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告別了首領後,金炎來到了沈府。
“來打一場?”
金炎寫了字,找到沈翯後遞了過去。
沈翯微微挑眉,道:
“自然是可以了!”
...
一場戰後。
“金小将軍,不錯嘛!”
翯在一座小亭裏歇下,擦拭着沾了些血的刀。
“嘶,還挺疼的。”
翯喃喃道。
他擦了會兒刀,過了會兒才注意到還在空地上待着的金炎。
“金炎?你待在哪裏做甚?”
金炎愣愣站在原地,擦掉了身上的血。
“再來?”
炎拿起邊上散落的樹枝在地上匆匆寫着。
翯聞言打量一番金炎,而後笑道:
“行!”
...
随後,兩人認認真真、痛痛快快的打了幾場。
昏黃之際,兩人總算是停了下來。
“也不知你是為何事而如此......不過,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生氣,倒是稀奇,用打架來解氣。”
沈翯眼睛眯了眯,笑道:
“要是打輸了,你不會更氣嗎?”
金炎聞聲搖搖頭,寫道:
“打不過是我的事,只得怨我自己沒本事。”
沈翯看到金炎洩氣的樣子,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想安慰卻不知說些什麽,想了想,道:
“金炎,你比我小幾歲,能和我打個平手已經不錯了。方才我看你握刀姿勢有些不對勁......要不下回你換成劍試試!”
金炎聞聲一怔,眼睛犀利地向沈翯頂過去。他看到那人是真心實意地在建議自己,便靜默許久才回道:
“劍,倒是未曾試過。待得空,我練練罷。”
“其實,我的劍術還不錯的。”
沈翯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麽,金炎卻聽得清楚。
炎低低笑了幾聲,寫道:
“不必了,你的劍術太高超,我還是自己琢磨吧。”
“那好吧。”
翯撇撇嘴、嘆口氣,看了會遠處,悠悠道:
“都黃昏了啊......”
“我先回去了。”
翯看後起身想再說些什麽,看着那人穩步快速走出府外,又是嘆了口氣。
“到時候再說。”
沈翯目送金炎離開,直到瞅不到人影後,坐在了他剛坐過的石凳上。
沈翯回憶着這一天來自己與他的對話。想到剛才建議的時候,自己被金炎隐晦地“罵”了,也不氣,反而笑了起來。
沈翯換只手撐起頭,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扣在石桌上。
待時候差不多了,就起身,收好金炎寫過字的絹紙。沈翯慢步回到房中,把它與以前的紙收拾好,提筆寫道:
“廿六,晴。吾與他打了幾場,還說了話。心悅,望每日如此。”
仔細的收整好後,沈翯又拿來一張絹紙,開始作畫。
沈翯仔細地回憶着那一天的虹與虹下的那人,他認真地描摹出他朦胧的五官、渡光的周身,與身後之勝景。
以前沈翯作畫,那都是一揮而就;到了金炎這裏,卻小心翼翼地,用心描摹出每一筆。
畫畢,一長發高紮,眉眼模糊,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悄然印在畫中。
披着一層薄金紗,是被身後溫暖的夕日罩上的。
奇怪的是,畫作中唯有男子是用彩色渲染的,其餘之景均是墨色。
沈翯心滿意足地把它與往日的畫作放在一起,然後去屋外欣賞朝霞。
蒼穹褪去了金黃,已是趨于墨色。
薄薄幾片稀雲在上面挂着,好似随時都會掉下來。
朝霞已是有些散了,熱情的紅已經消散,唯有殘餘的斑駁金點還能看出不久前這一帶朝霞是多麽耀眼。
天空的另一角,那裏黃月盤顯身已經許久了。它候着場,要搶着在天黑的那一刻散出光,照亮身邊貓着的烏雲,再順帶的把這座小城也點上亮。
翯覺得過一會兒要下雨,沒敢多呆就回到房裏。
...
半夜,雨仍在下,且雨勢愈演愈烈。
沈翯被吵的不得安睡,随即穿衣起身,在房中走着。
一道閃雷橫空閃過,驚豔亮相後又隐去身形,惡作劇般制造出驚人的聲響。
沈翯猛地向金炎住處方向看去,想到那裏的房屋年久失修,只是被匆忙的整理了一番,芯還是原先快朽壞的木頭,怕是承受不了這雨......
沈翯吩咐人收拾好一間客房,便忙得去找金炎。
還好到的早,屋內還沒積那麽多雨。屋裏金炎正想着辦法呢,看來有人來,便開了門。
“金炎!”
金炎有些驚愕,想不到開門的竟然是沈翯。
“你這房子還是別待了,沈府還有處空地,已經收拾好了。你跟我回去吧。”
金炎稀裏糊塗的就被沈翯領回家了。
“你先歇着,我給你備些湯。”
沈翯匆匆出了客房,随便找了個人,急忙道:
“下完雨之後,叫人去街末的那座小院,帶的人越多越好!把那裏砸了!砸的越光越好!”
都吩咐好過後,沈翯笑眯眯地看着空中雨。
“多虧了你,要不然不知道何時才能把他接過來。”
沈翯心道,哼着歌就去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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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尾巴狼·沈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