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悄然心動

第41章 悄然心動

明州疼的又哭又叫,宗枭性情惡劣,好像就喜歡看他在床上哭,絲毫不做收斂。

明州兩條腿被他圈在掌心裏,躲又躲不開,只能哭唧唧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泣不成聲道:“很疼......”

他一直重複着喊疼,宗枭沒辦法,只能停下,有些煩躁地兇他,“疼什麽疼?我都沒使勁。”

明州情緒敏感,被他兇這一下,心中更加委屈,那眼淚不要錢一般掉,卻又洩憤一般,手在宗枭身上抓。

那點子力氣,宛如幼貓撓人般不痛不癢。

于宗枭而言,他非但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更添一種別樣的情趣。

明州太緊張了,從最初起,他腦海裏就不受控制般一直想起上次孩子險些被宗枭做掉的場景。

他身子一直緊繃着,自然随随便便一點動作都會喊疼。

那雙好看的眼眸裏,蓄滿了淚水,撲簌簌順着臉頰往下掉,宗枭做不到視而不見。

稍微掉幾滴眼淚,哼哼唧唧幾聲,宗枭會更興奮,覺得這是一種情趣,但一直這樣,宗枭莫名也會覺得煩躁,有些看不太下去。

他突然将明州翻了個面,讓他趴着,又不知從哪兒拿了紅布條,就這樣蒙上了明州的眼睛。

看不見後,身體更加敏感。

宗枭壓着他,本想繼續,可明州突然掙紮得很厲害。

“我不要!!!”

“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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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會留下這個孩子!!!你騙我!!!”

小魚激動得不行,他大吼出聲,必定會有些急喘咳嗽。

宗枭本以為他會同施針時一樣,蒙着眼睛看不見後,便會放輕松,便會沒那麽害怕。

不承想,竟适得其反。

最後宗枭沒能如願,臭着一張臉松開明州。

小魚顫顫巍巍将蒙住自己眼睛的紅帶松開。

眼皮都哭得紅腫,長睫濕潤,睜眼都有些費勁,卻還一邊抖一邊往角落裏躲,盡最大努力,與宗枭保持距離,好像這樣便會心安一些。

宗枭真是又氣又不敢對他動手。

他的視線落在了明州的小腹上。

前些日子,明州的小腹還是平坦的,如今隆起了一點點。

那裏面的魔種,結合了自己跟明州的血脈,宗枭盡管不喜歡,卻盯着明州的腹部,還是會不自覺想,他跟明州究竟會生出個什麽東西。

“行了,別哭了,真是掃興,我也做不下去了。”宗枭起身,穿上衣服離開。

明州一句縮在床角,眼見着他走出去關上門,才徹底松了口氣。

宗枭并未走遠,他就在小院裏,心情十分不悅。

池子裏王八感受到他的靈力,似乎想在讨好他,笨拙的游過來,結果宗枭卻面無表情,手指對着池面輕輕一點,一團黑氣将池子裏攪成一個小漩渦,恰好将那兩只王八給卷入其中。

兩王八在那漩渦中被迫旋轉了許久,宗枭實在惡劣,見到這個場面心情愉悅了些。

自己瞧還不嫌夠,竟還轉身想叫明州也出來瞧瞧。

推門進去時,明州已經穿好了裏衣,也不哭了,就光着腳要下床倒水喝,見着離去的宗枭又折了回來,他又變得害怕,縮回手,縮回腳,拉過被褥蓋在身上,将自己團成一個魚球。

動作一氣呵成,宗枭鎮了鎮,倒是難得沒有發火。

他想,明州方才哭了那麽久,他是鲛人,也确實該喝點水了。

而是鬼使神差,親自給明州倒了杯水,走到床沿邊坐下,“不是想喝水嗎?出來喝。”

那團“球”毫無反應,動都不帶動一下。

宗枭戳了戳被褥,那團“球”便開始發抖。

宗枭又耐着性子喊他,“明州。”

依舊不肯出來。

宗枭一個魔,本就不是什麽耐心十足的良善之輩。

既然好聲好氣說話行不通,那還是強硬威脅才有用。

“明州!你若是不出來,之後三天一滴水都別想喝。”宗枭冷冰冰道:“你想清楚了,你自己能熬得住,腹中的小雜種能不能跟你一起熬。”

果真,這話激到了明州。

明州一把掀開被褥,怒瞪着宗枭,還擡手想給宗枭一耳光,索性宗枭上次在雪地裏已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便輕而易舉躲開。

他抓住明州的手腕,微微蹙眉,“上次沒同你計較,還打上瘾了?”

明州氣得嘴唇都在發抖,他突然洩了氣般,哽咽道:“你只會威脅我,只會逼迫我......”

“我沒見過比你更壞的了......”

“我們勢不兩立,可是小魚崽不是我一人之力能有的,你為何總這般逼迫我們......”

他顫着聲控訴,喉嚨因為方才的情事也有些沙啞。

宗枭微微一怔,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之感。

宗枭望着他的臉,突然竄出一個念頭,這小魚似乎真的很難過很傷心很害怕。

難得生出一點想要安撫的情愫,結果還未說出口,便又聽見明州說:“我恨你,我永遠都恨你......”

宗枭心中如遭一擊,臨到口的話,又轉變成了,“那你就恨吧。”

不歡而散的一夜。

使得宗枭同明州好幾日都不曾說話。

到了該施針的日子,宗枭也不來,明州自己硬扛着恐懼熬了過來。

他可憐兮兮躺在床上,常郗讓他好好休息。

等常郗退出屋子時,才發現宗枭就站在門口,也不知待了多久。

常郗關上門時,宗枭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壓低聲道:“怎麽樣了?”

常郗無語凝噎,心道這千年老鐵樹雖說是開花了,可老鐵樹自己卻不相信,非覺得那不是開花,那是心魔。

“為何方才不進來?”常郗問他。

宗枭寒聲道:“問你什麽就說什麽,何時變得這般啰唆。”

常郗心中翻白眼,面上還是回答道:“就是怕針,這是鲛人天生懼怕的,改不了,腹中胎兒無事。”

“他累了,我讓他睡一會兒。”

宗枭點了點頭,卻沒肯放常郗走。

他施了個咒,隔絕了兩人的談話,讓明州發現不了。

宗枭問常郗,“前兩天想行房,他不肯,一直哭着喊疼。”

宗枭怨氣十足,皺着眉頭問:“不是都四個多月了,為何還這般?”

“哦。”常郗雲淡風輕,故意道:“尊上,他害怕您,畢竟上次你可是......”

他不把話說全,但宗枭又何嘗不明白。

常郗說:“鲛人天性,尤其懷孕後,對任何危險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這是他的心病,我醫治不了。”

宗枭不依不饒,“可我已經說了準許他留下這小雜種。”

常郗:“......”最後只丢下一句,“屬下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

宗枭煩躁離去時,常郗又提醒他,“既不想明州太怕您,不如就對他好些,溫和些。”

“他也配?”宗枭想也不想,回到。

可翌日,明州蔫蔫地在院子裏喂王八時,宗枭突然沖進來。

倆王八往明州身邊躲,離宗枭離得遠遠的。

這一幕,兩人都沒注意,因為宗枭突然抓住明州的手腕,竟又在他另外一只手上,扣了個一模一樣的紅玉镯。

這是何意?!

明州有些懵。

宗枭一言不發,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

之後,明州發現宗枭的行為舉止愈發怪異,同明州說的話少了,但依舊執着于讓明州跟在身側當個無用的花瓶。

宗枭偶爾會來陪明州一起在院子裏走走。

那日,四個多月的魔胎,因在明州腹中汲取不夠營養,在白日裏便鬧騰明州。

小腹突然抽痛,站着的小拱橋上又有未化完的雪,明州正走着,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給影響,沒注意腳底,就這樣滑倒在地。

宗枭走在他前面,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因此沒能接住明州。

流的血在潔白的雪地裏格外顯眼,看見那一抹刺眼的紅時,宗枭心裏咯噔一下。

以往也不是沒見過明州流血,他沒什麽耐心,在床上實在算不得溫柔,自己都将明州折騰出血好幾次。

可從未有一次如此時般,讓他脊背發涼。

宗枭連忙上前,将他抱起。

明州疼得不斷倒吸冷氣,捂着小腹,冷汗直冒。

宗枭快步将他抱回屋子,派人去叫常郗過來。

明州吓壞了,他看得畫本子裏,便有在懷孕時不慎摔倒而流産。

他慌不擇路,竟抓住宗枭的手,吓白了一張臉,恐懼道:“小魚崽會不會有事?怎麽辦啊?”

宗枭明顯一頓,心髒似乎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包裹住。

宗枭難得語氣輕柔,他将手貼在明州的小腹上,不斷往明州身體裏渡着靈力,安撫道:“不會有事,別怕。”

雖然滑倒,但魔胎命硬,并未有事,反倒因為宗枭輸送的靈力,而吃飽餍足般,乖巧下來,也不折騰明州了。

明州沒那麽疼後,總算放心了。

宗枭收了靈力,手卻沒撤回來,依舊貼在明州隆起的小腹上。

宗枭淡淡開口,“過兩日,我要去一趟鬼界。”

明州剛想問他,此話何意,就聽見宗枭又說了句,“你這般蠢,怎麽獨留在魔界?還是跟着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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