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偷襲

第六十一章 偷襲

等他沐浴完,淩清故讓他坐在墊子上打坐修煉。

楚時月乖乖打坐了一會後,實在是靜不下心來,一只眼悄悄睜開偷看淩清故。

淩清故感覺到某人的目光,挑逗道:“怎麽,打坐需要看着為師嗎?”

楚時月反應迅速,立刻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說的不是自己,但臉頰卻慢慢染上些紅暈。

淩清故注意到楚時月臉上的紅暈,有些新奇,右手不受控制的撫摸上去。

師尊!

楚時月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淩清故帶着笑意的目光。

淩清故摸了摸楚時月的臉頰,手感不錯,便又乘機捏了一把。

楚時月吃痛,眼淚緩緩湧上,可憐巴巴的看着淩清故。

“懲罰,繼續打坐。”淩清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慢慢收回手,好像剛才占人家便宜的不是他一樣。

楚時月被淩清故這一套動作弄的一懵一懵,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繼續打坐起來。

過了許久,楚時月突然睜開眼睛,錯愕的看着淩清故。

師尊剛才是在摸我?

楚時月想通這一關卡,心下警鐘大震,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身邊的人氣息亂成那樣,淩清故怎麽可能不知道,不禁想笑,孩子果然是孩子,才這麽撩撥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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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這麽想,嘴上自然不能那麽說:“怎麽?”

“沒...沒什麽。”楚時月掩下這般荒唐的想法。

怎麽可能呢?師尊是何等人物,怎麽可能摸我,剛才确實是對我的懲罰吧。

“嗯?”

“那個...弟子突然想起來,剛才跳圈弟子偷懶少跳了幾圈,弟子現在去補上。”說完就匆匆跑出房間,在院裏跳起來。

淩清故看着外面的楚時月,笑嘆一聲。

天色漸晚,明月高懸。

楚時月整個身子都藏在門外,只探出一顆腦袋,趴在門邊尋找淩清故的蹤影。

“跳完了?”淩清故涼涼的聲音從屋裏傳出。

楚時月現在聽見“跳”這個字眼就腿軟。

他當時一時着急說自己偷懶沒跳完,為了自圓其說,從午間一直跳到太陽落山,眼瞅着天都黑了,才停下的。

“跳...跳完了。”楚時月心虛的摸摸鼻子。

“那便回去休息吧。”淩清故說完,随手一揮,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幸虧楚時月退得快,否則鼻子指定被打歪。

“師尊。”楚時月輕輕敲了三下門,軟着聲音說道:“我腿疼,走不動了,師尊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淩清故透過門看着外面的楚時月,最近對小徒弟太過溫柔,讓他記不清自己的脾氣了,今晚得讓他好好回憶回憶。

淩清故的語氣不容反駁:“回自己屋睡去。”

楚時月幹脆直接賴在淩清故房間門口不走了,像念經一樣,一直叫着淩清故。

淩清故不勝其煩,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大力甩開房門。

“讓你打坐你非得出去跳圈,腿疼怨我?”淩清故蹙眉厲聲道。

“不怨師尊,不怨師尊。”楚時月急忙擺手:“是我自己心不靜,我知錯了。”

算了,本來就是我先撩撥他在先,也怨不得他。

淩清故壓下怒氣,握住楚時月的手腕,把人拉進房間。

“哪疼?”淩清故讓楚時月坐在椅子上問道。

“這兒疼。”楚時月指指自己的大腿,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淩清故坐下來,手心蓄滿靈力,打在楚時月腿上。

這次楚時月可以光明正大的托着腮看淩清故,感覺腿上的疼痛随着冰冰涼涼的感覺消退,一時間困意襲來,慢慢阖上了眼睛。

“還疼嗎?”淩清故等了一會,不見楚時月回答,擡頭一看。

這怎麽還睡着了?看來真是累到了。

淩清故彎腰抱起楚時月,輕輕将人放到床上,自己也合衣躺下。

楚時月嗅到淩清故身上的竹葉香,在淺眠中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往前湊了湊,抱住了淩清故的腰。

淩清故剛想把燈盞滅掉,就被人抱住了腰,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楚時月?”淩清故動了動身體,沒想到楚時月把手收的更緊了。

“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楚時月把頭枕在淩清故的肩膀上,眼角滑下一滴淚,打濕了淩清故的衣服。

這是夢魇了,唉……

淩清故将楚時月攬進懷裏,安撫道:“師尊在這,師尊不走。”

楚時月聽到淩清故的聲音,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翌日清晨。

楚時月暈暈乎乎的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團白色。

魔宗裏身着白衣之人?

楚時月僵着脖子擡頭往上看,呼吸瞬間停止。

我怎麽枕着師尊肩膀睡的覺,什麽時候枕上的?!

啊啊啊啊啊啊!

楚時月蹑手蹑腳的起身,企圖在淩清故醒之前,讓一切恢複正常。

“鬧什麽?”一道帶着些許困意的聲音響起。

楚時月頓時身體僵直,心裏發毛:“哈哈...師尊,早上好啊。”

“撕...”淩清故擡擡胳膊,緊接着發出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

被楚時月壓了一宿的肩膀連着胳膊酸麻難耐,淩清故一邊揉着一邊怒目瞪他。

楚時月縮到床的一角,低頭裝烏龜。

“過來。”

楚時月不動。

淩清故神色無奈:“你壓麻的,不該給我揉揉嗎?”

楚時月這才挪到淩清故身邊,乖乖跪坐着給他揉肩膀。

不知過了多久,楚時月的手都揉酸了,淩清故都沒有讓他停下的意思。

“師尊。”楚時月叫了一聲。

“嗯?”淩清故不耐煩的發出一道鼻音。

楚時月聞言,立刻噤聲。

就在這窒息的寂靜中,房門被敲響三下。

“清故,你醒了嗎?”默塵在門外張望着。

楚時月聽到默塵的聲音,賣力揉胳膊的手停在原地,一息後,着急忙慌地翻身下床。

淩清故低眸看楚時月,笑意盈盈,後者看到這個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妙。

“師尊...”楚時月哀哀的叫着。

“清故,我都聽見楚時月那小子的聲音了,快開門。”默塵不滿的喊道。

淩清故依舊盯着楚時月沒有說話,楚時月有些着急:“師尊,魔宗主已經在外面等許久了。”

“您就放過我吧。”

楚時月蹲在地上,朝淩清故揚起一個讨好的笑容。

一個笑就想讓淩清故放過他,楚時月還是太天真了。

淩清故收回自己的視線,手指微動,房門毫無征兆的突然打開。

楚時月還沒反應過來,默塵便已經進來了。

默塵對于眼前的情景,原本堆滿笑容的臉有些崩裂。

楚時月簡直要把頭埋地縫裏去。

只有淩清故泰然自若的整理了一下被楚時月壓皺的那一小塊衣服,垂眸詢問那快要鑽進地縫裏的人:“還不起來?”

楚時月憤憤朝着床站起來,抱臂背對着默塵和淩清故。

默塵把淩清故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做什麽了?”

“我?我可沒做什麽?”淩清故一臉無辜,輕挑眉頭:“你應該去問那個面床思過的人做了什麽。”

楚時月被點名,身體一僵,筆直的站在床邊裝柱子。

默塵看着楚時月這個樣子,明白過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玩鬧。

何況看楚時月這個樣子,應當還不知道淩清故喜歡他,可憐哦。

淩清故沒有給默塵過多時間吐槽自己,問道:“你來找我,可是忌屠有消息了?”

“嗯...準确來說,是他露面了。”默塵暫時把吐槽淩清故和同情楚時月的事放在一邊,沉聲回道。

“在哪?”

“反靈派和一劍宗于昨夜偷襲了...玄道宗,玄道宗弟子損失慘重...”默塵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來找淩清故之前他與陸钰傳音過,陸钰的意思是瞞着淩清故,但默塵覺得不該這樣。

玄道宗是淩清故的家,家出了事,如果再瞞着他,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偷襲,玄道宗,損失慘重……這些詞像石頭一樣壓在淩清故的胸口,讓他喘不上來氣,隐在寬大衣袖裏的手無意識收緊,指尖已經開始泛白。

楚時月在屋裏,自是也聽到了默塵的話,臉色很是不好,走到淩清故身邊牽起他的手,把他攥緊的手指一根一根輕輕掰開。

淩清故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現在他不能自亂陣腳,要冷靜。

“為首是忌屠和萬成?”

“嗯。”

“回玄道宗。”淩清故站起來,對着楚時月說道。

“清故。”默塵攔住淩清故:“有事傳音給我。”

淩清故點頭,帶着楚時月迅速離開魔宗,趕往玄道宗。

——玄道峰議事廳

大門轟的一聲被人打開,準确的說是破開的。

蕭雲景尴尬的朝裏面的峰主,長老行了一禮,便拉着楚時月躲到了邊上。

坐在高位上的陸钰感覺淩清故的怒火都快燒到他跟前了,不免往後靠了靠。

“宗主。”淩清故微微颔首,聲音冰冷,卻又夾雜着火氣。

“哈哈...清故,回來了。”陸钰笑着說道,心裏暗暗痛罵默塵。

不是說好不告訴淩清故的嗎?這人怎麽如此不守信!

“我若再不回來,是不是玄道宗塌了,我都不知道!”淩清故上前一步,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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