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刁難、折磨、暴虐
第28章 刁難、折磨、暴虐
明州疼得眼前發黑,險些暈過去,宗枭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渡了些靈氣,強迫讓明州一直處于這煎熬的痛苦中。
發了狠的宗枭,仿佛鐵了心要明州疼,他不斷往裏擠,掐着明州的脖頸,将他按在鋪了絨毛的地毯上。
“打開!!!”
只有徹底進入腔內,才會讓宗枭體會到掠奪的滋味。
明州太緊張,太害怕了,鲛人的自我保護,偏偏就不讓宗枭如願。
宗枭認為是故意,下手也越來越狠,明州疼得臉上不見血色,冷汗更是濕透了脊背。
他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手無力垂在地毯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疼......”
宗枭這些日子其實同他相處得不錯,兩人像是在黑暗中摔摔打打過後,總算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說來這還是宗枭第一次發了狠,想要弄死明州。
哪怕是第一次時,也不像現在這樣,知道他受不住,還偏要讓他疼。
血腥味也沒能讓宗枭冷靜,他掐住明州的脖頸,下意識收緊,“疼?疼你也給我受着,這是你自找的。”
“嗚嗚......”窒息的痛苦,讓明州的臉因為缺氧而漲紅,身子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手腕上的紅玉镯開始發燙,裏面漂浮着的紅絲跳動得厲害,散發的光也越來越赤紅。
宗枭這才停手,看着劇烈嗆咳到險些喘不上氣的明州,他只是收回手,停下聳動,冷眼旁觀。
明州還在咳,宗枭聞着濃濃的血腥味,低頭看了一眼,地毯上已經暈開了一大攤刺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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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枭磨了磨牙,這才抽身離開。
拿起一塊帕子将自己擦幹淨,整理好衣物後,将沾滿污濁跟鮮血的髒帕,嫌惡的扔在明州的臉上,而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明州蜷縮在地上,冷得厲害,嗆咳不止,口中竟也咳出血。
直到屋中的炭火熄滅冰冷,他才從寒意中緩緩找回一點意識。
僅僅只是從地上爬起,險些就讓他再次疼暈過去,等爬上床時,身上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明州拉過被褥,蓋在身上,藏住一身備受淩虐後的痕跡,喉嚨好像受傷了,火辣辣地疼,除了幹咳,竟一點兒聲都發不出。
嘴唇嘴角也破了,嘴角一塊淤青,額頭也不知什麽時候被撞到,竟也有一塊淤青。
宗枭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明州很擔心他發起瘋對族人不利,想起身去找,可剛站起來就摔倒在地。
腳踝竟也被宗枭掐青了......
明州體力不濟,深深的無力感讓他越發厭棄自己,眼淚撲簌簌掉了許多,最後又哭着睡着。
他被丢在這整整一天未曾進水進食。
昏昏沉沉的明州一直陷在噩夢中,再次醒來是被重重的推門聲給吵醒的。
宗枭陰沉着一張臉走進來,常郗跟在他身後帶着藥箱,只看了明州一眼便瞪大了眼睛,又難以置信看向宗枭。
他張了張口,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其後,是端着菜肴跟水的赤屠,他耳朵耷拉着,細看還能發現在發抖,在魔尊的強壓下,更是看都不敢看明州一眼。
明州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難看。
宗枭面無波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竟是一個眼神都不再給明州。
赤屠放下飯菜便出去了,常郗則是走到床邊為明州檢查起傷。
額頭、嘴角、腳踝、膝蓋、手腕......
這些能看得見的地方,已經足夠讓常郗震驚。
而喉嚨,以及下身,這些看不見的地方,只能用恐怖跟殘忍來形容。
來時,宗枭已經說過,倘若他再敢跟明州走這麽近,再不知尊卑多言,那以後也不必再留在魔界了。
“你......”常郗還是沒忍住,低聲問了句,“還好嗎?”
明州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張開口,卻只能發出一點微弱的聲音,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喉嚨怎麽了?!”常郗都傻眼了,宗枭不至于将明州給毒啞吧?!這小鲛人的聲音多好聽啊,他竟也舍得?!
常郗慌裏慌張,手上凝了個訣,檢查了明州的喉嚨,發現竟傷到了聲帶,喉嚨內壁都被劃傷了。
怎麽導致的?
常郗不用問,此時也知道答案了。
明州嘴角還有傷,又委屈地想要去咬,常郗連忙制止他,輕聲道:“只是這段日子要好好休養說不出話而已,過些日子就好了。”
常郗說完這話,故意轉頭,想看看宗枭的反應,結果宗枭卻動也不動一下,依舊冷漠。
常郗無奈,只能回頭看向明州。
因為宗枭來時說過的話,常郗到底不敢留太久,更不敢跟明州說太多話,最後熬了藥端來,結果明州因為傷了喉嚨,吞咽困難,一碗藥喝了許久,直到冰涼也只喝了一半。
宗枭全程目睹,眼神中沒有絲毫心疼,倒是充滿戲谑跟報複的愉悅。
魔就是這樣,自私妄為,殘暴無情。
喝藥如此困難,吃的更是吃不下去了,明州最後只喝了一點水。
常郗對着宗枭說:“他需要洗個澡。”
宗枭不語,顯然不想讓明州太好過,但常郗又補了一句,“他那處得上藥,否則傷口會一直流血......”
宗枭這才應允,還故意道:“是該上藥,否則誰來為我疏解欲望。”
明州躺在床上,聽見這句話就止不住瑟瑟發抖。
木桶裏盛滿了水,送進屋子裏來,常郗自然不能留在這。
沒人能幫明州,宗枭穩如泰山般,依舊坐在那,環抱着雙臂仿佛看戲般,盯着明州狼狽地,一步步往床下挪,見他走幾步都踉跄,見他險些摔倒的蠢樣,見他疼得掉小珍珠。
宗枭就這樣冷眼旁觀,一言不發,身上的強壓卻讓明州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自己哪裏沒做對,又惹得宗枭再次施暴。
撕裂處碰到水時,明州疼的眼前一黑,胸腔處又是熟悉的灼燒感,他又在咳,喘不上氣都在咳。
宗枭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樣,那搭在浴桶邊的手捏緊了邊緣。
明州背對着宗枭,白皙的後背上,青一塊紫一塊,還留有未消的血痕跟牙印。
實在太疼了,泡在水裏每一刻對于明州來說都是酷刑跟煎熬。
明州想要出來,結果在水裏摔了好幾次,遲遲都爬不出來,他背對着宗枭,小小的啜泣聲,傳入宗枭的耳朵。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宗枭終于起身,他粗魯地将明州從水裏抱出來。
手臂剛圈住明州的腰腹,這小魚便焦急又恐慌地抓住宗枭的手臂。
宗枭低頭,這才發現明州的肚子跟腰上,竟也是一大塊淤青。
昨日太過生氣,宗枭也沒留意,自己都不記得究竟怎麽給明州弄傷的。
明州很瘦,尤其跟宗枭待在一起時,更是小小的一只,他腹壁很薄,這淤青看着格外猙獰吓人。
宗枭不着痕跡避開那腹部的淤青,輕而易舉将明州從水裏撈出來,放回榻上時,倒也存着點理智沒去摔他。
明州卻怕他怕得很厲害,剛一沾床就往裏面躲。
這一舉動自然又惹宗枭不悅了,他已經怕成這樣,還變成了一條啞巴魚,那腹部的淤青還在宗枭眼前揮之不去。
到底是忍住了,沒有對他動手,只是嘴上十分不饒人,“過些天,你能下床了,就跟着赤屠學學怎麽伺候人吧。”
明州看着他,有些恍惚不解。
宗枭嗤笑道:“你不會認為,還能像以前一樣?”
宗枭冷聲道:“你如今就是魔界的俘虜,是最卑賤的存在,若是不肯......”
宗枭鐵了心要羞辱他,鐵了心要将明州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他不客氣地威脅道:“我魔界并不将你們鲛人族放在眼裏,仙族那幫小人,更算不上什麽東西,我若是想,你們南海能化為血海,信嗎?”
宗枭所說,明州自然是信的,他是真害怕,連忙抓緊宗枭的胳膊搖頭。
宗枭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仿佛獎勵聽話的籠中雀。
不輕不重的力道,依然牽動了嘴角的傷口,明州眼眶濕熱。
他實在愛哭,控制不住情緒般。
他的眼淚,宗枭應當是煩了,瞧見後便抽回手離去。
他這次傷得實在太重,整整七日過去才能下床,過了足足半個月,才能行走自如,他身上的傷不知為何,好的極其慢,半月過去淤青都沒康複,靈藥不要錢般消耗,依舊如此。
至于傷了喉嚨,更是不見好,依舊只能發出一點輕微的聲,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得困難,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多少。
本就纖細的身子,又單薄了許多,宗枭有時手搭在他肩膀上,都覺得硌手。
宗枭說過,等明州好些了便要他伺候人。
端茶倒水倒不是什麽難事,但架不住宗枭鐵了心故意刁難。
明州一個怕燙,怕熱,怕火,怕刀刃等利器的鲛人,宗枭竟逼迫他像個凡人般學着做飯。
白日裏可勁刁難,到了夜裏,還不肯放過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