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一)
第一章初見(一)
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沐筱有些茫然了。自己明明是睡在爺爺的別墅內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透過周圍的濃霧,仔細的觀察了周圍,除了樹木,再無其他。
看着頭頂高聳入雲的樹木,剛剛睜開的雙眼還不适應突如其來的光亮。沐筱下意識的想伸出手擋住刺目的陽光,讓眼楮能夠舒服一點。
“嘶”,沐筱痛的下意識出聲,這才感受到四肢和胸口火辣辣的疼。臉上,也有些疼痛。
沐筱失笑,生理性眼淚從眼角流下。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起自家爺爺說的話來。
據說她一生下來,母親就和父親一起到了國外。對外說,是為了将自己集團的影響力擴展到國外。
确實,近幾年自家的公司已然在世界第一集團的位置上坐了将近十年。
而父母也在幾年前生下了弟弟,将弟弟帶在身邊養着。
能夠将弟弟帶在身邊養的父母,卻很少回國看望自己。這意味着什麽,她自然明白。
從小被養在爺爺身邊,爺爺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并不缺人愛護,但那些愛護和父母給與的愛是不一樣的。她也會疑惑,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何自己的父母十幾年來都不曾來看過自己幾次。
追問過幾次,爺爺也沒松口。直到前段時間,爺爺才告知她原因。
她這才知道自己的家族是曾經在歷史上盛極一時的精通歧黃之術的沐家,而沐家一直流傳着一個預言。
至于自己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人為何會突然來到這裏,也正是因為那個子虛烏有的預言。
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沐筱此刻再傻也知道自己或許已然不在原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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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力的坐起來,本想着用爺爺交給她的法術治療在掉下來時摔傷的地方。
可惜以她身體內的靈力,根本無法支撐她使用完法術。無奈之下,沐筱只好強撐着身體站起,在周圍尋找着出去的路。
強撐着已到極限的身體,沐筱開始向着太陽落山的地方走去。她清楚的知道,此刻若她不能夠努力的從這裏走出去,必死無疑。
畢竟,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凡事,得靠自己争取。
不知走了多久,沐筱已經有些麻木的感覺。總覺得周身已經沒有了痛感,或者是已經痛的麻木了。
現在的她,只是憑着信念在支撐着自己繼續向前行走。可她最終還是倒下了,過重的傷勢,長時間的行走,浪費了她太多體力。
夜幕慢慢降臨,月亮也偷偷的挂上了樹梢。月光下,靈氣如小溪般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一點點的滲透進沐筱的體內。
沐筱身上的擦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與此同時沐筱周圍不時有一抹銀色一閃而過,緊接着周圍開始電閃雷鳴。
巨大的雷鳴聲生生的将沐筱從沉睡中喚醒,察覺到自己的傷勢愈合,沐筱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實在是從小到大經歷的多了,便不足為奇了。
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楮,只是聽見雷電不斷的擊在樹上或地上的聲音。但沐筱還是隐約能看見每次雷電擊到的地方,總會有一抹銀色的身影閃過。
不一會,風變小了。沐筱看着頭頂黑漆漆的天空,一道深紫色的天雷在九天之上緩慢成型。
感受到天雷的威壓,盡管天雷還在九天之上并未落下,但沐筱依舊被壓的雙腿發軟。強烈的求生欲迫使,沐筱從深深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沐筱反應過來後轉身就跑,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那一抹銀色的身影對她的吸引力早已降為零。
不知跑了多久,沐筱躲在一顆大樹後。看着周圍原本郁郁蔥蔥的樹林被雷電劈的焦黑一片,沐筱的心遽然變得涼涼的。
感受着體內已然充盈的靈氣,沐筱硬着頭皮打坐引導靈氣在體內流轉,以減少天雷對自己的影響。
“轟隆”一聲,天雷自九天之上降落,卻在落地的那一刻,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
聽着震耳欲聾的聲音,沐筱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一睜開眼,便看見了一雙如藍寶石般的眼楮由遠及近。
在被人撞倒的那一刻,幾乎下意識的,便将來人護在了身下。
那天雷似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劈在沐筱身上的前一刻,硬生生的減少了有一半的威力。但僅僅是這一半威力的天雷,對于沐筱而言,也不亞于滅頂之災。
沐筱被來人的沖力沖的直接撞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上,被護在身下的那人自然而言的便被當了自己的肉墊。
一股焦糊味傳來,沐筱只覺的自己後背似是有千萬把小刀在割一般,鑽心的疼。疼的沐筱只想昏過去,但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蝕骨般的疼痛一陣陣的侵入身體四周,沐筱無法動彈,也就沒辦法為自己療傷,最後只得生生的受着。
身體的疼痛讓沐筱只想抓住什麽來轉移注意力,将手中的衣料拽緊。雙手用力将自己護着的人緊緊的抱着,似是要将對方碾入自己的骨髓。
最後疼的實在受不了,沐筱直接張嘴咬了下去。
許是被口中的血腥味轉移了注意力,許是後背已經痛的麻木。沐筱終于意識到自己抱着的,似乎是個人。
沐筱心裏怨,心裏氣,剛才自己是吃錯什麽藥了,才會幹這種舍命救英雄的事情。
嘴上沒有絲毫放松,甚至更用勁的咬着,像是要将自己剛才的傻氣行為算在對方頭上。
發洩夠了,沐筱這才擡頭,用一雙淚眼朦胧眸子的看着将自己擁在懷中的人。待看清對方的面容時,眼淚便掉了下來。
如果說現代的明星是手術刀造就的傾城之姿,那眼前的人便正應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不過他比其更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邪魅。
除了這句話,沐筱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尤其是那雙藍寶石般的眼楮,似是要将人吸進去一般。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對方輕皺的眉頭。