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死了,她自殺
第54章 他死了,她自殺
陸新澤看着她手裏的那把刀子,目光一沉。
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盛慕忙不疊地将水果刀換了個方向。她将刀尖朝向自己,又将刀柄朝向他。
她的舉動有些突兀。
但陸新澤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正想着,盛慕已經将刀子塞到了他手上。
她鼓起勇氣,沖他道,“你也捅我一刀吧!”
這樣,她就不用感覺歉意,也不用接受別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了。
陸新澤握着刀子的手,沒動。
他目光在盛慕臉上浏覽了一圈,像是機關槍掃射似的,将她模樣仔仔細細瞧了遍,然後呵笑道,“皮肉之痛,不叫痛。”
“……”
盛慕不懂他的話,忽然他放下水果刀,握住她手腕,一個用勁兒就将她拉到面前。
盛慕不堪重力,摔在病床上,正好落在他懷裏。
她有些暈乎乎,而陸新澤又拿起那把水果刀,在她臉上比劃着,“我想讓你嘗嘗什麽是心痛。”
“……”
他低啞的聲音,宛如地獄惡魔。此刻的盛慕,着實是害怕的,她不是怕他真桶一刀,而是怕他在她臉上劃幾刀,那她以後還能見人麽?
陸新澤感受到她的顫抖,又是輕笑,“不是不怕毀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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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怕了,不行麽?”盛慕捏緊拳頭,垂眸就能瞧見那把刀子抵着她的臉,只要她稍微一動,鋒利的刀刃便能戳進她的皮肉。
她吓得不敢動任何一下。
“我可沒捅你臉上,你不用這麽瑕疵必報吧?”她想引開他的注意力。
但陸新澤對她的話,卻感到可笑,“你是沒捅我臉上,你捅在我心尖兒上。”
她捅的地方,确實是他的胸膛,可她也沒懂陸新澤的話中話。
盛慕全程都注意在他手上的那把水果刀了,她忽然後悔,自己剛才不應該那樣沖動的,這樣也就不會自尋死路。
而陸新澤偏偏抓住她的害怕,一點一點地磨着她。
他一手束縛她身子,同時又在她臉上玩弄着那把刀子,良久,桃花眼角稍揚起,問她道,“盛慕,你知道什麽是心痛麽?”
“……”
盛慕沒回,因為她不知道她這話問的是什麽意思?是在問她胸口沒有受過傷,還是……?
她猜測着,他又道,“你為誰心痛過麽?”
“黎旭懷?”陸新澤獨自猜測,盛慕依然沒回,直到他唇角笑意越漸越大,“哪天我若是找人幹了他,就會讓你嘗到心痛的滋味了?”
“你不能這樣做!”盛慕皺起沒有,她是不想因為他們倆的事,牽扯到無辜。陸新澤去認為她是真的那麽在意黎旭懷。
“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一刀,我會記着,還在你心上人的胸口。”陸新澤情緒暴躁地将水果刀扔在地上。
刀子和地板接觸的聲音,發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讓盛慕心頭一驚。
她看着他怒意的模樣,真怕他會做出些什麽,當下就否認道,“我的心上人不是黎旭懷。”
“哦?”他詫異,盛慕又說,“我現在沒有心上人。”
“往後總會有的吧。”
“……只要是你喜歡的,你就祈禱那個人能有九條命。”他笑,滿臉的邪意。
盛慕對視到他那壞意的目光,心頭頓時忐忑不安。
呵,陸新澤這人簡直就是變态!
“所以,你保釋我出來,就是為了這樣折磨我?”
“不然你以為?”他一臉不以為然。
盛慕被激怒,情緒上來,直接拿手拍打在他身上,“你混蛋!”
陸新澤雖然躲過,可到底,有傷在身,沒躲過她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的拍打。
他抓住她的手,聲音越發地低啞,“盛慕!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這輩子就別祈禱會好過!”
“我不會把你送去坐牢,沒有你的日子,我會很無趣。我要親自折磨你,那才是快樂天堂!”
話落,他呵呵一笑,俊臉的表情,是惡魔複仇的标志。
盛慕瞪着眼睛,死盯着他,“你早晚有一天會下地獄!”
“對,到時候我會帶你一起下地獄。”
“……”
盛慕有時候真想直接掐死他算了,他死了,她自殺,這樣一切都能結束了。
她知道這種想法很悲觀,但她快要受不住這種折磨。可轉念想到家人,她又必須樂觀起來。
父親辛苦把她拉扯大,她怎麽能就這樣輕易往生?她才二十三歲,她還有大把的美好年華,她不能浪費在陸新澤這裏。
痛苦的日子早晚會過去,迎接她的,一定會是好的未來。
盛慕一想到不高興的,就會這般安慰自己。
所以,不管陸新澤怎麽折磨她,她都能自愈。
而她不知道,在她離開病房以後,陸新澤按下了床頭的緊急按鈴。
剛剛和盛慕的牽扯,他的傷口又裂開了,這會兒鮮血淙淙往外流,沒差再一次進急救室。
陳策在知道這事後,當下就到病房裏,嚴肅警告,“老大,你是不是真嫌自己命長?”
陳策很少這樣同陸新澤說話,一來,他是下屬,二來,他真拿陸新澤當大哥。他對陸新澤,非常之尊重。
所以,在知道陸新澤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後,氣的沒差冒煙。
“你承諾過我,讓我保釋出盛慕,就答應我好好治療。可是,老大,你說話不算話!”
一想到盛慕,陳策頓時又氣憤難當。
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家老大的想法了,不是明明說好出獄後,找盛慕還有黎家母子報仇的嗎?那些計劃早已經規劃好,只要他們跟着計劃走,就一定能實現。
可為什麽,現在卻因為盛慕一人,計劃頻頻被打亂?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才能把他的老大耍的這般團團轉?
還記得在三天前,陸新澤被搶救完,剛醒來後不久,陸飛軻來到醫院。
陳策在病房外頭,不知裏面談了什麽內容,只知道父子兩人又吵架了,待陸飛軻一走,一臉蒼白的陸新澤竟揚言要出院。
陸新澤意志堅定,誰也勸不動他,直到他自個兒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重新倒下。他将陳策喊到面前,讓他發動所有關系,保釋盛慕。
當時,陳策自然是拒絕的,盛慕都快把他放在心上的老大給殺死了,居然還讓他去保釋?
簡直了,他都懷疑陸新澤是發燒發糊塗了。
陳策不願意聽從命令,陸新澤卻與他道,“我父親不會放過盛慕的,你必須找關系救她出來。”
“老大,這是她活該!!”陳策對盛慕毫無半點同情心。
陸新澤直接道,“那你是想看我出醫院,親自為盛慕去找關系了?”
他這話帶着威脅,陳策不可能不聽從,更不可能真的讓他出院。
“盛慕我會救,那你也要答應我,好好治療。”陳策難得破天荒一次和他談條件。
而陸新澤也答應了他。
知道陳策會辦好這件事後,陸新澤總算不折騰了,可卻也因為他之前太會折騰,導致了出血過多,而造成了傷口感染。
就此陸新澤昏迷了三天三夜,直到昨天才清醒過來。
陳策真是謝天謝地,可誰他媽知道在盛慕一來醫院後,他家老大又情緒激動,導致傷口出血。
他看着垃圾桶裏那堆被鮮血染紅的紗布,可真心疼!同時,心裏對盛慕的看法,也越發帶有偏見。
哼!狐貍精一個!
“老大,你不報仇了嗎?你忘記了,你在出獄時候說過,最恨的人,就是盛慕了。”
陳策忍不住提醒他。
陸新澤沒回話,他目光停留在遠處的那把水果刀上,思緒卻回到剛剛盛慕在時的情景,在盛慕将刀子遞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他倒是真想将她的胸口破開,看看她的心是不是滿滿地都裝着黎旭懷,還有沒有空位,哪怕是一丁點兒……
“老大,我看你,是真被那盛慕女人給迷住了。”
他就沒見過陸新澤為哪個女人這樣過,除了其母親曾雅靜。
“陳策,你今天話多了。”
“好吧,你不喜歡聽的話,我不說就是了。”
陳策委屈,雖然他知道陸新澤是真的對盛慕上心,可是不就是一個女人麽?以他家老大的姿色和家世,要什麽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看中盛慕那樣沒心沒眼的?
說相貌吧,盛慕确實是清純,五官也姣好。但是和她一樣擁有這種氣質和相貌的女孩子,還是有很多啊!
馮亭亭不就是美女一個?對老大說話還溫溫柔柔的,不像盛慕整天對老大板着個臉,好像仇人似的……額,雖然他倆本來就是仇人。
可老大為啥偏對仇人上心?難道他家老大有被M的傾向?
陳策忽然就想到那些言情劇裏的橋段,以他多年看言情的經驗,這不就是典型的相愛相殺麽?
噢不,盛慕對他家老大無感,這是屬于單方面的單愛相殺。
陸新澤從水果刀上移開目光,便見陳策一臉委屈又不敢言的模樣,唇角不禁揚起,沖他笑道,“你還隔這和盛慕吃上醋了?”
“!!!”
emmmmm……
陳策看着陸新澤那笑意,怎麽感覺那麽惡心人呢?
他頓時渾身雞皮疙瘩,“老大,雖然我喜歡看言情劇,但取向正常!”
“……”
他剛剛純屬只是為陸新澤打抱不平,可絕對沒有和盛慕争風吃醋的意思啊!
诶,後來仔細想想,确實有那麽一點兒吃味兒。
這廂的盛慕,在離開病房後,沒有直接離開醫院,她去了洗手間,往自己臉上破了幾把冷水。剛剛因為和陸新澤争執,她有着滿肚子火氣,這會兒真想拿涼水,讓自己冷靜冷靜。
她剛擦完臉上的水,外頭便進來人。
盛慕擡頭,就在鏡子裏瞧見一身白大褂的……馮亭亭。
馮亭亭走到她身旁,停住了步伐。她不像是來洗手間的,而是特意來找盛慕的。
盛慕注意到她的眼神,轉身與她面對面。
盛慕先打了個招呼,馮亭亭點了頭,便直接與她道,“盛小姐,能冒昧問一下,你現在和陸哥是什麽關系麽?”
“……”
盛慕一愣,大約沉默了幾秒,沒有再忌諱,直接告訴她,“交易關系。”
這個交易,對盛慕來說,是恥辱的。除了許蜜,她沒有與任何人說過。
如今馮亭亭這般問她,她竟能直接回,許是在經過這麽多事後,她自尊心沒有向當初那樣強烈了吧。
恩,她已經無所謂了。別人愛笑話就笑話吧。
盛慕擦完手上最後一滴水,将紙巾扔進垃圾桶,便要走人,馮亭亭卻又她身後問,“陸哥出獄後,就一直想要與你尋仇,你不知道?”
“……”
“知道啊。可是我家已經破産了,我一個平民百姓,哪能同陸家這樣的豪門相抵抗。抵擋不過,只能被人囚禁……”除此之外,她又能有什麽辦法?
盛慕笑,帶着自嘲。
馮亭亭眉間泛起幾絲漣漪,轉而與她道,“我可以幫你。”
“什麽意思?”
“我可以幫你逃離他的魔掌。”
“你可以救出我弟弟?”對盛慕來說,她更在意的是弟弟盛傾。
“可以。但是需要時間。”
“你為什麽要幫我?”盛慕還是有幾分警惕心的,她和馮亭亭只有幾面之緣,交集不深,也沒有交心,她怎麽會大發慈悲地說要幫她?
她可不相信馮亭亭只是出自于對一個女人的同情心。
後來,事實證明。盛慕猜想是對的,馮亭亭願意幫她,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為了陸新澤。
“我喜歡陸哥,我不想再看到他再因為你,而受到傷害。”
“……”
“你知不知道,他幾次因為你,身陷危險邊緣。我害怕了,不敢再放任了,我必須得到他,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會安全。”
馮亭亭直接對她表露出對陸新澤的心思。
盛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她之前或多或少也能瞧出來馮亭亭對陸新澤的不同,但沒想到馮亭亭會如此直接。
“有什麽交換條件麽?”盛慕并非單純,她知道,既然是交易,那麽一定就會有條件。
“我找人救出你弟弟,你必須要離開陸哥。”
“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他不肯放我走。”盛慕苦笑不得,誰會願意留在一個惡魔身邊?如若不是陸新澤一直糾纏,她的日子又怎會如此痛苦?
她恨不得現在就能和陸新澤撇清關系。
“如果你願意移民的話,我可以幫你辦理好一些手續。”
“離開海城?”盛慕驚訝。
海城,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哪怕三年前發生過那樣的事,她也不曾想過離開,現在卻讓她離開,她腦子有些亂。
且不說,她願不願意走,如果真要走,她自然得帶上爸爸和小媽,可他們年紀又大了,都說落葉歸根,又怎麽會願意同她遠走海外?
盛慕考慮衆多,一時答應不了馮亭亭的條件。
她覺得,她需要思考。
馮亭亭也沒有逼迫她,離去前,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想清楚了,就可以打名片上的電話。
這也算是盛慕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如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方,她還是不想離開海城,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那該有多大的勇氣,更何況是語言不通的國家。
盛慕捏緊了名片,看着名片上的那串電話數字,她又尋思了良久。
在陸新澤住院期間,盛慕的人身自由雖然獲得了許多,但陸新澤還是霸道的,總是讓她來醫院,哪怕他在病房裏處理公務,她也必須在沙發上無聊等着。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盛慕除了拿手機看新聞,就是拿筆做試卷。
時不時地有護士進來,盛慕也只是擡頭一瞧,随即低頭做自己的事。
但不知陸新澤是看不慣她如此,還是怎麽的,在護士離開後,他躺在床上喊了她,“你過來。”
“……”
盛慕不知他又怎麽了,猶豫着,又聽他道,“把那紗布和棉簽拿過來。”
“你來給我換藥。”
“……”
她的手法不專業,況且這不是有現成的護士嗎?
“愣着做什麽,傻了?”陸新澤毫不客氣地呵斥,盛慕回魂,放下試卷,拿過一旁的紗布到他跟前。
“我不會包紮。”在處理傷口之前,她先與他交代。
陸新澤眉頭一蹙,“這是考試課程之一,你說你不會?”
“……”
盛慕忽然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給她實地演練的經驗?把自己當成活靶子?
其實,盛慕有點懵。按照她現在和陸新澤的關系,他恨她都來不及,怎麽突然又好好地要教她這些?
他這人,怎麽就這麽矛盾呢?
總是給她一個巴掌,一個甜棗。
盛慕對他的巴掌觸手不及,對他的甜棗同樣無法适應。
她端着端盤不動,陸新澤又同她開口,“你先把棉簽消毒。”
“……”
“考試不想通過了?”
他沒什麽好氣,盛慕忙不疊地點頭。
她遵照着他說的步驟,給他換藥,然後又給他纏好紗布,只是他傷口過于深了,所以哪怕過了這麽些天,依然有着血跡。
盛慕對着他的傷口,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捅的。想來當時,她是真的下了狠心了。
因為不愛,因為沒感情,所以,才會如此狠心。
陸新澤懂的。
這事兒,他在三年前就懂了。
不然三年前,又怎麽會真的那麽決裂地要狀告他?
“專心一點,你走錯一步,就會被扣分了!”陸新澤見她走神,手忙腳亂後又開始不知所措,不禁出聲提醒她。
盛慕擡眸,與他對視到,兩人目光交集在一起,她突然與他道了聲“對不起。”
“說什麽對不起?”陸新澤俊眉一擰,“你是在和什麽道歉?”
“我不應該捅你,但是你也不應該強迫我。”她直言。話也是在理。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她卻不認為自己全錯。這場意外中,他也有責任,并且是他引起的導火索。
看着她義正言辭的模樣,陸新澤抿着唇,沉默幾秒,卻又對她呵笑出聲,“盛慕,你沒心的。”
也或許,盛慕只是對他沒心。
因為沒心,所以,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看見她穿着婚紗落在黎旭懷懷裏的那張照片時,他當時有多麽的憤怒。
他恨不得穿過手機,把那張照片給撕了。
他也知道自己脾氣暴躁,總是控制不住傷害她,可是,但凡她乖一點,聽話一點,又怎麽可能真的對她下狠手。
其實,他要的不過是她一個軟下的态度罷了。
她若能撒個嬌,他自然會放過他。
但盛慕總是喜歡與他硬碰硬。
盛慕不理會他那句嘲諷,專心弄着手上的紗布,當她指尖繞過肩膀時,陸新澤突然環住了她的腰。
她受驚,反射地就要從他懷裏逃開。
她的這反應,讓他十分不爽。
要知道外頭那些給他包紮的護士,個個都想貼着他,恨不得能與他有肌膚之親,他不喜歡混情場,可也能看出別的女人對他的谷欠望。
可他厭惡那些主動纏上來的女人,偏偏對盛慕這種有意思。
而盛慕,又偏偏對他遠離、遠離、遠離……
所以說,他這不是犯賤麽?
趕着上的,他不要,就是要不理他的。
陸新澤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能他是遺傳了他母親曾雅靜,骨子裏都有犯賤的思想。想當年他母親是海城第一美人兒,那麽多人追求他母親,那些會好好待他母親的男人那麽多,可他母親偏偏誰都不要,就選了陸飛軻。
陸新澤曾在心裏多次提醒自己,不要步母親的後塵,可直到遇見盛慕,遇見這個對他不理不睬,他又心思向她的女人……他感覺,他的人生已經完了。
“盛慕,你是喜歡黎旭懷的臉,還是喜歡黎旭懷的身材,亦或是學識?”在盛慕給他包紮完後,陸新澤抱住她,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想他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啊,居然有一天,竟會放下身段,這般問她。
他也覺得自己是瘋了。
“臉和身材都是只是暫時的。”她并非膚淺之人,雖然一開始看上黎旭懷,确實是因為他那文質彬彬的氣質。
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她也不知道喜歡上黎旭懷的什麽,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喜歡的更深切了。
“所以,你喜歡他的靈魂?”陸新澤面露可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