕咬住她的嘴唇。

忍什麽?也許沒有必要。

就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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