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聖誕快樂
聖誕節是團聚的節日。
布什家的客廳裏豎起了一個高大的聖誕樹，樹下一家人都坐着，準備交換聖誕禮物。
——布什家每年都是晚餐前先交換禮物。
據說是傑克爸爸一直覺得要把禮物保留到第二天早上才能拆開太過份了。
“誰能忍得住呢？”他說，“我小時候總是因為想着自己的禮物而睡不着覺。”
所以等他有了孩子之後，他就讓孩子們想什麽時候拆禮物就什麽時候拆。
于是，沒人能保留到第二天早上。
哈娜非常興奮，黛拉就先把她的禮物遞給她，從她上霍格沃茲起，每年都是零食大禮包。
——話說，當年她還用這個理由去纏過弗雷德呢。借口請他幫忙買給小妹妹的聖誕禮物而拉近距離。
她以前的點子真的挺多的。
這個禮物迪克也很期待，他就一直看着黛拉的手。但黛拉拿出來的是兩個盒子，一個很大，和哈娜的一樣，一個很小，非常小，可能只有一個太妃糖那麽大。
“我覺得，今年我給你的禮物要看你送給我什麽。”黛拉微笑着說。
迪克立刻警覺地把禮物藏在身後。
黛拉眯着眼睛，“如果你沒有送給我一個精心準備的禮物的話，那我就只能……”她晃晃小盒子。
迪克狡猾地說：“我送你的禮物是精心準備的，但你如果不喜歡……”黛拉：“那就是你沒有精心準備。精心準備的禮物不可能不讨人喜歡。”她搖搖另一個裝着零食的禮盒，“還是你想說我以前送你的蜂蜜公爵的零食你都不喜歡？哦，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迪克咬着嘴唇，這下，他不敢把給黛拉的禮物拿出來了。她一定會生氣，然後他就收不到那盒零食了！他一直很期待胡椒小頑童！
他突然捂着肚子說：“我要拉肚子！我現在就要去！我要放屁了！”
媽媽露西打了他一下，“快去！哦，你這個壞孩子！”
迪克迅速站起來跑掉了，帶着那盒他本來準備送給黛拉的“禮物”，一盒的死蟲子，都是他在霍格沃茲收集的，死蜘蛛之類的。
他本想對黛拉來個惡作劇，沒想到她這麽精明！
爸爸，傑克說：“好了，讓我們繼續。漢斯？”漢斯的禮物是黛拉點名的：蒂芬妮小姐的獨角獸胸針。
漢斯一邊遞給黛拉一邊小聲謝謝她：“我買了那枚向日葵的，她很喜歡！”
黛拉眨眨眼：“不客氣。”
說實話，不知道是漢斯交女朋友更讓人吃驚還是漢斯竟然也會追求女生更讓人吃驚。或者兩者一樣的吃驚。
黛拉給媽媽的禮物是香水，給爸爸的禮物是魔法煙鬥，它雖然能抽，卻只能吞煙吐煙，其實沒有煙絲。是一種非常健康的戒煙産品。
“這個是薄荷味的。”她說，還有很多其他的氣味，她對那個威士忌味的很感興趣，據說還能模仿出很逼真的酒暈，讓臉變紅，她決定明年的禮物就是那柄威士憶味的煙鬥了。
露西很高興，對傑克說：“太好了，這樣你嘴裏的氣味就會好聞多了。”
黛拉露出惡心的表情。
漢斯眼睛一亮，問黛拉：“能保持多久？”黛拉警覺：“你想幹嘛？”漢斯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想總是兜裏裝着薄荷糖。”
好吧，一晚上竟然聽到了兩個家人的“愛情故事”，真讓她受不了。
剩下的禮物，哈娜送了她一個她自己做的賀卡，用上了魔法畫筆，上面的小星星會跑來跑去，還跑到了她的手上。
黛拉就讓這顆星星留在了身上，沒有去撣它。
這也很有聖誕氣氛不是嗎？
爸爸，傑克送了一束花，他說她是大姑娘了，第一束鮮花就由爸爸送給她，至于男朋友。
“他只能排在我後面！”傑克冷笑着說。
黛拉：“……”她發現弗雷德真的還沒有送過她花！
——這讓她又有了分手的沖動。
媽媽，露西送的是一支口紅，“魔法口紅。”她笑着說，“你擦着它去親吻你的愛人，你的唇印可以保留一個星期！他洗澡都沒辦法洗掉！”黛拉立刻如獲至寶！她決定回學校後就給弗雷德蓋個章！
這時迪克回來了，他也終于拿出了他的禮物：一個相當精美的流液草标本。
它被放在小玻璃盅內，還在盛開。
“哇哦。”漢斯看迪克，“你下了血本，兄弟！”
迪克的臉紅紅的，哼了一聲。
這應該是迪克自己的心愛之物。之前黛拉就知道他喜歡制作标本，不過他不喜歡動物标本，他偏愛植物标本和複原魔咒标本，就是把魔咒發射的那一瞬間保存下來，非常、非常難。
黛拉收下這個後，把零食大禮盒給他迪克，心想下回迪克生日，就送他一本制作标本的書吧，全面點的。
既然他這麽喜歡。
而她也把海格教授送給她的獨角獸毛分成四份給了她的家人，每人一份。因為數量變少，所以全都編織成了手鏈，細細的一條，像把月光帶在了手上。
迪克戴上後看着自己手中細細的一線月光，發出驚呼，“禁林裏真的有獨角獸嗎？”黛拉警告他：“不止有獨角獸，還有會吃人的大蜘蛛！你敢跑進禁林就會成為它們的食物！”
迪克冷哼：“我才不信呢……真的有嗎？”黛拉點頭，“你可以去問海格教授。”
迪克哧了一聲：“那個大塊頭？”
迪克很不喜歡海格教授，當然，他唯一一個沒有抱怨的教授是麥格教授，但看起來應該是不敢。剩下的教授他都不喜歡。
“魁地奇呢？你也不喜歡魁地奇？”黛拉覺得很奇怪，男生們都應該喜歡魁地奇。
迪克搖頭：“騎着掃帚在天上飛好傻！”
黛拉驚訝：“你真是與衆不同。”
如果一定要說一個他喜歡的教授，那就是賓斯教授。就是教魔法史的幽靈教授。
迪克：“他根本不管我們在後面幹什麽！”
黛拉：“……我覺得，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擔心你的期末成績了。你可能會創歷史新低。”
迪克對她做了個鬼臉。萬幸，他現在不吐口水了。
她竟然有種弟弟長大的欣慰感。
剩下的時間裏，他們只是吃冰淇淋和放拉炮，每人只能放一個。
黛拉的拉炮裏蹦出來了幾只小白鼠，聽說有的拉炮會蹦出小兔子，可她抽的永遠只蹦老鼠。
……商家是最狡猾的。
她把這幾只老鼠抓起來，準備回學校送給羅恩。
迪克的拉炮裏蹦出一頂巫師帽，這可是個大東西，他高興極了，立刻戴上了，不過他又開始說如果在學校就可以放許多個拉炮了。
爸爸，傑克點頭：“沒錯。有一年我沒回家，留在學校裏，我放了十個拉炮！我從來沒放過這麽多拉炮！”
迪克馬上說：“爸爸，求你了！明年能讓我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嗎？求你了！”他一邊說一邊逃離黛拉身邊，跑到了傑克背後。
傑克搖頭：“迪克，聖誕節是一家團圓的日子。你難道要為了幾個拉炮而離開我們嗎？”
迪克別扭的說：“可你也在霍格沃茲過了聖誕節啊。”
傑克說：“那次是我的家人都去看我姑媽了。”
迪克馬上說：“那下一次，你們也可以去看我凱蒂嬸嬸！”
傑克立刻拒絕：“哦！不！我不想吃三天的鲱魚派！”
所有人都做出要吐的表情。
黛拉又想起了凱蒂嬸嬸引以為傲的各種派和各種布丁。羊胃布丁，她就是在凱蒂嬸嬸家第一次吃，這讓她對羊肉這種食材有了新的感悟。
假期的第二天早上，大家在壁爐裏互相問候。黛拉穿着睡衣在那裏拆昨晚淩晨以後才到的禮物，全是親戚和同學送的。
她能聽到露西在壁爐裏跟親戚們打招呼，互相交流昨晚聖誕大餐的餐桌上都有什麽。
凱蒂嬸嬸正在炫耀：“一整條的大馬哈魚，你從沒見過那麽大的大馬哈魚，我最大的盤子都放不下……”
黛拉拆到了赫敏的禮物：一本書，教女孩子穿衣、化妝、梳頭的。非常實用！她一看就入了迷！
哈利的，事實上收到他的禮物讓黛拉有點驚訝，大概是那次聊天？可能他也不知道該送什麽，所以是一盒蜂蜜公爵的巧克力禮盒，有各種組合的。
而她也給他送了，希望他別介意，她送的是《男士發型百選》，還有一把魔法梳子，用來對付他那頭亂發。
她總覺得哈利起床後從不梳頭。
羅恩，他送給她的也是糖。
而她送給他的是男士遮瑕膏，用來遮他的雀斑。
韋斯萊家。
羅恩在壁爐裏抱怨，他今年沒回家。
“她居然送給我一瓶這個！”他舉着遮瑕膏，“我要問赫敏才知道這是什麽！”
餐桌前的人都在笑。
弗雷德說：“這有什麽？你确實應該對你的雀斑想想辦法。”
喬治問：“黛拉送你的是什麽？”
弗雷德：“是愛。”
所有人都在看他。
弗雷德：“……好吧，是修眉刀。”
桌上的人都撲哧撲哧笑起來。
弗雷德用力說：“怎麽了？我正需要一把！”
喬治拍着他的肩說：“當然，兄弟，修過眉之後，你就跟我完全不一樣了。”
所有的韋斯萊都看向弗雷德用魔法膠帶貼出的半條眉毛。
今早收到後試用的弗雷德剃掉了他的半條眉毛。
既然短時間內不可能讓它長好，那就只能貼起來了。
他們的媽媽，莫麗說：“你早上下來時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