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別再動了!

第50章 你別再動了!

黎旭懷臉色一沉,目光望向盛慕,但卻沉默不語。

盛慕與他回望,心情複雜到不知該說些什麽,而一旁挽着黎旭懷的沈一恬瞧着這兩人的互望的眼神,頓時不高興。

她放開黎旭懷,微走兩步上前,沖着許蜜,卻對着盛慕道,“什麽叫打擾不該打擾的人?應該是某些人別來藏着心思來打擾我們旭懷才是吧。”

“許大明星,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旭懷馬上就要訂婚了,我們今天是來選訂婚戒指的。”

“……”

許蜜确實不知這兩人已經談婚論嫁了,她還以為黎旭懷對沈一恬并非認真。黎旭懷之前還找過她,想和盛慕複合的事,那時,許蜜也是真心希望盛慕能和黎旭懷好,可這才過了多久,就瞧見他和沈一恬親親密密在這首飾店挑選鑽戒了。

她是個火爆性子,看到這一幕,自然不爽,便也有了向前那些諷刺的話。

但不想,這兩人是來真的……

“沈小姐,打擾一下,上周你們要的鑽戒已經到貨了,需要現在開封驗貨嗎?”

首飾店裏的服務生過來,打斷這片詭異的氣氛。

沈一恬忽然高興起來。

許蜜眼角餘光瞧見盛慕那一臉難堪,不願再與他們多口舌,揚起标準式假笑,就沖他們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恩,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小慕,我感覺這裏的首飾過于豔俗,和我的氣質不配,我們去別家看看吧。”許蜜說完,拉着盛慕就走,對站在原地的沈一恬和黎旭懷不加一句告辭。

無視,是最有力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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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蜜拉着盛慕出了首飾店後,卻也沒再進別家,倒是挑了個安靜的甜品店,又坐了會兒。

服務生端着馬卡龍上來,許蜜推到盛慕眼前,“我在書上看到,心情不好,就吃點甜的。”

盛慕努力保持微笑,許蜜又揭穿她,“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麽。高興就笑,難過就哭,哭完就結束這一切。”

“……”

許蜜做事向來果斷,她和盛慕不一樣,她知道盛慕比她心軟,也可能是因為愛過,所以,才會猶豫,徘徊,難以放下。

但這事,越拖,只會折磨地自己越深。

“小慕,黎旭懷這段時間,有再來找過你嗎?”

盛慕一頓,許蜜又強調,“說實話。”

“他讓我等他。”

盛慕話音剛落,許蜜便冷笑,“呵!他都要娶別的女人了,還讓你等他?”

“他把你當成什麽?随時等候的備胎?”

許蜜被刺激的,秀氣眉頭擰成麻花,“曾經你們分手後的一年,他來找過我,看模樣是挺難過的,倒不像真想與你分,當時,我還湊着時間想幫你倆複合,但現在看來,感覺他的演技好像比我還好呢,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和沈一恬勾搭上了,或許你們倆沒分之前,他倆就有那啥了,只是為了維持了好男人的形象,所以故意來找我面前演了那麽一出深情戲碼……”

“他說他和沈一恬之間不是真的,只是演戲。他是陸家的私生子,他想要依靠沈家勢力,奪走陸家。”盛慕道。

只是這話,令許蜜更氣了,“所以,他要為了江山,選擇辜負你?”

“曾經是我辜負了他,我沒有給他最好的我。”

“小慕,你怎麽這麽傻?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是不會在意你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的。”

“可是,我是在和他交往期間,同別的男人上了床,雖然是不情願的,但我還是沒過自己心裏這個坎,在外人看來,我這就是給他帶了綠帽子了……”一想到三年前,她在發生了那種醜事後,她所經歷到的事,有多黑暗,她都不想去回憶。

她知道,這是她的恥辱。但是為什麽那些人要牽扯上黎旭懷?

她真是讨厭極了那些人在她背後,指着她說——“諾,這個就是醫學系才子黎旭懷的女朋友,聽說被人給強了……”

“诶,你怎麽知道是被強的?說不定是人家自願呢,你瞧她長得這麽漂亮,多少有錢人想上她,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黎學長家境貧寒。”

“對啊,說不定就是因為學長家太窮,盛慕不甘心,所以跟了有錢人,這被學長發現了,才反咬一口,是被強迫……”

“啧啧啧,那黎學長這頭上的帽子可真是綠油油的……”

“……”

造謠全憑一張嘴,可真相又有多少人會去在意?

那些人,為了八卦而八卦,全然不知,這些事,會給當事人帶來多大的麻煩,以及困擾。

盛慕就是在那種情況下,和黎旭懷分了手。原以為這樣之後,別人八卦她的時候,就不會再牽扯到黎旭懷,但不想傳言更甚。

好多人說她是因為出軌了,才被黎旭懷給甩了,越來越多的人在讨論黎旭懷,甚至有人直接私下喊他為‘綠帽子’。

每當在校園裏經過人群多的地方,盛慕都害怕別人朝她遞來的目光。

沒多久以後,她不堪壓力,就退了學。

許蜜看着盛慕捂着臉,兩眼泛紅,雖不願再刺激她,可有些話憋在心裏不說出來,着實痛苦。

她忽然想到,良藥苦口。

這般想着,便拉過盛慕的手,鄭重道,“小慕,你要相信我,他若真的愛你,絕對不會在意綠帽子還是紅帽子。他在意的,應該是你受到的傷害有多深,而不是外人的眼光。”

“他若是在乎了外人的眼光,才選擇與你分手,那證明了什麽?”

“他對你不是真愛,或許是真愛,但他的愛,太過容易破碎,太過薄弱,不足夠能保護你。”

“我知道你對他感情深,也知道盛家破産後,他陪你走過的那段時間,讓你感恩在懷。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與你在一起,或許只是因為,沒破産之前盛家可以給他提供更好的工作,而在盛家破産後,他沒有立即抽手走人,只是在為工作的事情報恩?但這個恩情,并不足以讓他長久以往,所以在他找到更好的陸家後,就為了陸家就抛棄了你。”

“這樣的男人會不會太過可怕?俗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慕,你到還沒看清嗎?”

許蜜到底是混久了娛樂圈,有些事,總是能瞧的一怔見血。

盛慕愣怔了良久,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許蜜的分析。

可她印象中的黎旭懷,并非是一個勢利眼。當初怎麽可能因為前途才選擇與她在一起?

可是,她與黎旭懷之間的戀愛,确實是她先倒追的……

盛慕腦子開始變得越來越混亂。

“我該怎麽辦?蜜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段感情,揪的她心頭難受。她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黎旭懷了……

一旦有了這種疑惑,有些執念便開始破裂,許蜜趁熱打鐵,“或許他曾經适合你,但現在絕對不适合你。”

“……”

“你想想,他現在擁有了那麽多,怎麽可能說放棄就放棄?沈家不是小戶人家,如果黎旭懷在利用完沈一恬就抛棄,沈家會輕易放過他?他肯定得花不少時間,與沈家周旋。如此一來,他說不準和沈一恬有了感情,甚至是孩子……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且不說,他和沈一恬之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我們就說陸家吧。陸家家大業大,黎旭懷想要一并繼承,這其中得花上多少個精力,多少個幾年?”

“難道你要等他等到七老八十?”

“所以,小慕,往前看吧。放下黎旭懷,你才能找到屬于你的人,為了你,可以不要江山的人。那樣的人,才是真愛。”

許蜜語重心長,說到底也是希望盛慕可以有個好歸宿。

但這閨蜜的性子實在是太軟,有些事,不強硬些,只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看她依然猶豫的模樣,許蜜不禁又逼迫了她一把,“要不這樣吧,小慕,我們來打個賭。”

“什麽……意思?”

盛慕有些懵,許蜜拿過她放一旁的手機就同她道,“如果黎旭懷是真心為了你,就不會為了所謂的江山而放棄你。所以,你現在給他打電話,一次性問清楚。”

“你就說,如果他還想要挽回你,那麽現在立馬放棄與沈一恬的訂婚,看他敢不敢。如果他真這麽做了,那麽你就不用再管他人的眼光,堅定與他複合,如果他拒絕了,那麽你們之間就不再有所糾纏了,他不值得你為他浪費時間。”

許蜜說的果決,盛慕看着她遞過來的手機,竟是不敢接。

她的忐忑,不知所措,許蜜全都看在眼裏。

許蜜真是心疼,但依然道,“小慕,你是不是也覺得黎旭懷不會為了你,而放棄沈家?你自己心裏其實早就有肯定的答案,所以,你才不敢面對現實?”

“……”

“我打,”盛慕出聲,最終拿過手機。

盛慕看着手機屏幕,良久才撥出號碼,她其實早就将黎旭懷的號碼熟記于心,但剛剛按下撥號鍵的那一刻,她大腦竟是空白一片。

她握着手機的手,也顫抖着,其實,正如許蜜說的那樣,有些答案,早就已經在她心裏産生了。只不過,她不甘心。她放不下。

所以,這通電話,就像是代表着她所有的希翼,一旦被黎旭懷拒絕,她所有的希翼将會全部被破滅。

電話在響鈴十來秒後,被接通。

盛慕聽着那端熟悉的聲音,便開口,“旭懷,我是盛慕。”

“恩,你說。”

黎旭懷大約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與她通電話。

盛慕剛要開口,忽然又失去勇氣,她真的太怯懦了。

原本想好話,就這麽被她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坐在對面的許蜜一直給她鼓勵,她捏緊了掌心,才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沈一恬結婚……”

盛慕終于道出口,甚至帶着懇求的語氣。

和黎旭懷交往以來,她從來沒有請求過他任何一件事。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請求,也将會是最後一次。

她放下尊嚴,放下一切,想要挽回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盛慕認真地聽着那端,只是那端似乎過于安靜了,她都能聽見黎旭懷的呼吸聲。

她心情忽然變得緊張。

她希望能得到黎旭懷一個答案,但黎旭懷并非直接回她。

那廂的黎旭懷沉默了很久,才道,“小慕,你是知道我的家庭我的,我母親一個人辛苦地把我帶大,她一直想要有一個丈夫,一個家。我想幫她實現心願,我不想讓她失望。”

“所以,你就願意讓我失望麽?”盛慕反問,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等我完成我母親的心願,我就會抽身,你等我好不好?”

“……”

“如果我不等呢?”盛慕很少有咄咄逼人的時候,對黎旭懷,更是從未有過。

今天許是被刺激了吧,被逼急了吧。所以,她都變得不是她了。

但她依然在等他的答案,而電話那端卻傳來突兀的聲音——“旭懷,你在做什麽?快過來看看,我戴的這個戒指好看不好看?”

“……”

那是沈一恬同黎旭懷撒嬌的聲音。

盛慕沒有再聽下去,直接挂斷了電話。

答案已經有了,她或許真該如許蜜說的那樣,死心吧……不要再想着了……

這一天的盛慕,在甜品角落裏,嗚咽了一個下午,陪着她一起難過的,還有許蜜。

沒了愛情,還能有友情陪伴,其實,也挺好。

真的。人生裏,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的,這三年來,她不同樣沒有黎旭懷麽?日子不也照樣過?

盛慕自我安慰,卻不知,在回別墅的時候她的眼睛依然是紅通通的。

“如果有可能,在盛傾出來後,盡快和陸新澤斷了聯系。陸家一家子都不好對付,小慕,我真的很擔心你會成為他們交戰利益的犧牲品。”在下車前,許蜜不放心地囑咐。

盛慕安慰她,“我現在已經不對誰有希望了,就算他們想利用我做什麽,我也是心如止水。不愛上誰,就不會受傷。”

對,沒有愛,就不會有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有破滅的難受。

她只要想着盛傾趕緊出來,他們盛家一家能團圓,便是好的結局。

所以,對陸新澤所謂的報複,她也不會再怕。

盛慕走進別墅裏頭,便有聲音喊住她,“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這熟悉的低啞聲音,來自陸新澤。

她這次出門與許蜜相聚,是同他打過報備的。但她不知陸新澤其實已經在客廳裏等了她近一個小時了。

盛慕瞧了眼腕表,這才九點,外邊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好不好?

盛慕沒有與他擡杠,反而脾氣很好地沖他道,“沒看時間,下次會注意。”

她突變得這般溫順,陸新澤頓時不适應。

盛慕就要上樓,陸新澤從沙發上起了身攔住了她。

“哭了?”

他多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瞧不出她臉上的異樣,再說了她那雙桃子一樣的眼睛,早就出賣了她。

“為什麽哭?”

“今天風大,沙子進眼睛了。”盛慕扯着理由,确實,今天風挺大的。

陸新澤也不戳穿,大手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湊近道,“我給你吹吹。”

他說着,還真往她眼睛上吹出一口涼氣,那帶着薄荷的味道,清香好聞,只是可能真的太涼了,也或許他此刻的舉動讓她感到溫暖。

她竟然又有些想哭。

盛慕是真的委屈,雖然在許蜜拿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但這失戀的事,不管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瞬間而過的。

畢竟,黎旭懷是她愛過的人,并且放在心上這麽多年,哪能轉眼之間,心頭就沒了痕跡?

盛慕忍住眼淚,但她又逃離不了陸新澤的懷抱。

她就這麽低下頭,假裝揉眼睛。

耳旁,又傳來他的聲音,“今天出門去哪兒玩了?”

“沒什麽好玩的,就在咖啡廳裏坐了坐。”她淡聲說着。

“沒有見到其他人?”

“什麽其他人?”她有些懵,但其實心裏已經想到了些什麽。

“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派人跟蹤我?”她回過神,陸新澤不否認,“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玩物,被人窺觊而已。”

“……”

“既然你都知道我見了誰,何必又再來問我。”

盛慕有些惱怒,她不喜這樣的束縛,不喜這樣的監視。

但陸新澤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就是想測試一下,你有沒有再想與我撒謊。”

“很顯然,你依然不長記性。”

“陸新澤,你簡直變态!”

盛慕本就心情不佳,這會兒又聽他如此,煩躁更甚。

她不想再與他多言,轉身就要回房。

他抓住她的手,眉頭緊蹙,“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

“盛慕,我不允許你為了別的男人掉一滴眼淚!”

“……”

盛慕沒想過要哭的,即使真的委屈,也沒想過在他面前哭。她有自尊,并且強烈,她不想讓他看笑話。

可偏偏,他為什麽又要來戳她心頭的痛處?

而她的眼睛,也真的好不争氣,集聚在眼眶裏的淚水,就這麽‘唰唰唰’地直掉。到來後,竟是發展成了不可控制的局面。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竟是越抹淚,哭的越厲害。

蘭姨從長廊裏經過,瞧着廳裏兩人那架勢,想來又是吵上了,再瞧盛慕,那不停抹淚的動作,不禁拿着紙巾上前。

“少爺,”蘭姨低聲喊了陸新澤。

陸新澤回頭就瞧見蘭姨手上的紙巾,才反應過來,蘭姨這是在教他學會示好。

在盛慕回別墅前,他在這大廳裏,專門等她等了很久。蘭姨經過,便心知肚明,直接告訴他,怎麽追女孩子,怎麽讨女孩子的歡心,怎麽同女孩子是要示好。

他本被蘭姨說的有些心動。

可這一秒,他和盛慕又陷入了死循環。

但是,轉念一想,他為什麽要示好她?

她這眼淚,都是為了別的男人而掉的,憑什麽他要為別的男人風流債買單?

這個該死的女人!

陸新澤越發煩躁,拿過蘭姨手上的紙巾,直接沒好氣地丢到盛慕身上。

那紙巾雖然很小的一包,但也不知是塑料包裝太過鋒利還是怎麽,他這麽一扔,直接在盛慕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那道血痕雖然很短,但也影響了美觀。

盛慕感到疼痛,一手捂着臉,不知所措。

她想去鏡子裏瞧一瞧,陸新澤直接拉下她的手,盛慕不想給他看,他又威脅道,“你再動一下試試?”

“眼淚是有腐蝕作用,你再哭,眼淚就會進入你的傷口。你的傷口一旦潰爛,就會延續四處,小心你的整張臉都保不住了。”

陸新澤半真半假地說着,盛慕被吓怕,可同時又不示弱。

“毀容了,豈不是更好?”

她長得這張臉,可不少給她帶來災難,一旦毀容了,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男人對她懷有不軌之心了。

陸新澤沒想到她想法如此消極。

“就算你毀容,還是我的玩物。只要我不放手,你就別想輕易走!”他皺着眉頭,接過蘭姨遞過來的棉球,不知輕重地就往盛慕臉上擦。

盛慕更為吃疼,可越是如此,她性子越是被激怒,她不示弱,反而諷刺他道,“對着一張毀容臉,你還能下的手,真是重口!”

“現在不是還沒有毀容麽?”陸新澤笑,眼裏還有着壞意的得逞,“反正對男人說,燈一關,是個女人就行。”

“禽獸。”

“恩,每個男人都是禽獸,包括你心裏的那個人,也是一樣。”他手指戳向她胸口。

可是,他的指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柔軟處,盛慕警惕心上來,頓時沉默不語。

看着她這般,他又有些好奇,“今天怎麽不為他辯解了?”

往常他說着黎旭懷不好的話時候,她可是極力與他争吵的,就算不争吵,她也會丢給他一個白眼。

今天,怎麽感覺刺激不起人來了?

盛慕不想再提到黎旭懷,她推開人,就轉過身,

陸新澤卻沖着她背影道,“其實,女人也是禽獸。燈一關,誰的功夫好,就喜歡被誰上。”

“……”

其實,某大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他的功夫不差,為什麽她就喜歡黎旭懷呢?難不成她和黎旭懷試過?

不,那晚和他一起的盛慕,是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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