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禪院甚爾與衆人分開後,迎頭就碰到了一個特級咒靈和一個紅頭發的男人。
比起咒靈的沉默寡言,紅頭發的男人話就有點多了。
明明是人類,卻能用匣兵器變成恐龍,并唠唠叨叨的說着他們才是真正的六吊花,白蘭大人的守護者,和你之前消滅的那種假貨完全不同。
甚爾不耐煩的掏掏耳朵:“行了行了,我對男人沒興趣,你不用在說下去了。”
石榴:“……真是個傲慢的男人啊。”
雙方在狹小的室內開始戰鬥,熱浪席卷周圍的一切,火焰甚至融化了金屬的大門。
因為攻擊路數被摸得透徹,甚爾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又受了點傷才終于将石榴和特級咒靈解決。
将武器收回被九枝親切命名為醜寶的咒靈嘴裏,甚爾四處觀望了一下,随後向樓上走去。
随後在最上面的天臺看到了身上有點髒兮兮的九枝。
此時的禪院九枝不僅因為戰鬥所以導致身上有點髒,她手裏甚至還舉着好多不明物體。
“那是什麽……?”
甚爾問道。
看到來人九枝開心的走過去,左手舉着十根千年風幹老雞爪,右手舉着一顆粉嫩嫩的腦花,場景說不出的詭異:“這是宿傩的手指。”
說着,九枝捆柴火一樣将十根手指捆起來,在用空間包裹住,最後塞進醜寶的嘴裏:“幫我拿好,乖哈。”
随後,又舉着右邊手裏粉嫩嫩的腦花:“這個不太清楚,總之這次的事情也有他一份,之後在好好調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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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
“行,你先找個東西裝起來吧。”
這麽看着着實有點惡心。
“好。”
就在兩個人滿屋找容器的時候,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在沢田被壓制住的時候,九枝終于找到了一個盛放腦花的容器,将那玩意放了進去,并幫了沢田一把。
最終彭格列成功反攻了密魯菲奧雷,領頭的白蘭與其合作的羂索等人全部被抓捕。
不過雖然上面的boss被抓住,之後留下的密魯菲奧雷要怎麽辦,其餘的離開的普通黑手黨成員要不要抓起來等等,還有一大堆的善後工作。
同時這裏因為戰鬥發生的格外頻繁,咒靈也變得多了起來,再加上對白蘭與羂索等人的處置各種問題,九枝和甚爾在戰鬥結束後并沒有立刻回到日本,反而在這滞留了下來。
善後工作是個麻煩事,再加上這裏面還有不少咒術界和黑手黨之間的扯皮,九枝和甚爾在這足足耗了好幾個月,耗到九枝過了個新年之餘連帶過了十八歲的生日才終于要結束了。
這件事最後是關于對主謀的審判。
羂索的情況特殊,需要帶回去繼續調查,白蘭一直被關押在彭格列,針對他的處置有些争議。
咒術界的高層簡單粗暴,認為對方值得一個死刑,黑手黨這邊卻有專門的關押犯人的複仇者監獄。
九枝對于怎麽處置人到是沒什麽意見,看着咒術界派來的其他人,也就是五條悟,不走心的和沢田扯皮了兩天就同意了。
到底白蘭還是黑手黨,咒術界這邊已經處理了羂索和其他咒靈。雖然目前還都在九枝手裏,但剩下的白蘭他們也沒辦法手伸的那麽長,還是按照黑手黨的規矩,決定将其關押在複仇者監獄中。
至于五條悟為什麽回來,按照他的說法在稍微提煉一下,可以理解為咒術總監部不放心禪院九枝,所以找個人來監視她。
到底誰監視誰不好說。
九枝看着在彭格列基地裏四處閑晃,最後在夏馬爾醫生的醫務室裏翻出一本雜志,一本封面印着性感兔耳娘,顯然不是什麽正經雜志,卻一臉好奇,并邀請自己一起觀看的五條悟,九枝忍下對他翻白眼的沖動。
“咱倆不是一個受衆群體。”
沒等五條悟品味出這是什麽意思,九枝繼續問道:“今天白蘭就要被帶出來,送去複仇者監獄了,你去看看嗎?”
本來對這東西也沒太大興趣,就是無聊的五條悟聞言随手扔到桌子上:“走走走。”
他挺還沒見過呢。
白蘭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從地牢裏帶出來,本人看起來沒什麽失敗者的情緒,不見頹廢也不見失落,還能笑眯眯的跟衆人打招呼。
周圍除了九枝幾個咒術界的人外,就是沢田那邊彭格列的守護者們。
但沢田的守護者們除了和他同齡或大上一兩歲的人外,還有一個年齡的窪地雷守藍波。
時至今日藍波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仍舊沒脫離人嫌狗厭的年級,在這看了一會就嫌無聊吵着要回去。
然後以藍波的吵鬧為起點,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沢田這邊的守護者們迅速吵了起來,場面喧嚣,宛如打折的菜市場,直到藍波再次掏出十年火箭筒大殺器,然後一把扣在了九枝的腦袋上。
禪院九枝發誓,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對十年火箭筒的好奇心真的沒那麽大了。
她只是因為場面無聊,有些昏昏欲睡,靠在甚爾身邊是真的沒什麽精神,也真的沒注意到藍波拿出十年火箭筒。然後又因為藍波是被地上的小石子絆倒,毫無殺氣且突如其來的襲擊,扣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粉色煙霧飄散的那一刻,沢田綱吉發誓,他看到禪院甚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如果不是藍波跑得快,十歲的他絕對得不到五歲那年輕飄飄的原諒。
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次的十年火箭筒沒有出現意外,十年後的,28歲的禪院九枝真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被火箭筒打中的禪院九枝普通的被傳送到了十年後,但就是這個時間、地點、人物,各種意義上,又都顯得不太普通。
她震驚的瞪大雙眼,維持趴跪在床上的姿勢,雙手撐着身體,手肘甚至産生了微妙的顫抖。
而就躺在她身下的,顯然正在做什麽不可描述之事的男人,擁有一張她熟悉,但卻不太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臉。
“五……五條悟……!!!”
她的瞳孔在瘋狂震動。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渾身赤裸,身材精瘦,但平坦的小腹卻微微隆起,看起來有半個足球大小。
此刻對方正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将手指放進嘴裏死死地咬着,兩條大長腿微微曲起纏着她的腰,肌肉微微顫抖。
聽到她震驚的聲音,帶着霧氣的雙眼看過來,有點迷茫:“九枝?”
他擡頭撒嬌一樣想蹭蹭對方,結果九枝卻仿佛被燙到一樣,猛地起身,跳下床,縮在角落裏:“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早就過了什麽都不懂得年紀,但就算這樣這個場景也屬實不是她能接受的。
明明前段時間還在準備和甚爾告白不是嗎?怎麽十年後就和五條悟滾到一起了???
難道甚爾拒絕了她???
不不不不可能!!!
被躲開的五條悟震驚且傷心:“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懷孕期間的五條悟比平時的性格更難搞,作天作地的。這種顯然屬于情侶間的送命題,他問出來很難說是故意的還是真心實意的。
當然不喜歡了啊!
九枝後仰,實在無法接受平時和她拌嘴打架的五條悟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回去之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沒法面對對方了。
一陣沉默。
這下五條悟是真心實意的生氣了:“你!”
剛剛開頭,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十年火箭筒他當然知道,出現的年輕的禪院九枝可能是十年前的意外,可十年前的禪院九枝就算還沒和他交往,也不會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
十八歲的禪院九枝永遠帶着不太真誠的笑容,看起來閑适又自在,難以從中辯駁她真實的情緒。
但面前這個卻完全不一樣,宛如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一樣,情緒坦誠又明顯。
但對方又的的确确是禪院九枝,這點做不了假。
“你現在是在什麽時候?”五條悟問道。
九枝:“您能先把衣服穿上嗎?”
二人沉默對視一會,五條悟套上衣服,來到客廳,面對面坐下,短暫的交流後,才終于弄清雙方的時間線。
這就是甚爾說的那個時間線啊……
不是,甚爾真的沒騙我啊?!
這一刻,盯着對面28歲但實際上沒什麽變化,并看起來更加幼稚,同時不知道為什麽一臉生氣,周身上下都寫着快來哄我,以及微微隆起的腹部,禪院九枝對整個世界的真實性都産生了一瞬間的懷疑。
比起年幼的自己,十年後的禪院九枝就顯得冷靜多了。
本來準備拽開領帶的手,在發現自己猛地出現的一群人中間,且有不少熟面孔後,就不動聲色的,極其自然的,就着姿勢将領帶結再次推回了脖子上,并正了正。
動作過于自然,誰都沒發現不對勁,唯獨被看押在正中間的白蘭,盯着突然出現的28歲的禪院九枝瞳孔地震。
雖然十年火箭筒是與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但如果是單一時間線的話必然會産生時間悖論。因此,實際上在與十年後自己交換的那一刻,就必然産生一個新的平行時間,分成了交換的自己,和被交換自己兩個平行世界。
因此雖說是十年火箭筒,但交換的人基本可以算作平行世界的自己。
而這個禪院九枝,顯然就是差點被成功封印的那個。
他為了吸取經驗教訓,還跟那個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換了大段記憶,好好研究過來着。
而禪院九枝本人,在看到這個自己完全沒有記憶的十年前後,基本就能确定是平行世界了。
而當她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甚爾,陪在十八歲的她身邊的禪院甚爾時,那一刻積攢在年少無力的她心中許多年的,無法言喻的郁氣似乎頃刻間消散了。
所以這世上萬事萬物沒有什麽是無法改變。
她這麽想着,看向甚爾笑道:“真的好好活下來了呢。”
甚爾聞言一愣,猛地意識到這是那個禪院九枝。
五條悟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十年後的禪院九枝,藍色的眼睛在墨鏡下好奇的眨巴着:“诶,這就是十年火箭筒啊,好有意思的樣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禪院九枝幽幽的看向五條悟。
既然是和這個時間線的十年前的自己互換,禪院九枝基本上可以腦補出十年前的自己和五條悟的現場了。
并且還能很有遠見的預料到,自己回去之後即将面對的,作天作地的五條悟。
就算是過去的自己,讓她之後再次陷入哄人的焦頭爛額之中,本人卻好好地,禪院九枝也忍不住有些不平衡。
因此,想到這裏,她挂起了一個惡趣味十足的笑容,看了一眼身邊的甚爾,又看向好奇的五條悟,長腿一跨,走去過,在五條悟奇怪的眼神中摘下對方的墨鏡,盯着那蒼藍色的雙眼。
“真無情啊,明明在交往,但連個告別都沒有嗎?”
說着,将那副墨鏡放在自己的唇角輕輕碰了一下。
……
砰!
五分鐘時間到,二人各歸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