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境結丹,陰謀初現
破境結丹,陰謀初現
蕭瑾在一片頭痛間醒來。
上一次這麽頭痛,還是他十年前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緩了緩神,環顧四周,他竟然還在入睡前的山洞裏,身上的衣服也是好好的。若不是洞口的陣法已失效,他幾乎要以為之前只是一場夢。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他不由得冷笑一聲。
怎麽會是夢?脫下衣物,凝出水鏡,背後全是縱橫交錯的抓痕。
蕭瑾看了就生氣。
他很少受傷,到這個秘境裏,妖獸都不曾傷到他,最嚴重的傷竟然來自那種事。
運轉功法療傷,他竟然察覺到困擾他多時的瓶頸有些松動。
蕭瑾……蕭瑾更生氣了。
要突破了,開心嗎?
貞/操換的。
——
石室中,楚辭穿好衣物,清理了室內的狼藉,而後坐在牆邊,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麽。
牆壁裂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聲音輕浮:“還沒緩過勁來?”
楚辭急忙起身,又牽扯到身後痛處,神色扭曲一瞬,低頭恭敬道:“師叔。”
如果此時有其他宗門的帶隊長老在,就會認出,他就是淩雲宗“途中有事離開”的帶隊長老,蘇木。
蘇木似笑非笑地看了楚辭一眼,他身上衣着整齊,脖頸處卻有遮不住的紅痕。
楚辭神色不變,依舊恭敬:“弟子有一事不解,即便要弟子與蕭瑾結為道侶,為何要用這種急切的手段?”
蘇木嗤笑一聲:“你懂什麽,蕭瑾這種冷淡的人,單是要接近他就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更何況是更進一步。要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他的身子,在他心裏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再慢慢得到他的心。”
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便是這石室中的布置,也是花了心思的,兩間石室中空氣都有毒,這香卻是抑制毒性發作的,他自以為謹慎,熄滅了香,反倒是加速了毒性。”他擡手招來牆上畫像,“這幅畫可是魔族的好東西,攝人心神,讓你更容易趁虛而入。怎麽樣,方才蕭瑾是中了毒神志不清,你可沒有,那冰靈根天才的滋味如何?”
楚辭面上閃過一絲難堪,反問道:“如此算計,蕭瑾難道不會察覺不對嗎?”
“此事你無須擔心,我自由辦法收尾,你只需聽從安排。記住,振興宗門的重任在你肩頭扛着,蕭瑾之事你須拿出全部精力,切莫有多餘的心思。”
楚辭低下頭。
“弟子遵命。”
——
蕭瑾心情煩悶,無心歷練,幹脆循着令牌與同門彙合。
跟在隊伍裏,他面上看不出什麽,只是周遭散發出一股寒氣,比往常更難以接近。
金丹師兄們見他如此狀态,他又是掌門弟子,也不好指揮,只好不管他,其他築基弟子更不敢與他交談,只有季聞濤嘻嘻哈哈的湊在他身邊。
“蕭兄,你身上這股冷氣可真是越來越重了,該不會是要突破了吧?”
蕭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這傻小子竟然一語中的。
季聞濤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奇道:“蕭兄在秘境中可是遇見了什麽?可有得到機緣?”
機緣是沒有的,糟心事倒是有一樁。
這事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門派之中他關系近的唯有季聞濤和掌門。季聞濤他是不打算告訴了,畢竟要與比自己小一歲的朋友說起這種事,實在是過于羞恥。掌門只管他修煉,不會過問其他,如今他有望突破,對掌門也算有了交代。
接下來與其他弟子同行,蕭瑾只管斬殺妖獸,氣勢兇悍,倒是收獲頗豐。
時間一到,自動傳送出秘境,蕭瑾一眼就看到了淩雲中隊伍中的楚辭。察覺到他的視線。楚辭愣了一瞬,向他露出一個微笑。
蕭瑾不爽地移開了眼睛。
一路無話,回到宗門後向掌門彙報秘境之中的收獲。
“瓶頸有突破契機?不錯。”掌門向來威嚴,對他沒有太多親近,只是神色中流露出贊許之意。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閉關吧,抓住此次契機,盡快結丹。”
“是,師尊。”
雖然心中不願承認,與楚辭的這次雙修确實幫了他很大的忙。雖然二人都沒有修煉過雙修功法,但楚辭是水靈根,本就是利于雙修的體質。閉關不到一月,蕭瑾已結成金丹。
季聞濤特意拉他去山下酒樓中,點了一大桌子菜,還送了一把他央求了師父許久煉出來的靈劍以示慶祝。
“蕭兄,我如今修為不夠,只能讓師父幫你煉劍,等我以後修為高了,親手給你煉制更好的靈劍。”喝醉的季聞濤如是說。
蕭瑾感覺沒什麽回報的,只好把秘境裏找到的各種材料都塞給他。
靈酒醉人,蕭瑾不過小酌,季聞濤卻喝了一大壇。他背着醉醺醺的季聞濤慢悠悠上山,聽着他在耳邊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麽,一路看着夜空,身邊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擦肩而過。看着這許久不見的喧嚣景色,心中竟有寧靜之感。宗門之中所有人都忙于修煉,行色匆匆,洞府之中更是冷寂。在山下的紅塵中,竟才能感覺到久違的安寧。
——
金丹期以後,弟子即可外出游歷。
蕭瑾也準備如此,正好借機查一下秘境中的事情是怎麽回事。這事至今想來仍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将他與楚辭二人擄去,又在石室之中下了毒,使二人雙修,事後又将他放回去。難道真的有這麽無聊的人,做出這種種,只為了看他二人雙修?
難道是個喜歡現場看黃/片的變态?
他倒也懷疑過楚辭,可是仔細一想,又想不出動機,如果是為了找人雙修,那麽楚辭身為淩雲宗嫡傳弟子難道還找不到合适的人嗎?
正思索着,卻聽到外門弟子通傳,有人來拜訪他。
到山門外,蕭瑾看到了意外意料之外的人。
楚辭。
蕭瑾臉頓時就黑了。
楚辭仍然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微笑道:“蕭兄,許久不見。”
蕭瑾沒好氣道:“你來做什麽?”見了這人,他連基本的禮貌都難以維持。
“自然是為了那事賠禮道歉,另外蕭兄就不好奇,是誰算計了我們嗎?”
蕭瑾狐疑:“你知道?”
楚辭不答,只道:“要在這裏說嗎?”
蕭瑾不情不願地将他帶到了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