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0“斧頭,和舌頭,清清選一個吧
第42章 40“斧頭,和舌頭,清清選一個吧。”
漂亮的厲鬼被無力反抗地抵在冰冷的棺材上。
大紅色的豔麗裙擺垂落,修長嫩白的雙腿半彎,從順着大腿滑下去的紅紗中顯露,珠白的腳趾微微蜷縮起來,膝蓋發着抖地靠在段陽的腰側。
他被段陽狠狠親了一通,現在卻又點出了他的身份。
段陽知道……他就是新娘了!
腳腕上的鈴铛發着抖地輕晃。
岑清的眼瞳微微睜大,被紅綢罩住一切驚茫的淚意。
他的口腔內還是一片熱騰騰的酥麻,舌尖被**後留下的感受仍未消失,嘴巴因為被探入親吻而微微發酸,唇肉甚至無法完全閉合。
撩人的甜香唇縫裏,亮晶晶的水光随着嫩紅色的舌尖瑟縮地閃動。
岑清沒敢說話,舌頭怯怯地動了動,想要将唇合上。
眼尾的紅豔洇着濕潤,即便是被壓抱着,也感覺脊背陣陣發涼。
本來、本來段陽就對他有意見,他好不容易才想着遠離段陽,結果今晚卻又碰上了……
還是他正好穿着新娘的裝扮被抓住的。
想到段陽剛才說的那些把他分屍,放到棺材裏,明天還要被所有人看到他身上有誰的痕跡的混賬話……
岑清沒出息地紅了眼圈。
他真的很害怕啊,段陽還那樣吓唬他。
岑清指尖搭在他的肩膀上,咬住了下唇,微微用力地想要叫人從他身上推開。
他顫着眼睫,仗着看不到男人那雙漆黑幽暗的眼睛,聲音顫顫道。
“和、和你沒關系……”
既然已經知道他就是新娘,岑清現在是不想演了,他只想離這人遠點。
那麽惡劣地親上來,咬的唇肉都發燙,羞辱人也不能這樣啊。
太壞了吧……
岑清眼眶紅紅的,用舌尖抵了抵同樣酥麻酸軟的口腔一側。
那麽用力,一定掐出紅印了。
他抿了抿微麻的唇肉,“反正我不會吃你的……呀!”
腰身忽然被大掌扶了起來。
岑清怕被摔下去,下意識将搭在段陽肩上的手指一松,小臂直接沿着男人的脖頸向上繞過去,猶如一條瑩白的小蛇纏了上去。
細白的手腕勾着男人的脖頸,岑清驚慌地發出一聲輕輕的低咽。
鈴铛聲在沉寂中喤喤作響。
岑清被扶着腰坐起來,聲色有些驚惶,“段陽、你幹嘛……”
段陽眸色陰暗。
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小豔鬼從又紅又嫩的唇中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想來是剛才就聽出來了,如果不是他說出岑清的身份,恐怕岑清明天還要裝今晚沒見過自己。
呵。
容貌俊美的男人無聲冷笑。
“不吃我?”他語氣輕柔,卻難掩惡劣,“你是不是打算去吃顧善尋?嗯?下午你們在房間裏做什麽,那具屍體有沒有攪了你的好興致——”
岑清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再次靠近。
緊張地攥住了段陽的衣襟,微微偏過臉頰。
而放在段陽眼中,便是看着岑清就像白日裏一樣,拒絕他的靠近,整個人都冷冷淡淡的。
實際上岑清是怕死了,段陽要是再親上來,他都要被那奇怪的脊髓酥麻感弄哭了。
他當然是表明清白了。
“沒有、我不知道。”
岑清又說,“你不要靠那麽近……”
他雖然勾着人的脖子,卻怕被人親。
黏糊糊的撩着別人,也不知道是生存手段還是純粹的單純無辜。
系統觀察了很久,還是沒品味出來。
只是覺得如果是他被小主播這樣勾着脖子,他是什麽都願意做的。
紅綢蓋頭随着岑清的動作搖晃着,瑩白的下巴上,紅唇抿地柔膩發粉,唇珠都被碾地幾乎要滴出紅豔的花汁。
段陽好不容易壓着的燥熱又卷土重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連那句“你去吃.精氣的時候就讓他們靠近了?”都咽了下去。
莫名的煩躁壓在心頭,他喉結滾了滾。
忽然啞聲道:“……你會讓他們掀你的紅蓋頭嗎?”
岑清頓住,紅唇微啓,發出輕輕的一聲“嗯?”
他還沒有推開那些門,當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那些白影會掀開他的蓋頭嗎?
其實就算被掀開蓋頭,發現了他是誰,也沒關系。
因為等他“吃完精氣”,那些人就死掉了。
死掉……
岑清忽然想起“于全”的靈魂曾在餐桌上向他問話。
身體莫名發寒。
……真的,會死掉嗎?
還是會變得和院子裏那些黑憧憧的鬼影一樣……
岑清的身子輕微地顫抖起來,就在這時,忽然感覺有什麽發熱的東西碰到了唇瓣。
是段陽的手指。
他伸手想要掀開岑清的蓋頭下沿。
但才剛捏住一點金葉子,連呼吸都放輕了,想要窺見美人的盈盈美目時,就被岑清輕輕地拍開了。
“啪”
岑清松開一只勾着段陽脖子的手腕,直接揮開了那只小心翼翼的手。
段陽神情愣怔,齒尖磨了磨。
話語不自覺地帶上了微末的情欲,“清清……”
岑清抿唇,“你不要碰我,我今天不吃你。”
直播間被眼前的劇情驚到了。
【這個NPC是不是一直都很酸顧善尋來着,剛才看他親寶貝還以為會來硬的,沒想到……】
【剛才吓唬得清清鈴铛聲都快搖碎了,沒想到這會兒揭露身份倒是舔起來了。】
【還以為老婆要被分屍了。】
【“既然已經知道是清清了,那就當狗吧。”這NPC意識很好啊。】
【當狗也是只惡犬啊……我看他表情似乎變了,要做什麽?】
【能做什麽,當然是怎麽能舔到小豔鬼,就做什麽咯——當狗不給肉吃怎麽行。】
【老婆是不是在釣啊……嘴唇抿起來的時候真柔軟,還是我意會錯了呢?】
【說是不讓碰,其實碰起來會可愛到腳趾都蜷縮呢……】
彈幕大片大片的意-淫。
主播簡直有魔力,明明是很潔癖很矜貴的美人,但是面對這種明顯可能會折隕在此的情節,竟然勾勾手指就讓恐怖的情節變成了色-情片的前奏。
被人親,被人問着那種似乎是丈夫對妻子的忠貞态度的話,完全游刃有餘地輕飄飄走過了。
本來段陽完全有可能把厲鬼剁碎的。
——岑清之前感覺到的惡寒不是假象。
他蒙着紅綢蓋頭,看不到棺材下方的斧頭。
鐵器的森寒光澤乍現。
段陽被拍開手,嘴角緩緩勾起來,伸腿踢着斧頭在地面上滑動,發出讓人牙酸的鐵器挪動聲。
“咯……”
岑清忽然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
……?!!
這不是昨天晚上,段陽放在他床頂的“兇器”的聲音嗎?!
那天等段陽走後,他去摸床頂,什麽都沒摸到。
原來是被段陽又帶走了。
眼看岑清指尖都害怕到勾緊了他的脖子,肩膀微微發起抖來,紅蓋頭下,被親的軟爛紅膩的唇肉微張,幾乎要害怕地貼近他的懷裏,段陽輕輕笑了。
“清清真浪,腳踩兩艘船。”
他攬住岑清的細腰,低聲道,“被我親了之後,還想去找其他男人?”
“要讓清清不再水性楊花……是不是真的要感覺到疼,才聽話?”
那關于宴宅鬼新娘的傳聞,在岑清穿上這身新娘裝之後,便完全立體真實了起來。
他俯首湊近,趁吓到的岑清縮在他胸膛前,在紅軟的唇上又落下一吻。
“唔……”岑清發出低弱的輕吟。
纖長的眼睫在紅綢蓋頭下輕抖着。
男人濕熱的唇印上來,綿密貼緊後,舌頭自然也會探入,岑清想要退開,卻不敢做的特別明顯,只是很費力地吃着男人的舌頭,任憑那柔韌的條狀物碾過他的每一寸口腔嫩肉。
眉心由不适的輕蹙變得松散下來,染上了點點媚意。
一吻結束。
段陽親的開心,岑清卻很委屈地咬着唇。
……幹嘛啊,又吓唬他親嘴。
他靠在男人的胸膛前,喘聲輕細,黏膩好聽,微涼的唇舌都被暖熱了,那縷舔味直鑽段陽鼻尖。
岑清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忽然,他感覺到男人發燙的指腹按上了他光滑的大腿。
緩慢而清晰地在腿內側劃了一條線。
“這裏,本來想先割掉的。”
段陽輕柔的聲音,給岑清帶來徹骨的涼意,“守在靈堂等了清清很久了,一直在想,如果清清就是新娘,要怎麽留住你?”
“……你沒有睡覺嗎?”
岑清舌尖抵了抵下齒,猶豫地問道。
他心下有點慌,系統明明說他們都睡了的。
但是評判NPC睡覺與否,并不是系統的範疇,或者說,這劇情本身就是要岑清送死。
無限世界的客人們自然也清楚,才會對岑清的存活有那麽大的驚訝。
段陽笑了一聲,“睡了的話,怎麽看到清清穿得那樣勾人,在每個男人的房門前都經過了一遍呢。”
岑清有點後悔,他剛才就該随便推開一個房門的。
哪還至于被段陽抓住,威脅着親嘴啊……
不過,已經被親了兩口了……
岑清垂着眼睫,舔了下仍在發熱的唇,“不要割……我就在這裏呀。”
段陽果然沒忍住又親上來一下。
但很快就抽離開。
岑清搭在他脖頸上的手忽然在下移,他不知道段陽要幹嘛,眼瞳睜大的同時,微微合起雙腿,“你......”
兩只膝蓋中間被手指抵住。
身下傳來柔緩而沙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靈堂中回蕩。
“斧頭,和舌頭,清清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