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8 穿得這麽騷,去見哪個情郎?

第40章 38 穿得這麽騷,去見哪個情郎?

走廊很暗,暗到根本看不清這七扇門的盡頭,月光照不進拐角處的黑暗,岑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每個房間的房門都緊閉着,随時等待着他推開。

周圍死寂一片,岑清的心漸漸提了起來。

白天,他盡量記住了男生們的房間。

他記得段陽就在自己的隔壁,顧善尋還要再往前一些,其他男生也分別住在靈堂的兩側。

岑清的房間離靈堂最遠。

最重要的是,每個人的房門都是不一樣的,比如他的房間,外面刷着深紅色的漆。

但現在……

岑清回頭一看,原本應當是他的房間的門也緊緊閉合着。

房間的門框泛着烏黑,詭谲的木紋讓人看一眼便心驚肉跳。

——每個房間都變得一模一樣了。

就像是他忽然闖入了鏡面的陰宅一般,所有的房間,連門框的色澤都像棺材一樣黑得讓人心底發沉。

那裏面住着的人,還是不是原來的人?

還是都變成了那些一模一樣的白影……

“喤……鈴鈴……”

岑清想的很多,眉間忍不住染上了微怯的愁意。

步子逐漸慢了下來,但他腳踝外側的鈴铛仍輕響着,紅線繞着白嫩的皮膚,像一條細蛇一般,纏在漂亮清瘦的腕骨上。

他微微擡起腳跟的時候,腳踝後面會凹下去兩個小窩,盛着淺淺的月光。

誰要是沒睡着,或者醒了,恐怕會趴在房門底下,病态地睜大一雙窺伺的眼睛,癡态畢露地往向那豔鬼走動時飄起紅紗裏的嫩滑小腿……

每走一步,都踩着那人的心尖。

亦或者聳動着高挺的鼻梁,鑽出細窄的門縫,就像鑽到美人豔鬼的大腿裏一樣,嗅聞那裙擺下溢散出的肌骨冷香。

是甜的,是涼的,是放蕩的。

是無時無刻不在勾人的。

不穿褲子就在別人門外走,就是要人趴在裙子底下看吧?

空氣中的惡意幾乎要藏不住了,仿佛每一處空間都匿着眼睛,變成浮動着的陰氣,掠過岑清的腿間。

岑清感覺到周圍的風有些大了。

新娘裝這麽清涼,他都不是很冷,只覺得那些陰風好似變得熱了些。

他從自己的門前走到下一扇門。

又走到第二扇。

第三扇……

第四扇……

本是踩在冰冷石板上的足尖,卻感覺莫名被數量極多的灼燙視線盯上,好似是層層疊加的。

……就好像,他每走過一扇門,都有那麽一個,或是多個存在,趴在門縫裏面,幽幽地望着他似的。

岑清不由得揪住了裙擺的兩側,惶然又羞赧地蜷了蜷腳趾。

可他仍是無法選擇哪一扇門。

每一扇門裏面,都有着讓他無法克服恐懼推開的因素。

當初被那些白影逼近的恐懼仍萦繞在他心中,本以為這次也是無力選擇,誰知道是要親自将自己送到他們手上。

岑清指尖每一碰到房門,就好像看到了裏面那個仿佛随時會飄來的白影。

俊美邪性的面孔,緊閉的雙眼,詭異的笑容。

他不敢呀……

岑清脊背上冒出一層薄汗,臉上也染着淡淡的胭脂色,似是急的,似是怕的。

他又回到了靈堂的門口。

這裏房檐往外突出一截,月光連下方的階梯都照不清晰。

但白色是反光最強烈的顏色,岑清眼睜睜看着一群飛舞的白色紙錢,慢悠悠、目标又非常執着地點上了臺階,落在了他的足尖前方,好似等待新娘的親臨,意圖親吻他的腳掌。

鬼新娘的陰鈴響徹整個庭院。

所有暗處的窺伺者都被驚醒,着了魔一般想盡辦法來到他的身邊。

鬼怪NPC的狂化逐漸顯露,岑清後退一步,腳腕上的鈴铛發出一聲幽魅的低響,他心跳速度加快,脊背猛然升起一絲陰冷。

在一種尖銳可怖的預感中。

他擡起眼睛,驚恐地看到庭院內忽然出現的滿滿當當的黑色鬼影。

像是一憧憧瘦高的墓碑,埋在着荒涼的宅院內,虛影交疊間,岑清看到他們全都向他飄來。

那些黑影伸出手掌,手指恍惚間全部變得青白修長,有力的腕骨淩厲優越,數百只蒼白的大手全部向岑清的身體觸來。

“我的……新娘……”

那些丈夫——不,那些被新娘無端勾引着的追求者們,渾身都是冰冷寒涼的陰氣,幾乎席卷了被圍在中央的岑清!

岑清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渾身的肌肉都在戰栗發抖,在極致的驚懼中身形僵硬。

他顫顫地張着紅軟的唇肉。

盈滿水光的眼瞳惶然睜大,眼角的紅都濕地發豔。

【你想被他們摸遍全身嗎?】

腦海中傳來系統的催促。

【快進去!】

這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惶恐,眼眶中卻聚起更多的水霧。

當然不能……不能被那樣……

岑清舌尖顫縮着吸了一口氣,卻險些被一只伸來的修長指尖抵進唇齒,壓上舌尖。

眼圈一下子紅了。

那些手掌已然碰上了他的身體。

岑清只覺得陰寒手掌的撫摸讓他從腳趾涼到小腿,裸露在外的小臂和鎖骨也無法幸免,那些手掌揮不散,躲不開。

此時岑清就像乘坐在冥河的帆船之上,而船下的色鬼則張牙舞爪地要拽着他的腳踝,把他拉下去。

至于掉了下去要承受什麽……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一張張手掌的撫摸能穿透岑清的肌骨,讓他由內而外地感到凄清的冷意。

——穿着衣服都像是沒穿,被一遍遍地猥-亵。

岑清慘白着姝豔倉惶的臉蛋。

他抖了抖僵冷的指尖,卻無意間更強烈地感受到鬼影指腹的狎.昵力道。

連忙腳步虛軟地向內拐去,聽從系統的指示退進了靈堂。

他的動作很慌張。

腳腕上的鈴铛發出更為柔密的音色,就像是被人放在肩頭,才會發出的奇怪聲音。

臉頰兩側的金葉子互相敲擊,碰出悅耳的脆響,紅綢蓋頭在美貌新娘的驚慌動作之下從發頂垂落,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垂擺搖晃着。

岑清什麽都看不見了。

而身後依然傳來鬼影們幽冷低沉的聲音。

缱绻的呼喚着美麗的新娘,回到他們的懷抱中。

岑清被吓得六神無主。

從他的呼吸聲中都能聽出軟嫩音色在輕泣,紅蓋頭下的唇微微張開,嫩紅色的舌尖在下齒裏面不住地顫抖,舌上的水光都那樣清媚。

“嗚…嗬……”

他伸手想要扶住什麽,這個方向,可能是那個黑色的棺材——此時,一只修長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岑清腿腳早就發軟,直接栽倒了那只手主人的懷抱中。

他有些恍惚地想,還好沒有栽到棺材上,那硬硬的木質邊沿,磕上去恐怕要疼好久。

……

直到腰身被人摟緊。

那人輕佻的聲線發出一聲含帶着惡意的冷笑。

“厲鬼新娘……?”

岑清的頭皮一下子發起麻來,連是誰都沒敢想,只是白着臉想到——被人發現了。

他掙紮着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卻被男人單手就控制住了雙手,只餘赤裸着的小腿在半空中蹬動,腳腕上鈴铛聲糜豔非常。

下巴被那人捏住,扭過來。

似乎有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下半張臉上。

男人觀察着岑清露出的半截瑩白下巴,漫不經心地擡指,覆上了岑清的下唇。

“舔。”

岑清感覺到唇肉被一個炙熱的物件壓住,像是帶着很強烈的惡意一樣。

……嗚!

本來就十分害怕的岑清瑟縮着舌尖,飛快将齒關合上,想要抿住唇縫的時候,卻感覺到那熱得發燙的指腹左右揉了揉他的唇肉。

慢慢壓到了他的牙齒上。

岑清都沒聽懂怎麽回事,他還滿心都是害怕呢,就被人忽然做了這麽色的事。

紅呼呼又軟膩的唇縫間,嵌進了男人的指尖。

他身上還帶着陰氣,口腔又涼又軟,濕得膩人。

男人的呼吸很燙,聲音低低的,帶着撩人的沙啞。

“穿得這麽騷,去見哪個情郎?”

岑清聽出來是誰了。

那濃濃的、酸呼呼的意味,都要噴到他的臉上了。

段陽。

“......我還沒想好。”

岑清發着抖,聲音也很黏膩,涼絲絲的甜味從口腔中漫出。

因為被手指堵着,他發出的聲音悶悶綿綿,舌尖險些舔上去。

岑清的眼角微微發熱,感覺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本來不想理段陽的……可是現在他是穿着新娘的衣服被當場抓住了。

他只能乖乖回答了。

但是牙齒輕磨着,還是想着什麽時候咬段陽一口,讓他知道做這麽過分的事會被人弄痛的。

岑清說話的時候,兩片唇肉會微微抿住段陽的指尖,一下子被香呼呼的嘴唇濡濕了。

段陽眼神幽暗,像是知道潔癖的小美人會做什麽,指腹摸了摸他的牙齒,“咬我可以……要舔一下。”

他慢慢抱起來岑清,在鈴铛的搖晃聲中,把人放到了棺材蓋上。

岑清扶着段陽的手臂,正不知所措。

就感覺到男人呼吸濕熱-地湊了過來,像是要鑽進紅綢蓋頭和他接吻。

“不然我就掀開你的紅蓋頭,看看你究竟是誰。”

段陽含着惡意地輕聲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的推薦票、追讀、打卡、打賞催更!真的激動到恨不得下樓跑20圈再做一套廣播體操TvT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老板們打賞orz我會繼續努力,寫出更好看的情節,愛死你們了,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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