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主X家主

家主X家主

保持着偶爾見一面,說一說話吃個飯的頻率是禪院九枝的極限,但五條悟卻非要打破這個極限。喝醉了酒的男人坐在她腿上,不依不饒的非要問出個答案,此刻九枝才終于理解歌姬學姐為什麽這麽讨厭五條悟了。

五條悟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禪院九枝絕對不會喜歡其他人,也不是會和別人正常交往的類型,就像他一樣。

但他盯着對方鎖骨上的紅色吊墜,突然意識到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東西,就像他以前以為自己是最強的,他和夏油傑會是一輩子的摯友一樣。

可如果交往的話,除了五條悟誰能配得上禪院九枝?

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于是再次問道:“和我交往吧。”

九枝沉默的看向五條悟,男人白色的短發很柔順,和帶上眼罩就豎起的掃把頭簡直像是兩個物種,蒼藍色的眼睛漂亮的如同寶石。

喝醉了酒的家主大人顯得有點無辜,小孩子一樣非要執着一個自己滿意的回答。

九枝突然笑了起來,帶着自己也搞不懂的複雜情緒說到:“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之後我也不想為這種事情和你打起來,所以提前說好啊,我的興趣可能和別人不太一樣。”

在五條悟好奇的,帶着開心的表情下,九枝直起身子湊過去,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酒精的後勁終于逐漸退去,五條悟顯得清醒了不少,他清楚的感受到耳邊噴灑的熱氣,也清醒的理解了對方那句話的意思。

他遲緩的看向說完後再次靠回沙發上的女人,綠色的長發挽起,碎發淩亂的垂下來,精致的五官像是櫥窗裏的人偶。此刻的人偶帶着勾人的壞笑,拖長了懶散的聲調:“怎麽樣啊,五——條——家——主——大——人?”

後知後覺的,熱氣從脖子蒸騰到腦袋頂,擡手捂住下半張臉,宛如一只炸了毛的貓,連頭發都快豎起來了,嘴上下意識不饒人:“哈?這、這種事情,當、當然是男人來、你、你行嗎?”

結果疑問在這嗎?

九枝歪頭用手撐着腦袋,白色的襯衫整齊的穿在身上,袖子微微挽起露出帶着薄薄肌肉的小臂。解開了兩顆扣子下是紅色的項鏈,皮帶勾勒出的腰身細瘦卻有力,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雙腿修長筆直,此刻還被五條悟坐着,她微微屈起一條腿,膝蓋向上,把五條悟往上頂起來了一點:“那你先試試?”

那樣子像極了以前五條悟搶硝子看的雜書裏,最不用過腦子的言情小說裏的衣冠禽獸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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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柔弱女主五條悟被稍微頂起來一點後渾身僵硬,本來清醒的腦子再次混沌了起來,他很想硬氣的拒絕說我才不要,但看着那張臉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她都答應了诶,萬一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呢?

再說,這種事情、這種事情,也、也無所謂吧?

這麽想着,五條悟低頭俯身抱住九枝,腦袋埋在對方肩膀上,臉上的熱氣都快要通過物理手段感染到九枝了。

大鳥依人的撲過去,小聲說道:“可以。”

懸空的雙腿終于解放,九枝立刻把腿放下來,擡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突然覺得她似乎有賺到。

就是禪院家和五條家本來關系就不好,這樣一來會不會更差了啊?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的禪院惠就看到五條悟嬉皮笑臉的蹲在自己面前,開口就是:“叫爸爸。”

惠:????

五條悟:“我和九枝交往了哦。”

惠:……

禪院惠拒絕接受。

他不是接受不了監護人的感情生活,而是雖然前不久已經從九枝那裏了解了自己出現的全過程,但目前他面對禪院九枝都叫不出那句媽,更何況五條悟這個突然出現的後爹。

面對倔強的小孩,五條悟略微有些遺憾,然後将目标放在真希真依身上,開心的指着自己:“那你們叫我姐夫沒什麽問題吧。”

真希一臉看傻子一樣看着五條悟,懶得搭理他,吃完飯後擦擦嘴拉着妹妹和侄子上學去了:“真依,惠,走了。”

被五條悟帶回家的菜菜子和美美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眼下的黑眼圈昭示着她們知道的應該有點多。

那天晚上十二點一過,美美子和菜菜子就從床上跳起來,準備給已經結束生日的九枝一個背刺,結果二人剛出房門就看到九枝和五條悟奇怪的氛圍。

雖然二人沒經驗,但也能看出這個氣氛似乎是要往什麽奇怪的方向發展,沒忍住,開始圍觀了起來。

他們看了告白全程,唯獨漏掉了九枝湊在五條悟耳邊說的那句話,雖然能看到口型,她們卻沒學過唇語。

然而面對監護人那突然爆紅的臉色,倆人抓心撓肝的想要知道九枝到底說了什麽,為此一晚上沒睡着,如今她們終于決定向本人詢問。

而五條悟聞言終于沒了早上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擡手摁住二人的腦袋,耳朵微紅:“小孩子不用知道!”

菜菜子、美美子:……哇哦。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又覺得似乎說了什麽。

兩個人交往的第三個月被五條家發現了。

也不是說故意隐瞞,就是都挺忙,見面機會不多,難得有一天休息,五條悟在五條家本家,九枝順路找過去了,倆人也沒幹什麽,就是靠在一起稍微眯了一會,被進來的五條家的人看到了。

對方發出了宛如捉奸在床的驚恐聲音。

見狀,九枝和五條悟惡趣味的靠在一起:“是的沒錯,我們交往了哦。”

五條家和被強行叫過來的禪院家衆人齊齊發出驚恐爆鳴。

為了兩家關系緩和,兩位家主大人親自下場聯姻,他真的,我哭死。

當然最驚恐的還是咒術界高層。

兩個人從以前就是雖然關系不好但立場一致,如今連關系都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們總覺得自己的腦袋岌岌可危。

而事實證明他們的擔憂是正确的。

二人宛如勤勞的園丁,五條悟在高專當老師,種出了一顆顆水靈靈的蘿蔔。

九枝蹲在高層這片菜地裏,五條悟種出來一個,她就在高層這裏拔走一個,留個坑給新蘿蔔蹲。

衆高層宛如陷入了奇怪的大逃殺游戲。

為了不讓這場悲劇有一天落在自己頭上,高層甚至開始嘗試給二人的感情生活來點小波折,并雇傭了專業的男女小三。

指望着五條悟和禪院九枝最好立即感情破裂,然後因愛生恨打起來。

禪院直毘人親眼目睹了那段時間九枝多到不正常的桃花運。最絕的是其中有幾個長相實在眼熟,很有曾經禪院家某不知名天與暴君的樣子。那長相,如果沒有禪院家的人插手鬼都不信,所以最後那幾個人連帶背後的人被九枝連根抽出,又在禪院家清洗了一番。

而九枝這邊前腳趕跑了別有用心的帥哥,後腳五條悟就要杵到她面前一副你竟然出軌的控訴臉。

明知道是高層的把戲,但就很愛演。

然後在某一天五條悟興致勃勃的,眼帶淚花的,舉着小手絹在禪院衆人吃了屎的表情中,控訴他們家主出軌的時候。九枝幽幽的出現在他身後,伸手揪住咒術高專寬大的制服領子,将人悄無聲息的拖走了。

禪院衆人齊齊打了個冷戰。

然後第二天五條悟的早飯是在禪院家吃的,對方起來的時候穿的是和服,寬大的領子根本遮不住白皙皮膚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和牙齒印。

多少還有點羞恥心的五條悟臉色泛紅,襯的脖子上和鎖骨處,以及擡手時從寬大袖口處露出來的,若隐若現的紅色痕跡更加豔麗又頹靡。

但你既然真的害羞你就換身衣服啊!!!

親眼目睹的禪院直哉承受了他這個封建直男不該承受的東西,視線飄忽,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九枝靠在椅子上,穿着一件深紅色的浴衣,外面還披了一件黑色羽織,垂落在地上。

她眼睑下垂,嘴角還帶着笑,輕飄飄的掃了一圈視線飄忽的衆人。瞬間,所有人都緊繃了起來,用宛如退伍老兵一般正直的眼神,堅定的看着面前的早餐,動作迅速的吃完了。

打了個酒嗝的禪院直毘人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麽他這個年紀老人不該知道的東西。

從那以後禪院衆人原本複雜的态度迅速轉變,開始瘋狂為自家家主和五條悟的絕美愛情打call,看到五條家的人莫名有種心虛氣短的感覺。

他們也不道事情是這樣的啊!

總之高層的小動作沒多大用,到是便宜了九枝。

新生就像韭菜一樣收割了一茬又一茬,高層就像雜草一樣砍了一波又一波。

第二年五條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嘎達裏找到了自家遠親,乙骨憂太,還是個頗有天賦的咒術師,入學沒多久就成了特級。

性格有點軟,但實力沒的說,就是總喜歡和身邊的咒靈上演純愛,九枝看不懂,但九枝大受震撼。

她還以為自己這種就是少見的了,結果這就是人外有人嗎?

人外……

呃……

站起來看向操場上和乙骨對打的真希,感受了一會少年人的青春熱血,九枝終于制止了自己跑馬的思維,并對永遠守在乙骨身邊的詛咒女王裏香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看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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