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7 他甚至連一件褲子都沒穿
第39章 37 他甚至連一件褲子都沒穿
岑清腳掌嫩白,腳趾圓潤泛粉,即便是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中,肌膚都散發着瑩瑩的珠白光暈。
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像是白玉神仙落進凡間。
他像是在确認什麽一般,将赤裸着的嫩足微擡,足尖點地,腳踝輕動。
“喤……”
幽雅的鈴聲自下方響起。
腳踝上佩戴着一枚輕巧的鈴铛,那枚鈴铛泛着金色,被紅繩穿戴在纖瘦白皙的腕骨上,跟随着美人小腿的動作搖晃。
岑清呼吸微微一滞。
他下意識想要将腳踝合起,膝蓋向內微彎,卻帶動了裏面金色的鈴铛珠在敞着口的部位輕顫着,發出更為細碎好聽的靡靡之音。
好像在告訴所有的追求者,他就在這兒。
岑清一下子呆住了。
眼睑都染上羞意。
怎麽、怎麽會在腳踝上系有鈴铛啊……
那他豈不是走到哪裏,都能叫人聽見呀?
岑清嫩紅的舌尖抵在牙齒裏面,目光盈盈清惶。
他被突兀的鈴聲給吓住了,只想着不要動,就不會有聲音,卻感到腰側有一只滾燙的大手壓進了他柔軟的腰腹間。
而他是靠在那人身上的。
男人把他摟在懷裏,像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高挺的鼻梁忽然就拱上來,炙熱的鼻息噴在了他的後頸上。
岑清渾身輕抖。
這才想起,剛剛男人說了什麽。
他紅綢蓋頭下的臉頰升起粉意,可惜無人能夠欣賞,只能看到小半截下巴上,貝齒輕咬住了紅唇。
誰、誰要和他入洞房啊……
正這麽想着,他的後頸忽然就被舔了一口,岑清的眼角下意識微微眯起來,漫開紅媚的色澤。
他上身往外傾,躲着那人的唇舌,指尖落在那锢着他腰身的手臂上,倉惶地推了推,“你不要抱呀,你……”
他咬了下舌尖,似乎在想怎麽措辭。
“你好粘人啊……!”
最後卻是紅着眼尾這樣輕聲罵出來。
清清是說不出來重話的,他只能說出一些更讓人興奮的話語,仿佛天生就是能承受一切歡愉的漂亮寶貝。
他看不到自己穿的多勾人,自然也理解不了那人的激動。
大紅的婚服下,岑清赤裸雙足。
而往上看去,卻能發現他甚至連一件褲子都沒穿,修長嫩白的小腿時不時随着開叉的禮裙露出些許,在紅紗的影影綽綽中,腳腕上的鈴铛不時發出迷亂的聲響。
紅裝襯得他更白,對襟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口下的半截小臂更是嫩滑瑩白如牛乳。
誰會把傳統的中式禮服穿得這樣浪蕩?
只有豔鬼了。
仿佛要把白生生的皮膚都露出來,叫人看着。
非要勾着人把他扒光才好。
男人呼吸粗重,聲音沙啞地幾乎聽不出本來的冷冽。
“清清、清清……你今晚要吃誰啊?”他抱緊岑清,一邊熱烈地親吻他的脖頸,一邊在他耳側喃喃,“吃我好不好?嗯?吃我好不好……”
岑清被他用手壓住了胸膛,往後按去,幾乎整個人都被迫貼在男人的懷中。
“唔嗯……!”
他眼圈泛紅,什麽都看不到,發着抖被人從脖頸後方的骨節舔到了頸側,岑清怎麽瑟縮也躲不過,只能仰起頭來,卻被那男人那粗糙滾燙的舌面舔上了喉結。
岑清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點着地面的足尖一晃,修長的美腿半蜷着,幾乎要離地了。
“不……”
他飛快掀動着眼睫,像是被捉住的美麗蝴蝶,想要掙脫蛛網的束縛。
濕漉漉、黏膩膩的感受難耐又讓人恐懼。
他那麽怕男人的口水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總是會被人追着占據舔舐。
無論是脖頸、耳根、喉結、鎖骨——
太讨厭了……
岑清攥着禮服的指尖崩到發白,都要委屈到哭出來了。
“不要舔了……!”
身後的高大影子低喘着,眼底露着陰鸷又泛着情欲的猩紅,他牢牢地抱住岑清,聽話地将舌頭收回去,薄唇卻仍流連忘返地在岑清的肌膚上磨蹭。
濕漉漉的皮膚粉豔香甜,越被熱烘烘地熏過,越是勾地人心尖癢癢,恨不得一頭鑽進美貌新娘的領口,去親吻那最香甜的地方。
可是新娘今晚的新郎不是他。
要等,等他們都死了,新娘才屬于他。
這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豔鬼。
要勾得所有人都瘋狂。
“……你會成為我的新娘,對嗎,清清?”
男人微微平靜下來,呼吸仍然濕熱。
岑清還在發抖,他眼瞳染着水光,唇瓣緊緊地抿着。
他手腳軟了力氣,紅綢蓋頭都掀不開,自然也看不到男人的樣子。
到底是誰啊……?
這麽變态嗚嗚……
他還未回答,男人的唇舌又要碰上來了,吓得岑清顫着嗓音應了聲。
“是呀……嗚……是你的新娘的……”
岑清輕輕抽泣了一聲,綿軟如棉花抽絲。
“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呀。”
他聲音軟得出水,淚花聚在眼眶裏,卻不敢流下來,生怕身後的癡漢要掀開他的紅蓋頭,舔上他的眼睛。
“放我下來……你要弄疼我嗎?”
岑清扶着他的小臂,臉上都染着羞紅,生怕男人看穿自己的謊言。
可是顯然男人對他無條件信任。
有力的小臂肌肉逐漸放松,岑清的指尖小心地擦過他的手掌,在虎口摸到一點不薄的繭子。
他飛快收回指尖。
卻又在下一秒,遲疑地、緩緩地碰了上去。
岑清輕輕捏着他的大拇指,獎勵一般地,将自己的手腕抵了上去,讓人圈住了。
他用指節背部蹭了蹭男人的掌心,音色也發甜,“……那,我去找人了哦。”
——他要去做任務了。
男人用力收緊手掌,似乎想阻止他。
而岑清已經從他的懷中離開了。
白皙的腳掌踩在地上,鈴铛輕輕響着,岑清在紅綢蓋頭下的唇微微抿起一點兒。
“你要等我呀,”岑清說,“我們是一起的,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岑清穿着紅豔婚服的原因,陰氣萦繞在如玉的臉頰,他說話的時候,語氣缥缈柔媚地幾乎把人的魂都勾沒了。
男人心口砰砰跳着。
眼底的暗色幾乎要将深夜吞沒。
是的……他是幫助清清的……
等清清出棺,他就是唯一的新郎。
-
岑清站在光線暗淡的長廊中。
缺月挂在夜幕上,陰風陣陣,白色的紙錢随風起舞,不時要刮到他的身上。
岑清蹙眉往裏走了幾步。
清冷的目光掃過去,有一點點嫌棄。
……都在地上呆了那麽久了,沾了好多灰塵,就不要碰他了。
周遭寂靜無聲,腳步輕挪時,腳腕旁的鈴铛仍在晃着。
岑清垂眼看下去。
那鈴铛靠在他右腳踝的外側,自瑩白的骨節下反射着一點金光。
系統:【你最好把剛才那個人的精氣吃掉,否則你也不會完成出棺任務的。】
一共要吃掉七個生人精氣,少一個都不行。
岑清愣了一下。
“我沒說不吃他啊。”
系統:【你剛才和他說……】
系統頓住了。
岑清最後那句“你要等我呀”,難道不是要和這一切的背後主使者在一起嗎?
因為那人給他招攬來了六名生人……
岑清做那人的新娘,算是答謝?
岑清纖長的眼睫輕落,紅唇抿得微薄,“我不僅不和他在一起,今晚我也不住他那。”
本來被男人抱住的時候,岑清是有想過,問問男人的房間有沒有空的。
但是這人也太奇怪了,對他又親又舔的,誰受得住呀?
系統似乎明白了,發出一聲低笑。
他居然也被漂亮的小主播騙過去了。
【做得很好。】
他道,【任務并不難,對吧?】
岑清“唔”了一聲,就是良心有點痛……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成渣男了啊。
已經莫名其妙答應做山神和剛才那人,兩個人的新娘了。
趕緊完成任務吧……
岑清往前走動,輕靈的鈴聲中,昭示着厲鬼新娘的到來。
男人走之後,他就将紅綢蓋頭掀了起來。
那張姝豔的面孔白得驚人,唯有嬌嫩的紅唇是唯一的重彩。
這豔麗的鬼魅淺色的眼瞳蒙着水汽,眼尾勾着兩抹媚紅。
剛剛被疼愛過,就要出來吃.精氣了。
周圍的環境依然是昏暗漆黑的,仿佛重疊的黑色迷霧,亦或者重重的鬼影籠罩住整個鬼宅。
只有腳步輕搖,鈴聲響起,黑霧才會緩慢散去。
遠遠看着,就像他踏着陰風而來。
而在這遮天蔽日的黑霧中,那雙赤裸的玉足穩穩當當地、輕飄飄地踩在地面上。
美貌的厲鬼顯露了身形,他穿着大婚之日的紅衣,紅綢蓋頭垂在兩頰,金葉子輕輕晃動。
在重重黑霧中,從那雙玉足往上看,能看到這紅豔的衣擺之下,是空蕩蕩的。
岑清是走了好幾步才發現的。
他沒有鞋,更沒有褲子。
他只是穿着一身內罩着紅豔薄紗的開衩禮裙,風一吹,便能将那金線縫制的禮裙撩開一點兒。
修長白皙的兩條長腿在紅紗中撩動着鈴铛,瑩白的足尖輕輕點在地面上,因為害羞,他走的步子很小,大腿內側的柔軟皮膚有時會互相摩擦到,這更讓岑清不好意思。
......怎麽會是這樣的衣服呢?
他走在詭異的長廊中,看着右側在夜色中一模一樣的,卻和白日的分布完全不同的七扇房門,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該進哪扇門?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麽!為什麽我總是不走劇情!快動啊可惡的劇情(╯‵□′)╯︵┻━┻
明天試試能不能修(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