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淪為侍妾？
淪為侍妾？
小女孩捧着她心愛的小魚，被她父親抱着離去，魚攤上只剩下雲衣一個人。她全神貫注的盯着木桶裏游蕩的小魚，不知不覺看出了神。
“小姑娘，你也想撈魚？”魚攤老板見她沒有離開的打算，心裏盤算着又來筆了生意，于是熱情的為她遞上了撈魚網勺。
雲衣愣住，沖那老板勉強的笑了笑，她其實是想告訴老板，她身上沒有錢，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撈一次，只要故意假裝撈不起魚來，也就不用付魚錢了。
“好吧，那我試試看。”
她蹲在魚桶旁，小心翼翼的舀起水裏的小東西，可是還沒等她故意放走，那網裏的小魚自己倒是縱身一躍，逃掉了。
“啊，真是狡猾！這麽快就溜掉了！”她小聲抱怨，心裏越發來了氣。
就這樣，她一口氣連續撈了好幾次，可每一次都敗下陣來，而那些個小魚一個勁的在水裏朝她吐着泡泡，就像是在嘲笑她一般。她有些灰心喪氣，最後禮貌的把魚勺還給了一旁等待的老板，起身準備離開。
“诶，姑娘等等，你還沒付錢呢。”那老板見她要走，臉色立馬變得怪異起來，之前的殷勤全部都不見了。
“付錢？可是我沒撈着你的魚啊……”她一臉困惑的望着老板，見他陰着的臉，心裏也難免會緊張害怕。
“我說姑娘啊，你是真傻還是在給我裝傻啊？要是讓你撈着魚再付錢，那我還不如直接就賣魚了！還用得着費盡心思伺候你撈嗎？！”他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情緒異常激動的沖着她喊道，那樣子真的吓壞她了。
“可是……我出門忘帶錢了，明天再付可以嗎……”她低聲下氣的向他解釋道，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他不要為難她。
“看你這身穿着打扮，也挺精貴的，不像是窮人家的啊，居然身上會沒錢？”“再說，沒錢你賴在我這魚攤上看個老半天？！你是成心的吧你！”那老板黑着一張嘴臉，狠狠訓斥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賴在這裏不走的，我只是和同伴走散了……天好黑，我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以為在這裏等，我爹會容易找到我一些……” 她把心裏的秘密全部吐露出來，希望他能相信她。
“你爹？我才不管你爹來不來呢！總之你沒錢，就得把身上那件衣服脫下來抵債！”
說完後，那魚攤老板便開始動手扯雲衣的衣服，由于兩人動靜太大，引來不少周圍的游客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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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衣吓得快要哭了出來，她從來沒有站在這麽多人面前，被人這麽盯着，完全不知所措：“不要……不要搶我的衣服……”
她雙手死死的環住自己的上身，企圖擺脫他的糾纏，哪知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身上的衣裳，很快便在拉扯中，變得一片淩亂，因此惹得衆人唏噓不已。
“住手！”
嘈雜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嗓音，雲衣轉頭望去，那一刻所有的念想與委屈，都在瞬間迸發。她看着楚雲塵那具偉岸的身影在人群中突然出現，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她的父王，終于還是來了……
楚雲塵冷冷的目光盯着那個欺辱她的人，他分明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雲衣從他眼神裏看出了他的隐忍。
這個時候，她反而不敢靠近他分毫。
“你是什麽人，敢管我的事……”魚攤老板被楚雲塵一雙陰冷的眼瞳吓得半死，連連幾步向後退去，就連反抗的底氣都沒有了。
“是你剛才動了她？”淡淡一句話，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人身上，語氣卻分明是在問罪。
雲衣微微眨動眼睫，心頭隐隐有些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太熟悉，她知道他的底線不容別人碰觸，一旦觸及，後果不敢想象。
他淡淡地掃了眼四周景象，接着，在雲衣驚詫的目光中，他踏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了那人的脖頸，他地手指冰涼如雪，冷得那人一個哆嗦，但下一刻，冷意化作懼意。
“你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下……你想殺人滅口不成？”那人的聲音亦在顫抖，恐懼的凝視着楚雲塵的眼睛，不敢動彈。
“我再問你一遍……是你剛才動了她？”再一次重複的詢問道，卻沒有等待那人的回答，只見他眼底的冰冷突然化作一灘水，連半點兒動搖都沒有，右掌的五指稍微用了點力，那人的頸上傳來一聲脆響，腦袋便無力地歪至一側。
“父王！……”雲衣捂嘴驚叫出聲，她睜大眼睛，親眼目睹了剛才那一幕，魂已去一半。而楚雲塵的眼中，依舊還是那一望無際的冰冷。
“回家。”楚雲塵并未看她一眼，轉身之際一只大掌緊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帶動着她的步伐，轉眼已從人群中消失而去。
脫離了人群，雲衣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他的束縛，手腕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列，她最後還是忍不住抽噎起來：“嗚……好痛……你弄得我好痛。”
曾經那個只要看到她落淚，就會心軟的男子，已經不存在了，他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任憑她哭泣流淚，他仍然都無動于衷。
“父王……好累，雲兒走不動了……”折騰了一整天，她帶病的身子早已筋疲力盡，再也經受不住他如此野蠻的對待。“父王……”
直到心頭的怒火緩慢的平息下來，他才轉身面對她，伸手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他怔怔看着她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虛弱的輕喘着，胸口壓抑已久的一團火，讓他徹底失去理智，他仿佛像是着了魔一般，雙手緊緊覆上了她的肩頭：“究竟要我怎樣做，才能讓你滿意？”
沒有往日的冷漠，沒有曾經的隔閡，楚雲塵居然放下一身無塵的姿态，語氣平緩的向她征求意願。
“我知道榮華富貴，權力地位……這些對你都毫無意義，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才能不再毀你自己？”他放慢語氣，輕輕彎腰俯視下來：“我答應你……雲兒……除了男女間的關系，你想要什麽，父王都會給你。”
雲衣顫動的身體忽然震愕在原地，擡頭望着他雙迫切的眼眸，瞳孔無限放大毫無神色可言。
她無奈癡笑，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狠狠将他推開……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當一輩子父王這個角色啰？”她嘴角咧開一絲苦笑，有些自嘲的意味在裏面，從而繼續喃喃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要不要雲兒提醒你呢？”
“你想說什麽……”楚雲塵刻意掩藏他的情緒，冷靜的順着她的意思繼續下去。
“我只是想說……我已經是雲王殿下你的人了，要是連雲王殿下都不要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雲兒！你非要這樣逼我不可麽？！”被她一語震住，他嘶聲竭力的反問她道，而她眼裏的絕望，猶如千刀萬剮，無時不刻刺痛着他的心口。
“我逼你？為什麽是我逼你呢？我知道你想娶那個蕭小姐，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完成多年的心願，我都不再為難你，可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呢？”“你娶蕭清蘿做你的王妃，我沒有意見，可是你卻連吝啬到，連一個侍妾的名分都不願施舍給我麽。”
“侍妾？呵呵，你還真是自甘堕落……連這種作踐自己的話都說的出口！”
“我已經豁出去了，還有什麽可在乎的？自尊，道德，身份，我都能抛開，如今只剩下一條茍延殘喘的賤命與你作籌碼，你還不能滿意嗎？”
“你想拿命來威脅我？”
“我只想給你最後兩個選擇而已。”她堅決的态度，不容他有絲毫的反抗，因為這有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後一場賭局了。
“第一個選擇……讓我做你的女人，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什麽雲衣郡主……”
“而第二個，你将永遠失去你唯一的女兒，我可以向你發誓，你定會失去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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