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可不是正常人（1）
他可不是正常人（1）
大火熊熊地燃燒着，屋子裏濃煙滾滾，火浪炙熱，震懾人心。周圍的人群地議論、哀嘆、惋惜仿若都幻化成靜默背景。
大火整整燃燒了三個小時才被完全撲滅。姚芊和葉安然的家當被大火付之一炬。此刻，他們真算得上是無家可歸。
當姚芊和葉安然在警局做好筆錄離開的時候已然是華燈初上。此刻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街道上車水馬龍，車輛川流不息，可是姚芊的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根據警方的初步調查，這場火災明顯是有人蓄意縱火。燃燒的起因便是屋外被刻意傾倒的汽油。
葉安然和姚芊他們這個行當雖然談不上什麽傷天害理，但樹敵頗多。可當真需要縱火洩憤的仇怨還真的不是太多。
姚芊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跟在葉安然身後走出警局。她望着漸漸燃起的燈火，茫然得很。葉安然轉頭看了看姚芊，詢問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去吃晚飯吧？你想吃什麽？”
“哎……”姚芊深深地嘆氣。
“貌似沒有‘哎’這種食物吧。”葉安然接話。
姚芊低着頭還是感嘆地，“哎……”。
葉安然猶豫着走到姚芊的身邊，伸手摟住姚芊：“光唉聲嘆氣有什麽用嘛。如果哎可以時光倒流，火災不發生我就陪着你哎上個一萬遍。現在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然後找一間小旅館過夜再說。”
姚芊擡頭，看了看葉安然，緩緩點頭。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一家拉面店。幾口熱湯下肚，姚芊擡眼看着葉安然和他讨論起他們現在的生存問題：“你現在身上有多少現金？”
葉安然放下筷子，從口袋中拿出皮甲，掏出所有的現金，“一共是734塊6毛。還有一張銀行卡，裏面有三萬五千。被燒掉的存折裏面有兩萬，估計過些日子能申請取出來。你呢？”
姚芊嘆氣，“我出來得太匆忙身上就六七十塊零錢。存折裏還有四萬六千。”
“這麽說我們還有十萬，估計是死不了了。”葉安然到很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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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能做什麽？被說那些器材了，我們現在連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沒有了，重新安置新家之後，估計更不剩不了多少！”姚芊即刻接話。
“總能擠出點錢買器材的嘛。”葉安然安慰，“大不了買差點的，先湊合着用一用。”
姚芊低頭，嘆息。
“不要這麽悲觀嘛，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那句成語。”葉安然感嘆，“低下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拜托，那句話叫做‘垂頭喪氣’，好吧？”姚芊一臉無奈，“照你這麽解釋它的反義詞豈不是成了，擡起頭淺淺地吐了一口氣啊！”
“呵呵……你還有力氣開玩笑說明你心情終于好了很多。”葉安然笑道，“沒什麽過不去的坎，這不過是小風浪，小風浪對吧？”
姚芊不再想和他說這個，岔開話題道：“到底是誰要害死我們啊？”
“不見得是想要我倆的命，估計是想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葉安然一邊撥弄着面條一邊說。
“你怎麽這麽樂觀！”姚芊叫嚷，“對方連汽油都用上啊！還不是想要我們的命。”
“如果人家真的想要我們的命完全可以選擇夜深人靜的時候動手，何必要在下午，正好我們還都不在家。再說了，縱火這種手法雷聲大雨點小，收效并不是很好。”葉安然接話。
“這麽說你應該有懷疑對象了？”姚芊悟有所思地說。
“你估計也有了吧。”葉安然淡笑。
“徐森？！”
“徐森。”
姚芊和葉安然異口同聲地說。
“你既然猜中是他為什麽在警局錄口供的時候你不說。”姚芊接話。
“你不也一樣。”葉安然撇了撇嘴，悵然說道：“最近和我們結怨且有能力也有膽量這麽做的人只剩下徐森了吧。”
姚芊緊握住筷子，憤憤地罵道：“該死的混蛋！人渣！敗類！可惡至極！”
“我草！你這樣罵人也太斯文了吧！”葉安然接話，“他MA了個臭B的，他全家都是臭婊子。這種狗日的早應該打斷他的三條腿，日他奶奶個腿！”
姚芊興奮的附和着，滿臉紅光。
正在他們洩憤之際，姚芊的手機應聲響起。她掏出電話，看着一串陌生的號碼，遲疑地按上接聽鍵。
“你好，你是哪位？”
“是姚芊嗎？我是沈晖，在超市那裏碰到的沈晖。”那頭傳來稍顯深沉的磁性的男聲。
“你是沈先生？！”姚芊意外至極，“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我剛剛看到新聞報道，你們的偵探所着火了，是嗎？”那頭的聲音稍顯猶豫地問。
“恩。”姚芊惆悵地應聲。
“你還好吧？”沈晖關切地詢問。
“沒事，我和葉安然下午都不再屋子裏。”姚芊忙說。
“那就好，人沒事就好。也算不幸中的萬幸。”沈晖接話。
“可是東西全被燒了。”姚芊失落地回答。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找個旅店過了今晚再說。”
“也對，那你們注意安全。”
就在姚芊和沈晖通話之際，一群地痞流氓面相的家夥走進拉面店。他們徑直不打彎地朝姚芊他們這一桌走來，在葉安然身邊停下。
為首的那個家夥俯身在葉安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片刻後葉安然驀地起身，轉頭看着那幫家夥。
“芊芊，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自己找旅館住下。”葉安然一邊說着，一邊從皮夾中掏出所有現金，放在桌子上。
姚芊愣愣地看着葉安然和那幫人走出去，幾秒後才回過神。她即刻拿起桌子上的錢，追了出去。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店家攔住。
等姚芊付完面條錢追出去的時候，葉安然已經上了那幾個人的面包車，絕塵而去。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輛車正是幾天前徐森手下駛來堵截他們的車之一。
“喂——喂——姚芊？姚芊！出了什麽事？”
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把姚芊拉回現實，她還沒有斷掉和沈晖的通話。
“怎麽辦？怎麽辦啊！”姚芊對着電話大叫，“葉安然剛剛跟着徐森那幫人走了！”
“姚芊你別急，到底怎麽了？你慢慢說！”沈晖忙安慰道。
“是徐森……”姚芊牙關打顫，哆哆嗦嗦地和沈晖解釋着。
“你現在在哪裏，被動，我馬上來接你。”
與此同時，面包車中的葉安然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反觀他周圍的那些打手們，一個個正襟危坐，緊張嚴肅地很。
面包車拐進小巷，最終在一間倉庫前停下。葉安然跳下汽車，随着衆人走進倉庫。顯然，倉庫中已經有人在等待他們。
“好久不見了，身手不錯的小帥哥。”徐森咧着嘴，露出滿口黃牙熱烈地歡迎到來的葉安然。
“可惜我一點都不想見你，一擊就倒的老男人。”葉安然也笑着回應。他這話一出徐森到沒什麽動作，可是他的手卻按耐不住想上前教訓葉安然。
“別動，你們都退下。”徐森喝斥。
“我人都來了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葉安然盯着徐森。
“啧啧，你小子真的很有種。”徐森咂舌道。
“大叔，你叫我來不是僅僅為了誇我吧。”葉安然不耐煩。
徐森冷哼了一聲，接着緩步走近葉安然，“那些照片在哪？”
“什麽照片？”葉安然反問。
“你人都到這裏了還和我裝蒜有意思嗎？”徐森湊近葉安然的臉。
“你說的是那些豔照？”葉安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徐森冷哼。
“不過那些照片我真的沒有，不是我拍的。”葉安然老實回答。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徐森幽幽地說。
葉安然無奈地聳聳肩，“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這是事實，我和那些照片無關。”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今天你可沒那麽容易能逃得掉。”
“我知道，所以我說的是實話。”葉安然坦然地說。
“看你長着一張俊俏的臉，毀掉真的很可惜。”徐森冷笑，“把你送去做牛郎，你看好不好。”
“不好。”葉安然幹脆地回答，“你介紹來的客人估計和你一樣惡心，長得太避孕！”
突然，葉安然雙膝被什麽東西猛地，極大的沖擊力讓他的重心不穩，猛地向前撲去，一下子栽倒在地。
“你他媽的不要給老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徐森怒斥。
“我草！你TMD到底想怎麽樣！”葉安然已經被徐森的下手摁倒在地，動彈不得，“房子都給你燒了你還找個鳥照片！”
徐森反而露出疑惑的表情，順口問道：“什麽房子？”
“你裝什麽裝，不是你把我們的偵探社給燒了嘛，還要個毛照片啊！”葉安然努力地想擺脫那兩個家夥的鉗制。
徐森看了看葉安然，給手下人一個眼神，接着猶豫地問，“你家真的被燒了？”
葉安然起身，直視着徐森，“當然，新聞上都報道了！”
“老子從不看新聞。”徐森立刻說，接着轉頭看向他的手下，“你們看了沒？”
一幹衆人無奈的搖搖頭。
“那些照片不是你拍的還能有誰？”徐森憤憤地說。
“真的不是我。”葉安然解釋，“我的技術真的沒有那麽爛。”
“老大，和他廢什麽話，先給他一頓打，看他老實不老實。”徐森的手下提議。
徐森面色陰晴不定，看了看葉安然，有看了看自己的手下。
此時，姚芊已經坐上了沈晖的車子，駛向市區的某一家地下賭場。沈晖的一位好友，地下賭場的老板和徐森是把兄弟。
“你不用這麽急，我們馬上就到。我的朋友肯定在賭場，所以接不到電話。”沈晖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道。
姚芊瞥了一眼沈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你擔心葉安然，放心，他們也不敢太亂來。”沈晖接着寬慰。
“我擔心的不是葉安然，而是徐森！”姚芊感慨，“那家夥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