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孕早期症狀

第29章 孕早期症狀

宗枭一個幾千年的大魔頭,進食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為何非要明州像凡人般洗手作羹湯,其心為何?不言而喻。

明州笨手笨腳,又特別怕火,第一天做了一碟子瞧不出形狀的東西端在宗枭面前時,宗枭并未冷嘲熱諷,也并未動筷子。

明州站在一邊不知所措,藏在衣袖下的手背被燙紅了一塊,火辣辣得疼。

就這般明州站着,宗枭坐着,時間過去許久。

那碟黑乎乎的東西宗枭沒吃,也沒讓明州吃。

那天給明州的沖擊似乎太大了,又加上傷了喉嚨,看見宗枭就害怕,被逼急了也說不出話,張開嘴也發不出聲,就顧着哭。

偏偏宗枭還非要他跟在面前,時而端茶倒水,時而寬衣解帶。

床上時,宗枭也狠,但比起那日,倒也算不得什麽。

其實剛把明州壓着,什麽都還沒幹,明州身體卻已經感到疼了,他止不住地發抖,宗枭察覺到了他的反常。

免不了又是一番陰陽怪氣,罵明州掃興。

明州大氣不敢出一個,身子抖得像篩子。

宗枭拉着他的胳膊,又撩開他的衣服,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明州的手腕,又點點他還淤青的肚子,不禁皺起眉頭。

也太久了,一點兒淤青,不該過去這麽多日子還不好。

常郗開的藥,明州極不情願卻還是喝了,遲遲身上的痕跡不消,宗枭故意當着明州的面告訴常郗,“趕緊想辦法把他身上的痕跡消了,我看着倒胃口。”

常郗依他所言,給明州又開了外敷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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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仍然見微,宗枭也說不出自己為何有些焦急,私下找常郗麻煩,質問道:“他怎麽還不好?!”

“很正常。”他對着宗枭說:“他年歲小,又修行差,根基還沒打好,被魔尊你重重打了一掌,傷了心肺靈脈,能活到現在,多虧了這些難得的藥材。”

“三百歲,還算小?!”宗枭皺眉道。

常郗看了他一眼,頗為無奈地解釋,“尊上,他是鲛人,鲛人族中,三百歲确實算小。”

常郗又說:“他身體底子太差,傷自然恢複得慢。”

他猶猶豫豫,還是忍不住對宗枭開口道:“你既心疼他,就不該如現在這般欺負他,莫等真後悔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心疼?!”

這二字似乎又觸了宗枭的逆鱗,他恥笑道:“開什麽玩笑,不要他的命,都是瞧着他還有點用。”

宗枭的反應太強烈了,在常郗眼裏,這不就是固執跟嘴硬。

宗枭心煩意亂離開,回來便瞧見明州趴在自己書桌前,手裏握着塊墨就睡着了。

這些天,宗枭總愛留他在身邊,是刁難,也是監視,連研墨這等小事,都要明州在一旁伺候着。

可這小魚又蠢又懶,也不分什麽場合,竟直接睡了過去。

宗枭簡直被他氣笑,快步上前想将明州推醒,可手都伸到半空中了,竟又生生停下。

明州臉上一臉倦意,細細回想,這些天,明州好像同自己躺一起時也沒好好睡。

又是自己睜眼,就能看見他窩在自己懷裏,小小瘦瘦的一只,目光對視就慌裏慌張閉上眼。

他的思緒總是緊繃着。

因為什麽?宗枭有自知之明。

像這樣乖乖巧巧的模樣,倒是有些時日未曾見到,宗枭微怔,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竟沒伸手将明州給搖醒,反倒是伸手,輕輕将他抱了起來。

剛想把人送回內寝,結果走到一半,明州便感到不安,醒了過來。

明州揉了揉眼睛,本來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結果擡頭看見宗枭的臉,猛的一掙紮,“唔嗯!!!”

他嗓子還沒好,依舊說不出完整的話。

宗枭被他的反應也吓了一跳,險些沒抱穩,差點将魚給摔了。

“動什麽動!!!”宗枭厲聲吼道。

明州又是一個哆嗦,最後兩人都僵硬着身子。

明州更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直到宗枭将他放回到床榻上時,他立馬就與宗枭拉開距離,怯生生看着他,好似這樣才能感到安全。

宗枭自然惱怒,卻語塞,說不出話。

沉默其間,外面有魔兵來報。

應當是挺着急的,便未察覺到明州也在,“尊上,鲛人族又派人來了。”

明州剛剛眼中還蓄滿了恐懼,此時一聽到鲛人族派人來了,立馬就精神了,他焦急地攥住宗枭的手,想要說話,又傷了聲帶說不出,最後還止不住咳了起來。

“唔啊......咳咳......”

宗枭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便抓住明州的後頸,寒意漸深,“你激動什麽?”

明州見他要走,不管不顧跪坐起身,抓着宗枭的手不放。

他被宗枭軟禁于此,外面如今是何情況,他也未知。

來到魔界,已過了半年歲月。

他一次也沒見過族人,實在不知究竟是何局面。

他擔憂得太多,顧慮得太多,怕宗枭對族人不利。

明州想說話,急得一直咳,喉嚨裏滿是血腥味。

他讨好地跪起身,忍着恐懼與屈辱,用腦袋去蹭宗枭的頸窩。

這一行為,确實有效。

宗枭心悅,伸手獎勵般拍了拍明州的臉頰,“早這麽聽話,能少吃多少苦?你就是學不乖。”

明州攥住他衣襟的手都在發抖,眼淚偷偷滑落,無聲低在宗枭的衣裳上。

宗枭伸手輕撫了一下明州的後背,長發披散,觸手光滑,就是太瘦了。

宗枭說:“等你能說話了,就讓你見一見你們長老。”

明州猛地擡頭,眼眶還紅着,難以置信望着宗枭,仿佛怕他是随口一說,敷衍自己。

“咳、咳咳......”

宗枭摸了摸他的喉結,輕飄飄道:“知道了嗎?”

明州用力點頭。

最後宗枭派人打發走了鲛人族。

因為想着能夠見到族人,明州每日喝藥都不如從前那般抗拒。

他低三下四讨好宗枭,每日困倦不已,卻還早早起床。

這些日子竟也能做出點像模像樣的東西,宗枭大多數時候都不肯賞臉,鮮少會嘗。

除此以外,明州還忍着惡心,在床上主動求歡。

宗枭罵他是騷魚,惡毒又傷人的話,張口就來。

可明顯臉上的表情就是很受用,興致也非常高,但明州卻覺得非常疼。

明州喉嚨受傷後,宗枭特別愛讓他多說話。

一條啞巴魚,養來做什麽。

“說話!”

“疼......”

“不對,叫我的名字。”

明州忍不住掉眼淚,

尤其是小腹,冷汗越來越多,手捂着肚子往後躲。

這一舉動讓宗枭有些不耐煩。

他“啧”了一聲,直接掐住明州的腰,鉗制住明州的動作,引來了明州的痛呼。

一張小臉全是汗水跟淚水,濕漉漉的。

明州疼得厲害,又出了血,宗枭不得不停下。

“你怎麽回事?”

宗枭皺着眉頭,一副欲求不滿的暴躁樣。

“都沒怎麽使勁。”

宗枭說:“主動勾人的是你,現在受不住要喊停的,也是你。”

明州捂着肚子,一直嗚嗚哇哇的,難耐地推搡宗枭,又掙紮着往後退。

他的反應太過強烈,痛苦到極點随時要暈厥的模樣,也不像是做假。

宗枭不得不停下,他伸手攬着明州,見他身子還在抖得厲害。

“你到底怎麽了?”宗枭疑惑道:“有這麽疼嗎?”

明州疼狠了又開始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來。

宗枭不得不起身,給明州倒了杯水,明州虛弱起身,将水喝了也不見效,依舊捂着肚子。

“好點沒?”

明州搖搖頭,弱弱的,艱難地吐出一句,“還疼......”

像是放了一把刀在小腹裏面攪動,渾身上下都被牽扯得在痛。

宗枭沒辦法,只能派人把常郗找來。

常郗來得并不快,其間明州依然沒有緩解,那冷汗依舊大顆大顆地掉,捂着肚子蜷縮在床上。

那鮮血還在流,宗枭也有些急了,沖着外面吼:“常郗人呢?!怎麽還沒來?!”

明州痛苦呻吟,“嗚嗚......”

宗枭又走上前來,凝了點靈氣,但依舊效果甚微。

常郗火急火燎跑來時,明州縮在宗枭懷裏,意識都不太清醒了。

“快來給他瞧瞧究竟怎麽回事。”

屋子裏彌漫的味道,說明兩人不久前發生了什麽,常郗以為宗枭又将明州給弄受傷了,因此揶揄道:“你這是又對他做了什麽?我跟你說過了,他身體......”

“我沒做什麽,你快過來給他瞧瞧!!!”宗枭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常郗上前,只當明州是老毛病,“他藥也按時吃的,不應該啊......”

他給明州探了探脈,一開始是皺着眉頭,越探眼睛瞪的越大。

“他、他這是......”

“他!這不可能吧?!你、你對他,你們......”

常郗說話都語無倫次,宗枭質問道:“他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我......”常郗也怕自己搞錯,只能道:“我再瞧瞧。”

又過了片刻,常郗擡頭看着宗枭,難以啓齒的架勢。

宗枭以為是這小魚病情惡化。

但常郗艱難地說:“他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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