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林冬芹懷疑人生
成煜東和林海義看着林冬芹走遠了, 這才放下戒備狀态。
“秀兒,以後離林冬芹遠一點。”林海義手裏還捏着洋鏟,就怕林冬芹這個瘋女人還會沖會來,好防備着, 時刻教訓林冬芹這個神經病。
林秀看了眼望村口走的林冬芹, 想了想,忽然扭頭對成煜東說:“你留在這裏, 幫爸收拾房間。以前那娘倆用的東西, 能丢的都給我丢了, 好好的給我舅舅騰出一間屋子來。”
說完, 林秀就往村上走:“我回去看看孩子。”
“我送你回去。”成煜東說。
他擔心林冬芹他們沒走遠, 等會兒林秀又和他們撞上了,怕林秀吃虧。
“不用, 你就留在這裏。”林秀有自己的事情要幹, 可不能讓成煜東跟着。
成煜東一眼就看出林秀在耍小心眼兒, 還想瞞着他。
他眼神沉沉的看了眼林秀,那銳利的眼神看的林秀有些心虛的時候。
成煜東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對着後山吹了聲口哨。沒一會兒身上沾着枯草葉子的大黃,就從後山跑了回來。
成煜東拍了拍大黃的頭:“去, 陪着秀兒。”
“汪~”
大黃應了聲, 搖着尾巴跟上了林秀。
下村往上村走, 要穿過一條長長的小路。
這會兒是冬天,地裏長不出莊稼,樹的葉子也都掉光了, 到處都是光禿禿的。
到了池塘附近, 就是村民們的菜地, 和村民們的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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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紅薯粉的地方, 就在一戶村民的院壩裏。
靠着池塘的青石板上,江學鳳正在和村民們吵架。
“你們胡咧咧個啥?我和林海義當了快二十年夫妻,我們就算離婚了,也有感情在。”江學鳳最近瘦了不少,原本顯得富貴的圓臉盤子,都露出高顴骨和尖下巴,看着尖酸刻薄的很。
“我今天是回家搬東西的,我女兒在城裏分了房子,我是去城裏過好日子。”江學鳳這時候還打腫臉來沖胖子:“等我在城裏過上好日子,再把林海義叫去享福,我們還是老兩口。”
“可我咋聽說,林冬芹的房子被收回去了?她連車間主任都沒當成。”大河村的村民大多樸實,最看不慣裝逼的人。
所以有人直接拆穿了江學鳳:“那公安還打電話來鎮上,問了林冬芹的情況。她慫恿王桂花搶林秀家的東西,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你還擱這兒吹牛呢。”
王洋跟着成煜東混,是最看不慣江學鳳母女的,笑的也是最譏諷的:“口氣這麽大,牛都快被你吹上天了。”
被人揭穿底細的江學鳳,老臉挂不住。
惡狠狠的瞪了眼王洋和嘲笑她的村民們,罵罵咧咧的超前走了。
因為全村都在這兒打紅薯粉,路上也都放着桶和竹筐,裏面裝的都是洗幹淨的紅薯和打碎的紅薯泥。
江學鳳看路都被占完了,平時大家關系好的時候,就擡腳跨過去,或者讓人把東西拿開就算了。
可江學鳳裝逼被人拆穿,還被人罵了,心裏氣不過。就踹了一腳面前的桶,把一桶紅薯泥給踹翻了。
村民立馬不幹了,攔住江學鳳要讓她賠錢。
林秀帶着大黃,躲在在附近的麥稈堆後面,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
江學鳳心裏嘔的慌,不想賠錢。
林冬芹卻還想着以後回來讨好林海義,所以不能和村民們撕破臉。
于是她賠着笑跑上來,拉開了江學鳳,又掏了錢出來賠給了村民:“嬸子,你別生氣,我媽她最近心情不好,火氣難免沖了點。”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冬芹賠錢又賠笑。
村民也就放過他們娘倆了,看邝志生抱着用大竹筐裝起來的衣服,就冷哼一聲提着桶和框子讓開了。
另一個村民,是江學鳳的親妹子,也是林冬芹的親小姨。
想着大家都是血親,也不能看着林冬芹母女灰溜溜的這麽走了,就準備好心的送送兩人。
“冬芹,不是小姨說你,以後進了城,做人還是踏實肯幹一點好。”村民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以前做錯了事,咱不怕。咱們人民同志認識錯誤,知道錯誤,改正了還是人民好同志……”
林冬芹臉上的笑意挂不住,這個小姨自以為是的好心。
在林冬芹看來,就是□□裸在打她的臉,讓她沒面子。
偏偏是她家親戚,林冬芹還不好反駁。
她臉上雖然賠着笑,心裏卻在罵小姨多管閑事,最好趕緊閉嘴。
“你媽雖然做錯了事,被離婚了,但她對你是真心的。你也要孝敬你媽,平時也勸着她,別再幹缺德事兒了……”
林冬芹小姨的話越說越多,林冬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挂不住。
“在廠裏好好做人,争取當個先進的工人,然後找個城裏人嫁了,以後好好過日子……”作為林冬芹的親小姨,這些都是真心話,也是真心期盼着林冬芹能把日子過好。
畢竟不能真看着親外甥女和親姐姐,把日子過的越來越糟糕。
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在親姐姐和親外甥女走上歧途的時候,能拉一把,幫一把。
她還伸手去褲兜裏摸錢,想給林冬芹:“以後出去了,有困難的話,可以找小姨幫忙……”
誰知道林冬芹忽然笑着罵她:“有完沒完?給你幾分臉,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林冬芹笑容多誠懇,罵出來的話就有多難聽。
她小姨臉上的關心和摸錢的動作一愣,覺得自己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就連村民們都擡起頭,看着笑着罵人的林冬芹。
林冬芹也很震驚,以為自己又是被林秀的金手指,給刺激的說了心裏話?
驚慌失措的扭頭去找林秀,可林秀躲在麥稈堆後面,林冬芹根本沒看見林秀。
難道不是林秀有金手指?是別的原因?
林冬芹的心裏話,被躲在麥稈堆後面的林秀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就是她要撇開成煜東,自己走的目的。
她要讓懷疑自己有金手指的林冬芹,懷疑人生。
畢竟在看不見林秀的情況下,林冬芹再次說出心裏話,那就能讓林冬芹懷疑自己的判斷。
這不,林冬芹還真的像林秀舊獨算計的那樣,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不成說出心裏話,不是因為林秀有金手指,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心慌意亂下,林冬芹還下意識給自己挽尊。
“對不起,小姨,我……”林冬芹本來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到嘴的話又成了:“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不過我寫出來的路人甲而已,也配和我這個女主角說話。滾開!”
“林冬芹,就當我爛好心,以後你們家的事兒和我沒關系……”林冬芹小姨心裏憋着一股怒火。
她是林冬芹的親小姨,好心好意提點林冬芹,結果卻被對方罵算什麽東西和多管閑事?
真是被傷的不行。
最後的結果,是林冬芹和江學鳳被灰溜溜的趕出了村子。
邝志生拿着兩人的東西跟了上去,他還要從林冬芹那裏掙2塊錢的搬運費。
村子外面不遠處,就是一條泥巴馬路。
這是鎮上到縣城的必經之路,算是八十年代的縣道了。
林冬芹在等去縣城的汽車時,還不停的扭頭,去找林秀的下落。
可林秀一直躲在麥稈堆後面,林冬芹直到上車的時候,都沒瞧見林秀的身影。
這時候,她又開始懷疑,難道自己不由自主說出心裏話,真不是因為林秀有金手指?
而是……因為她這個作者穿越過來,毀掉了小說該有的劇情和主線,所遭受的懲罰?
她在晉江上看過的系統文裏,很多穿越破壞劇情和主線的人,就會受到類似的懲罰。
林冬芹都穿越了,潛意識裏也相信網文中的套路和懲罰機制。
不,不可能。
林冬芹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
她是女主,是天選之子,肯定不會受到懲罰。
肯定是哪裏出錯了。
在上車的時候,林冬芹還問江學鳳:“媽,你當初在公社,為啥把那些事兒都說出來?”
“我說啥了?”江學鳳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林冬芹問的啥。
心裏頓時竄上一股火氣:“我還不是氣壞了,腦子凍壞了,一激動就把心裏想的都說出來了。我就不該說我舉報李靜秋和要害林秀的事兒……”
江學鳳最近都在糾結和林海義離婚,日子越過越差這件事兒上。
真是越想越氣:“我以前好幾次,對着你爸的時候,也差點說出來,但我都忍住了,不知道那次為啥沒忍住?”
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想啥就不受控制的說啥。
再加上江學鳳不像林冬芹這樣是穿書的,所以有時候後悔和懷疑,也沒多想。
因為江學鳳這種活在六七十年代,被社會大環境和思想局限住的人,根本就沒接觸過啥穿書和金手指。
思想局限了一個人的認知和見識,根本不會往這方便想。
江學鳳還反思自己,對林冬芹說:“肯定是咱們平時想的太多,有時候話趕話順嘴就說出來了。”
“你以後可要學會不亂說話,也不能多想。”江學鳳說:“這想的多,有時候喝多了酒,和做夢的時候都得說夢話。”
要不然林海義為啥總是在喝醉酒和說夢話的時候,叫李靜秋那賤人的名字?
她和林海義結婚也快二十多年了,林海義為啥還忘不了李靜秋那個賤人?
江學鳳心裏全是嫉妒,覺得李靜秋死都死了,還要出來惡心人。
林秀躲在麥稈堆後,看見林冬芹她們坐車走遠了,這才從麥稈堆後面走出來。
原本在談論林冬芹說胡話,瞎扯啥路人甲和女配的村民們,看見林秀帶着大黃走過來的時候,還很好奇的問林秀。
“林秀,你知道啥是路人甲和女配不?”問話的人是林冬芹的親小姨,她被林冬芹那樣罵了,心裏一直憋着氣。
“她竟然這樣罵我?這肯定不是啥好話對不對?”
“江嬸,我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林秀搖頭,她故意給林冬芹挖坑的,知道也不會解釋。
“你讀過高中,你還不知道這是啥意思?”江嬸兒不相信。
“這些詞太奇怪了,我也是第一次聽。”林秀說完,還特小心眼兒的說:“剛才在我爸家,林冬芹也胡說八道。我爸說林冬芹可能瘋了,成煜東還說要把她抓起來,免得她瘋了打人。”
大家一聽林冬芹瘋了,都有點怕。
尤其是想起林冬芹笑着罵人時的模樣,都覺得恐怖,因為林冬芹當時臉上的笑容太無辜和誠懇了,可罵人的話卻惡毒的很,有的話大家聽都沒聽過。
這可不是只有瘋子,才會瘋瘋癫癫,胡說八道的罵人嗎?
“這不就跟瘋子李顧文一樣嗎?瘋瘋癫癫,吓人的很。”王洋忍不住說。
李顧文是清溪鎮有名的瘋子,這個天瘋瘋癫癫的唱歌兒和喊口令。
遇見他,你不和他說話,他就發狂打人,整個清溪鎮的小孩兒都怕李顧文。
“不行,我得和我家小孩兒說,以後離林冬芹這個瘋子遠一點。”
“她們娘倆這麽壞,又瘋了,打人了連醫藥費可能都不賠。”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大家都認定林冬芹是真瘋了。
林秀聽了這些話,肯定是好高興的。
以前江學鳳和林冬芹,四處敗壞她的名聲,三番四次的要害死她,她就是要報仇。
對敵人心慈手軟的話,那她以前受過的苦和委屈,算啥?
江嬸終究是林冬芹的親小姨,聽人這麽說,有心想為她們說幾句好話,但是想起林冬芹罵她算什麽東西的狠話,也就閉嘴不說了。
好心被當驢肝肺,她是不受這氣了。
等成煜東幫老丈人林海義把屋子裏該丢的東西,都丢了,又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給李彥銘收拾了住的房間,往上村走的時候。
村民們的紅薯粉不僅打完了,好多人家的紅薯粉都已經瀝出來,開始打粉條了。
池塘邊上的地裏,挖了一口土鍋。
裏面燒着捆好的麥稈,用鑽了孔的銅鍋瓢,裝滿瀝出來的紅薯粉,用力捶打。
成型的粉條就從銅鍋瓢的孔洞裏鑽出來,落盡燒開的滾水鍋裏,不一會兒就煮成了粉條。
用幹淨的竹棍子撈出來,搭在架子上涼幹了,就是好吃的紅薯粉條。
成煜東家裏的粉條,早就被成念兒給弄好了。
村民們見成煜東回來,還忍不住問林冬芹是不是真的瘋了?
“林秀說,你還想抓她起來?”
秀兒這樣說的?
成煜東板着連,那雙漆黑銳利的眼睛擡起裏的時候,和他搭話的村民,都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看着他,就知道他注定不是普通人。
會下意識的對他有敬畏心。
“對,我說的。”在外面不茍言笑,冷酷無情的成煜東是個疼老婆的耙耳朵。
林秀說啥是啥,成煜東從不拆臺,反而會想辦法幫林秀把臺子搭的更高。
“我也通知你們一下,以後林冬芹瘋瘋癫癫的說些啥,你們都別信。”成煜東板着臉的時候,特別有威信,誰也不敢反駁和懷疑他。
就這樣,林冬芹瘋了的事兒,整個大河村的人都知道了。
成煜東回家的時候,還有村民問正在打粉條的邝志生:“你給她們搬東西,你不怕瘋子?”
“怕什麽?她是瘋子,也打不過我。”邝志生頭也不擡的說,那拳頭,一拳又一拳的錘在裝滿紅薯粉的銅瓢中,均勻細長的粉條全都落盡了燒開的滾鍋裏,讓邝志生整個人看着陰沉兇狠。
大家看邝志生陰氣沉沉,也沒人敢繼續和他說話了。
不過邝志生的話,也側面證明了,林冬芹是真瘋了……
邝志生打粉條的時候,還擡頭看了眼成煜東走遠的背影。
眼睛陰鸷的想,林秀真漂亮!!!
走在前頭的成煜東,好像察覺到了背後的視線。
他眼神銳利的扭頭,瞬間捕捉了邝志生那雙陰鸷的雙眼。
兩人眼神在空中碰撞,頓時火花四射,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燒火的村民都抖了抖身體,把身子縮了縮,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東哥。”王洋挑着瀝過的紅薯渣走了過來。
這些東西雖然沒用了,但還能拿回去喂豬,村民們都不會亂丢。
“啥事兒?”成煜東收回那雙鷹隼般的雙眼。
邝志生也很快收回了目光,專心打着粉條。
王洋說:“你不是讓我們盯着邝志生,這家夥最近收了好多破爛的自行車,用好的零件給自己組裝了一輛三八大杠。”
王洋忍不住感嘆:“那些廢鐵,他幾塊錢收來的,可一輛三八大杠,就是二手的也得賣三十四塊錢。他還真會投機倒把,這轉手就掙了好幾十。”
成煜東看了王洋一眼:“以後別說他投機倒把,現在改革開放,政府允許私人做生意,時代和以前不同了。”
“對對對,東哥說的對。”王洋點頭:“要是啥時候,我也能跟着東哥做生意賺錢就好了。”
成煜東拍了拍王洋的肩膀:“有機會一定帶你。”
“那我先謝謝東哥了。”王洋高興。
東哥可是整個清溪鎮最有能力的男人了。
早舊獨些年就能跟着城裏人,開試點營運的副食店。
還把店開在農機廠那種幾千人的大廠外面,跟着東哥混,肯定有肉吃。
王洋頓時覺得肩上挑着的紅薯渣都不重了,整個人神采飛揚的跟着成煜東回家了。
兩人的房子挨着的,王洋還特意站在門口,等成煜東進了院子,這才挑着紅薯渣,笑呵呵的走進了自己家院子。
“你回來了?看見成景沒?”
院子裏,林秀一邊教嬌嬌下圍棋,一邊對成煜東說:“這都要吃晌午了,人也不知道瘋哪兒去了?”那虎符的事兒也沒問清楚情況。
成景哪兒去了?
偷偷坐着去縣城的汽車,跑到了農機廠宿舍,給林冬芹和江學鳳添堵去了呗。
“記住我剛才教你們的兒歌,這些寶塔糖就給你們吃。”成景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兒,裏面裝着十幾顆花花綠綠的寶塔糖。
這玩意兒是打蛔蟲的,長得底下,圓上面尖,跟塔一樣。
又甜滋滋的有好幾個漂亮的顏色,所以很多小孩兒饞的時候,就騙家裏人肚子裏有蛔蟲,好騙寶塔糖吃。
“誰要是唱對了,我多給他一顆糖。”成景明明和這些小孩兒差不多大,可偏偏像個頭領一樣引導着這些城裏的小孩兒。
“我知道咋唱的。”有個小女孩兒唱了出來:“林冬芹、林冬芹、三歲頭上死了爹。跟着親娘嫁進別人家,娘倆心狠手辣虐繼女,老天爺打雷劈死她。林冬芹啊林冬芹,雷劈你個惡心腸。”
“唱的好。”
成景鼓掌,把糖分給了小女孩兒:“你們天天對着林冬芹家唱兒歌,七天後我還給你們糖吃。”
等成景分好了糖的時候,林冬芹和江學鳳也剛好回到了農機廠宿舍。
沒了單位分的房子,她們娘倆現在擠在了筒子樓的單人間宿舍裏。這裏住的全是工人,條件肯定比不上樓房好。
林冬芹覺得在廠裏丢臉了,想偷偷跑回去。
卻被七八個小孩兒手拉手的團團圍住:“林冬芹、林冬芹、三歲頭上死了爹。跟着親娘嫁進別人家,娘倆心狠手辣虐繼女,老天爺打雷劈死她。林冬芹啊林冬芹,雷劈你個惡心腸。”
小孩兒們兒歌唱的大聲,把筒子樓的人工人們全都鬧了出來。
一聽兒歌罵的是林冬芹母女,全都笑了起來。對林冬芹母女指指點點,戳着她們的脊梁骨罵。
工人們的指指點點,像大石頭一樣砸在林冬芹和江學鳳身上。
兩人又氣又怒,小孩兒看她們生氣,兒歌唱的更大聲。
最後林冬芹和江學鳳只會氣沖沖、灰溜溜跑回了筒子樓的單人間宿舍裏,再也不敢出去丢人現眼了。
躲在小巷子裏的成景看見林冬芹吃癟,笑的直拍手。
下一刻,他的頭被被小石子砸中。
“哎喲。”成景捂着腦袋回頭,卻沒看見身後有人。
“誰?誰打你爺爺?”
成景罵道,然後頭又被小石子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