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工作是棒打鴛鴦（2）
工作是棒打鴛鴦（2）
姚芊看着魯大媽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提着十幾斤雞蛋坐上超市專用接送車，幾乎有種撞牆欲死的沖動。而她身側的沈晖卻一直保持微笑的神态，目送着魯大媽離開。
“你的老鄰居很有意思。”
“還好吧——”姚芊讪讪地笑着，雙手不自然地僵硬在身體兩側，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其實魯大媽她……”
“小事而已，被你這樣一說我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沈晖淡笑。
“呵呵——那你繼續視察吧，我先回去了。”姚芊岔開話題，欲先走一步。
“不再繼續逛逛了嗎？你好像什麽也沒有買吧。”沈晖接話問道。
“哦，不用了，我也就是瞎逛逛，沒有打算買什麽東西。”姚芊撓着頭，想了片刻，揮手和沈晖告別，“那——不打擾你了，拜拜。”
沈晖微笑着說道：“再見”
姚芊一路飛奔，幾乎是逃竄着離開超市。除了丢臉，她根本找不到其它詞彙來形容剛剛的場景。
經過這樣的小插曲，姚芊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梁思琪已經離開。
“你這個面吃得時間夠長哇！”姚芊一進門，葉安然就開腔。
“切，我這不是怕耽誤你的好事兒，否則我幹嘛要在外面瞎逛。”姚芊嘟囔。
“喂喂喂，我現在可是為了我們的偵探所英勇獻身。”葉安然不滿。
姚芊狠狠白了他一眼，“把妹是你的常态，你這個一貫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做這樣的工作應該正和你心意。”
葉安然雙唇一張一阖，可是半天也沒有蹦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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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被我揭穿說不出來話來？”
葉安然像被衆箭刺中一般，被吭得說不出話來。
“對了，證據有拍到沒？”姚芊岔開話題，期待得看着眼前人。
葉安然轉身，擺弄着身側的電腦，“看吧，都在這裏。”
姚芊立刻俯身，看着一組組精彩的照片不禁搖頭咂舌，“你小子還真的有一手，可是這樣男主角怎麽看不清長相？”
“廢話！給廖宏看到是我，還不……”葉安然斜瞥姚芊，提手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姚芊輕笑，“你什麽時候也知道怕了。”
葉安然撇撇嘴，沒有理會姚芊繼續擺弄着那些照片。
“等等！”姚芊仔細看着電腦上的照片疑惑道：“這些照片怎麽越看越像借位？你難道沒有親上去？”
“廖宏的老婆，我哪敢！”葉安然嘟囔。
下午四點，姚芊和葉安然帶着一沓照片結伴來到和廖宏約定好的茶餐廳。姚芊稍稍有些不安，但是這樣的的“證據”他們已經試過不止一次，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們從未失手。
姚芊再一次低頭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分鐘。
“你怎麽老是看手表，這麽心急幹啥。”葉安然悠然地喝着咖啡。
“我是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姚芊不耐煩。
“有錢人都是這樣，需要別人等他，找一找存在感。”葉安然接話。
“我不是想找存在感，是真的有些事情耽擱了。”
廖宏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姚芊起身，轉向廖宏。眼前的男人三十出頭，一身黑色阿瑪尼風衣，國字臉，頭發打理得一絲不亂，雙眸中透着懾人的威嚴。
“你好，廖總，剛剛這小子的話請你不要介意。”姚芊忙招呼道。
“哪裏，哪裏，明明是我遲到了嘛。”廖宏和氣地說：“都坐下吧，站着幹嘛？”
“廖總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生氣，對吧？” 葉安然雖然沖着廖宏谄媚地笑着，可是話裏卻透着鋒芒，“您日理萬機，能抽時間來見我們已經很不錯了，等一會兒算什麽。”
姚芊發現廖宏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
片刻之後，廖宏開口道：“你們電話中說我委托你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是嗎？”
“對對對！”姚芊忙接話，“我們已經查到，那個人就是本市鷹幫的老大，徐森。”
廖宏的表情瞬間陰沉下去，他沉思了很久，再次詢問道：“你确定？”
姚芊用力地點點頭，馬上搶白道：“我們拍到了證據。”
可是她還沒有拿出照片，便被身側的葉安然制止了動作。
葉安然看着廖宏解釋說：“廖總，你看……為了抓拍這些照片我和芊芊被徐森追殺了五六條街，差點送命，而且很多設備也被徐森的手下毀掉，所以報酬方面嘛……”
“這個你放心，器材損失費我會照付，不算做報酬之內。”廖宏會意地接話。
葉安然不好意思的笑着，撓了撓頭說道：“我們也算是小本買賣，所以廖總你不要介意啊。”
“你們說的證據呢？”廖宏轉回原來的話題。
“在這裏。”姚芊遲疑了片刻後，拿出一沓照片。
廖宏接過東西，臉色陰晴不定。
姚芊和葉安然默契地對視而望，不再多語。晌久，廖宏才放下照片，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
“照片我拿走，這些是你們的報酬還有器材損失費，你看夠嗎？”
葉安然拿起支票，掃視了一眼上面的“0”，忙堆笑着說道：“夠了，絕對夠了。您慢走，以後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開口。”
姚芊目送着廖宏離開，感慨地說道：“看來廖宏十有八九會和梁思琪離婚吧。”
葉安然瞥了一眼姚芊，接着輕輕彈了彈支票，“我們拆散的鴛鴦還少嗎？這是我們的工作。”
“也對……”姚芊無奈地聳了聳肩，接着轉頭湊近葉安然，興奮地問：“多少，他到底給了多少？”
“你剛剛不是一臉哀怨嘛，怎麽立刻就兩眼冒金光！”葉安然收回手，不讓她看支票。
“喂喂！給我看看啊——”
姚芊本以為這間案子已經圓滿結束，可是她沒有料到他們交出照片後的第三天，網絡上爆出梁思琪和徐森幽會時的豔照，緊接着各大媒體紛紛轉載報道，一時間這起“豔照”事件成為娛樂版頭條。
那天，在電腦上看到“豔照”的姚芊，一口水猛噴在銀幕上，引得葉安然大聲抱怨。可是當他也看到那些照片之後，便傻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網絡上的照片香豔大膽，尺度誇張，不堪入目，顯然不是他們交給廖宏的那些。
晌久，葉安然才回過神，虛弱地問：“你從哪裏搜到的？”
“哪兒用得着搜，滿眼都是這條新聞。”姚芊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邊感慨。
葉安然湊近電腦屏幕，看來很久，喃喃自語道：“靠，真沒有想到梁思琪的身材這麽好！給徐森睡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姚芊聽到這話立即給他一記暴栗，“你這說得是什麽葷話！”
葉安然一臉無辜地揉着自己的額頭，“暴力女啊——”
“我們現在怎麽辦？”姚芊白了他一眼，接着說。
“涼拌。”葉安然聳聳肩，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是廖宏和梁思琪需要考慮的問題吧，關我們什麽事兒？”
“可是我們幫廖宏調查過她，他會不會認為照片是我們傳上去的？”姚芊擔憂地說。
“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麽好處？”葉安然接話，“廖宏是個聰明人，不會想不通的。”
“萬一他想不通呢？”姚芊冷下臉色，“不行，我還是先和他解釋解釋吧。”
葉安然本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姚芊急急忙忙地撥打廖宏的電話，便不再多語，坐到電腦前繼續看那些照片。
“打不通……”
姚芊一臉失落，她轉頭，正好對上葉安然一副我早就料準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她一個箭步上前，拎起坐在電腦前的葉安然，“走，陪我去廖宏的公司。”
“喂喂喂，松手啊！我的襯衫——”葉安然大叫。
他們到達廖宏公司的時候，大門口已經圍滿了前來采訪的記者。廖宏根本不願見客，他們自然也不例外。姚芊不死心，用力地擠進人群，巴望着和那幫記者一起見到廖宏。而葉安然則依靠在路邊的汽車上，望着那群擠得像沙丁魚似地家夥。
“太沒素質了，那幫狗仔！”
葉安然轉頭，看到身側站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正嘟囔着。
“是呀，太沒素質了！”葉安然接話。
那人看了看葉安然，然後感嘆：“跑娛樂的都是狗仔，沒臉沒皮的，丢記者的臉。”
葉安然接話：“誰不說吶！對了，哥們兒，你哪兒的？”
那小夥子回答：“XX報社的。”
葉安然驚喜：“我一個朋友也在那裏，你跑啥的？”
小夥子注視着人群，淡定地回答：“娛樂。”
葉安然：“……”
正在葉安然汗顏之際，不遠處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哄叫，應該是廖宏出現了。葉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側的哥麽已經飛身出去，擠進人群。
不過縱然這個家夥有如此的身手還是沒有撈到半點新聞，因為廖宏在幾個黑人保镖的擋護下，很快鑽進汽車，絕塵而去，留下悵然的一幹衆人。
“這下你死心了吧。”葉安然走近姚芊。
“回家！”姚芊負氣地撇嘴。
他們的汽車還沒接近小區就被迫停下來，前方拉着警戒線，不遠處還有好幾輛救火車。葉安然和姚芊對視，接着立即跳下車，往出事地點跑去。人群三三兩兩地聚集熱切地讨論着什麽。
空氣中彌漫中焦糊的煙味，還有燃燒産生地噼裏啪啦的爆破聲。他們越往前跑越焦急，越害怕。
扒開人群，他倆擠到最前面，遠遠地看到冒着濃煙的窗子正是他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