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願意變成陸太太嗎
第55章 你願意變成陸太太嗎
盛慕沉默,她對他的問題,感到疑惑。
陸新澤并非是她交心之人,她為何要告訴他這些私事?
盛慕些許抗拒,但他不放過,又追着問,“為什麽不回答?”
“你到底想問什麽?”她微蹙眉頭,怎麽感覺他對她和黎旭懷之間的事很好奇似的。莫非他又想在裏頭抓住什麽把柄來威脅她?
頓時,盛慕心中警惕。
陸新澤未曾猜到她心中所想,他注視着她一會兒,目光漸變溫柔,然後才發出聲音,“如果……”
如果有個人也可以對你好,你會不會看到他的存在?
他想這樣問她,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覺得盛慕是眼瞎的,而他也不想輕易放下身段。
感情裏,誰先坦白,誰就注定是輸家。
哪怕他現在已經處在劣勢,但他依然要挽回最後的面子。
“如果什麽?”
盛慕不知他要說些什麽,正問着,房門卻突然被人拉開。
兩人皆回眸望去,邊見楊鑫瑞拿着病歷本進來。
“咳……例行查房。”楊鑫瑞略有尴尬,不管是因為病房裏的氣氛不對,更是此刻的盛慕還被陸新澤抱在懷裏,這若有若無的暧日未,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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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慕回過神,忙不疊地從陸新澤懷裏退開,她紅着一張臉走到角落裏,真想把自己當成隐形的了。
明明她和陸新澤也沒有做些什麽,怎麽就是讓她覺得害羞呢?
楊鑫瑞上前檢查,看了看陸新澤胸口前的紗布,轉身又瞧了眼盛慕。
“這紗布上,怎麽還綁了個蝴蝶結?哪個小護士這麽有少女心啊?”楊鑫瑞狀似玩笑。
盛慕在一旁聽了,臉色更紅了,真不知道自己害羞什麽,總之就是不禁逗。
而陸新澤看着盛慕那臉紅勁兒,心頭更是癢癢,奈何楊鑫瑞還在這屋子裏。
他霸道地不想讓楊鑫瑞瞧見盛慕那嬌羞的模樣。不停地朝楊鑫瑞使眼色,楊鑫瑞不是不懂,為不打擾到他們,轉身就要走,離去前,又一副正經醫生的模樣,“陸哥,你這還傷着呢,就算心急,有些事能避免,就避免吧。”
他是指那檔子事,盛慕雖然沒什麽經驗,但能不懂麽?
于是,她更為窘迫了,臉頰也略為發燙。
好丢臉吶!成人的世界,怎麽說話總是喜歡帶顏色的?
陸新澤朝楊鑫瑞丢去一個犀利眼神,楊鑫瑞忙不疊地就退出病房外,是盛慕幫他開的病房門,楊鑫瑞不禁又在她耳旁低語了句,“包紮的不錯,繼續加油。”
“……”
盛慕擡眸,便見他那清俊的臉龐上,那滿滿一臉鼓勵的笑。
楊鑫瑞可真容易給人帶來正能量,如果不是陸新澤,盛慕很想跟着他學本事。
盛慕腼腆地沖他點頭,關上病房門後,轉身便見陸新澤沉着臉瞅她。
他的心情還真是變幻莫測,明明剛剛還有些笑意的,這會兒瞧着便有些不開心了。
一個大男人,還能如此情緒化,盛慕也是服氣。
不過,她不敢随意招惹他,看着他還是病人的份上,她的态度比之前稍軟了些,拿過果盤裏的蘋果,便道,“我去洗洗,醫生說,吃這個對身體好。”
話落,她轉身就走了。其實,瞧着他臉色不好的模樣,她這不過是趁機溜人,不想觸她的黴頭。
陸新澤如此精明之人,又哪能瞧不出?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随着她去。
盛慕在洗手間呆了良久,出來的時候,卻見陸新澤拿着打火機正要點煙。
不知是出于關心,還是排斥煙味,她上前就與他道,“醫生說,你不能抽煙。”
“……”
她知道陸新澤有煙瘾,但這還在醫院呢,哪怕是單人病房,雖不至于影響到他人,可總會影響他自己的身體吧?
只是瞧着陸新澤那一副不以為意,盛慕覺得自己是多嘴了,他這個人向來我行我素,又怎麽可能事事都聽從?
于是,她沒再說些什麽,拿過削皮刀,就去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你不喜歡煙味兒?”陸新澤突然問。
“恩。”
盛慕削着皮,沒有擡頭。
而他又道,“能管我抽不抽煙的,只有我太太。”
“……”
他這話,突兀又莫名,盛慕總算從手上的蘋果移開目光。
她望向他,只見他指尖夾着煙,朝陽一半落在他側臉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瞧見他那微微揚起的眼角,眸中似有期許。
可惜,盛慕看不懂他的眼神。
她忽略腦海裏那絲天方夜譚的想法,重新低下頭,又削起蘋果,同時嘴裏還囔囔了句,“愛抽不抽。”
反正她又不是他太太,現在不是,将來也不會事。所以,她現在沒必要管将來要成為別人女人的老公。
陸新澤聽到她的那話,桃花眼中的期許,如流星般一閃而過。
他眉間一擰,還是點燃了煙。
盛慕确實不喜歡煙味,在聞到那些煙味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她強忍着,繼而拿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陸新澤聽她又咳嗽,手中的那只煙似乎在他眼裏成了刺眼的玩意兒。
他不由自主地掐滅,自己也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但未不顯得他特意,還是沖盛慕不滿地道了句,“麻煩!”
“……”
盛慕敢怒不敢言,嫌她麻煩,那就別讓她待在這呗。
她求之不得他趕她走呢。
反正她走了,他愛抽多少煙就抽多少煙,也不用聽她咳嗽,多好哦!
可是,轉念一想,盛慕又十分詫異,他居然會為了她掐滅煙?
他是因為自己聽不了咳嗽聲,還是為了她?
忽然地,盛慕陷入了沉思。
在陸新澤出院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陸飛軻都沒有再來醫院,不知是被陸新澤拒絕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後來盛慕才知陸飛軻出差了。
她還是挺慶幸這事的,和陸飛軻的見面,能避免,就避免吧。
她真心不怎麽想與陸飛軻接觸,每每一想到派出所裏,陸飛軻那一臉要将她碎屍萬段的神情,她內心就恐慌。
好不容易熬到陸新澤出院,盛慕想自己終于不用再每天擔心會不會再在醫院裏遇見陸飛軻了,待回到別墅,她與陸飛軻碰面的機會幾乎為零,因為陸新澤并不歡迎這個父親去那裏。
盛慕收拾着一些衣物,陸新澤拉過她直接就走人。
“你的衣服還沒拿。”
“扔了。”
額……幾千上萬塊的衣服,說扔就扔?
“浪費!”盛慕忍不住呵斥。
“他們都說女人開始為男人省錢,這是一個……征兆。”他中間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出那最重要的兩個詞。
盛慕一愣,不禁問,“什麽征兆?”
陸新澤看着她,笑而不語。
他臉上的表情,怎麽那麽暧日未不清呢?
随即,她辯解出聲,“你別誤會,我純屬只是覺得那樣很浪費。”
“……”
偏偏他還要反問他一句,“我誤會什麽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呢,她就知道了?
盛慕發囧,感覺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她甩開陸新澤的手,獨自走前邊。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在快要出長廊盡頭後,竟意外瞧見來醫院康健的父親盛師曲,已經小媽田平芳。
這作孽的偶遇!
她在醫院這麽久都沒碰見,這會兒和陸新澤走在一起,竟就瞧見了?
這怎麽像是老天爺故意捉弄她似的!
盛慕剎那間腦海裏空白一片。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轉身,沖着那朝他過來的陸新澤,就抱住了人。
她這突然而來的行為,讓陸新澤不明所以。
而盛慕已經拉着他依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就造成了他壁咚她的畫面。
陸新澤比她高很多,又背對着人,所以,她知道父親和小媽是不會發現他們的。
只是,他們這姿勢也太過開放了,這畢竟是在醫院裏,而且長廊裏的人,來來往往的,每個經過的人,都會朝他們看一眼。
自然盛師曲也不例外。
盛師曲這人向來古板,特別是瞧見這樣的畫面,拿眼角餘光瞥了眼,便一臉嫌棄。
走過幾步,才與妻子田平芳道,“現在的女孩子,可真一點都不矜持。”
“年輕人不都這樣麽。”田平芳比盛師曲小了幾歲,思想也開放許多,對于這樣的事,倒也見怪不怪。
盛師曲卻是感到辣眼睛,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便又舒心了許多,“還是我們小慕好,小慕可不會像外邊這些女孩那樣随意和別的男人亂來。”
“那是,小慕從小就懂得自重。”田平芳也誇起盛慕。
雖然他們已經走遠了,但那說話聲,還是不輕不重地傳來,盛慕是聽見的,陸新澤也是聽見的。
盛慕對視到陸新澤那玩味兒的目光,很是尴尬。
陸新澤偏偏與她笑道,“懂得自重?恩?”
她的手此刻還抓着他身上的衣服,身體也靠着他。
盛慕是真的怕自己被父親發現了,才迫不得出這個下策的,哪裏想到會被他所嘲笑?
她慌忙地推開他,手機卻忽然響起。
當她看到屏幕上所顯示的來電時,一愣,目光又朝遠處望去,正巧看見盛師曲在長廊盡頭拿着手機給她打電話。
只要一轉身,盛師曲便能發現盛慕。
盛慕一時沒敢接,拉過陸新澤就進了樓道裏,這裏是安全通道,大家都乘坐電梯,所以相對來說較為隐蔽。
直到覺得不會被發現了,盛慕才接起電話。
盛師曲在那端問候她是否在上班,盛慕撒了謊。
她很愧疚,但是,這是善意的謊言。
“有時間就回家吃飯,你一個人在外邊,吃的總沒家裏的好。你小媽的一直念叨你來着呢。”
盛師曲和絕大多數的父親一樣,對女兒的生活起居很關心。完了,又問起另一個孩子的情況,“這些天,我打你弟弟的電話,怎麽一直處于關機狀态,小慕,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
“學校放假了,小傾找了個很好的兼職,他關機是因為他在培訓,他有與我說過此事。爸爸,你就別擔心了,小傾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等過幾天,他培訓結束了,就會給您回電話了。”
盛慕忐忑地編着理由,盛師曲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盛慕從小沒在盛師曲面前撒過謊,所以,盛師曲對她信任度極高,再有田平芳在一旁幫襯,自然是發現不了破綻。
這通電話,就在無數謊言中結束。
盛慕回想着通話內容,還有些後怕。幸好是隔着手機,如果是面對面的話,她想,她一定圓不了這麽大一個謊言。
“盛慕,你撒起謊,還真是不費餘力。”陸新澤依靠着欄杆,對她剛剛的那翻表演,有點嗤之以鼻。
盛慕不理會他的嘲諷。
她撒謊,是迫不得已。如果讓父親知道真相,他們盛家不知該亂成什麽樣一鍋粥。
“我弟弟到底什麽時候能出來?”她算着日子,也有好些時日了,他之前說,走完該走的程序,盛傾就能出來,可如今,她怎麽覺得遙遙無期的模樣?
她感覺自己在父親面前,已經快瞞不下去了。眼見年關将至,她總不能說盛傾過年也在外邊兼職吧?
那樣的話,父親自然不會相信的。
“如果牢獄是我開的,三年前我也不用坐牢了。”陸新澤幽幽發聲。
盛慕一怔,心頭忽然來了不好的預感。
“你什麽意思,你不能讓我弟弟出來?”
她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冤大頭?他故意将盛傾當誘餌引她入狼窩……
見她如此質疑,陸新澤也心情不悅。
他不喜和她談論盛傾這個話題,因為這事,會不斷地提醒他,她之所以在他身邊,就是因為盛傾。
而事實,又是如此。
他不過是壓着她的軟肋,她才在他身邊的,一旦他放開了她的軟肋,她是不是立馬就會從他身邊消失了?
陸新澤越發懊惱,他不言一語,轉身就走。
見他如此,盛慕伸手就拉住人,“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能力讓盛傾出來?”
她的如此質問,他陸新澤只覺心堵,于是說出的話,也變得口不擇言。
“我都說了,監獄不是我開的。”
“……”盛慕知道自己被耍,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個傻子。
難怪的,這麽久了,也沒個盛傾的音訊,可她每天還被他擺弄着。
盛慕啊盛慕,你簡直傻到沒救了!
“你為什麽要騙我?”她惱怒,沖着他就是一拳。
只可惜她力度薄弱,而且拳頭在半空中,就被他給攔截。
“耍着你,好玩呗。”他笑,唇角弧度很大,猶如吐着信子的蛇。
“陸新澤,你這個大壞蛋!”
盛慕情緒崩潰,她同他推搡着,卻不知自己身後就是樓梯,她沒有将陸新澤怎麽樣,自己去意外滾下了樓梯。
盛慕以為自己命運就是如此悲慘了,卻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陸新澤撲身抱住了她。
可到底陸新澤也沒站穩住身,同她一起摔下了樓。
只是,他兩手緊緊地裹住她,幾乎拿自己當了肉墊。
在這麽高的樓梯上摔下來,盛慕驚魂未定,但奇怪的是,她竟毫發無損,甚至連痛覺都不曾感受道。
只是,她受驚了,陸新澤扶着她起身的時候,她好一會愣怔。
“有哪裏疼麽?”陸新澤拉着她左右查看,眼裏的目光很焦慮。
盛慕搖了頭。
确定她沒事,他才松下一口氣,但同時又有些氣不過,當着她,就呵斥道,“盛慕,你是蠢蛋麽!”
“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還有沒有腦子了!”
“……”
他先前不過是在說氣話,她怎麽就不會動腦子想一想?
這女人的情商為負麽?
見她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陸新澤忽然不忍心了,許是她那汪汪水眸,惹人憐憫,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松,松了又捏緊,最終妥協般地與她道,“盛傾很快就能出來了。”
“……”
陸新澤這話,讓盛慕眼前一亮,對比剛才,她似乎又有活力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朝他伸手,陸新澤見其如此,身子往後退了退。他還以為她又不信他的話,要把他推下樓呢。
這個瘋女人,他怎麽就不懂得遠離?
陸新澤轉身就走。
盛慕跟在他後邊,許是他步伐大,她實在跟不上,只能對着他背影喊,“喂,你頭上有髒東西!”
“……”
陸新澤猛地停住步伐。
盛慕小跑上前,見他不信的模樣,就要幫他拿下頭發上的那根雞毛。
拿雞毛許是清潔阿姨拿雞毛撣子整理衛生時,落在地上的,剛剛他們倆滾下樓梯,剛好黏在了陸新澤的頭發上。
所以,明明他一臉兇巴巴的模樣,可有了這雞毛的襯托,倒沒了什麽威嚴,還有些滑稽。
盛慕夠不着他的身高,只能讓他蹲下些身子。
當她終于幫他拿下的時候,不禁一陣好笑,“你看,雞毛!”
“你笑什麽?”陸新澤不悅。
盛慕明知道他生氣,可還是和他耍了嘴皮子,“這根雞毛好像和你挺配的。”
“盛慕,你活膩了!”
“……”
陸新澤沒好氣地上了車,盛慕站在車外,有些無辜。
“再不上車,你就給我走回去!”
他拉下車窗,又是這樣一幅兇巴巴的模樣。這和剛剛扶起她,檢查她有沒有事的時候,仿佛判諾兩人。
盛慕回過神,拉開後車廂,可被陸新澤給鎖住了。
“盛慕,你當我是你司機啊?”
“……”
她只好坐入副駕駛。
系好安全帶後,陸新澤才踩下油門。
車內氣氛異常安靜。
陸新澤不說話,盛慕便也沒有什麽話題,可對剛剛他在樓梯上救她的事,她左思右想,還是想與他說聲謝謝。
“剛剛……謝謝你。”好在陸新澤身手好,如果沒有他當肉墊,她怕是又得住院了。
“如此勉強,還不如不說。”
陸新澤在後視鏡裏瞧她一臉不自然,他心情自然不好。
剛剛他救她,不過是出于一種本能,那一刻,他腦子裏是想不出什麽的,他只知道不能讓她受傷,他要保護她。
當然,他不可能講這些話與她說出口。
他這傲嬌又別扭的性格,如若不是自己坦誠,別人是很難猜到他心思的。
盛慕自然不會懂,雖然她和他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兩人除了争吵就冷戰,哪裏有過談心的時刻?
況且此刻的盛慕一心想着的還是弟弟盛傾的事。
“沒有勉強,是真的謝謝。”盛慕否認他的話,完了又與他解釋,“事關弟弟一輩子,我才會那般着急。”
她也沒想到他們會摔下樓梯,誰會沒事拿生命開玩笑?
一切不過是意外,而陸新澤總是意外的導火索。
如果他好好與她說,她又怎麽會……
盛慕想着,他們倆的性格似乎都太過針鋒相對了,所以,這樣的硬碰硬,又怎麽可能會存在和諧相處?
“你和你弟弟感情可真好。”陸新澤方向盤轉了個彎,突然道出一句。
盛慕不知他是不是在諷刺自己,但一說到盛傾的話題,她總是比較活躍的。
對陸新澤竟也能分享起他們姐弟的感情,“雖然我們同父異母,但這并不影響我們,可能是因為從小生活在一起,所以親情自然而然。再有,小媽對我也如同生母。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樣的家庭存在缺陷,可對我而言,并無區別,不管是親媽還是後媽,對我好的,就是好媽媽。”
“小媽嫁給我爸後,就生了盛傾這麽一個孩子,盛傾不僅懂事而且學習好,他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所以,我真的很想救他。”
盛慕帶有請求的目光看他,陸新澤唇角勾了勾,突然回了她一句,“曾經,我也是我母親的驕傲。”
可是,因為那一晚,他的人生,就此有了污點。
當然,盛慕也沒好到哪裏去,那段時間,她不知接受了多少人背後的指指點點。
車子到達別墅後,盛慕不知何時在副駕駛上睡着了。
陸新澤傾身過去,為她解開安全帶,又抱着她下了車。
盛慕睡的有些沉,直到他抱着她進房間,她也沒醒來,他蹲在床邊看着她睡顏,腦海裏又想到剛剛她在車裏,和他說着關于盛傾的事時候,那一臉的光彩。
“如果盛傾出來,你會離開我嗎?”他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