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Chapter 5
KIRA事件以夜神月的死亡告終，又一次回到SPK總部的時候，看見熟悉的設備和屏幕，你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嗯，KIRA事件已經結束了，你們可以選擇離開，”尼亞頓了頓，看向敞開的門，“或者留下來，我會繼承L的名字，以L的身份繼續破案，你們可以繼續協助我。”
他擡起頭，視線從你們身上挨個掃過，最後落在你身上：“是走是留，由你們自己決定。”
吱呀———
你推開天臺的門，晚風灌入胸腔，激得人一下子清醒了。
今晚的天氣很好，仔細看去，能發現很多星星，細碎的星光嵌在天空中，像是絨布上的碎鑽，白色的光芒遙遠又微弱。
“謝班尼？”你輕聲叫道。
“在這裏。”
你這才發現他就站在不遠處，只是一身黑色的風衣融在了建築的陰影裏。
謝班尼走了過來，拉住你的手，把你從最後一節臺階裏撈上來，他的手很暖和，你甚至有點不想松開。
你捏了捏他的手，還是放開了他，謝班尼也沒說什麽，不動聲色地走得離你更近了一點。你們走到天臺的邊緣，靠在欄杆上，看着下方奔走不息的車流。
“我聽夏露說啦，她和裏斯達都會留在尼亞身邊，”你笑笑，把碎發捋到耳後，“畢竟SPK的工資還是很可觀的。”
“你呢，你還會留在SPK嗎？”
你轉頭看着他，謝班尼和你一樣趴在欄杆上，燈光映在眼中，格外剔透。
“我……”他說道，“我應該不會留在這裏了，我準備回FBI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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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格外柔和，專注地看着你，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溫柔。
你點點頭，随口笑道：“那以後或許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你會不會想我們？”
“你！……”謝班尼猛地擡起頭，愕然道，“你不回FBI嗎？”
“嗯，”你輕聲應道，“想休息兩年，不過FBI應該不允許長期休假……或許也會換個工作，讓自己放松一下。”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好吧……我會很想你的。”
那你們以後還能見面嗎？謝班尼在心底問道。他不是會自己騙自己的人，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而他也在努力争取着。不想松開你，想要名正言順的擁抱你、親吻你。
誰都沒有說話，就連空氣都分外柔軟。你擡起頭，看見謝班尼仍然無意識地掐着自己的手指，那是他緊張和猶豫時的小習慣。
真是急死人，馬上都見不到了他怎麽還不敢說，平時給你送吃的陪你出去不是都做的挺好的嗎？
如果他不願意說，那麽就由你來好了。
塔頂能看見紐約所有的景色，燈火斑斓，星星點點連出遠處彎彎的地平線，初秋的風已經帶上了涼意，你不自覺往衣服裏面縮了縮。
“啊……該死，”謝班尼這才回過神來，他小聲咒罵道，似乎有些懊惱，“對不起，我忘記你沒有穿外套。”
說着，他把扣子解開，脫下了外套，還沒等你開口便已經走近了。
“失禮了，”他說道，聲音有些沉悶，“我幫你扣上。”
謝班尼很高，這點你是知道的，在你擡頭剛好碰到他下巴的時候，你又一次認識到了這點。你幾乎是被他圈在了懷裏，他把風衣披在了你身上，外套還帶着體溫，溫暖極了。
他一顆顆把扣子扣好，最後又把衣領豎了起來：“最近比較冷，你不要感冒了。”
你縮進領子裏，忍不住眯起了眼，好暖和。
謝班尼咽了下口水，他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明顯不合身，大出來一截，松松垮垮的。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你和他現在沒有确認任何關系，短暫的猶豫後，謝班尼嘆了口氣：“嗯……你冷不冷，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你沒有回答，就那樣定定地看着他。
謝班尼的眉眼很好看，眼窩很深，線條利落，此時因為懊惱抿緊了嘴，唇瓣上的血色有些淺。
你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也喜歡看他緊張的樣子，兩個都特別可愛。
明明才一年的時間，卻因為高度集中的精神和耗費的精力而顯得格外漫長。不過确實，你們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察覺到你的視線，他這才回過神，意識到你們的距離太近了。
即使夜晚你也能看到他紅得要滴血的耳垂。
”對、對不起！”他一邊慌亂地拉開距離，一邊道歉，幾乎是語無倫次起來，“我……我……”
“想了這麽久，還是不敢說嗎？”你忍不住笑了起來，拉住了他的袖子。
謝班尼撓了撓頭，宕機的大腦讓他幾乎喪失了語言功能，神經纖維都被燒短路了。
你起身靠近了他，謝班尼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你接着邁前半步，他開始慌亂起來。
謝班尼側過頭，太近了，你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可以聽到你呼吸的聲音，能嗅到發梢間的洗發水的味道，能感受到吐息的溫度和水汽，以及他自己已經失控到無藥可救的心跳。
完蛋，心跳這麽快想不被聽見都難……他恨不得一把掐住自己的心髒沖它大喊你跳慢一點，謝班尼有些絕望地想，他甚至覺得在調包筆記的時候心跳都沒這麽快。
他心下忍不住懊惱起來，明明事先準備了很久，到頭來卻還是沒能說出來，還害你在這凍了半天。
不行，他今天必須要說出來。
謝班尼擡起頭，溫柔且堅定：“我……”
“謝班尼……”你幾乎和他同時開口，重合的聲音讓你忍不住怔了一瞬。
“你先……”
“你先……！”
你瞪了他一眼，謝班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你先說。”
“好，”你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那我可說啦。”
謝班尼微笑着點頭，一雙藍眼睛注視着你，目光格外溫柔，此時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到底有多激烈。
你說道：“謝班尼，我們結婚吧。”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後一把抱住你，緊緊地把你圈在懷裏。
聲音裏的喜悅幾乎快要溢出來，謝班尼又把你抱得緊了一些，他說道：“Yes,my lad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