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僞更）
第21章（僞更）
怎麽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權至龍懊喪地扔掉手上的衣服，向東永培攤手：“麻煩你給我挑一套你平常穿的吧。”
“不麻煩，我的衣服都很簡單。”
最後東永培回到和大誠合住的宿舍把衣服拿下來，權至龍穿上，看着鏡子裏的白T恤藍牛仔黑色羽絨服，問：“永培你這樣穿不會讓她覺得乏味嗎？”
“她沒說過，我也沒問，要不你這次替我問問她？”東永培把球踢給權至龍。
“那還是算了吧。”權至龍不打算節外生枝，他現在還不太了解那兩人的相處模式，萬一露餡就壞了。
東永培把Kristin的住址告訴權至龍，叮囑他不要太緊張，他自己卻緊張得忘記把Kristin的房門密碼告訴權至龍，所以當權至龍按門鈴，門打開後看到的是Kristin有些詫異的臉。
“我以為是房東呢，你忘記密碼了？”Kristin邊說邊把他讓進門。
“哦……”權至龍不知道東永培為什麽沒把這麽重要的事告訴他，讓他一進門就面臨這種考驗。
“你不會連你的生日都忘了吧？”見他不說話，Kristin笑着問他。
原來她房門的密碼是永培的生日。因為這個才不告訴自己？
權至龍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當然不會。”打起精神，他随機應變道，“是想給你個驚喜。”
“那你成功了。”Kristin讓他坐下，自己從廚房拿來水果給他吃。
權至龍吃着蘋果，想着要不要主動問她有什麽事，又怕說多錯多，就決定等她開口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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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個葡萄吧，這次買的很甜。”
正在低頭想心事的權至龍，突然嘴邊多了一只手，還有一顆紫紅色的葡萄，他下意識地仰頭向後躲，然後兩人同時一愣，Kristin先回過神來，一挑眉毛，說：“你發什麽呆？出什麽事了，怎麽魂不守舍的？”
“沒有，對不起剛才走神了。”權至龍急忙解釋，為表歉意，他接過Kristin手裏的葡萄塞進嘴裏，邊吃邊說，“真的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Kristin笑起來，又拿一顆給他，這次權至龍來不及躲開，就被喂進嘴裏。
她的手無意間掠過他的嘴唇，她毫無所覺，一邊吃一邊還在問他怎麽樣。他坐直身體，悄悄離她遠一點。
Kristin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彎，把葡萄皮收起來扔到垃圾桶裏，擦擦手，說：“上次我記得你說至龍的演唱會上有一場大尺度的‘床戲’，有多大尺度？”
“嗯？”權至龍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呆呆地看着她，她正歪頭笑看着他，不知怎地，有點狡猾的樣子。
這是要跟他鬧了嗎？權至龍繃起神經。為掩飾自己的緊張，他掉過頭不看她，故作輕松地說：“不是什麽大尺度的表演，就是舞臺上豎放一張床墊，兩人站在地上做動作，臺下的人視角的關系，會以為是躺在床上表演……”
他正要說下去，她突然欺身過來，他猝不及防，向後退去，他退她進，最後被擠在角落。
她一手撐在沙發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虛虛地作勢往他身上蹭，然後在他眼前擡起臉，問道：“就像這樣嗎？”
“呃——差不多吧。”她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讓他覺得呼吸困難，好像臉也開始發燒。
想起永培的叮囑，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是因為觀看表演的人大部分是學生，未成年，所以會有人說尺度大，其實沒什麽的……”
“唔，那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都是成年人，所以——”她嘟起嘴，紅潤飽滿的嘴唇如同花瓣，半開在他眼前。
“那個……”權至龍別過臉，腦子飛快轉着，想對策，“May，冷靜一點，你知道我心有餘悸，所以我們——我們還是坐好吧？”
“噗——”Kristin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回身仰在沙發上，說，“好吧，我坐好了，你也好好坐過來。別那麽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
Kristin覺得東永培在小題大做，不過看在他這麽努力控制自己的份上，這次就先放過他吧。愛上東永培之後，Kristin覺得自己快變成色女了，總是一副餓虎撲男友狀。
權至龍松了口氣，偷看她一眼，見她并沒有不高興，暫時放下心來。
“約你來是想跟你說我工作的事。”Kristin說，“上次跟你說過電視劇《秘密花園》的事，做河智苑XI的動作替身，不過你肯定想不到，昨天我們四人約會之後，有人找我說拍電影的事。”Kristin說着興奮起來，“真是因禍得福，雖然約會被至龍的女友搞砸了，卻給了我這個機會。”
權至龍來不及計較她話裏與自己有關的負面信息，先祝賀她：“那太好了，幾個月前勝勵還說希望你能拍電影呢，機會說來就來了。”他不由笑起來，問她：“是什麽電影？演什麽角色？”
“好萊塢電影，《查理的天使》第三部，不過還不知道會演什麽角色，只是說會給個試鏡機會。”Kristin向他解釋。
“好萊塢啊，”權至龍有點吃驚，轉念一想也正常，她會功夫，人又漂亮爽朗，被人看中也不奇怪，他說，“真是好消息，我們慶祝一下吧，嗯，再來個四人約會怎麽樣？”
權至龍覺得自己是頂替東永培在跟她來往，這樣的大好事，讓當事人雙方直接見面應該會比較合适，雖然他也想不出那會是什麽場景。他知道Kristin不一定會同意四人約會，他這樣說只不過想把東永培拉進來。
果然，Kristin皺眉道：“我覺得四人約會不是個好主意，跟BIG BANG還有光宇哥慶祝比較好吧。”
“也好。”權至龍點頭，“不過，現在我們五個人裏就我和——”權至龍努力區分身體與靈魂，說，“我和至龍比較閑，所以就叫上至龍一起慶祝吧。”
Kristin覺得也行，不管怎麽說，至龍既是永培的好哥們兒，也是她的朋友，她被制作人看上的事其實他也算間接立功了。
“這些都是計劃，還有一件事，已經開始進行了。”Kristin說，“光宇哥想拍一個紀錄片，跟武打替身演員有關的，以弘熙哥的武術學校裏的教練和學員為對象，我也是其中一個。”
“真的嗎？”權至龍覺得東永培今天不在這兒真的好可惜，好事一件接一件啊。“我們可以去看看嗎？”他還是想着要拉上東永培。
“當然可以。其實就是拍幾個人的日常生活，還有各自的背景。不過你不用擔心，不會讓你入鏡談我們的關系的。”Kristin笑着說，這部分的隐私她想保留，畢竟東永培是偶像，現在不是公開的時候。
“幸好不用談，不然我死定了啊。”權至龍在內心接了一句，嘴上說，“多謝你替我着想。”
Kristin收起果盤，往廚房走，随口說：“也是替我自己着想，如果讓我爸爸看到，你會有危險的。”
“哦……”權至龍不知道怎麽接才好，他跟Kristin的爸爸唯一的聯系就是那個相框，現在只知道她爸爸是律師，喜歡Michael Jackson，會做木工活兒。永培應該知道得更多一點，但現在又替不了他來回答。
他只有不吭聲，假裝沒聽到。
Kristin也沒想聽到回答，反正是假設的事。她洗完盤子，擦幹手，轉過身，不經意間看到男友正側臉看向窗外。
初春的首爾，氣溫回升，耐寒的植物已經再度萌芽，春的氣息逐漸濃郁。室內溫暖，臨窗的高幾上擺放着一盆菖蒲，細嫩的莖葉根根豎起，如同碧綠的玉劍，刺向空中，在這個乍暖還寒的三月的下午，讓人想起鮮花盛開的初夏。
暖而淡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那光暈仿佛隔開了她和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那是前兩天光宇哥送的，說是等夏天來的時候可以防蚊蟲。”Kristin打破沉默，向他解釋。
“我知道，這是菖蒲，端午的時候要和艾葉挂起來應節。”權至龍轉過頭來，回答她。
“這樣啊，到時候送你一些，一起應節。”
“記得多給點，我們幾個都會需要的。”權至龍提前預約了東永培的那份。
“沒問題。”她笑着應下來。
權至龍覺得該走了，第一次不宜久留。
“那我走了，有什麽事給我發短信吧。”他起身向門口走。
“好的。”Kristin跟在他身後送他。
“再見。”權至龍站在門外向她告別。
“回見。”Kristin說，見他轉身要走，沒來由地心裏發慌，不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叫了一聲，“永培——”
權至龍心裏格登一聲，沒回過頭就被她抱住，聽見她說：“永培我愛你。”
他一動不敢動，垂手僵在那兒，沒有回抱她，一時卻心跳如鼓。
Kristin沒有得到回應，正在疑惑，聽見他咚咚的心跳聲，慢慢笑了。
權至龍緩過勁兒，正想說點什麽，Kristin搶在他前面，說：“雖然你說過無條件愛我，不過，如果哪天你變心了，不要瞞着我。”
無條件愛她？永培這樣跟她說過？
權至龍情史豐富，不知道說過多少次我愛你，不知道寫過多少情歌，但他想像不出無條件的愛是怎樣的愛。
他怔忡一陣，慢慢放下她的手，看住她，說：“不會的，我不會變心。”
他覺得如果永培聽到她現在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回答吧，所以他替永培回答她。
他突然想起那次送完禮物，永培說起愛情的力量，能讓人死而複生，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愛情？
“我相信你。”她笑得眉眼彎彎，問他，“今晚會夢到我吧？”
“我試試吧。”他也起了捉弄之心。
“不許打折扣。”她晃他的手臂。
“好，保證一定會夢到你。”權至龍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