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憑我對陸哥的愛
第64章 憑我對陸哥的愛
陸新澤的話,仿佛如冰冷利劍般,刺入她的心髒。
盛慕看着他俊臉上那滿滿的冷笑,整個身子都哆嗦着,可他卻沒再看她一眼,果斷決絕地轉身離開,徒留盛慕一人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計劃中原本甜蜜的墨爾本旅行,也就這麽不歡而散。
回到海城後的兩人,似乎又如先前那般進入冷戰狀态,或者說,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
別說是蘭姨瞧出不對勁兒,就連曾雅靜也感受到兩人的不同尋常,以至于誰也不敢親近,一個勁地拉着蘭姨撒嬌。
“我好怕怕哦,他們看起來都好兇兇哦。”
沒有盛慕的陪伴,曾雅靜賴着不肯去醫院,蘭姨也奈何不了,只能勸說着,“夫人別怕,誰也不會欺負你。”
蘭姨安撫着人,轉而又上樓去找盛慕。
“盛小姐,我知道你和少爺鬧脾氣,但夫人待你好,你就幫忙勸勸她吧。”
盛慕雖然和陸新澤處在冷戰中,但到底是個心軟的人,一想到曾雅靜可憐的處境,還是随着蘭姨下了樓,扮演了回陸冶。
曾雅靜很聽她的話,沒三兩句就被哄着上了車,盛慕同曾雅靜坐在後車廂,原以為開車的人,是別墅裏的司機,但不曾想,過來的人,竟是陸新澤。
自回國以後,陸新澤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哪怕對視到,也是冷冷一臉,盛慕自然也不會服軟。于是,兩人就這麽倔強別扭着。
盛慕慶幸車裏還有曾雅靜和蘭姨,氣氛也不至于如一潭死水,她還能看看窗外風景轉移注意力。
達到醫院的時候,曾雅靜情緒又不如在家時候的那樣,一個人蹦蹦跳跳地,蘭姨緊張地追着上前。
陸新澤見到馮亭亭,問候了聲,然後看着她帶着母親進入心理診室,才稍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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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蘭姨守着,他便出了長廊外,當看到站在樹下的盛慕時,心情莫名複雜,可看久了之後,心情又漸漸恢複平靜。
他和她之間的距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所謂的和諧。
可他想走到她面前,想讓她看見自己,但是,每次只要他一動,她就會反抗。
所以,她永遠不會知道站在身後的他。
陸新澤摸了摸口袋,似乎有了煙瘾,他忍着沒去吸煙區,但不遠處的盛慕已經提着步伐離了去。
見她一走,他莫名緊張,不再猶豫,直接大步流星到她身旁,“去哪兒?”
“……”
盛慕擡眸,臉色卻和目光一樣冰冷。
她一言不語的模樣,很快又激怒了人。
“說話!”他捏着她的下巴,盛慕疼的悶哼,可就是倔強。
許是兩個人的性子都如此,所以,有時候越強硬,越是兩敗俱傷。
感情裏,如果一方不懂得退步,那麽就不可能看到海闊天空。
盛慕和他死擰着,卻不知此刻的他們正站在醫院後花園裏,雖然來往不是很多人,但總歸還是有人的。
再有康健室就在這邊,田平芳正巧陪着盛師曲來這做複健。
不過是轉了個彎,盛師曲便瞧見了這邊的人,田平芳順着他目光望過來,也是看清了盛慕。
這情況突然,盛師曲一下沒反應過來,拉着妻子的手,一陣哆嗦,“那是小慕吧?”
田平芳似乎已經弄清了情況,怕丈夫情緒激動,正要說他看錯了,可盛師曲早就拄着拐杖走過去。
“小慕!”盛師曲一聲高呵。
盛慕恍然,當看清人時,她臉色也是一陣煞白。
“爸爸……”她呢喃出聲。陸新澤松開她,轉過了身,便瞧見一臉怒意凜然的人。
“小慕,你怎麽又和這個畜生在一塊?”盛師曲開口就是暴怒,拿着拐杖指向陸新澤,“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又威脅你了!”
“……”
情況來的太突然,盛慕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謊言,她愣怔幾秒,盛師曲已經一把拉過她,眉頭緊鎖,“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爸爸,你先別生氣……”
“你叫我不生氣?你叫我什麽不生氣!你知不知道,你的一生,你的名譽,在三年前,全被這個畜生給毀了!你現在居然還和他糾纏在一塊!”
“盛慕,你這腦子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和他在一起!”
“……”
盛師曲一句句的質問,讓盛慕根本不知所措,不管她左右怎麽說,都會刺激到父親。
而且,他們動靜太大,引來些許人圍觀,盛慕感到丢人,可父親的脾氣在怒點上,她如果不說些什麽,根本無可奈何。
“老盛,你可別把自己給氣壞了,有什麽事,好好說,說不定你誤會了什麽。”田平芳拉住人,又低聲勸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想讓小慕又想三年前那樣被人圍觀麽?”
盛師曲控制住情緒,可每每一想到陸新澤,他就恨之入骨,大概沒有一個父親會對強迫自己女兒的男人有好态度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在這種親眼看見的情況下。
“是我逼迫她和我在一起的,你別罵她,有什麽脾氣沖我來。”陸新澤上前,沉着聲音說道。
他不想看盛慕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不用她來背鍋。
可誰也不曾想,他的這話,令盛師曲怒意更甚,掄着拐杖就沖他過來,“你個畜生!”
“我打死你個畜生!”
盛師曲雖腿腳不便,可在這多日複健的情況下,沒了拐杖也能走個幾步,況且陸新澤離他離的本來就比較近。
所以,他一拐杖下來,正好能打中陸新澤的胳膊。
詫異的,是陸新澤也沒躲。
按照他的身手,不可能會躲不過。
盛慕知道父親怒在極點,是發狠了打的,雖然她不想對陸新澤有同情心,但這麽打下去,到底難堪。況且,這鬧劇越來越大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盛慕一點也不想這樣,她上前抱住人,“爸爸!……別打了,爸爸!”
她幾乎帶着哭腔,而眼前的陸新澤卻不動半分。
“你快走吧!別在這了!求你了!”她沖他說道,陸新澤直接上前,拉過她的手,“盛慕,三年前,我沒有故意強迫你。我知道你父親對我有怨恨,但,我不是強女幹犯。”
他何嘗與她不是一樣,也是個受害者。
怪就怪當初那杯該死的酒!
如果盛慕不曾喝下他遞給她的那杯酒,不曾因為酒精發作而糾纏他,他們之間又怎麽會有現在這樣的孽緣!
可盛慕此刻根本就不想與他讨論三年前的事,她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而盛師曲見女兒被陸新澤拉扯着,情緒又再一次上來,舉着拐杖就要将兩人分開。
可不知,他這一棍沒打中兩人,卻是被遠處沖過來的曾雅靜所制止。
曾雅靜抱住盛師曲的拐杖就喊道,“不許你打我家小冶!”
“哼!壞人!你是壞人!”
“你兒子欺負我女兒,你還有理了!”盛師曲早在三年前就認識曾雅靜的,這會兒氣到不行,也沒反應過來曾雅靜的不尋常。
他一扯手中的拐杖,曾雅靜随之倒地。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重,更何況還是情緒爆發中的人。
曾雅靜又是受不了一點疼痛的,被甩地上的時候,立馬哇哇大叫,“嗚嗚嗚……你欺負人……嗚嗚嗚……好疼好疼……嗚嗚嗚,小冶,我好疼……”
“你有什麽氣沖我來,我媽沒做錯什麽!”陸新澤快速地過去扶起曾雅靜,有些怒意也壓抑在心頭。
盛師曲同樣不相讓,“你媽沒教你好你,你欺負我女兒,我還不能替你媽教你了!”
“不許你這樣說我媽!”陸新澤出聲打斷,俊眉幾乎擰在一塊,“你再說一句我媽的不是,我不會客氣!”
無論盛師曲怎麽打他罵他,他都可以接受,但唯獨任何人都不可以對他母親不敬。
“老盛,別再鬧了。”田平芳也過來求丈夫別再鬧。
盛師曲見周圍來了一圈人,再見女兒盛慕那一臉的難堪,手中的拐杖硬是拄在地上,同時也不忘低咒,“畜生!”
陸新澤不是沒聽到那句難聽的話,可現在對他來說,更重要的,還是安撫好母親的情緒,他拉過曾雅靜身子,就要離去。
可曾雅靜的心依然在盛慕身上,“……嗚嗚嗚,不,我要小冶!我不走,我要小冶!……我就是要小冶嘛……嗚嗚嗚……”
曾雅靜扯着盛慕的衣裙,盛師曲直接上前拉過盛慕,“少碰我女兒!”
“……”
曾雅靜幾乎是被陸新澤扛着上車的,而盛慕也被盛師曲拉到了人少的角落。
看着父親如此情緒如此激動,盛慕根本就不知該解釋些什麽話。
無論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将她和陸新澤的交易告訴父親的。
而盛師曲已然在逼問她,“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和那個畜生,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出獄了?為什麽你們又有牽連?你們什麽時候扯在一起的!為什麽不告訴我!”
盛師曲一連幾個為什麽,盛慕根本就沒有答案。
她心慌意亂地看向田平芳。
接受到她求救的眼神,田平芳瞬間領悟過來。
盛慕和陸新澤的牽扯,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兒子盛傾?
田平芳是個聰慧之人,左右一想,便猜到到了其中的關聯。
“老盛,你先別這麽生氣,小慕從小就是個有主張的人,她的事,她自己有數。”田平芳本意轉移話題,可她的話,卻讓盛師曲情緒又激動了些,“有數?她都和那種人在一起了,還叫有數?”
“你想想她的大好前程,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畜生,又怎麽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
盛師曲每一句話,都在提着過去,盛慕聽着無一不感到難堪。
過去是她這輩子最黑暗的一面,她不願再回想從前,也不願再提起。
忽然地,她變的煩躁,“爸爸,你別說了。我現在腦子很亂,等我想清楚了,我會來和你解釋。”
“我需要靜一下。爸爸,你也冷靜一下吧。”
盛慕說完,轉身就離去,盛師曲還從未見過她如此一面,拿着拐杖吆喝她,“你去哪兒!”
“盛慕,你給我回來!”
盛師曲激動,一旁站着的田平芳安撫道,“随她去吧,女孩子都是好面子的,老盛,你今天不該這樣。”
田平芳的話,不無道理,雖然這事,他也沒有真的怪盛慕,畢竟這事他的女兒,當看到她和陸新澤又牽連在一起,他能不心急麽?
這一心急,就沒顧上女兒的感受,想來今天她被那麽多人圍觀,這情況就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三年前的那事之後,盛慕有過一段抑郁症史。
盛師曲如此一回想,不禁又開始擔憂。
“也別想太多,小慕已經病好了。以後有什麽事,我們和她好好說,別太過逼她。”田平芳嘆着氣安慰。同時心裏又想到還在看守所的盛傾,想來盛慕會和陸家那少爺糾纏,盛傾一定是其中因素。
這事本來就很複雜了,如今又牽扯盛傾,真不知道什麽是個頭。
這廂的盛慕,在離開醫院後,也沒直接回別墅,一個人游蕩在街頭,漫無目的。
陸新澤也沒有派人跟着她,這會兒,她倒是有短暫的自由。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也不知道哪裏才是歸宿。
她在外頭晃了許久,當終于想到去處的時候,還是和許蜜合租的那處套房。
只是許蜜最近又去了劇組拍戲,她一個人待在套房裏,怪冷清。但除了這裏,她實在想不到哪裏可以落腳了。
盛慕就這麽渾渾噩噩地在這過了一天。
原以為陸新澤不來找她,她可以繼續這麽混下去,可不想在隔天,她忽然接到了小媽田平芳的電話。
田平芳在電話裏說的匆忙,又亂,接着她便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她一個心驚,沒再猶豫,拿過背包,就往醫院裏趕。
“小媽!”盛慕喊得都快破了嗓子,“爸爸怎麽樣?”
“在裏面搶救,具體情況,醫生也沒出來說明。”
“好好地,怎麽會突然這樣?”盛慕還以為是昨天的事刺激的,田平芳卻握着她的手,告訴她,“你爸爸接了個電話後,臉色就開始蒼白……”
“他問了我你弟弟的事,我不敢告訴他,但是他知道了,那通電話,……是那通電話告訴他的……”
“誰打的!”
“我不知道,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田平芳愁苦到哽咽,也不知道是哪個孽障這般缺德。明知她丈夫受不了刺激,可偏偏要這般!
盛慕拿過田平芳手裏的手機,一陣翻找,最終鎖定那個陌生號碼,她往回打,但對方顯示的,卻是空號!
該死的!
盛慕惱怒地沒差把手機給摔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用自己的手機直接給另一個號碼去了電話,待撥通後,她還沒說話,那端的人,便先道,“老大現在正在開會,你有什麽事?”
“他什麽時候開完會?”
“大約還要一個小時。”
“我要過來找他!”
盛慕說完,就挂下電話,與此同時,醫生從搶救室內走出來。
“醫生,我丈夫現在怎麽樣?”
“我們極力搶救中,現在情況不穩定,如果他能熬過48小時,那就沒事了。但萬一……”
“萬一怎麽樣?”
“你們要做好準備。”
“……”
醫生的話,沒差讓田平芳直接倒下,盛師曲從搶救室裏被人推到重症監護室。
盛慕沒再醫院停留,出了醫院,直接攔車去了陸新澤的公司。
她到的時候,陸新澤正好結束會議。
會在這裏見到她,他還是驚訝的,已經一天一夜沒見到她了,他還在想着用什麽辦法和她碰面,卻不想她自己先送上了門。
他心情好了些,正對她緩和臉色,但不想,盛慕捏着拳頭就怒意沖沖地朝他過來,“你是做的,對不對!”
“……”
她突然而來的一句,陸新澤還有些摸不着底。
“我做了什麽?”
“別裝了!你告訴我爸爸,盛傾的事,他現在被刺激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所以,你滿意了!高興了!開心了吧!”
“我為什麽要要這麽做?”他蹙起眉頭反問她。
“你為了報仇!你對我,對我爸爸,懷恨在心,你恨不得送我們下地獄……然而,你現在實現了……”
盛慕哽咽着,嘲諷着,臉上的笑,無一不透着恨。
“如果我說,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會不會相信。”
“我為什麽要相信一個惡魔說的話!”她崩潰地回,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吼,“盛慕,我不屑說謊!”
“……”
“這個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別人沒有理由故意告訴我爸爸,而你,為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所以,你說不是你,還會有誰!你昨天還說,會對我爸爸不客氣!”
“陸新澤,我簡直恨死你!”
盛慕和他鬧着,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也不知輕重,陸新澤直接束縛住她,可還未等他發怒,盛慕已經眩暈了過去。
許是情緒激動,缺氧而至。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入目一片熟悉的白,周圍的消毒水也提醒她,她現在在醫院裏。
她還想着重症室裏的父親,正要下床,卻見馮亭亭到了她的病房門口,盛慕愣了幾秒。
馮亭亭與她開口道,“你父親已經被轉入普通病房了,就在下午時候醒來的。”
盛慕吊着的心,總算松了下來。
她下床,就要去盛師曲的病房,可還沒能真正下地,又倒回了病床上。
“你別折騰了,先好好躺着吧。”馮亭亭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盛慕放棄了下床的想法,卻問她道,“你怎麽會來這裏?”
按着她和馮亭亭之間的交情不深,馮亭亭怎麽會這麽熱心來這探望她?
“這段時間,你和陸哥鬧別扭的事,我知道。他已經瘦了一圈了,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所以,我是來問你,你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他?”
馮亭亭直接開門見山。
盛慕沉默了幾秒,待思緒回歸的時候,她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只要你幫我救出弟弟,我答應你,移民。”
“……”
現在父親已經知道了弟弟盛傾的事,海城對于他們盛家一家人來說,已然是個傷心地,既然如此,何不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盛慕不想考慮再多了,只要盛傾能出來,他們一家人能團聚,就算移民,也沒什麽。
“你想清楚了?”
馮亭亭沒想盛慕會松口,還以為自己要軟磨硬泡很久。
“你盡快幫我們辦理手續吧,我也不願再和陸新澤待在一起。”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刻,多一秒,她都不願意。
“我會盡快找關系,釋放你弟弟。但是你不能過河拆橋。”馮亭亭怕自己做了冤大頭,又和盛慕談了條件,“我可能需要一個月時間,但是,你必須先帶你家人離開海城,待你弟弟出來,我直接送他去你們所在的國家團聚。”
“你讓我那什麽信任你?”在沒有見到盛傾之前,她不能輕易地離開。
馮亭亭自信與她道,“憑我對陸哥的愛。”
“你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幹擾我和陸哥,所以,我恨不得你以及和你有關的人,立馬從海城消失。”
馮亭亭知道盛慕在陸新澤心裏的地位,這讓她如心口長了一根刺。這根刺什麽時候剔除了,她就安心了。如今,總算能讓盛慕松動,未來美好的日子還遠麽?
盛慕不疑有他,這種時候,她除了和馮亭亭交易,無再其他選擇。
于是,這場交易,就這麽談妥了。
盛慕做夢都想着離開這裏的那天,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與馮亭亭談交易的時候,陸新澤就站在病房外。
自然,她們之間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沒有進去,也沒有發出聲音,直到她們談成了這場交易,他才轉身走了人,可誰也不會知道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長的身影,此刻顯得多麽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