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起來……很好親……

第33章 看起來……很好親……

對上他如沐春風般的淺笑,堂溪梨冷淡應聲,“摘。”

她拿起手邊空竹籃,踩着樹杈往上爬了一截,爬到一處被累累碩果壓彎的枝頭下,開始用剪刀取荔枝。

他們所在的這棵樹,有着幾百年的歷史,古樹高大,枝繁葉茂。

枝幹粗壯而古樸,有着厚重的歲月氣息。

雍執序拎起腳邊籃子,本想就在自己這一邊摘。

但看到堂溪梨頭頂的荔枝有些高,需要把腳墊起來才能夠到,便攀着頭頂錯落的樹幹,無聲來到她身後。

堂溪梨踮着腳,将剪下的荔枝放進竹籃裏,墊腳欲再摘時,一只筋骨分明,美若精雕細琢的修長大手越過她,落在了她想摘的那一枝荔枝上。

“哢擦”,清脆的細枝折斷聲響起,男人利落折下一串,又從善如流将折下的荔枝,裝進她挎着的竹籃中。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無比自然。

堂溪梨蹙眉,順着這只脈絡清晰的手,回頭看向身後距離她不足一尺的男人。

他高她一頭,深邃的眉眼背着樹蔭,有一種加了冷調濾鏡的俊挺感。

沁涼通透的蜜香從他身上渡來,清新悠遠,莫名的好聞,堂溪梨鼻尖聳了聳,往他身上湊了湊,“用的什麽香水?”

雍執序沒想到她會突然離得那麽近,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深邃的眸心驟然張開,又急劇一縮。

短暫的一怔後,心跳一下亂了節奏,“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我……我沒用過香水……應該……應該是奇楠沉香的味道,我常年……佩戴的那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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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萦繞着少女身上誘人的茉莉香,男人腦袋空空地回答,聲音緊繃的幾近暗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能流暢說出來。

燃燒般的熱意,從脖子往上湧,漫過臉龐,淌過耳尖,彙入大腦,最後火山一樣爆發開來。

後背悄然爬了一層細汗,很熱,雍執序想,他的臉肯定紅了。

堂溪梨并未發現他的窘迫,深吸了幾口他身上的香氣,兀自誇贊:“很好聞。”

跟烏木沉香有點相似,但比那個好聞,很天然的香氣,聞起來神清氣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助眠。

堂溪梨若有所思地想着,不經意擡頭,就看到男人一張俊臉通紅如霞,脖頸和連鎖骨也泛着緋色。

她眸光微動,露出一抹不解,“你發燒了?”

“發燒就回去吧,我自己摘就行。”她指了指雍執序拎着的竹籃,示意他交給她。

同時,在心裏嘟囔了句:說發燒就發燒,是有點體弱多病。

原本她是不信的,現下,倒是信了幾分。

雍執序從來不知道,面對喜歡的女子,自己可以緊張成這樣,既自惱又好笑。

想克制住傾巢而出的熱意,讓自己恢複正常,卻在聽到她的話後,臉上更加發燙了。

見她轉身繼續剪荔枝,雍執序擡手去揉紅透的耳尖。

終於,在堂溪梨摘完一籃荔枝後,他盤踞在臉上的熱意全部散去,心跳也恢複了頻率。

趕忙擡手,去接堂溪梨手中的竹籃,“我來拿。”

或許是有想做點什麽來掩飾自己的心理,他接竹籃的動作有些急,一不小心,溫暖的大掌包裹住了堂溪梨的手。

柔軟冰涼的觸感在掌心傳開,雍執序整個人一僵,只覺一股電流從掌心穿過,直直朝心髒劈來。

他愣愣地看着她,碎開的陽光在少女巴掌大的雪白小臉上搖曳。

近在咫尺,他能清晰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肌膚清透如瓷,細膩到看不到毛孔。

卷翹的睫毛,根根分明,随着呼吸蝶翼一樣輕輕顫動。

她的眼睛很漂亮,瞳仁多於眼白,自帶美瞳效果,像黑珍珠一樣明亮清澈。

鮮豔紅唇上薄下厚,弧度豐滿,猶如熟透的漿果,香香的軟軟的,看起來……很好親……

被這一念頭震驚的雍執序,觸電般猛然松開了堂溪梨的手,背過身去,暗罵自己:龌龊,下流!

“抱歉堂溪小姐,雍某……無意冒犯。”

說完,他怔住,突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與她皮膚接觸,竟沒有産生任何不适感!

他的眸光顫動,是觸碰的時間短中樞系統沒反應過來?還是他這個症狀已經好了?

不确定,再試試!

堂溪梨毫無波瀾地看着他寬闊的後背,心裏非常非常的迷惑。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一會兒說要幫她拿,一會兒又不拿了。

到底想幹什麽?

“雍先生。”她耐着性子開口,“能把你的空籃子給我嗎?”

“給。”雍執序赧然轉過身來,把空籃子遞給了她。

順便,伸出另一只手,向她讨要摘滿的那一籃。

堂溪梨接過空籃後,把摘滿的一籃荔枝,交付於他的手中。

竹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裝約二十斤的樣子。

所以她單手遞過去的時候,沒有擡那麽高,纖纖手指,不可避免地落在雍執序掌心裏。

收回時,指腹不經意拂過他的掌心和指尖。

男人的臉又不争氣地紅了。

連指尖和骨節處,也落上了濃郁的粉紅色。

完全,無法自控。

等等!他們又接觸了,他依舊沒有不适!

(ω)

堂溪梨看他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張了張嘴,想說:發燒這麽厲害就先回去吧。

只是想起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沒必要再說,愛聽不聽,關她何事。

她換了一處枝幹,很快又摘滿了一籃,身姿敏捷地從樹尖下來,最後幾米高的時候,縱身一躍,輕盈落地。

落地後,她回頭看樹上的雍執序,出於道義,随口問了一句,“你自己能下來嗎?需要我接着你麽?”

雍執序坐在樹杈上,‘虛弱’地揉了揉太陽穴,“要,頭暈,勞煩堂溪小姐接一下。”

最後一試,他最後再試一次,證明剛才那兩回是真的,他是真的好了!

堂溪梨:“……”

(我只是客氣一下,您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啊,雍黛玉!)

她心如止水地把他手中的荔枝接下來,放在地上。

而後,站在他下方,面無表情張開了藕臂,“下來吧。”

雍執序心虛地掩唇咳了咳,“那就麻煩堂溪小姐了……”

嘴上這樣說着,行動上卻是沒客氣,手撐着樹幹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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