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已替換】
第 9 章【已替換】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這章內容放錯了，漏了一章內容
在邊境小鎮的時候，辛西娅雖然沒什麽錢也沒什麽渠道去做調查，但是根據她積累的魔法知識，她已經初步判斷自己是中了某種可以被他人操控心智的特殊魔法。
這種魔法顯然是不為大衆所容的，甚至連皇家學院的魔法課程都只字不提相關的魔法存在，生怕誰聽了之後就生出什麽歪心思來。
辛西娅曾經猜想過在學院圖書館的保密書籍之中可能會有相關的記錄，但是那顯然不是當時的她能夠企及的。就算她重回高斯這個王國權利核心，又有了可以進入皇家學院的尊貴身份，哪些書籍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弄到手的。
她早在入學皇家學院前就已經将自家藏書中與魔法有關的那些看了個遍，很清楚一個有足夠底蘊的貴族家庭的藏書會有多麽珍貴。所以在她回來之後，便去拜訪了卡洛，一方面是為了聽聽卡洛對聖女的看法好在将來需要的時候換取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借機去看看卡洛那裏的藏書。
現在到了有着輝煌家譜的道爾家，她更不可能錯過。
好在莉莉卡雖然覺得煤油燈不是适合讀書用的光源，但還是為辛西娅打開了書房的門。
辛西娅一進了書房，就滿心都只有查找魔法典籍這一件事了。等她終于有些眼睛酸痛，不得不放下書本時才發現，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書房內外都是一片安靜，艾拉和蒂娜正守着她。
艾拉還好，只是看上去有些困倦，不習慣晚睡的蒂娜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已經很晚了嗎？”辛西娅掏出懷表，打開一看，發現已經快要接近十二點了，“幸好莉莉卡沒有陪着我一起，蒂娜，她已經去睡了嗎？”
“應、應該吧。”蒂娜強打着精神回答道，“小姐平時睡得很早的，因為早上都要起來……呃，讀書。”
“真是好孩子。”辛西娅甚是欣慰，“希望她這次去王都可以治好疾病，我相信沒有病痛的拖累，她一定能成為了不起的學者。”
蒂娜心虛地移開眼：“小姐聽到您這樣說，一定十分高興。”
辛西娅起身簡單活動了下，然後又坐了回去：“我再看一會兒書，你們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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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用手遮掩着，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小姐，都這麽晚了，您不回去睡嗎？”
“反正現在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多看幾頁書。”
“那我在這裏陪着您。”艾拉說，“不然這裏的人都睡了，四周黑漆漆的，您自己在這裏，會害怕。”
蒂娜不明白具體情況，不過還是道：“辛西娅小姐可以放心，雖然伯爵大人他們休息得早，但是夜裏還是會有人巡邏打更的。這裏的治安非常好，您就算夜間獨行也不會有什麽危險的。而且您如果要在這裏的話，我是一定會陪着您的。”
“既然如此，我還是不看了。”辛西娅無奈地合上書本，“你們說得對，都這麽晚了。”
她門離開書房的時候，艾拉在前面舉着燈，蒂娜在後面仔細地鎖好書房的門，而辛西娅站在中間的位置，心中還算安定。
——直到她看見窗外有道黑影一閃而過。
辛西娅猛地向後大退一步，驚聲道：“那是什麽？！”
艾拉和蒂娜都被她吓了一跳，連聲問她怎麽了。
“我、我剛才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辛西娅心跳如鼓，“很快就過去了……蒂娜，蒂娜！那是什麽？！”
“黑色的影子，我沒見過。”蒂娜搖搖頭，皺眉，“外面這麽黑，會不會是您看錯了？”
艾拉則是握住辛西娅冰涼的手：“小姐，沒事，我在這裏呢……我會保護您的。”
辛西娅緊緊抓住艾拉，臉色在煤油燈昏黃色光亮的映照下依舊是白得厲害：“我沒看錯，就是有個黑色的影子……”她伸手指着窗外某一處，“從那裏過去了。”
艾拉對蒂娜解釋道：“我們小姐的眼力很好的，不太可能是看錯了。”畢竟魔法師都是要遠程施法的，眼神稍微差點可能魔法落點就偏移出去不知道多遠。
他們這樣篤定，辛西娅又委實吓得不輕，原本自信滿滿的蒂娜也有些不自信了：“您要不要先回——”
她還沒說完，一個黑影又從辛西娅指着的方向竄了出來。
辛西娅再也控制不住恐懼，尖叫一聲，撲到了艾拉懷裏死死抱住她，聲音帶着哭腔：“艾拉！艾拉！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看到了。”艾拉把辛西娅抱在懷裏，安撫道，“小姐，您別怕，那好像是個人，不是什麽野獸或者別的。”
蒂娜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大半夜不睡覺在伯爵府附近亂竄，便對着黑影大聲道：“那邊的人是誰？你在這裏是想做什麽？”
辛西娅看不到對方有沒有靠近，只是緊緊抱着自己的女官不肯松手。
她聽到一個十分英氣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對不起，我只是想出來散散步，剛才是吓到你們了嗎？”
蒂娜詭異地沉默了片刻，然後說：“是的，您驚吓到了辛西娅小姐。”
對方也沉默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回去休息吧。”蒂娜的語氣帶着無奈，“畢竟很晚了，我們也要回去休息了，如果您在驚吓到其他人就麻煩了。”
對方沒再說話了，辛西娅只聽到艾拉溫柔的聲音：“好了，好了，小姐，沒事了，他已經走了。”
辛西娅微微松開了些手，确認道：“真的走了嗎？”
“已經走了。”蒂娜充滿歉意地說，“我也沒想到……那位會在這個時間出來散步，吓到您了，真是抱歉。”
辛西娅這才放開艾拉，站直了身體，瞬間恢複了貴族的儀态：“這只是個意外，不能怪你。那個人是誰？”
“……”蒂娜沉默片刻，然後微微一欠身，“恕我無法為您解惑，或許您可以直接去問莉莉卡小姐。”
“他是……莉莉卡的客人嗎？”
蒂娜昧着良心點了頭。
辛西娅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現在太晚了，有什麽事，明天早上再說吧。”
蒂娜将客人送回了房間，然後心情愈發沉重地回到了自己主人身邊。
莉莉卡還穿着剛才出去跑步的那身衣服，忐忑不安地等在自己房間裏。她看見推門進來的只有蒂娜一個時，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是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情緒：“辛西娅姐姐呢？”
“她回去休息了。”蒂娜有些不贊同地看着莉莉卡，“我想對于任何人而言，這個時間都不是适合外出活動的。”
“可我已經憋了一天了！”莉莉卡先是辯白了一句，然後也不得不承認，“好吧，我确實吓到她了……她還好嗎？”
“老實說，我猜想辛西娅小姐現在算不上好。”蒂娜嘆氣，“雖然她看上去沒什麽，但是她把艾拉留下陪她了。”
“……她這麽生氣嗎？”
“不，我猜她大概是還有些害怕。”蒂娜不太确定地說，“辛西娅小姐好像……膽量并不是很足的樣子。”
“怎麽會？那可是辛西娅姐姐！”莉莉卡十分篤定地說，“她可以搞定所有事情。”
蒂娜：“那請恕我提醒您，您剛在她面前跑過的時候，她十分關心到底是誰會半夜跑步。”
莉莉卡：“……”絕望。
“不過她似乎以為您是某位客人，”蒂娜好心道，“而且似乎打算明天一早來詢問情況。”
莉莉卡面色沉重：“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就逃到高斯，你覺得怎麽樣？”
“顯然是個壞主意，如果您不想被人認為是和‘客人’連夜私奔的話。”
第二天一早，辛西娅早飯都沒吃，就先來找莉莉卡了。
莉莉卡一夜沒睡，臉色比昨天她塗了鉛粉時候還要蒼白可怕，此時正虛弱地依靠在床頭，惴惴不安地看着進門的辛西娅：“姐姐……”
“莉莉卡，你這是怎麽了？”辛西娅十分吃驚，連忙湊到她床前，“昨天不是還精神很好，今天怎麽就又病了？”
“可能是昨晚吹了風。”昨天被你撞見之後心虛得一夜沒睡。
辛西娅又仔細地問過了莉莉卡的情況，确認她只是有些不舒适而已，這才放了心。
蒂娜也心虛得很，生怕伯爵和小少爺不小心說漏了嘴，非常勤快地将兩人的早餐送到了房間裏。
莉莉卡看着面前的稀粥：“……”蒂娜，你就給我吃這個？
蒂娜非常鎮定地回望：小姐，病倒了的人只能吃這個。
辛西娅也看了眼那碗稀粥：“你總吃這個……肯定都吃膩了吧？”
莉莉卡連忙點頭，點彎頭踩在蒂娜的眼神暗示下找補了一句：“可是沒辦法，我只能吃這個。”
“高斯有很多好吃的。”辛西娅抓緊一切機會，試圖喚起她對繁華大城市的向往，“生病的人去到那邊也有很多可以選的。”
心裏還盤算着怎麽把自己出發時間再拖一拖的莉莉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