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硬上

第40章 硬上

明州修養了好些天,依舊養不回精神。

宗枭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幾條彩色小魚,放在了池子裏。

那倆王八好像知道這是宗枭親自找來的魚,不敢吃,竟相處得格外和諧。

常郗告訴明州,雖說這些日子要好好休養,但也不能窩在屋子裏不出去,常郗鼓勵他出去喂喂魚,明州依舊不說話,寧可待在屋子裏發呆,也不肯出去。

他情緒不高,但宗枭的性子,可不會任由明州給自己甩臉色。

他态度惡劣又強硬,明州越是想要躲着他,逃避他,宗枭就越是要他伴随身側。

天氣寒冷,這次的雪比上次下得更大,明州身體不好,魔界的環境不利于他養傷養胎,他變得更加畏寒,哪怕寝殿裏燒着好幾個暖盆,依舊還是裹得很厚。

宗枭處理事務時,明州被迫待在一邊陪同,裹得厚厚的,坐立難安。

他時而伸手不着痕跡揉一揉酸澀的腰,時而坐得不舒服又起身放輕腳步走上幾步,眉頭微微皺着,像是很不爽快。

這些小動作全被宗枭盡收眼底。

可宗枭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到了第二日要明州來“伺候”時,本來給明州坐的椅子上面墊了一層厚厚的褥子,在靠背處還放了一個軟枕。

一日又一日過去,屬于明州的那塊小底盤,桌面上會放些凡間帶回來的趣味話本子,會放上在魔界難得一見的新鮮果子,還有一些零嘴小糕點。

就連擺放着的小茶壺,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是清冽甘甜的水,一個則是混了花蜜有點甜滋滋的水。

明州并非沒發現這些,他暗自想,定是常郗做的,難為他為自己這般費心費力。

倒是這新椅子寬敞而舒适,有時明州握着那話本,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宗枭要麽是上前給他蓋上柔軟的絨毛毯子,要麽是輕輕将人抱起,安置在內室休息的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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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依舊嗜睡,有時醒來天都黑了,坐起身來還一副困倦的模樣,大腦一片空白,許久才會意識回籠。

偶爾宗枭也會爬上來擁着他一同小憩,合上眼調息。

第一次明州醒來,發現有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圈在自己腰上時,睜眼瞧見宗枭的臉,吓得慌不擇路險些摔下軟榻。

宗枭在他掙紮的時候就醒了,自然又是一番陰陽怪氣,将明州氣得不輕。

不過後來次數多了,明州也漸漸習慣了看宗枭這張令魚厭煩的臉。

明州也不知宗枭讓自己跟着伺候,究竟是要伺候什麽,端茶送水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會幫宗枭處理事務,偶爾在一旁研磨都能因為生疏弄得一塌糊塗。

宗枭頭幾次還叫他做點事,之後叫了明州過來也不安排,仿佛沒瞧見他一般。

明州自己給自己找事做,看話本,吃上一兩塊小甜糕或者小果子,再玩困了又縮在椅子上睡過去。

他總是貪睡,醒來天黑,慌張推開宗枭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後,被吵到的宗枭,也只是不悅地蹙一蹙眉頭,随後沉聲道:“醒了就起來,到用膳的時辰了。”

除了吃,就是睡,又有常郗仔仔細細盯着他喝藥,每七日施針一次,倒是在明州懷孕四月之際時,總算不像之前那般消瘦的快要沒了一般。

身上總算長回來一點肉,但看着還是瘦,但腹部也慢慢凸起了一點。

其實局外人都能瞧出來宗枭對明州的不一般,哪怕宗枭說再多的惡劣之語,哪怕他嘴上稱呼明州為奴隸,俘虜,玩物......說着要明州當個卑賤的下人跟在身旁伺候,要随叫随到等等......

可實際上,有眼力見的都能瞧出來,宗枭乃是權勢滔天,修為極高,又性情暴戾的魔尊。

他獨裁專制幾年前,手腕殘忍,魔界的人心服口服。

這樣的宗枭,能一而再,再而三容忍明州這條修為低下,又孱弱無力的小鲛人,究竟是何原因?

留在魔界,不放他走,吵也好,打也罷,這小鲛人不還是沒命喪黃泉魂飛魄散嗎?

對,這小鲛人還被魔尊搞懷孕了。

宗枭同明州,确實表面看着二人相看兩厭,針鋒相對。

可實際上,伺候久了的魔兵魔奴們,都心知肚明。

已有不少魔兵,在見到明州時同他行禮,客客氣氣尊稱一句,“少君。”

明州從來沒留意過,他情緒不高,心情憂郁,同宗枭在一起的每一刻,于他而言都是折磨跟煎熬,自然分不出心思再顧及其他。

明州不願同宗枭說話,恰巧他越是如此,宗枭便越要他說。

明州不語時,宗枭便寒聲道:“蠢就算了,還啞巴了嗎?”

明州氣急,從宗枭當着族人的面,逼迫自己說出那句“我不想回南海”後,明州便不主動同宗枭說話。

他懷恨在心,又加上懷孕,脾氣竟也發生了改變,急切後還會沖着宗枭甩臉色,他不太會罵人,逼急了也只會說宗枭是卑鄙小人。

宗枭并不惱怒,反倒饒有趣味,回他一嘴,“真正的小人,不尚在你腹中未出生,”

明州:“......”他別過臉,看都不想看宗枭一眼。

因常郗說,明州不能總待在屋子裏,偶爾也要出去走一走,這樣有助于他恢複,心情也會好些。

宗枭便拉着明州,也不走遠,在雪未下的時候,帶明州出了魔宮。

銀裝素裹,天地一片白茫茫,雖說魔界實在沒什麽出得了臺面的山川湖海,但宗枭還是能感受到,出了魔宮的明州,瞧着也比之前要活潑一點。

哪怕面上不顯,但那雙清澈漂亮的雙眸中,比在魔宮時要亮上幾分。

宗枭帶着他,身後跟了一堆伺候的人,聲勢浩大,帶着明州在魔界中四處瞧瞧。

這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傳言四起,都說宗枭寵愛這小鲛人,又說鲛人族要同魔族結盟,明州便是所謂的契機。

魔族之人,雄心壯志,鬥志昂揚,紛紛說要屠了上華天的仙族,成為這世間新的霸主。

這些話,傳出了魔界,傳到了上華天,傳到了帝君燭青的耳朵裏。

表面風平浪靜,燭青只道:“不必驚慌,鲛人族同我族交好千年之久,怎會站在弑殺殘暴的魔族那邊,天道仁慈,亦不會準許。”

然而燭青待仙族散去後,只身去到雲笈的殿宇中,雲笈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沉睡着,他似乎很不安心,哪怕在睡夢中,也蜷縮着身子,松散開的衣衫裸露出後背的春光。

那翩翩欲飛的蝴蝶骨上,有着牙印跟明顯的吻痕。

燭青走到床邊坐下,掌心撫上雲笈瘦弱的背脊,後者在他靠近時便醒了。

他挪了挪身子,似乎想要躲開,燭青卻已将他拉入懷裏,縮住他的動作,阻止他的意圖。

燭青溫柔地低頭,吻了吻雲笈的發頂,眷念低喃道:“雲笈,你可知今日我聽到何消息?”

雲笈沒有出聲,但也放棄了掙紮。

他不問,燭青似乎也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他笑了笑,“你不想聽,也沒關系。”

他換了一個話題道:“別同我鬧脾氣了,上次答應你的,是我食言了,同你道歉。”

“我已派人去了孩兒修煉之地,這小混蛋竟在兩個月前就偷偷跑了,簡直頑劣。”

聽見孩子,雲笈有了反應,焦急道:“他去了何處?你沒派人尋?”

孩子丢了,雲笈吓得臉色大變。

燭青安撫道:“派了,正在找,從前我未同你說,并不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

“雲笈,你說你這般溫柔安靜,怎得同我生出的孩兒這般調皮搗蛋?”

雲笈沒有說話,依舊憂心。

燭青抱着他,眸色漸淡,“雲笈,你說孩兒三番四次逃,不肯好好學藝,是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那修煉之地或者陪伴他修行的師傅?”

雲笈看着他,不明何意,燭青笑着道:“說來他身上有你鲛人族一半的血脈,卻從未去過南海,也從未同別的鲛人打過交道。”

“雲笈,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鲛人族?下次把他送去南海如何?”

雲笈聽後有些怔愣,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你為何突然......”

燭青面不改色,依舊含笑道:“沒為何,就是突然想了。”

燭青又放輕了些聲音,“他也是你們鲛人族的後代,是鲛人族雲笈長老的子嗣,鲛人族不會舍棄他的,對嗎?”

這話說得雲裏霧裏,雲笈聽得有些懵,呆滞了半晌,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燭青湊上前,與他親昵纏綿。

沒錯,就好。

另外一邊,明州又同宗枭鬧了一場。

說來說去,不過是宗枭色.欲熏心,憋了這麽久,每日好吃好喝好藥供着明州,将他養得越發動人,每寸肌膚都透着勾人的香甜。

他不擅隐藏自己的欲念,起了心思便要把明州往床上帶。

上次宗枭就傷了腹中的小魚崽,明州說什麽都不肯,宗枭可不會好聲好氣哄他,偏要硬來。

又是強制的,鎖住明州的手腕腳腕,又是蠻力的橫沖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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