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僞更)

第22章(僞更)

也許應該把這件事着重跟永培提一下,讓他來完成此項任務。他這樣想着,看見她又笑起來,很燦爛,不過,他卻沒像前幾次那樣有不适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權至龍想理清這種複雜的感覺:“我是權至龍,不是東永培,她愛的是東永培,所以——”

他沒想出“所以”後面的內容。不管怎樣,他現在以詭異的方式置身于他們的關系中,不可能做一個純粹的旁觀者了。

或者,可以趁機找回失去的那段記憶?

這個主意不錯。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目标。

就在權至龍替自己約會的時候,東永培也沒閑着,他向社長彙報的情況,說當時昏倒可能是因為自己血糖偏低造成的,後來很快醒過來,回宿舍後喝了杯糖水就沒事了。楊社長交待他注意飲食,不要太瘦,暫時也不要再熬夜。

東永培13歲進YG,跟社長認識近十年,從沒對他說過謊,這次實在是不能說實話,只能這樣搪塞。

楊賢碩對旗下藝人一向是放羊政策,權至龍是極少數由他親自管理的藝人,因此對權至龍的狀态一向格外關注。這件事東永培當然清楚,所以經紀人那裏雖然把事情處理了,也彙報過了,他還是要再親口跟社長聯系,讓社長掌握狀況。

另外,跟社長聯系還有一件事想請求批準,那就是換宿舍。

BIG BANG出道後先是他跟權至龍一個宿舍,2009年初之後,他和大誠一個宿舍,至龍和勝勵一個宿舍。現在,因為兩人要共守一個秘密,住一個宿舍是最保險的了。

他提出這個請求,并以權至龍的身份向社長解釋說,因為東永培最近有了做自己音樂的想法,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另外,大誠和勝勵現在相處和諧,住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麽尴尬情形出現。

楊社長說他沒什麽意見,讓他再跟經紀人和成員們溝通一下,最好取得共識。東永培答應下來。

他想等權至龍回來,兩人對一下說辭,再跟經紀人和弟弟們說這件事。

還有一件難辦的事:按公司計劃,他今年年中要發行個人首張正規專輯,個人活動會全面展開,屆時,如果兩人還沒有換回來,那麽,權至龍就得替他健身、上節目、打歌,這件事同樣需要他們合作。

當然,最讓人頭疼的是戀愛的事,他現在不敢把實情告訴Kristin,怕會吓壞她,可是如果要瞞着她,他只能以權至龍的身份跟她來往,他無法想像那是什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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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約會,不能打電話,發郵件和短信倒是可以,只是,如果他一如既往地向她表達愛意,等到約會的時候,權至龍替他去見她,會不會出什麽意外?她那麽愛捉弄人,難保至龍不會被她撲倒,真到那時候,他豈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愛不得,放不得,好像走進了死胡同。

于是,等到權至龍回來,就見到了愁眉不展長籲短嘆的東永培。

“永培你怎麽了,發愁呢吧?”

“至龍你回來了。”東永培急忙迎上去,問他,“約會的事怎麽樣?她有沒有起疑心?有沒有跟你鬧?”

“讓我喘口氣先。”權至龍脫掉外套,坐到沙發上,說,“還算順利吧,有沒有起疑心我不知道,不過,永培你怎麽不把她房門的密碼告訴我?我按了門鈴,她問我怎麽不記得生日。”

“抱歉,一時忘了,她的密碼是我的生日,880518。”東永培說,“你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給她送驚喜呗。”權至龍半得意半抱怨地說,“她倒沒再追問,我算過關了。”

“哦,她比較大條,也虧得你有急智。”誇完至龍,東永培問,“她說什麽事了嗎?”

權至龍把Kristin工作上的新進展轉告東永培。

“她說要跟你慶祝,我想還是我們一起慶祝比較好。你看怎麽樣?”

“嗯,要不我們來個三人約會?”東永培想見見女友。

“好。”雖然也想像不出那是什麽場景,權至龍覺得還是要去面對。

東永培說了換宿舍的打算,權至龍表示同意。至于東永培的個人活動,他覺得除了健身這件事有點難度,其他的倒沒什麽:跳舞他不比永培差,唱歌的話,現在用永培的嗓子,學着他的唱法就是了,至于上節目,電視臺都有臺本,提前準備一下就行。

東永培起身給自己和權至龍拿了飲料喝。

“那個——”東永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她有沒有跟你鬧?”

“有。”權至龍直接回答。

“噗——”正在喝飲料的東永培嗆得連連咳嗽,指着權至龍,想說什麽,一看那張自己的臉,又縮回手,有點垂頭喪氣,問,“我交待過你要冷着點,不要跟着鬧,你不會忘記了吧?”

權至龍忍住笑,拍拍東永培,安慰他:“放心吧,什麽事也沒有,就是喂了顆葡萄給我吃。”

他有意忽略了Kristin在沙發上對他的“調戲”。

“不過,最後我走的時候,她說——”權至龍停了一下。

“什麽?”東永培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她說雖然你說過會無條件愛她,但是如果變了心,不要對她隐瞞。”

東永培一愣,這是Kristin第一次說出這種類似不安的話。難道她覺察到什麽了,提前把分手條件告訴他?

他心裏隐隐作痛。她的不安令他心痛。他曾說過她的幸福是他活着的意義,只是現在的情形,怎麽才能讓她幸福?

對他而言,現在的麻煩其實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只要跟她說分手,兩人不再交往,那麽,至龍不必替他跟她交往,他也不用擔心穿幫。

可是,他不能跟她分手。她的愛是他重生以來最寶貴的收獲,他承受不起分手的結果。

所以,只有煎熬,只有等待。

“對了,她養了盆菖蒲,光宇哥送的。還有,她要求你今晚夢到她。”權至龍回想一下,跟東永培交待道。

正在陷入複雜情緒中的東永培聽到權至龍的補充說明,想了一會兒,不由舒展眉頭,笑意浮現,嘴上卻說:“她是想在夢裏捉弄人,這個壞丫頭。”

不過,他其實真的期待她在夢裏欺負他,而他也想在夢裏親口告訴她,他不會變心,如果可以,他會把他的心交給她保管。

“我要上來啰,不許胡亂派‘驚喜’。”

Kristin收到他的短信,不由笑起來。

總被她撲倒,他是被她撲怕了吧。

她把從超市買來的水果拿到廚房去洗,一邊洗一邊等他。聽見門開的聲音,她扭頭看看,想了下,笑盈盈地迎上去,一手端盤子,一手拿葡萄去堵他,被他一下躲開。

她不依不饒,繼續追着他往嘴裏送。見躲不開,他換了策略,張開嘴,一口咬上她的手指,含在嘴裏,用舌頭輕輕舔一下。擡起眼,看着她,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她猛地抽回手,轉身去客廳,嘴裏說着“不讓我亂派‘驚喜’,你這樣不是胡鬧?”臉卻慢慢紅了。

他跟在她身後,笑着說:“我這是自衛。”

“什麽自衛?分明是防衛過當。”Kristin随口反駁他,眼波一橫,藍水晶一樣的眼睛如同微風輕拂湖水,一圈圈蕩漾開去。

他瞟她一眼,坐下來,接過她遞來的蘋果,咬一口,說:“好吧,是我的錯,為了補償你,我就委屈一下再被你撲一回吧。”

“委屈一下,來補償我?!”她瞪大眼睛,漂亮的眉毛揚起來。

“怎麽你不樂意嗎?”他說着,脫掉外套,扔在沙發上。

他來的時候外面穿着薄款羽絨服,裏面是一條厚的長袖襯衣。他看她一眼,擡手去解襯衣扣子,一個,兩個,三個,眼看就要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我知道。”她回答他,眼睛裏的溫柔讓他覺得快要淹沒他。

“我們永遠不分離,從生到死。”他抱住她,再次說出誓言一樣的話。

她伸手去拍他的臉,嗔道:“說什麽死啊死的,不吉利。”

“對不起,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曾死過一次,你會相信嗎?”他認真地問她。

相信嗎?她應該相信這樣荒唐的事嗎?

可是,為什麽只要他那樣說,她就覺得應該相信他,就覺得對他哪怕是一丁點的懷疑都是在傷害他呢?

“我相信你,你說什麽我都相信。”她這樣對他說,“東永培,我愛你。”

“我愛你。”

Kristin重複着這句話,睜開眼,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外面天還沒亮。

原來是一場夢。

她夢到了他,夢到了他們的第一次,還有他那不可思議的話。

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有一種說法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白天想跟他親熱,卻未遂,所以夢到他們的初︱夜?她覺得這好像很合理。只是,為什麽他要對她說那種話?是在暗示她什麽嗎?

她把他們交往以來的事從頭想一遍,突然想到他去年從日本回來,給她唱過一首歌,《Amazing grace》。他曾告訴她,那首歌除了忏悔、感恩、贖罪之外,還有重生的內涵。她開玩笑地問他“你是說愛我讓你重生嗎?”她以為那是他的又一次表白。現在想來,難道他在試圖向她傳達某種不尋常的信息?而她下意識地排斥那種可能,所以沒能接收到?

如果這是真的……

Kristin睡不着了,她抓起手機給東永培發短信:“我夢到了你,想不想知道什麽內容?”

她沒敢直接說自己的推測,那太駭人了。況且除了這個,還有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剛淩晨三點,她沒指望他回複。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甩掉滿腦子的念頭,漸漸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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